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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云霞此时的脸像红透的苹果,她瞪了他一眼,捂着嘴跑回了房间。
尉柏言和虞伊研回来的时候,埃利奥特正站在客厅里,嘴上还有血迹。
“你吃了人了?”虞伊研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番。
“喂!我三观正常,举止文雅,那里像会吃人的样?”埃利奥特别过脸去。
尉柏言走过来,很自然地把手搭在虞伊研肩膀上,“他这明显是被人吃了。”
埃利奥特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微垂也不说话,一脸幸福洋溢春暖花开的模样。
“不过,看他这样,应该是他主动出击,然后光荣负伤。”尉柏言一脸的不屑。都流血了还无限自豪的样!想当初他吃定虞伊研的时候,哪里受过半点战伤!
“我呸!什么负伤,这叫胜利的曙光!”埃利奥特微抬着下巴,向面前的两个人展示自己嘴角的血迹。
“我只看到了血光,是不是胜利还要再观察观察,再做定夺。”虞伊研朝尉柏言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定会胜利的!你们等着瞧吧!哼!”埃利奥特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甜的有什么不好?”
他放下咖啡杯,唇齿间还藏匿着她的香甜,嘴角微微勾起,“总有一天,你会适应,甚至爱上这种味道。”
洗手间里,吴云霞第十次漱口。口中的血腥味早已散去,她想去除的是那种清新的男人气息。这是她的初吻,就这么被一个洋鬼子给抢了去,她心有不甘。但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脸又渐渐烫了起来。她居然默许他吻了她那么久!她一定是脑子被烧断路了!恩,一定是!
吴云霞一放松趴到床上,甩掉了两只拖鞋,伸手抓住被角,一翻身把自己包了进去。过了一会,她又扒开被子探出头来,旋即又把脑袋埋了进去。如此折腾了几番,她扒开被子坐直了身体。
“混蛋二狗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隔壁房间里一片静谧,埃利奥特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突然打了个喷嚏。
“柏言,你觉得他们俩能成吗?”虞伊研向他怀里蹭了蹭。
“不知道。吴云霞这样的女人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中的极品,从来都冷冰的像块石头。如果埃利奥特真能感化她,也算是为祖国做了贡献,挽救了一名未来的大龄剩女。”尉柏言把下巴抵在她头顶。
虞伊研睡觉一直不老实,今天又因为和尉柏言聊天,睡前时间长了一倍,所以多翻了好几个身。
“我倒觉得如果埃利奥特能改变她腐朽的思想,才真的是挽救了一枝祖国的花朵。”虞伊研又把头向他靠了靠,抵在他肩膀上。良久,没有人回应。
“柏言?睡着了吗?”虞伊研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
“小虞,你可以……老实一会吗?”尉柏言的嗓音有些沙哑。
“你没睡啊,那怎么不回答我?”
“我在背大悲咒。”尉柏言声音清冷。
“青……青黛,你想吃什么?”埃利奥特站在阳台的栅栏边,低声下气地问道。
与他恰恰相反,栅栏里的大公鸡倒是神气的很。
埃利奥特从小就怕这种带翅膀的动物,如今不仅要和它好好相处,还要伺候它。他拿着吴云霞给他的清单,感觉自己的脑袋比地球还大了三倍。一只公鸡,要这么供着?他百思而不得其解。
“埃利奥特,一上午了,你和它相处的怎么样?”尉柏言手里端了杯咖啡,走了过来。
“神啊,杀了我吧!她给了我一个清单,上面写着早中晚分别喂什么。”埃利奥特一脸苦恼状。
“挺好的,总比她不告诉你清单,让你自己猜该给它喂了什么好。”尉柏言喝了口咖啡。
“但是早餐中餐晚餐各有六个选择,她跟我说要我自己跟青黛沟通。这算什么?六六大顺吗?”埃利奥特突然眼睛放光,“SeanW,我向你咨询个事。”
“你说。”
“早上的时候你听见鸡鸣没?”
“听见了。”
“那这明明是只公鸡,为什么起这么女性化的名字?”
尉柏言回头看了眼,方圆五米之内没有吴云霞的影子,才开了口,但声音很小,“这只笨鸡是一个人送给她,是炖了吃肉的货色。你别看她这个人很毒舌,但她心地很善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不舍得杀了它,反而养了起来。当时她以为这是只母鸡,所以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噗!”埃利奥特忍不住笑出了声,“公鸡母鸡怎么会分不清?她不会曾经还等着青黛下个蛋给她吧?”
“对!我就是准备等它给我下个蛋,我好做蛋羹呢!”吴云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埃利奥特觉得自己犯了大忌,就快被拉上刑场了,一脸惊恐地看着尉柏言,期望尉柏言能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尉柏言这个人虽然一般不会见死不救,但是如果救他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指了指身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朝埃利奥特伸出了大拇指。最重要的是,他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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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你找我?”珍妮弗推门走进来。
彼时唐正在画国画,他只是稍稍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再次全身心投入创作中。
珍妮弗走到他身边,开始熟练的为他研墨。他一身唐装在画上挥笔,她一身旗袍立于一旁为他研墨。这正是在过去的数个春秋中,两人最常做的事。这一次,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茶。”唐依旧在宣纸上挥笔作画,却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珍妮弗闻言,俯身端过一杯茶,送至唐面前。唐抬手间,竟将茶水打翻。有几滴茶水落在宣纸上,本已接近完工的画瞬间就花了。珍妮弗深知唐对画和字最为钟爱,尤其是自己的作品,决不允许有任何污渍。因此,连忙从一旁抽出些纸巾来,只是那纸巾还未落在宣纸上,她的手便被他握在了手心。
“真可惜了,这么好的画就花了。”珍妮弗看着那幅画,心生不忍。
“可它已经花了,即便用纸巾擦拭,也再回不到从前。”唐没有顾及画,而是转身看向珍妮弗,双眸深邃,不悲不喜。
珍妮弗只觉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再抬眸间,唐的眼底竟有几分难以捕捉的哀伤。
她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痛楚,勉强说着:“一幅画而已,唐您大可不必那么在意。”
唐的眉峰一挑,“是啊,一幅画而已,我大可不必在意。”
他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颊,“可若是舍不得,又该如何?”
珍妮弗浑身一僵,怔怔的看着他,再不敢言语。
“J,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唐一把拽过珍妮弗,双唇在她耳边流连着,“凡是碰过的地方,都该被去除。”
珍妮弗的心狠狠的下沉,碰过的地方……
她此刻就像一个玩偶般任人摆布,必须温顺,绝对服从。
“MyJennifer,告诉我,他都碰过你哪里?”那声音依旧魅惑,但珍妮弗却听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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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虞伊研听见了鸣笛声。
第五天,虞伊研听见了挪椅子的声音。
第七天,虞伊研听见了第一句“二狗子”。
到了第十天,虞伊研的听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拽着尉柏言到处逛,不为别的,就为听不同的声音。尉柏言竟也爱上了骑着单车载她到处逛的感觉。听着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所有声音都好奇又喜欢。仿佛时间倒退回五年前,他带着她找失去的童年。一架单车,两个人,这样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有些事,只有她自己知道。随着她听力的渐渐好转,曾经丢失的记忆也在慢慢复苏。残破的童年,进入组织后的一切一切。当一切终于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她沉默了。他正,她邪,要如何在一起?
像是察觉到她的变化,这天夜里,两人依旧像以往一样相拥着,却都没能入眠。
“小鱼,你爱我吗?”
虽然知道他还没睡,但当尉伯言的话从头顶传来时,她还是一惊。
“爱。”虞伊研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也爱你。”尉柏言浅吻了下她的额头,“你不要想太多,你只要深深记住上面的话就够了。”
虞伊研默默向他怀里蹭了蹭,两人拥得更紧,像是要把彼此融入身体中,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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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吴云霞真的很有医德,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没有对埃利奥特实施一揽子摧残计划。直到埃利奥特拆绷带那天的到来。
“恭喜你,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吴云霞把拆下来的绷带丢进垃圾桶,皮笑肉不笑着。
“那……那个……吴云霞,我觉得我这里还有淤青,还没算完全康复……”埃利奥特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如果淤青都算伤,医院的人数至少可以翻三倍。那么……所有的医院都得扩建,不然病房都不够了!”吴云霞敛了笑,语气更加冰冷,“二狗子,鉴于你之前已经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两次。所以我决定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从今天开始你要对我唯命是从。”
埃利奥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二狗子,这就是你做的咖啡?”吴云霞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你想甜死我?”
埃利奥特笔直地站在一旁,“你平时喝咖啡从来不加糖,你不觉得太苦了吗?”
“什么叫做唯命是从?我有让你参与我的生活了吗?我有问过你的意见吗?”吴云霞虽然是仰视着他,但气势却一点都没受影响。
不知为何,埃利奥特有些恼怒,“你需要改变!你需要新的元素注入你的生活!一成不变只会让人停步不前!”
“我喜欢白开水的生活,我喜欢一成不变。碍着你什么事了?是耽误你喝水了?耽误你呼吸了?还是耽误你细胞生长了?”吴云霞觉得很莫名其妙,他凭什么要求她改变?
“你真是不可理喻!”埃利奥特一把拽下身上的围裙,砸在地板上。
吴云霞猛然站起身,双眼瞪着他,“你不要忘了,是我收留你,我也可以把你扫地出门!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你以为你是谁?陈胜还是吴广?还搞起义呢!哼!真是可笑!”
此刻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埃利奥特的目光落在她一双水润丰腴的唇上,久久不能移开,她说的话他居然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喂!”吴云霞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埃利奥特的胸口,“我和你说话呢!”
埃利奥特胸口微微一疼,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她的手。
吴云霞眉头紧皱,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力量不足,她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你……你放开我!”
埃利奥特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胸膛不再平稳,他一用力,吴云霞整个身体就朝他跌了过来。
“你……你……你变态!你……无耻!放开我!”仿佛是被烧坏了大脑中的语言功能区,吴云霞平生第一次舌头打结。
埃利奥特一把搂过她的腰,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
吴云霞没料到埃利奥特会如此放肆,在她腐朽的脑袋瓜里,亲吻是相处已久的恋人,在绝对浪漫的氛围下才会走的一步棋。她双手抵在他起伏有力的胸膛,不住地推搡,却毫无用处。他的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