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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昨晚就下了,让今早宣读。」
不好!宝和祈两人面面相觑,心里各自凉了半截,抬脚就往里走。守门的侍从知皇上和这两位关系不比寻常,也不敢拦,只得放行。
进了内殿,两人直接往龙床走去。只见帐帏掩得结结实实,连个苍蝇也进不去。
这下子已经确定个九成九了。宝一拉帐幔,果不其然,床上被褥整齐的铺好,就是少了本该在床上躺着的人,多了张不该出现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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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只有七个大字:
人间四月好踏青。
祈确定自己的脸也快青了。果然,只听宝冷冷道:「祈,一月之内,找出皇上的行踪。」
除了叹气,还有什么话说么?祈无精打采地跟着宝往外走。突然又听宝道:「皇上近日可问过昊帝座的行踪?」
「这倒没有。」祈苦笑。「即便皇上不问,暗流这边也是时刻留意着昊帝座的行踪。只知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元月十五在嵩山少林寺和净法长老品茶坐禅,再后来就找不到了。如果不通过无名教,实在是难以掌握。不过最近武林贩子也在找昊帝座,就是不知道幕后是谁在找了。」
「多派些人手,留意着。说不定……」冷哼了一下,宝不再言语。
祈只有点头的份了。
天下第一 昊天罔极 天下第一 外传之男男生子篇 之二 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
无锡?四月?艳阳天。
几日的阴雨过后,难得的清风煦日好天气,又逢上每月一度的集日,大街小巷挤满了出来游玩的人。
位于城中繁华地带的一座茶楼里,一杯茶抵得上普通人家三日的开销,但依然是人进人出,丝毫不见冷落。
二楼上,一位身穿锦衣,公子哥打扮的青年坐在一张临街的桌子旁,手中一把三十三道玉骨,冰丝鲛绫,面上绘着明月碧海的扇子,在胸前扇来扇去,一边品茶,一边悠闲地望着街道上热闹的景象。面前的桌子上,除了一壶茶外,还有十来个小碟子,里面分别盛着糖酥菠萝、蜜汁金枣、清凉梅子、薄荷青苹、甜酸杏饼等各色茶点,把整个桌子摆放了满满当当。
眼看着日头快要到中午,青年觉得有些饿了,看着面前几乎没怎么减少的点心,『啪』的一下把扇子合起,准备换个地方解决他的午饭问题。
去哪儿好呢?虽说这里出名的饭庄不少,可想到那些怎么做怎么都带着甜味的南方菜就没了胃口,还得换个吃法才行。脑中搜刮着以前的记忆,蓦地一动。
四年前和他来这儿的时候,城东有家小酒店,叫什么来着?对了,蜀家酒店。店主姓周,拖家带口地打四川而来,一副笃厚老实的样子,却做得一手好川菜。
不知道店面还在不在?回想着那鲜香的麻辣感,食指大动。
更何况……嘴角浮上浅笑。记得店主最小的女儿那时也就才十三、四岁,在一旁倒酒,穿着鹅黄的衫子,清秀的眉宇之间,竟有几分那人少年时的样子。于是言语之间调笑了几句,惹得那人冷起了脸,又软语调戏着。一顿饭下来,时冷时热,到是吃得风光无限。
回想起旖旎往事,再想想现在自己孤单一人,青年自嘲一叹。罢了,让小二去雇顶轿子,故地重游一番也好。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出落得怎样。如果更是肖像了,收进宫里也不错,聊解相思嘛。记起那小女儿倒酒时从衫子里露出玉般手臂,心神不禁地一荡。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正唤过小二过来结帐,突听楼梯口传来咚咚的声音,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跑了上来,一上来朝着另一桌临窗的客人喊着。
「出发了出发了!我听说那傻公子没去,只派了花轿和喜娘。花轿要从这边过呢。」
「真的?哎呀呀,可惜了我们无锡城第一美女,就此插入牛粪了。」桌子旁同样坐着五六个文士打扮的男人,摇头晃脑议论著。
「也不能这么说。万事孝为先,这女子舍身救父,理所当然。只是那店主经受这番打击,我看那酒店也开不成了。我们以后想吃那么地道的川菜可就没地方找了。」
「张兄说的是。蜀家酒楼,就此成昨日黄花……」
青年听到这儿,剑眉一挑。啪的一声,扇子又被打开了。他唤来小二,扔了锭十两沉的银子过去,笑道:
「小二,打听个事。」
「爷,您尽管问。这无锡城里的事没有小的不知道呢。」小二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打着哈哈。
「城东有家叫蜀家酒楼的店吗?」
「有啊。您问的真巧。这家店的店主姓周,卖的是川菜。以前是个小铺面,现在可是有点样子了。今天是他家闺女出阁的日子,嫁的是城里首富王大老爷的儿子。说起来周店主可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生个闺女赛天仙似的,店面也越做越大。本来以为下半辈子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两年前却得了大病,好不容易病好了,为了治病已把这些年攒下的家底都耗上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连维持生计都成了困难。正赶上王大老爷给他傻儿子说亲,据说光聘礼就一万两,还包下周家所有的债务,外加日后的开销。周店主没办法,只能把闺女嫁了。」小二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那王家的傻儿子还能治好吗?」
「治不好了。十岁那年病的,到现在二十多岁的人。小的亲眼见过,长得高高壮壮的,样貌也好,性子却跟十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人家都说,」小二突然压低了声音,「其实王老爷给儿子娶媳妇是假,给自己娶是真。据说王家傻公子没行房能力,王老爷要想再留个后啊,恐怕还得靠自己。不过他年纪都可以当人家的爷爷了,又是文人出身,抹不开面子,就想了这一招。说不定还真能生个好儿子呢。」
锦衣青年微一皱眉。
「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的明白了。」小二又跑去别桌伺候了。
隐约的,从街那一边传来敲锣打鼓声,听在耳里,青年脸上不悦之色更重了。
儿子?滑头下属的不良消息突地闪入脑中,联想起前些日子魂牵梦系的念头。虽说拿了生子药,但朕还没和昊有儿子呢,再说那药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不管怎样,朕不允许有人用那张酷似昊的脸去和个糟老头生儿子。
不行。这新娘子朕要先看看。长得不像昊,她该嫁人嫁人,若是长得像了……嘿。
随着鼓乐声越来越大,街道上的行人如潮水般分到两边,翘首观着庞大的迎亲的队伍过来。
队伍本来好好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两个敲锣的突然歪倒了,后面打鼓的未曾想到,就这么撞上了,几个人一起往四处倒。后面抬轿的先头两个轿夫一看不好,连忙往一边闪,后面的轿夫却不知道,一时间脚步没跟上,踉跄了几下,轿身晃了几晃,好不容易是稳住了。可是轿旁的喜娘却被一个打鼓的给撞到另一边去了。
顿时队伍大乱,轿子暂时落了地。先头轿夫和后面的家丁赶忙上前搀人。等一切恢复原样时,最先倒下的人灰头土脸也说不清楚,挨了喜娘一顿骂后。队伍照旧前行,只是这次却比刚才步子放慢了。
混乱中,谁都没注意到,有个人趁着乱已经钻到轿子里去了。只有其中一个抬轿的轿夫觉得轿子比先前沉了些,却也只当刚才一闹腿软了,并没在意。
一人高的官堂四轿,其实做得不逊于八抬大轿。不过对于锦衣青年来说,高度上还是稍微矮点,所以青年虽不觉得太局促,却只能微躬腰地站在轿里面。他身前,正是身着吉服的新娘,头上蒙着喜帕,帕子随着轿子微微晃动着。
微微一笑,青年自信自己的身手,别说外面的人发觉不到,就连近在咫尺的新娘也是无法察觉的。轿帘挑起放下,她也会以为是阵风吧。不过这新娘可真镇定。本以为经过刚才一场波动,新娘子会张惶失措,却没想到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一伸右手,想用扇子挑开她的喜帕,没想到新娘子头往旁边一歪,正好躲过扇子,宽大的袍袖中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直接扣向锦衣青年右手的脉门。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锦衣青年手腕一沉,扇子倒转打向对方的手。对方闻风变招,右手急急缩回袖内,腕上红袖一扬卷了过去……双方你来我往,小小空间内瞬间过了十多招。
青年剑眉微挑,这倒有趣了。
右脚微微一跺,右边抬轿的两个轿夫只觉肩膀上的轿杆突然一沉,齐声哎哟了一下,跪在了地上。轿子顿时往右边倾去。
新娘子想必是察觉到了,身子牢牢坐着,并没有往右边滑倒,但头上的喜帕却是飘落了下来。
青年的笑容在目睹到新娘的庐山真面目后僵住了。喜帕下的清绝的面容,活脱脱和思念的面容一个模子印出来,就连眉宇间的傲然也像了个十成十。
新娘也愣住了。
虽然训斥了轿夫一顿,喜娘暗下嘀咕着,总觉得心里毛毛的,难道光天化日下闹鬼不成?还是这门婚事连老天也看不过去了?
顿时打了个冷颤,喜娘靠近轿上的窗帘,轻声问道:「周小姐,妳还好吧?」
「我没事。」轿子传来如蚊鸣般的声音,不过好歹还能听清楚。
连念着阿弥陀佛,喜娘敦促着队伍再次起程,决定明日就去庙里给菩萨上柱香。
轿帘外依然是锣鼓震天,艳阳高照,春意盎然,轿帘内同样是春暖花开春光无限春风明媚春色撩人春……
轩辕哀叹着。轿子虽大,但总不能容下两个男人并排坐着,所以自己也只能「委屈」一点,让昊坐在他身上,伸手抱着他。本想先叙叙旧的,没想到轿子晃动啊晃动啊,这么亲密的姿势下,自己的双手也就不不小心「晃」进昊的衣服里去了,不小心在里面摸了几下……结果昊却狠心地拿针来扎他。估计双手是伤痕累累了。反正,扎都扎了,在双手报废前,还是摸个够本要紧。说不定,还能摸到昊的……
「轩辕!」偏过头去怒瞪着,金针扎得自己手都软了,这色狼还不停手。夜语昊脸色发青,若不是在轿子里,若不是身上偏穿着上袄下裙的喜服,若不是自己闲来无事管了这趟浑水……哪能让这死性不改的家伙这么便宜地在这里对自己上下其手……
「嘘。」轩辕嘴角一弯,看着那白玉般的容颜忽地染上了一抹红色,双手终于停止了动作。异常近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昊的鼻息拂在自己脸上,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如此撩人……
「这么美……」
喃喃低语消失在唇舌交缠中。一只手伸出来,固定住夜语昊的头部,一只手猛地收紧,固定住他的腰。感到那本来猛烈反抗的身子慢慢软下来,轩辕依然毫不放松地汲取着对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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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靠在轩辕怀中,夜语昊努力平复喘息,感觉到轩辕的手异常轻柔地拍着自己的背部,心里滔天的怒气竟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不禁苦笑。
无论是先给人苦头再给人甜头,还是先给人甜头再给人苦头,轩辕啊轩辕,你的王者之术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反观学不乖的却永远是我。
「你又私自跑出来。」不是疑问,是肯定。「你来无锡不去游山玩水,钻人家花轿做什么?」不要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打死他也不信。
「朕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轩辕皮笑,心里却想怕是又要挨上一针,先伸手握住了他的双手。
果然,夜语昊温和一笑。一抬脚,便朝轩辕的足上解溪|穴狠狠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