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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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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心魇作者:尧日生


  郗道函,当朝太学的祭酒,太学之下博士有数十人,而太学生最多的鼎盛时期可达数千甚至过万人,所以外祖父郗道函可谓是门生遍布天下,甚至连当朝太子也是他的门生。
  只是令谢朝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堂叔谢琼与外祖父竟然会有往来,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便可断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还非同一般泛泛之交。

  不是说在父亲将母亲休妻之后,谢郗两家便断了来往了吗?可眼前的情景却又仿佛在告诉谢朝华,事实并非如此,或者说,至少堂叔谢琼看来并没有。

  “大人,一切说不定尚有回旋的余地。”

  “子恒。”郗道函捻须潇洒一笑,颇有翩翩学者超然的风度,挺直的脊背,和蔼而淡定的面容,月色下一双饱含看透世事的睿智双眼注视着谢琼,“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就好像当年,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阿茂会嫁给琰儿,也无论如何没有料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轻声说着,过了很久,才爽朗一笑,道:“我一生自认潇洒豁达,想不到却还是比不上自己的女儿。”

  谢琼也微微一笑,目光仿佛注视着眼前的老者,又好像落在了远方,似是回答又似自言自语,“阿茂她一贯如此,让吾等须眉皆自叹弗如。”

  “是啊。”郗道函捻须点头,他伸出手,好似宽慰地轻轻拍了拍谢琼的肩膀,道:“这些年,难为你了。此时你刚刚丧妻,我却又让你烦心了。”

  “大人言重了。”谢琼垂眸低首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问道:“阿茂此时人在何处?”

  “我之前便已让她离开京都去乡下,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她离开之前,唯一惦记的便只有朝华,这也是她这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唉,当年若不是我,她们母女又岂会分离……总之,都是我的错。”

  “大人切勿自责,当年的事情,您也是迫不得已的。”

  谢朝华一直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听得她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听他二人的谈话,可见眼前外祖父定是出了事,而且还是无法挽回的祸事。可前世里,要说眼前如此严重的事情,除了太子被废再没有其他了,可就她记忆里,外祖父却并非在这个时候出得事情。到底是自己记错了,还是今世一切有了不同?

  而喜的是,外祖父言辞之间让她感受到满满的舔犊情深,那是她上一世一直渴求却未曾得到过的骨肉亲情,她这时候只觉得自己正站在云端之上,一切苦难悲伤仿佛都已离自己远去,她一直空虚的心此刻终于被填塞地满满的。

  她此刻只一心一意想冲到郗道函面前,喊他一声外公,对他说:“带我离开谢家吧,无论去哪,即使挨饿受穷,朝华都只想跟外公与母亲在一起。”

  幻想她跟着外公离开谢府见到了母亲的情形,谢朝华止不住浑身轻颤,银白的月光下,此刻她脸上荡漾着一种梦样的光辉,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感受到天伦之乐的欢乐幸福,她也感到即将与从未见面的亲人相认时的那种莫名紧张。

  欢快与紧张交织在一起,却又带起她从未有过的兴奋感,她只觉得自己今世可以重生是一件多么美妙而神奇的事情,此生,她谢朝华终于是得到老天的眷顾了。

  “当初只感人言可畏,可如今想来,其实不管朝华的父亲是谁,她总是阿茂的女儿,我的外孙女。”

  这番话,在静夜里是那样清晰地传入谢朝华的耳朵里,她顿时觉得自己从云端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黑暗从四面朝她压过来,一阵痉挛从脚底掠过全身,她想冲出去当面问清楚,可脚却是怎么都迈不动;她想张口说话,可嘴抽动半天却发不出一个字来。她只觉人影在眼前晃动,却再也听不见一句话语。

  渐渐地,眼前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可那句“不管朝华的父亲是谁……”却依然不断重复回响在耳边。

  不知过了多久,谢朝华才慢慢有了丝知觉,夜依然还是这样的静默,月色还是那样的皎洁,只是此刻她只觉这静夜与明月都变成了铅铁,重重叠叠压上她的心头来。

  虽然她曾经怨恨过父亲谢琰,虽然她为自己是谢家人而深感无奈,虽然她也一直都想着离开谢家,可当她听见外祖父的那番话后,却是那样如此难以接受。

  她前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不就是因为自己想成为谢家人,渴望着骨肉团圆,期盼着自己被认可吗?可如今听闻的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就好像辛苦建造了一辈子的堡垒,突然在一瞬间坍塌了一样,有种顿时无所适从的茫然与迷惘。

  谢朝华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归处,她只是走着,任凭寒风刮着她的脸,透进她的心。

  “姑娘,姑娘……”好像有人在她的耳边唤着什么,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心里头茫茫然的,有些混乱。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拉着去什么地方,她直觉上有些抗拒,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呢?她哪里也不想去,去哪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觉得自己如今就好像那漂浮在水上的浮萍,无处扎根。她的父亲究竟是谁?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可这个问题却一直缠着她,徘徊不走。一想到这,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揉断了她的心肠,心中陡然泛出一股凄酸的哀痛,鼻子酸酸的,喉咙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难受。

  再说丫鬟翠儿,见谢朝华很久都没回来,便出来寻找,却不料找到的时候却发现谢朝华两眼发红,脸色惨白,眼睛里也失去了平日的温润晶亮,变成了死一般的滞钝和忧悒,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叫她也不应声。

  她只当谢朝华在外受了风寒,可等回了住处后,却发现有些不对。

  扶她坐下她便坐下来,给她端茶,她便接过去喝了,“姑娘,姑娘,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翠儿这下真是着急了,一开口,眼泪便扑簌簌成串滚了下来,她急得是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想出去找人来,可又不放心将小姐一个人留在屋里,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却听身后有人说道:“她这样子是有多久了?”

  翠儿一惊,回头看去,一连串的话冲口而出:“叔老爷,您快请大夫来看看吧,奴婢也不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刚刚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会不会是刚才大半夜在院子里走,撞见什么不干净的……”话说了一半,却没再说下去,只一个劲揉着谢朝华冰冷的手,用力搓着。

第二十五章 局外人作者:尧日生


  谢朝华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有些朦胧看不清楚,仿佛过了很久,她好像才从一个迷离恍惚的梦中醒过来,抬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屋内,而叔叔谢琼此刻正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默默地望着自己,目光闪烁中却透露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听福伯说你回来了,我顺道过来看看,只是看你样子,是不舒服吗?”谢琼看着谢朝华,有些探询地口吻问道。

  这问话却是让谢朝华立刻又回想起后院里所听见的话来,心就像被蝎子蜇了一下,感到刺痛,泪水终是潸然而下,冰冷的泪水顺着两颊流进嘴里,只觉苦楚难挡,她忽然有些想笑,扯动嘴角,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来,道:“朝华这辈子又有多少时候是舒服的呢。”她的声音干涩而低哑,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与无奈。

  谢琼见她的神情举动,又听了她这番话,心中便料到了七八分,问道:“你适才是去了后花园了吧。”他见谢朝华没有丝毫反应,接着道:“朝华,抬头看着我。”

  谢朝华听他口气极其认真而严肃,不由得抬眼看去,只见叔叔谢琼此刻神色严峻如岩石一般,目光坚定而柔和地望着自己,“朝华,世上很多事情并不如表面看到,听到的那样,很多事情是需要用心才能看清认透的。”

  “不管朝华的父亲是谁……”话轻轻念出,谢朝华才发觉自己竟然将外祖父那句久久盘旋在脑海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果然是听见了,可是你只听见其一,却不知其二。误会了大人话中的意思了。”谢琼深深叹息道,“当年你母亲被休,回到家中后才发现已怀有身孕,坊间渐渐有人传言,说是因为你母亲不守妇道才会被谢家休妻,故而当日老太太派人去将你要回谢家的时候,大人没有拒绝,答应了这个要求,以此杜绝留言。如今他想来,是自己当日的决定而造成你母女分离,心中悔恨不已,才有了适才的那番话。”

  谢朝华听了这话,心中一松,转念想着当日母亲所遭受的委屈,心中又泛起一股酸涩与不舍,“母亲她……”她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心中只是不由自主想将“母亲”唤出口,“母亲”这两个词,多年以来她只是在心中默默唤了千万遍,却鲜少有机会说出口,更不用说是能与别人聊上一聊了。

  谢琼仿佛是看出了谢朝华心底的渴望,注视着她淡淡一笑,目光却仿佛落在了远处,过了很久,才幽幽然开口道:“郗氏女郎神清散朗,有林下之风。”他说着将目光收回,落在谢朝华脸上,“这是当年国师看见你母亲所说的话,阿茂是绝对当得起这番赞誉的,她乃当世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甚至更甚须眉。”

  谢朝华听着叔叔口中所描述的母亲,在灯火闪烁中,仿佛看见一个风姿秀逸,眉清目朗的女子,翩翩然立与天地中,举手投足之间,谈笑若素,淡定从容。那是怎样地一番潇洒,又是多么令人称羡的风姿。

  那样的母亲,是她从未曾触及过的。

  记忆里的母亲,即便面带笑容,眉间也始终有抹淡淡的忧愁与伤感。

  那夜,屋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是她出嫁的前夜,也是她与母亲的第一次见面,亦是最后一次。

  只记得母亲拥着自己坐在床边,轻声说:“朝华,你知道吗?娘,其实是高兴的。”

  “朝华也很高兴,娘亲。”她那时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幸福地回道,当时的她,以为母亲指的是母女终于可以相见,可以亲手为女儿披上嫁衣,如今想来,那话里却好像隐含了更多的意思,她不由得想起那日父亲酒醉后说的那番话来,当年可见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阿茂会成为我的兄嫂。”思绪还在千回百转时,叔叔谢琼的话让谢朝华回过神来。只见他弯弯嘴角,好似带着丝嘲讽,道:“记得顺德十年,那年的桂花开得出奇地好,金桂飘香,整个京都满满都是桂花香气,你母亲便是那时嫁给了二哥。那时所有的人都说这是祥兆,这段姻缘端的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谢朝华抬眼望去,幽暗的光线下,谢琼的脸在光影阴暗中,神色难辨,微微思索才开口道:“世事无常,又有谁能料到这个结局呢。”

  “说起来,朝容跟你同年,可看起来你却比她懂事多了。”这话锋转得利落,谢朝华心中虽有些错愕,可却也只能顺着回道:“叔叔谬赞了,妹妹也是懂事的,不过说话语气有些直来直去罢了。”

  这话刚刚说完,却见谢琼站起身走到自己跟前,眼神温柔,“其实,你与你的母亲长得并不相似。”他的手放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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