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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深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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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菲菲从小就独立,特殊的家庭背景,让她不得已学会了察言观色,而且,具有很强的报复心。别人怎么让她痛苦,她会让对方加倍偿还。姓吴的,他以为弄掉孩子,就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不用担心母老虎的逼问和财产控制。他错了,毕竟太不了解赵菲菲。难道她真稀罕那两百万吗?
    
    每天深夜,赵菲菲都会梦见一个小孩子在哭泣。她想上前安慰,可是,每向前走一步,小孩都会向后退两步。无论怎么追赶,小孩都在不远处。渐渐地,她听清了,是在叫唤“妈妈”。她意识到,这是她的孩子。她泪流满面,陪着孩子一起哭。既然无法触摸,但至少也可以远远的看着…
    
    醒来后,她发现枕边并没有孩子,一阵空虚感顿时包围了她。原来,一切都是个梦。包括孩子模模糊糊的相貌,都是她在梦中勾勒的。
    
    张南经常陪着她在旌湖边逛逛,呼吸着湖水灵动的气息,吹着宜人的风。在她的低谷期,作为名义上的爱人,他也应该多爱惜。她的面容之所以憔悴,是因为心碎。张南此时急需做的,就是帮助她恢复心头的伤痕。她的依靠,也暂时只有身旁这个魅力四射的男人了。
    
    赵菲菲靠在张南的肩膀上,坐在湖边,看着湖水从西向东荡漾。一直盯着移动的水,看久了,仿佛自己也在跟着动。就像正坐在船上,欣赏着四周的风景。两人默默的坐在那里,似乎害怕打破这种宁静的祥和。这艘幻想的船,将把赵菲菲的思绪载向何方?谁也不知道,或许是一个遥远的国度,那里住着她还未出生的孩子。孩子和她紧紧相拥,可能,两人正在告别…
    
    秋风撩动了她的飘飘秀发。张南替她理顺说:“这里的风景,还喜欢吗?”她凄婉地笑笑,没回答。许久之后,她才说:“感觉我和这儿挺搭配,凄清的风,凄清的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见这些飘下的落叶,我都会想到孩子也是这样从我肚子里落下的。”张南将她轻轻抱住,温柔地说:“你知道吗?你变了,变得诗情画意。越来越像我曾经的梦想。”赵菲菲听后,淡淡地说:“我这也才明白,凡是出色的文人,没有哪个不倒霉。可能因为人在痛苦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若再憋着,岂不更难受…”张南叹叹气,将她抱紧了些。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她问道。思忖好一会儿,张南答道:“我想照顾你。”她幸福地笑笑,她已经感受到,张南的心正在向她一步步靠近。看来上天总是公正的,它看似无情,让你失去了很多,可是,又能获得其他。命运就像是跷跷板,不可能做到完全平衡,总有一端会下沉。
    
    “答应我,别再想着孩子,好吗?”张南认真地说,“我们可以养育我们的孩子。”赵菲菲脸上像开了朵花儿,立即有了生机:“真的吗?”他点点头,继续说:“我们养个自己的孩子,好吗?”赵菲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该不会又是在做梦?她紧紧地抱住张南,真的感受到了他扑通的心跳。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感激地说:“我答应你,我会走出阴霾,我要和你好好过。”张南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喃喃道:“我们好好过。”
    
    夕阳西下,霞光洒在湖面上。旌湖就像是个略施粉黛的少女,含蓄且动人,两人的背影在晚霞的陪衬下,显得格外温馨。任何路人,都会觉得两人是幸福的一对。
    
    “你真好,”赵菲菲感叹道,“如果真有哪天必须离开你,我还真舍不得。”
    
    张南浅浅的笑笑,问:“怎么会突然想到说这个?”
    
    她抱歉地回答:“可能是我太开心…”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爸爸说得对,我们都太年轻。应该先有个事业,孩子的事可以延后…你觉得呢?”她说到了张南的心里,的确,还年轻。因此,他更满意赵菲菲的体贴入微,这段婚姻,或许会有个不错的结局。
    
    他回答道:“我同意。”赵菲菲娇媚地笑着,轻启嘴唇:“那提前庆祝我们拼杀职场成功吧。”张南点点头。
    
    “爸,我们回来了。”赵菲菲又恢复了原来的活力。
    
    自从孩子出了事,张大宝每天一早就下了班,回家给她做饭。他也希望儿媳能尽快从悲痛中出来,过新生活。悲伤不需要郁积在心中,时间和关爱会逐渐将其冲淡。
    
    “回来了啊,菲菲。快洗手,饭菜爸爸我都做好了。味道不错,你又有口福了。”张大宝笑着说。他相信,自己的快乐一定能影响她的情绪。只要能做的,当爸爸的一定要尽全力。看着张大宝为了她忙里忙外,赵菲菲一阵感动,真挚地说:“爸爸,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以后,做饭洗碗就让我来吧。”说完,接过张大宝手中的菜,放在菜桌上。张大宝吃惊地看着张南,似乎在问:“真的没事了吗?”张南会意,点点头。此时,张大宝脸上显现出真正快乐的神情,小声说道:“没事就好。”
    
    赵菲菲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闪烁着的耀眼的霓虹灯,她陷入遐想之中:这是个繁华的都市,人们都忙忙碌碌。她走在街上,照样会有人在窗前看着街上如蚂蚁大小的她,也有人会思索。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个优秀的爱人,还有个关爱她的爸爸。几年之后,还会有个可爱的宝宝。
    
    张南悄悄地走到她旁边,瞧着她的侧脸,说:“在想事?”赵菲菲转过头来,看着张南温柔的眼睛,回答道:“是啊…我在想,我是个多么幸福的人,有你,有爸。”她灿烂地笑着。张南猛地心动,学生时代曾一直以为她媚俗。然而,现在看来,竟有些可爱。或者是,媚俗只是成熟的一种体现。体验了太多的人情世故,不得不世故圆滑。
    
    “愿意在港湾里停靠吗?”张南张开双臂。
    
    赵菲菲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和呼吸。
      

二十八

    雨欣和何亮都才十八岁,他们之间的恋情,不应该划作是早恋。这世界上,有两类人可以开始恋爱。一类是年龄足够成熟,法律规定:而另一类则是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承受恋爱时应该负的责任和费用。何亮和雨欣便属于第二种。在困难时期,曾一起承受过命运的责难,在小有成就时,能够分享彼此的快乐。
    
    正当两人沉浸在幸福之中,厄运又来了。2008年,一个非同寻常的年头。5月12日,发生了令举国人民悲痛的事情——汶川,地震了。
    
    下午2点28分,雨欣正在午睡。突然,床猛地晃动了起来。起初,还以为只是个梦,然而,晃动越加频繁,四周的东西都陆续往下落。她一下子惊醒,意识到地震了。急忙叫醒爸妈,跌跌撞撞地冲向外面。不久之后,大地停止了摇晃。周围的建筑都完好无恙,毕竟,上海的震感不强。
    
    糟了,还有何亮。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样,正想去找他,何亮已经抢先一步,出现在她面前。他气喘吁吁地问:“你没事吧?”“我没事。”雨欣摇摇头。两人紧紧相拥,只要没事,就好。
    
    消息传得如此快,不多时,便传遍了此次震中是在四川汶川,震级8。0级。有无数的房子倒塌…听到这里,雨欣的心像绞了一般,痛得厉害。东湖离那儿并不远,要明白,地震是不会沿公路蔓延的。爷爷还好吗?何亮的爸爸还好吗?她一定得立刻回东湖,并建议何亮也去。但他说,他要留在上海,替雨欣照顾好志玲和爱国。雨欣感激地看着何亮,真诚的说:“谢谢。”
    
    坐在火车上,雨欣的心扑通跳个不停。还没进入四川,山塌的塌,树倒的倒,山下的房舍被红泥土掩埋,只露出一处屋檐角,还有情况危急的堰塞湖…她不住流泪,为四川伤悲,为牺牲的同胞伤悲,为亲人急出了眼泪…此时的她,双腿已无力。一下火车,脚都软了。她真的没勇气回东湖,曾经的闲情小镇,会被夷为怎样的平地,她也不愿想象。
    
    回东湖一路经过了许多医院。外边躺满了伤者,有的手少了一只,还是血淋淋的;有的脑袋里,脑浆不住往外涌;有的就只有一口气尚且还吊在那里,虚弱地呻吟…他们横七竖八的躺着,没人理会。因为伤者太多,医生太少。有很多人好不容易从废墟中出来,但漫长的等待,耗尽了原本脆弱的生命。看到这一凄惨的场景,她忍不住哭了。爷爷,你可别出事啊?
    
    每靠近东湖一步,她的担忧就深一尺。她能作出最坏的打算就是,房子倒塌,爷爷没事。在大灾难面前,钱财,房产这些身外之物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只有生命才最珍贵,或许,也只有在这时,人们才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然而,回家的路上带给了她一阵又一阵的惊喜。没有山体滑坡,也没有房屋倒塌。她突然很庆幸,东湖受灾并不严重。过了那座历史悠久的和平桥,便到家了。房子安然无恙,只是房子旁边的大空地上搭了两个大帐篷,里边摆了好几张床,住着的都是老年舞蹈队的成员。此时,老爷子们正在杀棋,老太婆们在织毛衣。
    
    雨欣走进去,轻轻地叫唤着:“爷爷。”李忠正右手还夹着棋,听见雨欣的声音,急忙转过头来,问道:“你怎么回来了?爸爸妈妈都还好吗?”雨欣喜极而泣,流着泪回答:“爸妈都还好,只是担心您。看见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李忠正笑笑,说:“我还好着呐!瞧见我们这些老爷子没有,管它地不地震,只要大伙儿依旧在一起,就啥事也没有。”雨欣赞同地点点头,越是困难时刻,东湖淳朴的邻里关系愈加让人感动。只要一个人能活着,就会想着大家都活;只要曾经的旧友故交在一起,任何灾难都不会将他们的胆儿吓破,依旧乐观向上的面对生活。何亮的爸爸也在这里围观下棋。
    
    短暂的开心之后,雨欣又想到了医院那悲惨的一幕,实在太触动人心。搜救过程还在继续,她一定能有用处。她不能立刻离开东湖,要在这儿当名志愿者,去救灾现场。
    
    走到老太太们的帐篷,她又听闻了许多事。
    
    徐老太不无埋怨地说:“当时,我正躺在床上午睡,睡得太沉一点也没感觉到。而我家老头子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地震了,他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却没叫上我。后来我责问他,为什么不管我?你猜,他怎么说?”雨欣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徐老太无奈地叹息一声,抱怨道:“他竟然说,当时他都吓傻了,他哪还知道把我也叫上?还好,房子没倒,要不然我早就去见马克思了。”听了徐老太的叙述,雨欣很是不理解。老人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最深吗?怎能在生死关头将对方遗忘,还有斤斤计较?她冥想了很久,时间,非但淡褪不了感情,反而会深化。因为时间的考验,会将对方一点点简单化,只剩下精髓让自己去爱。原来爱并不复杂,需要爱多少,有一点值得爱,就可以无悔的爱下去。后来,雨欣又了解,两位老人是姐弟恋,徐老太享受的就是这种呵护对方的感觉。只要他过得好,便无怨无悔。原来并未埋怨,只是说出幸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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