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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一次寂寞的安慰,桃子有了身孕。盼孙心切的桃子公婆替其隐瞒实情。桃子男人明林退伍归来,竟让村民意想不到地接受了这个孩子春山。
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明林回家,没有出现让人担忧的事,反来个合家欢。心虚而龟缩在家中的怡仔听到风声,知道事有好转,出人意料,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于是,也就大大方方地来看明林叔了。还没来到明林家门口时,就远远见到明林抱着儿子在门外逗乐子,便亲亲热热地大声叫:“明梦叔,回啦?”明林扬起头,见是怡仔,却半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怡仔一腔热情,如火遇水,全都冰熄了。他看了看脸色如霜的明林叔,干笑两下,又问候了两句话,见明林要理不理,便尴尬地低下头去用手拍了拍身上那套他特意穿的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这是当年明林送给他的。想当初明林对他是多么看顾,如今形如陌路,他不觉心中泛起一阵悲凉。为了讨好明林,他便伸手去抱春山,可这时明林唤桃子道:“春山要睡了,送他去睡吧。”桃子听了,出来抱过春山走进屋内去了。怡仔知此处没有他可以站的位子,便脸红红地与明林叔打个招呼,就匆匆地走了。
怡仔很失落也很伤心,脚步晃悠地一路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心道:“明林叔不烦我才怪呢?他如果还是对我好,就说明他骨子上少根梁。他看不起我是对的。他看不起我,也在理啊。”想到此,他的脚步反轻快起来,一溜烟地往家中破屋子飞去。这一奔不打紧,不慎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未及他抬头道歉,猛可里耳边尖叫起来:“哎呀呀!你做死啊!”怡仔见是村里头的刘八姐,便“嘿嘿”笑了起来。刘八姐故意拖声拖气地叫起来:“你碰痛了我这儿,哦哟哟!”怡仔见她双手搓着胸部,有点心慌地夺路而逃。刘八姐瞪着怡仔的背影若有所失地骂道:“你小仔投胎一样,看我下次饶不了你!”说罢,便扭着肥腰去忙乎她的事儿去了。
怡仔的心与其说是在桃子姨身上,不如说是在明林一家子身上。他心中记挂着明林叔春山和桃子,虽说这一家已与他不相干了。但他心中仿佛这一家就是他的世界。明林叔,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自来都没有红过脸。小时明林说一,他不二;明林坐着,他不站着;好象他就是明林的影子。明林也从没有嫌他是个富农子弟,当他是家中一员。有事没事就去找他,才让他能象贫下中农子弟一样可以大胆于人前。自来他们的感情是很深的。春山,这个小小的娃儿,这个以后说不定也看不起他的小人儿,却是他心中的一块肉,好象天下都在他一个人身上一样。桃子,那秀气动人的模样,那一举一动,无不牵着他的心。他不敢看桃子,因为多看她一眼,他就有负罪之感;这不仅是因为他染指了桃子,差点让她抬不起头来,而更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与他自小一同长大的明林叔。
有时,他无意中,看着明林和桃子抱着儿子在一起的时候,心中特别为他们开心,也特别的羡慕他们的一家子能这么美好地享受着天伦之乐。其实他心中很爱他们,可他再也不能多靠近他们一步。有一种爱,是不可触摸;触摸了,就注定要受伤害。有一种爱,不可想象;多想一下,就象是向犯罪靠近一步。他深深地叹着一口气,远远地,远远地望着他们,隔着树的枝叶;他痴痴迷迷地伫立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偷偷地,偷偷地欣赏着他们,就象是在雾里看花,云中望月。他觉得其境是多么的迷人,让他可望不可及。有时,他对着夜晚的月儿,想象着月中的吴刚和嫦娥。他想,那桃姨和明林叔就是那月中的一对儿。他向月亮伸过手去,他好想靠近他们啊!
居然小春山千秋到了。民间乡下,多有小儿周岁闹客的习俗。小孩子满周岁,家中都要非常隆重地请客吃饭,祝福小孩子长命百岁,富贵千秋。乡邻亲友,都是不请自至,各携厚礼,来表示祝贺。怡仔也备了很多小儿的物品,这天也来了。象对其他乡邻亲友一样,老李头儿和老伴热情的接待了怡仔;明林和桃子也点头问了好。怡仔受宠若惊,莫大的荣幸让他忘乎所以。从此他对春山亲近起来。一次,他去别公社修水利,很久没有回来,一回家就往明林叔家中去,从包里掏出两件小孩子穿的漂亮衣服。这在当时乡下是相当侈华的物品。这是修水利时,因他做事勤快,让公社一个什头头儿看好,居然在他抢修断路时立了功,而多补了几天的津贴于他,他便省了下来。他以为这次定能讨得明林叔的欢心,博得明林叔的一个微笑,想不到两件衣服一拿出手,明林的脸色就拉了下来。桃子赶紧将儿子抱进了房内去了。还是明林娘满脸歉意地将这两件小儿衣裳送回他家。这一下,从来没有病过的怡仔,这几天来,竟睡在床上,一病不起。
隔壁的翠花姐,看到怡仔病在床上没有人问,抽空便从家中拿了一壶水过来,服侍怡仔吃了点草药。翠花姐是个直肠子,他见病得奄奄一息的怡仔便道:“怡仔大兄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个合适的过房嫂儿,找一个屋里,省得一个人凄凄凉凉的。不是我翠花姐嘴长,你老挂记着那家做什么呢?人家的人是人家的,合得来就是好哥们姐们,合不来各不相扰。做什么你行这些好事反让人不高兴,弄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怡仔敞在床上,用羞惭和感激的眼神看了翠花姐一眼,也没有吭声。翠花姐见他如此,便道:“你打量什么事我们不知啊?春山虽说是你的亲骨肉,你爱,这是情理之中。可这是偷来的锣儿敲不得。他姓李,不是姓程。他们心中正恶着你,你就当远着才对,何必让别人心里不舒服呢?你只当以前是作了个梦。”翠花姐的话,让怡仔眼中冒出了一颗晶亮的水珠。他赶紧从被子内抽出手来擦去。怕因怡仔落泪,引起他尴尬,翠花低头整理一下裤脚,借此回避了一下怡仔心中的不快。她又给怡子倒了杯开水,轻声道:“话也说回来,在这没人的时候我才跟你说。要说明林,对你还是有义的;象你这事儿,换了别人,早就让你去坐牢了。是他夹着中间,才让你平安无事。他就是打你骂你,你都得受着才是。这不理你,就这点事儿又算得个屁?男子汉,肚子要大一点,心要放宽一点。”说完,翠花就拎着水壶出去了。临去时回头道:“怡仔惹想吃饭,我家还有。要吃,就叫黑子他爹给你拿来。”怡仔摇了摇头。翠花姐去后,他躲在被窝整整哭了一天才罢。想不到这个平日说话还很霸气,动不动也是粗话出口的翠花姐竟让怡仔的心豁然开朗,身体竟也好了起来。
有一种爱叫放手,如果不放手,人人都在受伤害。怡仔要彻底从心中放下这份复杂的情怀,好让心情自由放飞。从此,他也远着明林叔一家子。因为他放开了,所以他远着了他们;因为他心怀宽广了,心中的他们,仿佛在很远的地方。
作者题外话:人的情感相当特别,明林接受了媳妇和怡仔的私生子春山,却无法面对怡仔。他们对春山都有一种相当特别的爱,但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村言风波
怡仔心里想开了,人也就没有了思想包袱,生活也就没有以前的凄惶,做起活儿来也带劲了。生产队的重活儿他都抢着干,人们也不没有小看他了。
一晃三年过去了,春山已有了四岁。人们似乎已淡忘了怡仔的*韵事,小山村里的人们相处仿佛还算和谐。尽管村妇们在一块儿东家长西家短,有时聊话忘形得意时,也就粗话连篇。山村的女人啊,说有多有礼就有多有礼,说有多粗鄙就有多粗鄙。
这日刘八嫂、翠花姐和妇女们在保管室前的道场上簸谷子。她们用双手把住簸箕沿,簸箕一边沿扼在腰际,就这样女人们抖动两手,挺动肚皮,让簸箕内的谷子儿起起落落地在飞扬;飞起的谷子儿重又回到簸箕内,飞起的尘土灰末随风飘散,很是有趣。女人们象比赛样的各不认输似的劳作着。一会儿翠花面前的一堆乱谷已叫他簸成了纯净晶黄的谷粒堆儿。刘八嫂面前还有一堆没有簸完,她便边簸边哇声笑道:“哎呀,你看这婆娘这么快就簸完了。比个男人还厉害!”
翠花擦着汗吐着气笑道:“哎呀,你就象没吃米样啊。”
刘八姐却道:“谁象你啊,男人将你喂得饱,劲儿足!难怪你男人那样廋,夜时两下子就叫你将他抖散了骨头。嘻嘻嘻!”
“你个死B,是不是那儿痒了,越说越好听了。”翠花姐骂道。
“你才痒呢,不信就让我摸一下。”刘八嫂说完就丢下簸箕,伸手去摸翠花的裆部。翠花嘻哈地笑着用一只手挡,另一只手也要去抓她的裆部。对方将手隔,又另一只手往翠花这边探摸。二人各自用一手挡,另一手在各自的腿际凌空乱抓,各自却又没有达到目的,只是哇哇大叫,嘻哈不止。大家不由得都扭过头边劳动边笑。
两女人打打闹闹,扭作一团,乐坏了自己,笑坏了旁人。山里的娱乐少,人们各自都行起了这样粗俗的玩笑来寻开心,劳动之余倒也放松身心。
正当两妇疯癫嘻闹之时,卒听后面一阵男人的“呜哇”叫好之声,两妇闻声便各自放开手,只是意犹未尽地拢发喘息乐呵。原来在道场外田地里犁田耙土的男人们放下劳动工具来道场休息了,见她们如此,都凑起热闹来。队长笑道:“两个妇联的摸有什么意思,找个大老爷们摸才有意思呢。”女人们都笑了起来。女人们也都丢下手中的筛子萝筐,和男人们在一起坐下休息起来。明林娘送来了刚烧好的热茶,大家用粗瓷碗,你一碗我一碗地从泥陶罐里舀出茶来痛快地饮着。热茶烫得他们直撮嘴,却还还舍不得搁下。怡仔也来休息,和大家席地而坐,天南海北地胡侃,吹起牛皮说笑作乐。
这时春山蹦跳蹦跳地跑来了。桃子道:“你不在家看着妹妹,跑过来做什么?”明林娘说:“他才多大,叫他看妹妹。他爷在家里呢。”说罢就将自己碗中的茶递到春山面前道:“我的心,你渴了罢?快来喝。”刘八嫂见到春山,便将他拉近自己身边笑道:“春山,看你奶奶多痛你。是你娘好还是奶奶好?”春山道:“妈妈也好,娘也好。”“那爸爸和爷爷呢?”“都好!”“嗯——那怡仔哥好不好?”刘八嫂指了指拿碗喝茶的怡仔对春山道。春山响亮的童音纯真地道:“不好,怡仔哥又不是我家里人。”声音清脆阅耳,说得明林娘笑了。怡仔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却象刀割了一下一样。翠花姐看了一下怡仔,又笑着瞪了刘八嫂一眼说道:“就你豌豆糊儿就酒——没有什么嚼的了。”
大家说笑了一番,有人建议说个笑话儿。怡仔哼了一声,清了清喉笼笑道:“我说个笑话儿,可能大家都听过吧。”女人们咭咭呱呱地道:“说嘛,听过了还说说,让大家笑笑。”怡仔听人们这一说,便来了精神,又清了下嗓子笑道:“说有个读书的小叔子,中午回家吃饭。看到他嫂子一个人在家中筛米。”众人会意地“嗯”了一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老掉牙的笑话儿。怡仔又继续道:“因为家中穷,他嫂子的裤裆破了一个洞,正好在正中。”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