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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大苗姓——仡濮、仡楼、仡慷、仡芈、仡灌、仡卡,仡削、仡徕、仡侃、仡宿、仡劳、仡雄吾。
这年轻人的苗姓是仡劳,汉姓为陈,他很以为自己知道自己的苗姓为荣,小陈听到骆天的问话,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现在这里有罗婆婆在,你们可以当面去问她,我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语,也不全面。”
这年轻人在外面工作过就是不一样,表达能力极强,小陈一直带着两人来到寨子的最边缘,这寨子并不大,总共才只有四十来户,平时人并不多,年轻人外出打工的打工,进城居住的进城,四十来户,可以看得到的人,一路走过去,不过二十来人,实在僻冷得很。
那罗婆婆一脸地冷意,看到有人过来的时候,正在晒干辣椒的她站了起来,就准备走进自己屋子里,小陈用苗语叫了一声,嘴里说了一长串的话,那罗婆婆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来,再看到骆天的时候,眼睛就像是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移不开了,骆天看着这位矮小的罗婆婆,可是她的一双眼睛却像鹰一样,骆天马上就后退了一步,属于那种自发地后退,欧阳天拉了他一把:“怎么了你?”
刚才那种感觉骆天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只有看了欧阳天一眼:“没事,可能是爬山爬得太累了。”
那罗婆婆径直走到骆天的面前,指着骆天的鼻子说了一句话,小陈的脸都变了,他诧异地看着骆天,结结巴巴地说道:“她说你身上有蛊,你被人落了蛊。”
这事情父子两早就意料到了,所以表现得还比较镇定,骆天说道:“婆婆,我还有救吗?”
“中得不深,还有救。”罗婆婆眼睛里面冒出光彩来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蛊毒的人了。”
欧阳天兴奋不已,冲到罗婆婆面前:“那我呢?”
“你不碍事。”罗婆婆的手指指向骆天:“但是他就有些奇怪了。”
“有解吗?”欧阳天关心儿子的安危,急切地问道。
罗婆婆却答非所问道:“如今这里只剩下我一个蛊女了,当初大家都叫我蛛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婆婆……”小陈忍不住打断了罗婆婆:“婆婆,这位先生中了蛊毒,在问你能不能解,你不要再扯过去的事情了,帮一下他吧。”
罗婆婆看了另外两人,冲骆天一招手:“你跟我来吧,你们等在这里。”
骆天跟着罗婆婆走进她的吊脚楼里,罗婆婆关上了门,让骆天盘腿坐在地上,示意他闭上了眼睛,骆天后面因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中间睁开过一次,对于自己的这一次冲动,事后骆天十分后悔,当感觉到有身上有一阵酥麻的感觉时,骆天被那股酥麻给惊到了,睁开眼睛,看到一条蚕正爬在自己的手臂上,而且是一条金色的蚕!
不久之后,骆天才知道这种金蚕的来历十分了得,而那条金蚕为了解自己身上的蛊毒,这一次之后就死掉了,这可是对于蛊师来说十分珍贵的金蚕!
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存在于香灰之中。放蛊时,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过往客人食,据说金蚕很爱干净,总是把养它的人家打扫得干干净净。
因为骆天用肉眼看到过那只金蚕,自然更偏向前一种说法了,这些事情并不是从罗婆婆那里听来的,而是事后骆天了解到的,因为很多事情无法从罗婆婆那里了解到了……
正文 第一千二十三章 过世
骆天睁开眼睛看到那条金色的蚕之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马上闭上了眼睛,现在这罗婆婆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只有将自己交给她了。' 都市*文学 WwW 。dushiwenxue。 ':。
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袭了上来,好像每个毛孔都打开了,骆天几乎要睡过去了,最终他也真的熟睡过去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床棉被,欧阳天正在一边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脸,看到骆天睁开眼睛马上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了。”骆天说道:“刚才的一觉睡得好舒服,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在罗婆婆家里,刚才她出来,就告诉我们你需要在这里睡上一夜,我们只有留下来了。”欧阳天说道。
“爸,你进来的时候,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骆天问道。
“怎么说呢,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在想一件高兴的事情,十分开心的样子。”欧阳天有些感慨:“睡觉的样子好像小时候,一点心事也没有一样。”
骆天重重地点头:“是啊,刚才我也是这种想法,就觉得突然很舒服,很想好好地休息一顿,闭上眼睛就睡了,而且睡熟的时候,觉得身子暧洋洋地,有点像……”想了很久,骆天憋红了脸才说道:“婴儿还在妈妈肚子里,躺在羊水里一样。”
欧阳天马上笑了,骆天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无厘头了,没有谁长大之后还会记得自己在妈妈肚子里的感觉,骆天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对了,罗婆婆和小陈呢?”
“小陈回家去了,罗婆婆刚刚出去了,拿着一只蚕的尸体。【~都市…文学~ WwW 。dushiwenxue。】”欧阳天说道:“我看婆婆很伤心的样子。”
“蚕?”骆天问道:“是金色的吗?”
“不是,看上去就是一只普通的蚕,奇怪啊,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蚕?”欧阳天疑惑地说道。
骆天不说话了,他已经猜到一些意思了,现在自己究竟有没有事,只需要出去做一个检查,就知道了,罗婆婆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一进来,就坐到了骆天旁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里一直念着什么,可惜小陈不在,但看欧阳天听得十分认真,难道老爸能听懂一部分,毕竟在这里长了六年,人越到绝境,人的潜能就越能够激发出来,欧阳天努力让自己听懂罗婆婆的一部分话:“婆婆,你说是血蛊?是不是?”
欧阳天也是着急了,居然忘记这罗婆婆听不懂汉语,却冷不防这婆婆开口说了几个汉字,虽然十分别扭,但好歹是让父子俩听明白了:“血蛊已破!”
心口的大石落了下来,这罗婆婆突然犯了困一样,双眼闭在了一起,骆天心里有不妙的感觉,想到刚刚死去的金蚕,马上去扶那罗婆婆,手一伸过去,就感觉到僵直的肌肉:“爸!”
这一夜是骆天最难忘记的了,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就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凝固的脸上却还带着笑,骆天有些明白婆婆的感受,她是一名蛊女,可是这么些年,她们被视为异类排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却尽用了自己的能力,这就是她的满足感吧。
欧阳天叫来了小陈,小陈大骇之下,也叫来了其他人,骆天和欧阳天一直呆到罗婆婆入土为安才离开这里,骆天甚至在罗婆婆面前跪拜了长达一个小时,他只能这种方式来感激罗婆婆了。' 都市*文学 WwW 。dushiwenxue。 '
骆天与欧阳天离开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了,这一次,三叔公没有进来找了,估计也是惧怕心理吧,这里人烟稀少,车子还停在那里没动,骆天如今只觉得身体轻得很,精神也很振奋,假如说之前是那种激动亢奋,现在则是心里的轻松,两人回到镇上的时候,三叔公正愁眉苦脸地在院子里绕,还有一群同族的亲戚陪着他,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声音,马上打开门,出来,看到欧阳天父子俩平安归来,马上把拐杖一丢,双手抱着脸哭了起来!
看三叔公如此紧张,欧阳天赶紧上前把三叔公扶了起来:“三叔,你不要这样,我们现在回来了。”
“要是你们出了事,我下去后怎么和你父亲交代?”三叔公连连摇头:“我也恨啊,当初怎么就同意让你们上山了,我不应该告诉你们地址的。”
不告诉可就麻烦了,这也是实在没办法,那山里手机信号不通,想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也不行,罗婆婆又出了事,她没有子女,爷俩不能坐视不理,结果就一连拖了好几天,三叔公悲中从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你爸呀,生前就爱惜你这个儿子,我也是看着你长到六岁的,要是在我眼跟前出了事,让我怎么好想?”
“没事,三叔公,我们已经平安回来了,而且这回非但没有事,而且还有福了呢。”骆天有心让他们不要惊恐山里的那群人:“现在精神气爽,不知道多舒服,三叔公,我们进去吧,我好像有点饿了。”
骆天一撒娇,三叔公还真忘记刚才的事情了,马上张罗着给两人准备饭菜,这几天,骆天都没有再出现过浑身发热的状况,欧阳天的一颗心已经放了百分之八十了。吃完饭,欧阳天着急计划回去的事情,因为要拉着骆天去最好的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这样他才能彻底地放下心来。
三叔公的心理有些矛盾,一方面希望这两人多住一阵子,另一方面,自己年纪大了,也不能好好招待两人,女儿虽然可以过来,可是也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只有答应让骆天和欧阳天先回去,但叮嘱两人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两人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这里其实也是度假的好来处了。
回去的路上,欧阳天闲得无聊,打电话和飞天聊起这里的事情,谈到蛊,没想到飞天居然对这个很有一些认识,飞天说他常在墓底下走,也有极少数一部分的古墓里设有蛊毒,但盗墓的一般都有自己的方法来进行识别。
比如说以生黄豆或是黑豆食之,入口不闻腥臭,是中毒,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随之吐出的,是中毒,插银针于一已熟的鸭蛋内,含入口内,一小时后取出视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蛊毒非常厉害,能使人惹病丧生,虽有方法医治,也不应轻易去尝试。
而且也有一些预防的方法,比如说凡房屋整洁,无灰尘珠网的,是藏蛊之家,切勿与之往来,凡食茶、水、菜、饭等物之先,须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动的,是在施毒,急须向主人问道:“食内,莫非有毒吗?”一经问破,可免受毒。携同大蒜头出行,每饭,先食大蒜头,有蛊必吐,不吐则死,主人怕受连累,当然不敢下蛊。大荸荠,不拘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早空心白滚汤送下,以二钱为度,纵入蛊家,也可免害。蛊之由饭酒中毒的,分外难治,故出外宜以不饮酒为原则。解除毒蛊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猬,故刺猬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其他如蜈蚣、蚯蚓,每每也可以治蛊。
这下蛊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比如说骆天所见到的金蚕,可用来救人,也可用来害人,是流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