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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身上的每一处神经仿佛都在向他叫嚣,头涨得更是快要裂开,他需要到一个地方静一静。
对,去那个地方静一静。
宋清停好车,一步步向前走,他走的很缓慢,有几次差点摔倒,可他还是固执的向前走,左右找着什么,他的太阳穴从刚才就在嗡嗡作响向他抗议,而他终于在视线彻底模糊前到达了目的地。
揉揉发疼的额头,他死死看着面前墓碑上的“爱人桑明澈”几个字,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狰狞,仿佛恨不得立刻拿炸药将这块墓碑炸得连渣都不剩,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恢复平静,喘了几口气。
爱人……爱人……写的竟然是爱人……
呵——
这算是给死人的……安慰吗?”
他走上前将买的一束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像对待淘气的孩子般轻轻摸了摸墓碑的顶端,“乖,回国后还是第一次来看你,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他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那人头发短短的,五官清秀俊逸,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即便透过照片也能看出当初有多么的流光溢彩。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宋清说着转了个身,倚着墓碑而坐,头微微向一旁侧去刚好露出墓碑上的照片,他将带来的扎啤拆开,打开两瓶一瓶放在地上,拿起另一瓶和它碰了碰,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他拿出两本杂志,纷纷在他面前摊开,就好像他正在和照片里的人一起看杂志。
“熟不熟悉?”他将杂志向前举了举,轻声问。
两本杂志一本是一年前的刊号,另一本就是今早他新买的,不过上面都有相同的主角——向哲夜,主要内容也相差无几,分析的全都是那个风流的恶魔这次可以维持多长时间的新鲜感,那个新宠出卖身体接近向哲夜究竟是不是为了金钱地位,要怎样才能抓住那个男人的心,而他接近向哲夜将来的命运又会怎样,被抛弃后还能不能维持现今的地位之类的,不同的是今年的杂志在最后还探讨了一个问题,说的是宋清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桑明澈,接着对二者进行了详细的比较分析。
“都在说我会不会成为你呢,”宋清仰着头又喝了一口酒,低低的笑出声,声音因为衰弱让人听着感到莫名的揪心,“开玩笑,怎么可能……”
“你太单纯,傻了吧叽的被骗了还以为他有多爱你……”宋清侧过头对着照片低声呢喃,阳光斜斜照在额前细碎的短发上,在眼上罩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墨色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深不可测,“结果呢,就落到这个地步,我可不会再像你一样了。”
“那个恶魔怎么可能有真心……”宋清嗤笑一声,仰着头望向发白的苍穹,白皙的脖颈微微仰起,细碎的痕迹顺着颈处优美的弧度一直蜿蜒到领口深处,那个痕迹隐约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深爱他的人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激动心情,只能一遍一遍在他身体烙印上灼热的记号,那些记号纵横交错,浓烈的像是恨不得就这样将他整个人吃下去。
而显然这种浓烈的火热并没有感染到宋清,他安静的看着天空,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的,仿佛再浓烈的灼热扔进去都会变成一潭死水,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给人一种冰冷的安静,拒绝靠近,拒绝安慰,也拒绝悲伤。
很久很久后,他卷翘的睫毛微微向下垂了垂,轻轻呵出一口气,不知是对着墓碑说还是自言自语,声音轻得仿佛一接触到空气就会彻底破碎。
“别哭啊……”
————————
S市东区的陵园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一个男人慢慢走下来,他长得英俊无比,带着明显混血的特征,五官非常的立体,他抬头看了看前面无数的墓碑,挑了一下眉,然后抬起腿,一步步走了进去。
找了半天终于在墓碑前看见了那个已经熟睡的男人,他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发出闪闪的光,“果然在这里。”
他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办,这时一阵短暂的铃声响起,他笑眯眯的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嗨,亲爱的陌,我找到了,唔,他已经昏过去了,好的我会把他带回去。”
结束通话,他笑眯眯的转过头,却意外地发现那个男人已经醒了,而他墨色的眼睛正安静的、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的衣服有些凌乱,因为刚睡醒的关系还带着点疲惫,他仰着头,皮肤在阳光下苍白透明,隐约可以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脖颈上交错的痕迹此刻也更加触目惊心,他这样的姿态本该仿佛脆弱的随便一捏就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死一般的沉寂下,他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容忽视的尖锐,就好像那一点点的尖锐就能让他无坚不摧。
而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若隐若现的锁骨、漫不经心地落拓以及脖颈上蜿蜒的血色蔷薇却构成了一幅截然不同的瑰丽图画,让他整个人带着不能抗拒的、剧毒的、危险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咳……那个,晚上有点事估计就更不了了,现在放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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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坚不摧 。。。
那致命的诱惑让男人拿手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接着很快便有了动作,只听“咔嚓”一声,他笑眯眯的一边欣赏抓拍到的美景,一边用玩世不恭的语气下了结论,“若是你的经纪人此刻站在这里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化身为禽兽,扑上去将你吃的一点不剩。”
宋清鼻子里轻微的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打扰一个人的美梦很没礼貌?”
“亲爱的,你应该庆幸来这里的是我,”那人在他面前坐下,上下抛着手机,快速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几乎立刻吹起了口哨,“果然是美人啊。”
宋清冷眼看向他,嘴角挂着意义不明的笑,“你和我哥怎么样了?”
那人腰板立刻挺起来,斗志高昂,“你就等着叫我哥夫吧!”
“上过床了?”
“没……”高扬的火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那人可怜巴巴的语气有种被抛弃的错觉,“你们莱里家的人都太难搞定了。”
“你可真没用。”宋清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
“喂,不待你这样落井下石的,”那人不满的叫出声,“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能到我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转了转墨色的睦子,计上心头,“下药好了。”
“……喂,你确实是他亲弟弟对吧?”
“废话!”宋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要不是我觉得你这个人还行我才不会将我哥交给你。”
“可是下药这招我想过了,”那人痛苦的抱着头,“你哥哥连半点破绽都不给我,我怎么下?”
“谁说让你给他下了?”宋清像看白痴般看着他,“你给自己下春/药然后去找他,借口就说是你不小心被下了药,反正我哥也打不过你,而你既然不敢来硬的又特别想吃了我哥这次正好给了你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你那会儿药力发作肯定没什么理智,我哥受伤是肯定的,第二天你就可以带着歉意留下照顾他,又培养感情又能留在他身边,一举数得,多好。”
“对!”那人激动的一拍大腿,“就这么办!”他搓着下巴,“就是有点冒险,谁知道你哥第二天醒来结果会怎样,让他受伤我也会心疼的,喂……”他抬起头看着他,“他确实是你亲哥哥对吧?”
这次宋清没有再理他,只听到那句“让他受伤我会心疼”后就垂下眼低低笑了起来,他扶着墓碑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吧,你不是要送我回去?”
那人也跟着起身,察觉到他身上拒绝的气息后没有扶他,缓步走在他身旁,“我不是跟你说这次回国离允陌远点吗,你怎么还跟他的新宠物牵扯不清?”
“我也不想啊……”宋清呼出一口气,“缘分吧大概……”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不过这次左安俊估计会请一段时间的病假吧。”
“你知道?”他好奇。
“这很容易猜,”宋清笑着说,“除了左安俊和向哲夜还有你们之外谁请得动允陌出马,向哲夜是肯定不会管我的,而你在他们眼中和我半点关系没有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剩下左安俊了,允陌这个人一向不会做无用功,可这次不仅让人出来找我还要人把我带回去,那他得到的报酬就可想而知是什么了。”
“聪明。”
“那当然,”宋清走的很慢,似乎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他全部的力气,“我当初来中国本来不想以模特身份来的,我想既然伯哈顿、斯顿都来这里开分公司,我不如把莱里家的企业也做过来,可是你猜我哥说什么?”
“哦,什么?”
“他说啊……”他一步步向前走,身上出了一层细汗,每吸进呼出一口气都带着灼热,太痛苦了,他牵动了一下嘴角,“他冰冷的对我说‘你如果用得到中国政府的首肯,寻找良好的地址,购买机器,凑齐人力物力,技术牵引,再劝他们购买飞机或者劝向哲夜购买飞机的时间金钱只是为了对付向哲夜,那你不如去买一大堆杀手,因为那个时间足够你把他挫骨扬灰十次了’。”
“……”
“然后我又对他说……”宋清一点点向前移,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脚下也快要失去平衡,好像只剩下全身骨头的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意识,“我说……那我把副业餐饮之类的弄到中国行不行,结果……他也说不行,他说我肯定会为了报仇宁可亏本也会同向哲夜合作,一样是得不偿失,呵……你说得对,我哥确实很难对付……”
“……”
“他还很冷血……终年面无表情……”宋清的神志也跟着开始模糊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他一晚没睡又没吃什么东西,刚才还在大理石上睡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着凉了,他能感觉到身体在发烫,肺部呼出的热气几乎能将喉咙点燃,衣服已经湿透了,似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怎么办,他要不断找着话题来让自己精神一点,不至于那么虚弱,也不至于倒下,可是他不知道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嘴在轻微的动而已,“我总说他的脸是合金做的……可我也知道他对我……很好……很好……”
那人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接住他栽倒的身体,“你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吧,一个两个全是怪胎,在别人面前脆弱就那么难吗,”他低头看着宋清依旧固执睁着的双眼,叹了一口气,“真是和你哥一样,又没人逼你们非要无坚不摧……白痴……”
——你整天扛着硬壳做什么?又没人拿刀逼着你无坚不摧,你是白痴吗?!
宋清在恍惚中听到那句话,想起记忆深处曾有个人这样对着他咆哮,嘴角牵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力气能笑出来,叹息的闭上了眼睛。
“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们说是在这儿找到你的,”他背着他向停车场走去,声音低低的飘在空中,“你应该还不想让人发现你和桑明澈有关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讨厌通宵……更讨厌通宵回来后一上午无法睡觉……各位亲们,我要去床上挺尸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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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现实 。。。
坐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向哲夜双手相叠,神色如常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我不认为你来这儿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