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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若能将相身唤出来,想必别有一番趣味,可惜自己做不到,一旦离开观天人神照经,则一切消散。
这空净老僧的修为之深远胜自己,当真可叹,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无穷,尤其是佛门的神通之士更是数不胜数。
他灵光一闪,忽然双手合十,结了一个奇异手印,直接进入观天人神照经中,相身结出,盘坐于莲花上,一朵朵花儿飘落头顶,顿时融入他相身。
相身融入这花朵,便清晰一分,凝实一分,数朵花儿落下,相身坚凝了许多,好像真实无异。
一朵一朵的花儿落在身上,相身一丝一丝的坚凝,到了后来,几乎与真人无异,他心念一动,顿时相身跃起,朝天空中的明月与太阳飞去。
相身越飞越高,越来越虚弱,但天空中不停有花朵落下,增强了几分力气,不停歇的朝太阳月亮冲去。
相身忽然停住,融入几株天花,坚凝几分之后,猛的化为一道流光冲去,“砰”他身体颤动,如一道霹雳落在头顶。
眼前白光闪烁,闪了三闪之后,恢复了清明,忽然感觉有异,周身酥软而清虚,心脏跳动间涌动着强横的力量,身体前所未有的强大。
他眉头一挑,虚空之眼打开,头顶虚空中有一朵如蒲团大小的白莲,一团影子正盘膝坐莲花上,静静不动。
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团影子的联系,涌涌不绝的力量从这影子传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人传功给自己一般。
此时,一朵朵天花融进这团影中,影子直发的坚实,但这团影子就像一个圆湖倒映着月光,隐约能看到是圆的,却又影影绰绰,看不清晰。
随着天花的落下,影子的凝实,输来的力量越发强横,这种感觉妙不可言,许久未动的修为再次飞涨。
这便是自己的相身了,没想到这个机缘之下,一下跃出了天人神照图中,真正显于身外。
李慕禅皱眉扫一眼众僧,好像没有发觉的,他松一口气,随即一紧,空净大师抬头瞥一眼李慕禅头顶。
李慕禅叹口气,看来空净大师果然修为高深,是发觉了的。
空净大师微不可察的转了一下身体,正冲向李慕禅,于是李慕禅上空的天花浓密了几分,一朵朵飘得密。
李慕禅大受好处,会心一笑,合十一礼。
……
当空净大师说法结束,李慕禅的相身已经凝成一片圆镜,明晃晃,圆陀陀,宛如一轮明月高悬。
他灵光一闪,结了一个手印,顿时相身落下,融入了他身体,落进了他脑海中,悬在那座光明山的天空。
无量光明心经化为一座光明山,悬于脑海虚空中,这座光明山散发的光芒,就是精神力量。
仅有诸女通晓无量光明心经,她们念力相凝,精神力量有限,仅能保持他的精神不衰不减,增长的有限,即使如此,他已经不同,不像平常人一样会损耗精神,会累到,会精神不济想睡觉。
此时相身化为一轮明月高悬,与光明山相映,明月也散发着力量,比光明山浑厚得多。
李慕禅感觉身上的佛珠变得轻盈,对自己的压制弱了许多,好像再加一把劲儿就能将其震开。
他赞叹厉害,满心喜悦睁开眼。
空净大师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然后起身离开,众僧犹坐于原处,默默的回想刚才的说法,一脸的陶醉。
半晌过后,他们才缓缓起身离开,昙明大师转身过来,面带微笑:“李施主可有收获?”
李慕禅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大德高僧!”
昙明大师叹服的点头:“不虚此听,老衲得益匪浅!”
柴晓月忽然侧身斜倒,被李慕禅扶住之后醒来,扭头看看四周,迷糊的道:“讲完了么?”
李慕禅笑道:“好香的一觉吧?”
“是呀。”柴晓月笑道:“从没睡过这么香的觉!”
李慕禅呵呵笑道:“看来公主也受益了,能睡一个好觉就是益处!”
昙明大师蔼然微笑,摇摇头:“公主,机缘难得,该好好听法才是,可惜,可惜!”
“我又听不明白,可惜什么!”柴晓月摆摆手,笑道:“这老和尚的本事比你们都大,起码讲起经来,比你们更容易让人睡觉!”
昙明大师苦笑摇头,与李慕禅两人一块起来,往外走去,刚走出大殿,忽然一个中年僧人缓步过来,在他们身后合十一礼。
三人转身回来,中年僧人身形魁梧高大,相貌堂堂,英武非常,浑身犹带几分杀气,令人心悸,李慕禅一看就知道他手上不小于百条性命。
“这位施主,师尊有请。”中年僧人合十道。
李慕禅一怔,指了指自己,看看昙明大师,从昙明大师的神情上看出,这中年僧人不是天王寺的,那只能是空净大师的。
中年僧人点头:“正是施主。”
昙明大师道:“无悲师兄,是空净大师找李施主?”
“是。”中年僧人点头道:“师尊请李施主过去。”
李慕禅笑道:“大师相召,荣幸之至,我去去便回,公主稍待。”
“我也去!”柴晓月忙道。
中年僧人无悲摇摇头:“这位女施主,师尊仅寻这位李施主。”
柴晓月蹙眉瞪他:“我在一旁听听都不行么?……你们出家人不是光风霁月,无不可对人言的嘛!”
昙明大师忙道:“公主,法不传六耳,可能空净大师与李施主有缘,有密法相传的,还是去我禅房稍候吧!”
李慕禅笑道:“公主,我去了。”
柴晓月不忿的跺跺蛮靴,撇嘴道:“去吧去吧,看看那老和尚捣什么鬼,小心别被人家卖喽!”
李慕禅笑着摇头,随无悲缓步来到一座大殿前,这大殿幽静非常,空净大师坐在当中蒲团上,身边坐着两个老僧,身后是三个中年僧人。
无悲进得大殿后一礼,一言不发坐回空净大师身后。
空净大师合十,满是皱纹的老脸挤出一团微笑:“李施主俗家名字李无忌,是吧?”
李慕禅合十还礼:“正是,大师有何赐教?”
空净大师叹道:“老衲实没想到,东华国的佛法精深至这般境地,不知李施主授法恩师是何人?”
李慕禅摇头:“先师寂寂无名,已然涅槃。”
“法号是……?”空净大师问。
李慕禅道:“先师无名,自称被逐堂外的不肖弟子,所以没有法号。”
“逐于堂外?”空净大师皱眉,沉吟道:“莫不是因为显露神通,所以被逐佛堂之外?”
李慕禅点点头。
非为降魔故,不得显神通,即使弘法,也不得显神通,否则易被天魔所乘,沦为天魔。
这是佛家秘乘的戒律,违者被驱出佛门。
……
空净大师缓缓点头:“原来是大神通之士,看来修为精深,受此刺激也更进一步,可喜可叹!……李施主修出法身,当世罕有,老衲佩服!”
李慕禅笑道:“大师过奖了,在下只修炼禅定功夫,唯精此一门,别的经论涉猎而已,却没有精修。”
“以定而修得此境界,更是难得。”空净大师道:“我看施主年纪轻轻,却已经得见如来,明心见性了。”
李慕禅点点头:“是。”
空净大师沉吟道:“我这一脉乃是金刚狮子宗,法脉乃金刚明王所传,李施主可有兴趣?”
李慕禅摇头笑道:“多谢大师好意,先师临终曾有遗嘱,我虽佛门中人,却不是出家人,尘缘难断,不可进入空门,唯以禅定法直达天际,终此一生只准修炼禅定功夫。”
空净大师摇头叹道:“可惜可惜,如此定力,智慧广大,却不能弘法,实乃佛门一大损失。”
李慕禅笑道:“佛法广大无边,不差弟子一人。”
空净大师摇头道:“如施主这般大智慧者,觉悟者却是罕之又罕,老衲见到却不能结缘,委实遗憾。”
李慕禅道:“多谢大师。”
空净大师沉吟片刻,道:“令师让施主修炼禅定,不知是想令施主永驻于世,还是想超脱三界?”
李慕禅摇头道:“先师没说。”
空净大师道:“施主可知,仅修行足,福德不足,不能成佛?”
李慕禅眉头挑了一下,摇头道:“烦请大师示下。”
空净大师宣一声佛号,缓缓说道:“佛乃两足尊,智慧与福德兼备,依老衲看,施主智慧修为已备,长此以往却不能成佛,只能长驻于世间而已,终究难逃轮回之苦。”
李慕禅道:“福德有何说?”
“我看施主法身已成,还有一报身未现,欲成佛需三身兼备,而报身之得乃愿所凝。”空净大师道。
李慕禅沉吟不语,若有所思。
空净大师道:“空与有,空与不空,不空不有,施主现在修的是小乘,成罗汉,却不能成佛,菩提心起,集众生之愿,凝成功德,报身成就,则能成佛,依老衲看,施主只要下定心思凝聚功德,成佛可期!”
李慕禅笑了笑,默然不语。
成佛之路确实是一大诱惑,不过佛多数离开此世,到了另几界,并非不能驻世,而是不愿留在此界。
就像后世的人买房子,没有房子的人,眼巴巴看着有房之人,想着若自己有房子,一直住在里面该何等幸福。
而一旦自己买了房子,能一直住里面了,则又生别的心思,觉得去别的地方买房子,不能只住这里,太气闷了,若买了更好的房子,自然要挑着好房子住。
成佛之人也如此,成就之后,能够永驻此界,但能去另几界,而那几界比这一界好,自然不想一直呆在这里。
成佛之后都要离开,去别处逛一逛,居于上界,待偶尔有闲心,再转世投胎回来,住了一世再离开,想来便来,想去便去,逍遥自在。
所谓乘愿而来,若没有信徒的愿相召,佛可能不过来此界,你有了别墅,还会去住筒子楼?
除非真有人相求,才会去住一阵子,但也不想一直住,所以乘愿而来,缘尽而去,毫无留恋,潇洒来去。
……
李慕禅沉吟道:“还请大师示下,如何凝愿?”
“信。”空净大师微笑着吐出一个字,然后宣一声佛号,微阖眼帘进入定境,显然不想再说。
李慕禅合十一礼:“多谢大师,告辞。”
他转身离开了大殿,一路上一直在咀嚼这个“信”字,若有所思,隐隐摸到了一点儿门径。
柴晓月娇声道:“那老和尚说什么啦?”
李慕禅恍然抬头,笑道:“问了问我师承。”
“只问你师承,没别的?”柴晓月歪头看着他:“那不至于唤你过去呀,一定有什么悄悄话说。”
李慕禅摇头,昙明大师笑道:“公主,去我禅房里坐一坐吧,我再给你诵一篇经。”
柴晓月忙摆手:“算啦算啦,好意心领,不必麻烦你啦,听了这一会儿经,我已经足够了,李先生,咱们走吧!”
李慕禅点头,微笑道:“大师,何谓信?”
“信——?”昙明大师笑道:“信乃缘起,信则灵,李施主为何问这个?”
李慕禅道:“佛祖成正果,是因为众生之信吧?”
昙明大师沉吟片刻,摇摇头:“这个嘛,倒是没想过。”
“你们说什么呀?”柴晓月好奇的问。
她一句也听不明白,好像在听他们打哑谜,委实憋闷。
李慕禅笑道:“好,谢过大师,告辞,公主,咱们回去吧。”
“走喽。”柴晓月欢喜的点头。
她现在仍不喜欢佛经,虽不算讨厌了,却也不算喜欢,大步流星往外走,很快出了天王寺。
李慕禅回头看外寺的香火,看供在大殿里的佛像,金身披袈裟,宝相庄严,人们却恭恭敬敬,虔诚的拜倒。
“信……”他摇摇头。
“你从那和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