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慕禅也大为受益,天枢剑法,天玑剑法,天璇剑法,俱是精熟,比起自己一个人苦练,与她们切磋,效果相差不可道以里计。
两天之后,林琼英回来了。
她见李慕禅在,颇为吃惊,随即大喜过望,忙把他拉到大厅,将众人都摒弃了,急切的道:“湛然,你同意了?!”
她明眸紧盯着他,胸脯剧烈起伏,喘息粗重。
李慕禅摇头,叹道:“林前辈,让你失望了,我这次来是受人所托,并非为了那事。”
林琼英脸上光芒顿时敛去,神色一下黯然,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拿起茶盏抿一口,慢慢放下,道:“是谁所托?什么事?”
李慕禅心下歉然,微笑道:“朝阳山郑道长,林前辈可认得?”
“郑道长?”林琼英想了想,忽然一怔,恍然道:“是郑梦白郑道长?!”
李慕禅点头,道:“郑道长托我送一封信来。”
林琼英道:“郑道长是本门一位前辈,向来隐于朝阳山,没想到你能碰上,信呢?”
李慕禅一指光脑袋,笑道:“在这里,拿纸笔来吧。”
林琼英亲自到窗下轩案前磨砚,准备好纸与笔。
……
李慕禅提笔一蹴而就,洋洋洒洒三页纸,写完好轻吹了吹,笑道:“因为事关重大,又有赫连家的人追缉,只能出此下策。”
林琼英心不在焉的点头,明眸紧盯着素笺,满脸惊喜。
李慕禅笑道:“林前辈,信既送到,我该告辞了!”
林琼英一怔,忙道:“着什么急呀,难得你来一趟,住几天再走!”
李慕禅摇头笑道:“已经等了前辈几天,再耽搁,府里的人会担心,还是算了吧!”
“既然来啦,就听我的,我会派人送信的!”林琼英一挥手,干净利落的说道,好无商量的余地。
李慕禅摇头笑了笑,无奈的答应了,却也有几暗喜。
他很喜欢这里的气息,美女如云,赏心悦目,心情跟着开朗。
且又能切磋剑法,弥补自己剑法之不足,在梅府,剑法比得上众女的,寥寥而已,同样练剑,在梅府远不如在玉仙派。
在这里练剑,十天抵得上梅府两个月,他有些乐不思蜀。
这天,练武场上,他正跟众女练诛仙剑阵,忽然有一少女过来,通禀说,山下来了一女子,名叫宫轻云。
李慕禅一怔,这才恍然记起,好像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时间,宛如流水一般,瞬息而去。
很快,宫轻云被请过来,她白衣如雪,肌肤细嫩,五官精致,浑身一尘不染,不带风霜之色。
“宫师姐,你来啦。”李慕禅有些不好意思。
宫轻云淡淡点头,道:“小姐吩咐我来,催你出发。”
“好。”李慕禅点点头。
周玉贤与李玉琪看着宫轻云,隐隐带着敌意,李慕禅忙帮众女介绍,宫轻云不冷不热,神情淡淡的。
李慕禅转头道:“诸位师妹,我要回去了。”
“啊,湛然师兄,再留一些日子嘛!”众女纷纷开口挽留,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宫轻云暗自皱眉。
林琼英正在密室练功,练的是李慕禅带来的心法。
听到李玉琪的通禀,她飘身出现在大厅中,迎接宫轻云。
在林琼英眼里,小小的梅府,根本不值一提,但如今梅若兰进入沧海剑派,却不能不重视。
这一次,听李慕禅说完,林琼英没有再留客。
听李慕禅说,他要进入沧海剑派,她摇头不已,道:“湛然,你呀,这一步走差啦,好端端的,干什么进沧海剑派,去受那委屈?”
李慕禅笑道:“我也想见识一下七大派。”
林琼英仍是不以为然:“沧海剑派,男人是没什么地位的!”
李慕禅呵呵笑道:“贵派也全是女子,男人没地位,我在这里不也好端端的?”
林琼英抿嘴轻笑,白他一眼:“咱们玉仙派可不收男弟子,男人若练了玉仙派心法,怕要变得不男不女!”
李慕禅默下心法,林琼英一直没怀疑他会偷学,正是因此。
林琼英又道:“竹照老尼,可是顽固透顶,对男人深恶痛绝,你进了沧海剑派,要受不少委屈,何苦来哉?”
李慕禅道:“没法子,我剑法不成,又无名师,只能求学于沧海剑派。”
“不是有郑道长么?”林琼英道。
李慕禅摇头:“我练的是佛门功夫,郑道长是道家功夫,两者不能同练,所以只能干瞪眼。”
林琼英扑哧一笑,摇头道:“你呀,真是不走运,碰上郑道长可谓奇缘了,你偏偏看着吃不着!”
李慕禅摇头笑笑,倒也并非一无所获,燃灯术乃无上奇学,内力暴增数倍,自己岂能不知足。
唯一可虑者,唯有自己的招式。
招式不精,纵使内力再强,碰上高手也没用,只有挨打的份儿。
……
李慕禅最终与众女告别,她们依依不舍,让他别忘了再来,否则,就去梅府找他去!
宫轻云与李慕禅坐着圆筐落下,到了峰底。
李慕禅仰头观看,山峰直插云霄,被白云遮住一半儿,想到这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颇为怅然。
宫轻云冷笑一声:“师弟真是有女人缘儿呢!”
李慕禅抚小胡子,迈步疾行,一边笑道:“不是我有女人缘,是她们容易相处!……她们一直在山上,没受尘世人心污染,天真善良!”
宫轻云紧随着他,抿嘴紧绷着玉脸,轻哼一声。
李慕禅呵呵笑了笑,知机的转开话题,笑问:“师姐,府里这一阵还好吧?赫连家还不依不饶?”
宫轻云脸色一正,点点头:“嗯,老样子,……赫连家的人走了,王家五公子也走了,倒是白府猖狂起来,好像得了赫连家的支持。”
李慕禅皱眉,哼道:“白家!”
宫轻云道:“大小姐让你别理会白家,且让他们猖狂一阵子。”
李慕禅挑了一下眉毛,道:“大小姐要动手?”
临走之际,除了心腹之患,这倒也符合梅若兰的性子。
宫轻云摇头:“大小姐不准备动他们。”
李慕禅脑筋疾转,道:“要把白家当磨刀石?”
宫轻云转头,讶然望他,见他笑眯眯的望过来,又转过头去,哼一声:“大小姐的心思,我哪能知道?!”
她心下却叹息,果然是大小姐更了解湛然。
梅若兰当初说出这个用意,曾笑着说,论聪明,府里无人比得过湛然,纵使她们两个聪明,比湛然也差得远,不说别的,且说自己这份用心,湛然一下就能想到。
小圆与她还不服气,要拭目以待。
两人一路疾驰,五天之后,傍晚时分,回到了金阳城。
乍一进府,直接被梅若兰唤过去,告诉他要出发,李慕禅忙回去,跟家里人告别,还有郑道士。
第三天清晨,梅若兰,小圆,宫轻云,李慕禅一行四人离开梅府,前往沧海剑派。
第141章 入山
四人昼行夜宿,一路往南,走了半个多月,来到了一片连绵山脉之中,巍巍如巨龙横卧,蜿蜒而去,无边无际。
四人勒马停住,看着郁郁莽莽的群山,小圆扭头道:“小姐,沧海剑派就是这里吗?”
一件粉红罗衫包裹住她饱满的娇躯,圆脸红彤彤的,娇艳欲滴。
梅若兰蹙眉打量,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对照了一下,点头道:“嗯,从这里入山,一直往南,会有一条大河,沿河往东就能找到。”
小圆担忧的道:“哦,迷了路可遭啦!”
远处大山,树林郁郁,没有人迹,万一真迷了路,怕是根本出不来了,她有些担心。
宫轻云淡淡道:“做好标记,返回就是。”
小圆嘻嘻笑了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宫姐姐聪明!”
宫轻云微笑一下,摇摇头。
李慕禅骑在马上,静静打量远处,隐隐觉察到一股沛然力量,仿佛来自天地之间,又仿佛来自雄伟高山。
……
四人一直往南走,路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到了后来,仅能容一匹马,再到后来,没有了路。
李慕禅下马而行,拔出黑黝黝的长剑,披荆斩棘而行,强行劈开一条路。
他气脉悠长,身体强横,从早晨到晚上,长剑挥动不停,使他们前行之速丝毫不减。
三女轮流帮忙,每人坚持一个时辰,娇喘吁吁,对李慕禅强横的体力咋舌不已。
亲身体会才知道,这披荆斩棘的活真不轻松。
树枝藤条,想来很容易斩断,但这些藤条与寻常藤条不同,长在深山老林,年月悠久,个个都粗若儿臂,异常坚韧,一剑斩下去,力气小了斩不断,两女需得运功凝力,方能干净利落的劈开。
一个时辰下来,丝毫不逊跟人打斗。
她们内力虽深,能支撑住,但毕竟身为女子,体质弱,徒有一身深厚内力,身体酸麻,握不住剑了。
李慕禅看她们模样,每次斩完后,都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笑道:“师姐,小圆,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
小圆抿嘴斜睨他:“哼,湛然,你是不是心里笑咱们身娇肉贵?!”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另一柄剑也拔出,在身前布下一片剑光,宛如一个光球,脚下不停,凡是阻碍前进者,莫不化为齑粉。
看他所向披靡,三女不再逞强,乖乖坐在马上,跟上他的脚步,他施展起了轻功,速度越来越快。
李慕禅在前开路,梅若兰三女骑马跟在后面,一行人速度飞快,不逊于先前在官道上赶路。
时间流逝,太阳在天空移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到西山,漫天红霞如锦,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玫瑰色。
“啊,小姐你看,到啦!”小圆娇呼一声,指着远处一条银练般的大河,兴奋地叫道:“终于到啦!”
梅若兰与宫轻云也看到了大河,李慕禅速度更快,树藤纷飞,无所阻碍,一会儿功夫,地面一变,再没有树藤消失,而是沙滩。
……
这片沙滩距离大河有一里多远。
看了看天色,李慕禅道:“小姐,咱们今晚就宿在这里?”
梅若兰在马上顾盼,四周开阔,没有什么危险,点点头,道:“嗯,这在这里吧,……歇一晚,明天就能到了。”
小圆捶捶香肩,娇吁道:“终于能到了,真是累死人啦!”
宫轻云白她一眼,梅若兰微笑道:“湛然都没说累,你只骑马走路还嚷累,真没用!”
小圆嘻嘻笑道:“我怎么能跟湛然比呀,他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哟!”
李慕禅摇头笑了笑,道:“别灌迷魂汤,我这点儿火候,离金刚不坏之身差远啦!”
“嘻嘻,凭湛然你的资质,早晚的事儿!”小圆娇笑,一跃下马,用力踩一踩沙子,道:“好细好软呀!”
“嗯,小心一些。”梅若兰吩咐。
他们很快支起两顶帐篷,梅若兰单独一顶,小圆与宫轻云一顶,李慕禅则露宿野外,不必帐篷。
吃了一些干粮,众人很快盘坐休息,打坐调息,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赶路。
一夜无波。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升起,李慕禅醒来,到了河边。
大河滔滔,咆哮如虎,但水质清澈,几乎能看到河床,一颗颗石头圆润秀美,捡起来足以成为装饰品。
河沿水草处,游鱼穿梭,多是鲤鱼,白色,黑色,却很少金色,个头都不小,甚是肥美。
看到李慕禅过来,顿时惊走,个个逆流而上,速度极快。
李慕禅极目远眺,大河从两座巍峨高山奔腾而出,再深处,却被山势遮住,目光不及。
他正坐在河边,心绪翩翩,忽然听得破风声,虽然水势滔滔,咆哮如虎,他却分辩得出。
转头望去,却见西边飞来一人,一身黄衫飘飘如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