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开泰慢慢背诵了一段儿口诀,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字字清晰,共约有两百来字。
李慕禅听两遍即记住,金开泰开始细细讲解,李慕禅不住点头,很快明白了,试着运行一遍。
一阵清凉泛起,他大喜过望,自从早晨醒来,右臂一直隐隐疼痛,如被火灼烧一般,此时像一股清水浇上来,疼痛大缓。
“如何了?”金开泰一直盯着他。
李慕禅睁开眼,笑着点头:“舒服多了!”
“那是自然!”金开泰哈哈大笑,甚是得意:“这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不是你胜了轻云,我可舍不得!”
李慕禅笑道:“原来统领也别着劲儿呢!”
金开泰笑眯眯的道:“这小妮子忒傲气,也厉害,七院武功第一,天枢院也被压住了,我可真是没脸见人!”
李慕禅笑道:“统领,这次我胜得侥幸,宫师姐不服气,再来挑战,我只能拱手认输了。”
金开泰摇摇头:“也不尽然,……虽然你剑法粗浅,漏洞处处,可胜在力气大呀,出剑也快,一般人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李慕禅笑了笑:“我就这几把蛮力气!”
“力大无穷,这可是无人能及的天赋!”金开泰笑道:“就凭你这身神力,抵得上别人三十年苦修。”
他又道:“你学剑法不太灵,不过搬运内力却远胜常人,嗯……,学招式简单,心法繁复的武功,以拙破巧,最好不过。”
李慕禅笑道:“金刚不坏神功!”
金开泰无奈叹道:“你呀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李慕禅正色问道:“统领,我打败了宫师姐,算是合格了罢,不能传我金刚不坏神功?”
金开泰摇头叹了一口气:“看这次小比吧,……还有一个月,你能夺得前三,就能学!”
“大小姐不会横加阻拦罢?”萧月生若有所思的问。
金开泰忙摇摆手:“大小姐光明磊落,气度更胜男子,不屑于这等伎俩,你也忒小瞧大小姐了!”
李慕禅笑道:“我从没见过大小姐,倒是大名如雷贯耳了!”
“大小姐可是仙女一般的人物。”金开泰满脸赞叹与神往,眼神渐渐放空,心神好像离体了。
李慕禅笑了笑,也不打扰他,微阖双眼,心神引一丝内力游走于右手经络,仿佛久旱之田遇甘霖,一阵阵清凉之感传来。
他蓦地发觉,自己心神忽然强大许多。
这种强大无形无相,却能切实体会到,导引内力轻松裕如,远胜从前,内力在其导引下,速度也变快不少,好像从一辆牛车换成了马车。
这定也是观天人神照经所致。
此经果然奥妙无穷,仅是粗粗领悟,已然有此奇效。
正午的太阳当空照,有些火辣。
李慕禅凝神运功,阵阵清凉传来,如浸泉水中,舒服享受,毫不觉炎热。
金开泰神驰万里,深厚内力护体,也不觉难受。
……
半晌过后,金开泰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一下:“咳,湛然,我今天来是要问问,你想学什么心法,梅府镇府绝学是六部真经,你想选哪一部?”
李慕禅收回心神,睁开眼睛:“统领以为呢?”
金开泰想了想:“你肾气极足,力气极大,照理应练少阴真经。”
“能不能六部真练一块儿练?”李慕禅问。
“六经兼修?”金开泰一怔,皱眉想了好一会儿。
半晌过后,他缓缓说道:“你这个想法倒是大胆!……六部真经的任何一部都是顶尖的绝学,你能修好一部,踏实努力,足以跻身一流高手!”
他又道:“打个比方吧,修炼心法就像是挖水渠,渠越宽,水流越大,威力越强,对吧?”
李慕禅点头,这个比方倒也恰当。
“人家一门心思只挖一条,你却同时挖六条,六条渠加一起才抵得上人家一条,但你只有一颗心,只能导引内力沿一条经脉运行的,……呵呵,你挖了那么多渠,用的时候只能用一条,值得吗?”金开泰摇头笑道。
李慕禅默然不语。
金开泰又道:“你练成了天元吐纳术,内力增长远胜常人,可动手时,再深厚的内力也要通过经脉传到手脚的,……经脉狭窄,内力雄厚,结果如何?就是你现在的熊样!”
李慕禅叹了口气。
自己如今的情形就像后世的交通,路太窄,车太多,不堪承受,丹田容量不足,经脉宽度不够。
说来说去,还是底子薄,根基浅,旁人修炼内力是日积月累,内力增长跟不上丹田增容,自己恰好反过来了。
“明白了吧?……还想六经兼修?!”金开泰笑道。
李慕禅缓缓点头:“统领,我想同修六部真经!”
金开泰脸一沉:“你这小子,怎么死脑筋,不开窍?!”
李慕禅问:“大师兄得来的无影剑法,统领看过了吧?”
“哼,我看过了,确实精妙,难得一见。”金开泰点头,随即恍然:“你是想练无影剑?”
接着哼道:“你想练无影剑,照着心法练就是了,虽然涉及手臂六条经脉,但主走少阴经,其余五经只是一小段儿罢了,……五经其余部分不必练的!”
李慕禅摇头:“我想都练着。”
他隐隐觉得,单练一经有些不妥,他毕竟来自后世,信息爆炸的时代,学识眼界远胜常人,觉得平衡乃最好形式,打破平衡必有后患。
金开泰脸色一下沉下去,皱着眉头盯着他。
李慕禅左手合十,微笑道:“请统领成全!”
金开泰阴着脸哼了一声,扭过头,背对他。
……
赵依依穿着围裙出来,袅袅来至李慕禅床前,轻声道:“小叔,饭好了,先吃饭吧!”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扭头对金开泰道:“统领,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我不吃!”金开泰一摆手,气哼哼道。
李慕禅转身道:“大嫂,咱们在院里吃罢。”
“好啊。”赵依依点头,瞥了一眼金开泰,抿了抿小嘴,忙扭身回了厨房。
她觉得好笑,明明这黑熊一般的大汉是统领,看着却反过来了,好像小叔是统领一般。
李慕禅解座下榻,一边笑道:“我大嫂的厨艺极好的,不逊于超然楼的大厨,统领有口福了!”
说着,他慢慢悠悠,缓步从容进了正屋,很快出来,左手托着圆桌,轻若无物,放到了竹林前,恰好有一片荫凉。
随后又走了三趟,搬来三张椅子。
赵依依也来来回回端菜,步态轻盈,身段袅袅如柳,仪态优美。
很快,桌上摆了四盘菜,两素两荤,色泽诱人,散发着袅袅热气,香味渐渐弥漫到空气中,很快飘满了整个小院。
“来,统领,请入席!”李慕禅扬声笑道。
金开泰坐在榻上,看着他忙来忙去,一直冷着脸,鼻子却动了动,被香气勾得垂涎欲滴。
李慕禅笑道:“有什么话,咱们吃过饭再说,统领想骂我也有力气,是不是?”
金开泰哼一声,大步流星,来到桌边。
“来来,请上席就座!”李慕禅虚引,让他坐正席。
金开泰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了,对站在李慕禅身旁的赵依依笑笑:“李夫人,劳烦了!”
赵依依微笑:“统领不必客气。”
李慕禅伸手虚扶,笑道:“大嫂,你坐这里。”
赵依依一缩,避开他的手:“小叔,还剩两个菜我去做了,你们先喝酒罢。”
说着,拿起酒坛,拔开圆木塞子斟了两杯酒,便袅袅离开了。
李慕禅笑了笑,也没勉强,端起酒杯:“来,统领,小子先敬您一杯,多谢统领的厚爱。”
“我可不敢当!”金开泰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子榆木脑袋,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我的话根本不管用!”
李慕禅笑着一仰而尽。
金开泰也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哼道:“你是和尚,能喝酒?”
李慕禅笑道:“我现已不必持戒了,来来,统领请——!”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极快,喝得豪爽,金开泰对饭菜啧啧赞叹,称他好口福,大嫂有如此厨艺。
杯来盏去,不知不觉中,金开泰已经喝高了。
李慕禅平时话很少,却并非不擅说话,而是心态超然,俯视众生,懒得多说话,觉得语言苍白无力。
他一打开话匣子,顿时妙语连珠,逗得金开泰哈哈大笑,不知不觉中,一坛酒已经见底儿了。
李慕禅神色如常,反面双眼更明亮,熠熠如宝石,神采飞扬。
金开泰大饼子脸通红,像是盖了一层红布,眼睛布满血丝,话也多了起来,与李慕禅称兄道弟。
赵依依端上最后一道菜,是一道红红绿绿的果脯,看着清新凉爽。
见金开泰如此,她轻声道:“小叔,不能再喝了,他快醉了。”
这是小叔自酿的米酒,喝着软绵绵的,甜滋滋的,很是爽口,但后劲却极大,见风就倒,往往不知不觉就醉了。
“谁醉了?!”金开泰内力深耳朵尖,一下听到了,马上抬头,大声喝道:“我没醉,来来,再开一坛酒!”
赵依依吓了一跳,忙道:“没……没有了。”
金开泰瞪大眼睛,转向李慕禅:“湛然,你这小和尚不够意思!来你们家,竟然没酒喝了!”
李慕禅笑道:“好好,大嫂,去李健家搬一坛来。”
赵依依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
这金统领黑熊一般,酒量却不成,小叔面不改色,他却已经醉了。
看他模样,脸庞红得发紫,眼睛充血,怪吓人的,再喝怕会晕过去,万一他有什么毛病,喝出什么问题来可不得了。
李慕禅凑过去,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去了别回来。”
赵依依觉得热气钻进耳朵里,不由脸染红晕,抿着小嘴强忍笑,轻轻点头,说道:“好的,那我去搬一坛,你们慢慢喝。”
说罢,她扭腰往外走,袅袅出了门。
……
金开泰忽然一下醒了,翻身一瞧左右,自己正躺在一张榻上,此榻位于小院中央,正是李慕禅先前坐着的。
斜阳残照,红霞漫天。
小院被染成了红色,花圃里一朵朵鲜花绽放,在柔和的阳光中更显娇艳,一阵风吹来,西边的竹林簌簌作响。
他低头瞧,身上披着一张薄被单,洗得有些旧了,却很干净。
周围很安静,他咳嗽了一声。
正屋走出李慕禅,笑眯眯地问:“统领,醒了?”
金开泰有些不好意思,装做无事,皱着眉头问:“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这一觉睡得好吧?”李慕禅笑眯眯的道。
“你一个和尚,酒量倒厉害!”金开泰有些不服气。
李慕禅笑道:“我力气大,酒量也大,统领若不服,咱们改天再较量一下!”
“好,你就等好吧,我会找回来的!”金开泰哼道,摸了摸头:“你这酒倒不错,喝了不上头。”
李慕禅笑道:“是我自己酿的,可惜喝光了。”
他又道:“统领,酒后的事你还记得吧?”
“什么事?”金开泰皱眉思索,喝酒时的情形一段儿一段儿闪现,有些零碎,拼不到一块儿。
李慕禅道:“统领你答应了我六经兼修。”
“什么?!”金开泰一怔,随即不信的哼道:“我真答应了?!”
“果然忘了,统领你亲口答应的。”李慕禅用力点头,笑了笑:“你还立了文书,要拿来看看?”
“怪不得你小子猛劝我酒,原来是耍阴谋!”金开泰指着他哼道。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自己摇摇晃晃,强装无事,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湛然兼修六经,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湛然这贼和尚却笑个不停,说不相信,自己醉了,一旦醉了酒,醒了后定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