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雨烟慢慢点头:“是,小女子省的。”
华将军道:“大师虽是有道高僧,对饮食却很挑剔,你厨艺如何?”
“还好。”江雨烟点头。
“大师很挑剔,你做饭若不可口,怕是不成。”华将军皱眉。
他扫几眼江雨烟,江雨烟冰雪聪明,道:“我会好好努力的,将军放心。”
“嗯,我拭目以待,还有,大师他不忌荤腥。”华将军道。
江雨烟点头:“是。”
“剩下的,全靠你自己领悟了,若能讨得大师欢心,必受益无穷,影响命动,望你珍惜,好自为之!”华将军道。
江雨烟郑重点头:“是,多谢将军点拨!”
……
他们吃过早饭,很快出发,李慕禅坐到马车上,继续想着寺中的佛像,总觉得有什么玄妙,却摸不着,仿佛雾里看远山,影影绰绰,却弄不清楚。
他想了一番,最终放下,想雪香散的破解之法,他不停的用天元吐纳术,稀释内力的毒性,缓解其发展。
还好,雪香散有一个弱点——循序渐进,先吞噬了内力,再开始吞噬血肉,内力不吞噬完,不进行下一步,有点儿死脑筋。
如此一来,凭着天元吐纳术,李慕禅抑制住其进展。
昨晚上,他试验了一下,施展观天人神照经,停止了天元吐纳术,早晨想来,内力完全被吞噬,血肉却无恙。
不过,施展观天人神照经,却不能驱除内力中的雪香散,也无法根治,却是无奈之事了。
他想了到一个主意,施展散功诀,把内力完全散去,然后施展观天人神照经,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将雪香散驱去。
他想来想去,推衍了一番,觉得可行。
他拉了一下车壁上的细绳,外面传来一声铃响,车门打开,露出江雨烟秀美白皙的脸庞:“大师?”
李慕禅道:“雨烟,我要入定,莫让人打扰。”
“是,大师。”江雨烟点头称是。
李慕禅摆摆手,微阖眼帘,江雨烟缩回身子,关上车门,车内恢复了宁静,只有外面的马步声。
江雨烟坐在车前,扶着车辕,心下好奇。
华将军骑马在车厢旁,儒雅翩翩,见状微笑道:“江姑娘,大师有何吩咐?”
“大师说要入定,不让人打扰。”江雨烟道。
华将军笑道:“嗯,入定确实不宜有人打扰,不过,也没人敢打扰大师,不必担心。”
“……是。”江雨烟慢慢点头。
……
她心下怀疑,这般情形,大师真能入定?
李慕禅既想出了法子,他心中大定,却不急着施展,想等到了京师,再慢慢的祛毒,想先悟出佛像奥妙。
他调息了一会儿,心神宁静,随后摆出一个奇怪姿势,坐姿奇怪,表情奇怪,然后又结一个奇怪的手印。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激动,他摆出这个姿势,正是十八罗汉像中的一个,一般无二,如化身佛像。
随着时间流逝,一股奇怪的情绪慢慢滋生,渐渐茁壮,从心底喷薄而出,如泉水冲涌不停。
他努力遏制,凭着高深的定力压下,不让自己失控。
坚持了一会儿,几乎坚持不住时,他忽然变换姿势,手印跟着变幻,这种情绪慢慢消散,随之是另一种情绪。
待新的情绪要失控,他又换了另一个姿势与手印,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随着姿势与手印变化,情绪随之变化,最终,他摆成跏趺而坐,双手结触地印,正是正中佛像。
顿时种种情绪一下消散,如潮水落下,头脑一片清明,精神格外的好,好像睡了一个深沉的觉。
虽然他如今已不必睡觉,多是以打坐代替,最喜修炼观天人神照经,比起睡觉更舒服。
而这种精神大振,神清气爽的感觉,比起从观天人神照经醒来更妙,更舒服,令人难以自拔。
他略微内视,很快发觉心神强了不少。
他顿时精神一振,没想到,这套手印竟能修炼心神,可谓神奇,他至今没见过这般绝学,他心珠凝成,多是金刚不坏神功所致。
每一颗心珠,皆是痛苦所铸凝,痛苦越厉害,挺过去之后,越有可能凝成一颗心珠,虽然痛苦,他却乐此不疲。
但随着金刚不坏神功的升高,对痛苦的忍耐越来越强,心珠凝结越难,好像停滞不前了。
除了修炼金刚不坏神功,没有别的法子增强心神,无法控制心珠增长,只能碰运气。
这一套手印虽说做起来很难,却有增强心神之效,他大喜过望,于是接着开始做起来。
做完一遍,接着做第二遍,一口气做了五遍,隐隐头疼之后才停下,然后开始入定,观天人神照经。
……
过了半晌,当他入定醒来,发觉周围明亮了几分,感官越发敏锐,微风拂过毛孔的感觉清晰传入。
他心中喜悦,仔细体会着精妙,这一套印法,随着熟练,可以摆脱身体,直接以印而行。
开始时不成,熟练不够,需得身体一块儿配合,到了后来,待手一动,自然生出反应,形成反射,才能超脱于身体之外。
他也不急,一路之上,不停的练习,结印越来越快,但见一团影子闪过,已经结好手印,瞬间而已。
而且,身体的姿势也极快,也仅是一瞬而已。
三天之后,他通过不断的修炼,可以摆脱身体束缚,直接结手印足矣,每一种手印,生出一种情绪,手印变幻,情绪随之变幻,变幻数次之后,觉得受不住了才停下。
大喜大悲有损身体,极为耗神,但对于他而言,身体强横,不受损伤,神耗尽而重生,便有增长。
他心神如龙,平常时候,一直是精气神饱满,即使再耗神的事,也不会觉得疲惫,根本无法可耗。
有了这一套奇异手印,他心神可以很轻易的耗尽,下一次恢复则有稍许增长,一次一次耗尽,一次一次的增长。
转眼功夫,十几天过去,李慕禅一直不停的修炼这套手印,熟极而流,大有收获,隐隐觉得,心珠马上就要再增一枚。
他不停的增快结印速度,隐隐觉得,还有更深的一层奥妙,自己没能完全发掘,需得仔细探索。
如今,他结印奇快,但见一团影子闪烁,很快结完了一套手印,越是快,收获越大,心神增强越快。
第388章 回府
他修炼手印,完全沉浸其中,不知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到了京师,这时,他隐隐觉得将有突破,却差了一层纸,一捅就破。
可惜到了京师,他不能一鼓作气,只能作罢,等来日有暇再修炼,出了车厢,开始骑马而行。
傍晚时分,他们进了京师。
神光城,天龙城,与京师比起来,就像一个小镇与神光城,不论规模,还是繁华程度。
趁着暮色,他们一行从京师的北门进入,沿着宽阔的大街往东,来到一座气派的大宅子前。
大街上的石头宛如白玉,路面光洁,令人不忍下步,生怕弄脏了。
……
华将军坐在马上,指着明晃晃的朱门:“大师,这就是我家,今晚且将就一宿,明日再回你的将军府,如何?”
李慕禅点点头,仔细打量。
门两旁各一蹲石狮,栩栩如生,气势森严,朱漆大门钉满巴掌大的铜钉,黄澄澄,明晃晃,既显贵气,又有气势。
正中额匾上写着两个大字:华府。
两个白绸劲装护卫正站在大门前,一右一左,迎上华将军抱拳行礼,欢喜叫道:“公子回来啦!”
这两护卫相貌平常,约四十来岁,鬓边染霜,但身如标枪,浑身泛着寒气,煞气逼人,显然是上过杀场,杀过不少的人。
“张大哥,宋大哥,近来可好?”华将军抱拳笑笑。
两护卫道:“老样子,死不了,公子快进去吧,……老爷这几天正念叨,嫌公子磨蹭,夫人上午刚去圣隐寺敬香,祈佑公子快回来呢!”
说着话,两人推开朱漆铜钉大门,一个护卫飞快跑了进去,远远传来铜钟般的大喊:“公子回来啦!公子回府啦!”
华将军摇头笑道:“张大哥性子就是急。”
他转头道:“大师,请——!”
李慕禅微笑点头,两人并肩踏进大门,季无名与江雨烟等人跟在后面,还留了几个护卫看着马匹。
进了大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幽深入林,两边是花圃。
天气已是初冬,周围花圃却皆是盛开的花朵,小径远处的树林,郁郁葱葱,仿佛仍是夏天。
李慕禅暗自赞叹,一踏进府中,确实温暖如春,好像来到另一片天地,他转头顾盼,没发觉奥妙。
华将军笑道:“大师是不是觉得奇怪?”
李慕禅点点头,华将军道:“这里地下奇异,水一直是温的,跟着地面也温暖,你摸摸看。”
李慕禅弯腰伸手一按,确实地面温暖,仿佛烧着的炕。
他赞叹不已,造化确实神奇。
华将军笑道:“大师的将军府也如此,冬天温暖,夏天又清凉,很适合居住,京师这样的地方不少。”
“果然不愧京师。”李慕禅点头赞叹一句。
……
两人说着话,季无名与江雨烟紧随其后,一言不发。
脚步声中,小径前头忽然迎来一群人,当头是一个穿青花缎子的老夫人,身材矮小削瘦,头发雪白,梳理得一丝不乱,干净利落。
她精神焕发,肤色红润,有鹤发童颜之相,正脚下如风往前来,青花缎衣飘荡如浑身带着风,身后一群丫环急急追赶,脚步匆匆,娇喘吁吁。
华将军大喜,上前便跪倒:“娘!”
老夫人到了近前,把他扶起来,上下打量几眼,呵呵笑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呀!”
华将军忙转身道:“娘,这是明空大师,孩儿的好友,亏得大师照应,才能全身而退。”
李慕禅合十行礼,老夫人露出恭敬神色,合十还礼,问了李慕禅在何处出家,师父哪位,都诵读哪些佛经。
老夫人是个崇佛的,对于佛家经典了解得颇深,与李慕禅谈得投机,只聊了几句,便觉出李慕禅的佛法素养深厚。
她经常去圣隐寺,是几位高僧的方外之交,谈佛经,论佛法,耳濡目染,也是不凡,目光自然的高了。
她拉着李慕禅,神情亲热,一直说个不停,华将军都被冷落一旁,直到一个白发老者出现。
老者身形高瘦,相貌清癯,神情严肃,负手踱着方步,缓缓来到跟前,皱着眉头盯着华将军。
华将军上前拜见父亲,恭恭敬敬,这一刻不是将军,而是一个怕父亲的孩子,看得李慕禅暗自微笑。
这般情形才是真性情,若回到家里,也摆出一幅将军的派头,才是不对。
“混账小子,你还有脸回来!”老者负手冷笑。
华将军讪讪笑笑。
老者对李慕禅点点头,转身往前走,华将军他们忙跟上,老夫人对李慕禅笑道:“大师,老头子要训儿子,你甭理他。”
李慕禅笑着点头。
“你们先聊,老身去准备饭菜。”老夫人在几个丫环的簇拥下,从往东的一条小径离开了,李慕禅则随华将军跟在老者身后,来到一座大厅内。
……
大厅极宽敞,可容数百人坐着而不觉拥挤,地上铺着紫色地毯,西边摆着兵器架,上陈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
东边摆着齐墙高的书架,上面摆了满满的书。
书架旁是一个镂空的架子,上陈一些瓷器与古玩,古色古香,应该是真品,价值不菲。
老爷子坐到太师椅上,待丫环端上茶,他慢慢啜一口,轻轻合上盏盖,斜睨华将军一眼:“听说打了胜仗?”
华将军笑道:“侥幸得很,胜了一回。”
老爷子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笑道:“好不容易瞎猫碰上死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