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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想了想,抬头看一眼对面高台上的金巧巧,吸了一口气,摆摆手:“算啦,今天算他运气!”
“公子,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待出去之后,我再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滚,从此不敢踏进白云城一步!”一个老者粗声哼道,压低声音。
他相貌堂堂,面色微微发红,看上去英武逼人,说的话却不够英武,双眼闪烁着阴冷光芒。
林平想了想,摇摇头:“别因小失大,先饶他一回!”
“……是。”红脸老者无奈的点点头。
“嘘……”林平忽然竖指唇前,直勾勾盯着前面高台上,但见琴声悠悠中,金巧巧舞起长剑。
长剑悠缓,随着曲子相同节奏,但人们眼前隐隐出现一群人,操着整齐的对形,扬剑挥动,整齐划一。
李慕禅暗叫厉害,这隐隐带了迷魂之术,属于精神范畴,乃是身怀奇功才能修炼而成,并非天生如此。
如此看来,这金巧巧确实是身怀绝学,别有所图。
他看了看,皱起眉头,又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忽然念头一动,灵光闪了一下,想了起来,玉寒宫!
……
怪不得一直觉得她熟悉,虽没见过,却一直泛起熟悉感,原来竟然是玉寒宫的原因,她应该身怀玉寒宫的绝学!
他一下想到了苏云云,想到她柔嫩的身体,消魂的眸子,她如今在玉寒宫可好,会不会受什么牵连?
他想到当初断然离开,实在有些负心,当初的事本是一场错误,可如今想来却泛起温馨之感。
苏云云虽是魔女一般的人,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温柔,没与她有肌肤之亲很难发觉这难得的温柔。
她骨子里是柔弱的,但外表坚强,是为了自我保护罢了,他越想越觉得愧疚,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想去玉寒宫看看苏云云。
李慕禅看了一眼婉娘,他能断定,婉娘也是玉寒宫的人,他不同泛起亲切感,微微笑道:“巧巧姑娘的剑舞确实不俗。”
婉娘抿嘴微笑:“这只是开始罢了,好戏在后头,先生不必急。”
李慕禅点点头笑道:“好,巧巧姑娘剑舞得这么好,想必深通剑术,乃是武林高手喽?”
婉娘扑哧一笑,摇头道:“先生误会了,剑舞与剑术可不一样,前者乃是娱人的舞蹈,后者却是杀人之术,两者截然不同的,剑舞得再好,也只是花架子,不能打斗的。”
“原来是这样呀……”李慕禅做恍然大悟状。
这时,金巧巧的剑渐渐加快,形成一朵莲花,微微绽放,光采耀眼,众人高声呼喊起来,掌声雷动。
李慕禅也跟着鼓掌,把剑舞成这般,确实成了一门艺术,一般人可做不到,难得的是,剑光形成的莲花清晰无比,惟妙惟肖,仿佛一朵真的莲花在高台上绽放开来。
一朵莲花,然后又一朵莲花,转眼之间,又一朵莲花,三朵莲花依次绽放,排成一排,委实壮观。
李慕禅用力鼓掌,双眼放光,如此剑法可不仅仅是技巧,还是一种独特的运剑法门,换作是他可做不到。
他紧盯着金巧巧的双手,对于漫天的剑光视而不见,唯有她旋腕翻转,脚步轻移,扭腰提肩的动作。
这几个动作深刻烙于他脑海,不自觉的分析开来,想窥破这运剑法门的奥妙,但一时却弄不清,于是强行记住。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剑光闪烁,到了后来,但见高台上遍布剑光,仿佛一条光幕笼罩着高台。
金巧巧脚尖轻点,如后世的芭蕾舞一般,身形旋转,舞起一团团剑光,闪烁如波光倾泄,流淌的波光遍布高台。
……
琴声戛然而止,同时剑光蓦地一敛,金巧巧收剑而立,娇喘吁吁的站在当中,持剑朝众人一礼。
众人轰然鼓掌,意犹未尽的赞叹着,盯着金巧巧看。
“林公子送黄花三朵!”一人大声喊道。
“方公子送黄花三朵!”又一人喊道。
“潘公子送黄花三朵!”
“江先生送黄花四朵!”
人们轰的一声议论开来,扭头望向四周,寻找这江先生的踪迹,要知道,一朵黄花价值十两,可不是什么人都送得起。
送黄花最多之人,要亲自给金巧巧戴上,这是靠近金巧巧的唯一机会,所以寻常不过的小野花,却要十两银子一朵。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而四朵黄花要四十两,更是一笔巨款,这时候的消费极低,四十两银子足可令一家子二三十年衣食无忧了。
李慕禅从屋里出来,朝众人挥了挥手,抚着颌下清髯微微带笑。
人们顿时议论纷纷,声音更大了,众人都没想到,一下送出四朵黄花的竟是一位落魄的中年文士。
在人们看来,送黄花的多是那些纨绔子弟,有钱没地方花,才能这般不要命的花钱,换了他们的爹,绝不会这般大手大脚。
婉娘抿嘴一笑,来到李慕禅身边,扬声道:“巧巧妹妹,正是这位江先生赠了四朵黄花。”
金巧巧站在台上,淡淡抱拳一礼:“多礼江先生厚礼!”
送黄花的钱,不必交给探春楼,而是全归她个人所有,对她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一晚上仅凭黄花的收入就达一百一十两,如此巨款,足以令人目瞪口呆,更增金巧巧的身份。
她如此富有,想要赎身轻而易举,根本不必富贵子弟,她想选什么人,也不必考虑贫富,只需情投意合。
李慕禅抱拳笑道:“巧巧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之极,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时一个中年美妇上得台来,一袭黑衫,秀发蓬松,肤若凝脂,浑身上下透着慵懒与娇艳。
她站到金巧巧身边,吐字开声:“江先生,请上来为巧巧戴黄花吧!”
她声音略微沙哑,透着诱人的磁性。
“这是杨妈妈。”婉娘低声提醒,微笑道:“杨妈妈为人很好,慈悲心肠,很照顾咱们这些苦命人。”
……
李慕禅笑着点头:“正有此意,多谢杨妈妈了。”
他对婉娘笑笑,转身往北边走,从北边的楼梯口出现,直接迈上了高台,来到杨妈妈身边。
走到近前,感受更深,这位杨妈妈就如一只熟透的水蜜桃,肌肤吹弹可破,浑身上下透着诱惑。
她一伸手,旁边一个俏丫环端上一个木盘,上面是四朵黄色小花,就像田野四处皆能看到的野花。
“江先生,这四朵花烦劳帮巧巧戴上,先生可为难?”她微微一笑。
李慕禅笑道:“求之不得,乐意效劳!”
“哼!”一声冷哼忽然响起,震得场中诸人身体一颤,如一只重锤在耳朵边击鼓,声音极大。
李慕禅皱了皱眉,扭头望上去,与林平的目光相对。
林平正扶栏站着,目光犀利,宛如实质,目光化成的寒剑仿佛要把李慕禅刺成窟窿,颇是吓人。
换了一般文人,见到这般目光早就支持不住,落荒而逃,或者双股战战,站立不稳。
李慕禅却朝林平一笑:“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有何见教?”
“在下林平。”林平抱拳冷冷道。
李慕禅一抬眉毛,想了想:“莫非是三笑堂南坛少坛主?”
“不错。”林平点头。
李慕禅露出笑容:“真是失敬,原来是林少坛主,久仰大名!……不过在下如何得罪了林少坛主?”
林平一指他面前的木盘,冷冷不语。
李慕禅笑道:“林少坛主若想给巧巧姑娘戴花,为何不大方一些,让在下钻了空子!”
林平脸色涨红,双眼寒光大盛。
他也想大方一些,但父亲每个月给的零花钱是有数的,若是肆意挥霍,几天都坚持不了,那时可来不了探春楼了。
李慕禅笑道:“望林少坛主吸取教训,下次大方一些,在下先替巧巧姑娘戴上这几朵小花。”
他说着话,伸手拈起一朵小黄花,慢慢来到金巧巧跟前。
她一双大眼眨了眨,盯着他看,似乎会说话一般,透出好奇的神情,她确实很好奇,没想到一个中年人也有这般心思。
人到中年,往往更注重实际,花这般冤枉钱的很少见,再者,人们都知道几大公子竞争自己,很少有人敢凑热闹。
林平双手捏得骨节咯咯响,双眼如喷火,牙齿吱吱的咬着,恨不得马上动手把李慕禅收拾了。
李慕禅看到了,权当看不到,拿起一朵小黄花插到了金巧巧鬓发上,鬓发乌黑发亮,宛如黑缎子一般,又如一片黑。
小黄花插上去后,显得姣净娇艳,很漂亮。
李慕禅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还有熟悉的清冷气息,正是当初从苏云云身上感受到的清气。
他更能笃定金巧巧的身份,确实是玉寒宫的弟子。
他插完黄花,笑吟吟的道:“巧巧姑娘,咱们一块儿喝一杯如何?”
第528章 杀意
金巧巧淡淡一笑:“江先生,对不住了,小女子不能喝酒的。”
“哦——?”李慕禅又拿起一朵黄花,慢慢插到她左鬓,微笑道:“听说巧巧姑娘品行高洁,果然名不虚传。”
金巧巧抿嘴笑道:“都是别人乱说罢了,当不得真的,小女子真的不能喝酒,还望江先生见谅,……我那里有今年新采的雪芽茶,江先生若不嫌弃,不如去我屋里品尝一二?”
两人耳鬓厮磨,低声谈笑,众人远看上去,好像调情一般。
“荣幸之至!”李慕禅笑道,把第三朵黄花仍插到她左鬓。
三朵黄花皆在左鬓,黄花与秀发两者相映,越发趁得黄花皎洁,秀发乌黑,肤若凝脂,美艳不可方物。
李慕禅转身,迎上林平怨毒冰冷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转头与金巧巧低声说了一句,金巧巧抿嘴笑着答应。
林平牙齿吱吱作响,双眼如喷火。
当初他给金巧巧戴黄花时,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话不说一句,更甭提露一个笑脸了。
换了姓江的酸秀士,她却眉开眼笑,盈盈如花,林平只觉心中绞痛,像是用刀一下一下的割来割去。
“公子,我去宰了这穷酸!”红脸老者呼的一下站起来,怒气腾腾。
另一老者身形墩实,一脸忠厚的模样,摆摆手,呵呵笑道:“老莫,你急什么!坐下,坐下!”
红脸老者看向林平,道:“公子,杀不杀?”
忠厚老者道:“杀当然是要杀,但不能现在杀,要不然,对公子可不利,因为这么一个穷酸,在巧巧姑娘眼前丢了气度,因小失大了,不值得!”
“哼,管他值不值得,宰了再说!”红脸老者扭头过去。
忠厚老者摇头笑笑,望向林平:“公子,你看呢?”
林平咬着牙,脸色冰冷,缓缓点头道:“贺老说的是,先饶了他,今晚就取了他性命!”
“今晚有点儿急了。”忠厚老者摇头。
林平咬牙哼道:“那就明晚!……不能再说他过来捣乱了!”
忠厚老者呵呵笑道:“那好,就明晚动手,老夫先派人去摸清他的底细,再动手不迟!”
“有劳贺老了!”林平道。
忠厚老者笑道:“替公子办事是天经地义,客气什么!”
决定已下,林平的心气也顺了一些,冷冷瞪着李慕禅,暗忖犯不着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且让他得意一会儿!
……
李慕禅随着金巧巧下了高台,直接登上了三楼,来到一间雅致的屋内,屋中一切皆是乳白色。
金巧巧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子,姿色平常,很不起眼,李慕禅却不敢小觑此女,也是个高手。
两人进得屋来,李慕禅打量一眼,微笑道:“素洁淡雅,与巧巧姑娘的气质很相配。”
金巧巧抿嘴轻笑一下,如一阵风般飘进了里间,很快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宽松鹅黄罗衫,秀脸越发皎洁无瑕,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