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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就知道!”鲁朝宗眨眨大眼,道:“随我来,先歇一会儿,我去见师父!”
李慕禅笑着点头,两人进了大门,然后随他来到正厅,厅内没人,布置得典雅宜人,不像是男人,倒有几分女子气息。
李慕禅打量四周,鲁朝宗道:“我让张师兄过来陪你,我先去见师父,然后带你去无忧崖!”
“好。”李慕禅负手看着墙上的牧童放牛图,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他知道,对于鲁朝宗这样的人,越是不客气,越是亲近,客客气气反而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鲁朝宗转身出去了,张楚很快过来,进了大厅,微笑抱拳:“李兄,咱们又见面了。”
李慕禅转身过来,抱拳笑了笑:“张兄,孟师姐近来可好?”
张楚依旧清秀而温和,文质彬彬,温文儒雅,让人感觉亲切,没有压力。
张楚摇摇头:“我没见机会见孟师姐,无忧崖是咱们的禁地,谁也不能去的,想必孟师姐不要紧。”
这时一个黛青衣衫少女飘身进来,手上端着茶盏,轻盈端到两人跟前,身上散发着淡淡幽香,明媚的眼波迅速瞥了一眼李慕禅。
李慕禅如今算是名人,打败了青年第一高手鲁朝宗,她听师兄师姐们议论,没想到这么快见了真人。
李慕禅笑着点头谢过,端盏轻啜一口,道:“鲁兄跟我相交,没受什么罪吧?”
张楚摇头笑了笑:“宫主还是很开明的。”
……
李慕禅笑了笑,若是开明,也不会这般重刑,把孟师姐禁于无忧崖,可以轻一些,何必如此绝情。
无忧崖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少海天宫弟子死在上面,实在不祥。
张楚见他神情,知道他所想,摇头无奈叹了口气,他也奇怪,为何宫主如此大发雷霆,处罚如此之重。
可能是因为星湖小筑罢,若是孟师姐与别派弟子相恋,还不至于把宫主气成这样,孟师姐乃海天宫第一美人儿,一向是宫主的掌上明珠,却要便宜星湖小筑,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吧。
两人说了一些闲话,天南地北,无所不谈,随兴所至,张楚颇为博学,李慕禅也渊博,两人谈得投机。
“噔噔噔噔”脚步声响起,鲁朝宗迈着霸王步进来,哈哈笑道:“李兄,幸不辱命,宫主同意啦,咱们走吧!”
李慕禅起身,笑道:“好,多谢鲁兄弟啦!”
“嗨,谢什么,你是探望孟师姐,咱们也都承情!”鲁朝宗摆摆手,大咧咧笑道:“况且,孟师姐能嫁给夏无风,也不算委屈,咱们海天宫的弟子可没一个能配得上孟师姐的!”
“鲁师弟!”张楚忙道。
这话可是得罪人,他嗓门又那么大,难免要被人记恨。
“张师兄,我这话有错吗?”鲁朝宗撇撇嘴,不屑道:“咱们海天宫的家伙们,个个武功差劲儿,还偏偏眼睛长在头上,瞧不起别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孟师姐就是英明!”
“鲁师弟,你就少说两句罢!”张楚没好气的道。
鲁朝宗嘿嘿笑道:“张师兄你人品好,不过武功嘛就差一点儿,还比不上孟师姐,怎么能配得上她?……嘿嘿,李师兄那片心思,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的鲁师弟,你是不把人得罪光了不算啊!”张楚摇头苦笑。
鲁朝宗得意的笑笑:“那些家伙,有本事就来挑战我,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哼,耍什么阴谋,就是小人行径!”
张楚摇头道:“行啦,你有宫主护着,自然没人管得了,别再说啦,让李兄笑话!”
鲁朝宗看看李慕禅:“李兄哪能笑我,是吧,李兄?”
李慕禅笑道:“鲁兄弟,你这话有点儿偏激,还是少说两句罢!”
鲁朝宗瞪了他几眼,哼了一声:“好吧,走走,去无忧崖!……我只能送你到无忧崖下面,你自己上去!”
“好。”李慕禅笑着点点头。
……
李慕禅离开鲁朝宗两人,上了无忧崖。
孟秋霞正盘膝坐在崖上,长发飘飘,黛青衣衫猎猎作响,她却一动不动,宛如一雕美女雕像。
李慕禅只有看到她的优美背影,这时罡风凛凛,他扬声道:“孟师姐!”
孟秋霞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李慕禅脸色一变,忙一闪,出现在孟秋霞身旁,扭头望去。
但见孟秋霞脸色苍白,周身冰冷,没有一点儿气息,仿佛已经断了气,他顾不得避嫌,右掌按上她左胸高耸的玉女峰。
触手丰盈,饱满而弹性,销魂滋味直抵心中,他却毫无杂念,感觉着细微的气息与跳动。
他紧绷的脸庞微微放松,她有一丝心跳,虽然良久跳一下,若隐若现,若继若存,却总有一线生机。
刚才他只觉眼前轰隆隆一下,仿佛五雷轰顶,若是孟秋霞忽然出意外而逝,夏师兄怕是要发疯了。
总算天无绝人之路,孟师姐虽然性命危垂,却仍有一线生机,虽然微弱如风中残烛,总算没绝了念想。
他松开手掌,想了想,目前能救她,只有控鹤添油术,或者乾坤造化术,但造化术是绝不能施展的。
如此一来,只能用控鹤添油术。
他暗自叹息一声孟秋霞的命大,换了从前,他还无法施展控鹤添油术,九转炼气术成,却再无问题,威力更强几分。
她只要有一口气,便能救回来,看她丹田气息微弱,像是运功力竭之兆,但有培元丹,为何还落到这般田地?
是因为走火入魔,还是因为有什么变故,只能等她醒来再弄清楚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起身,飘身下崖,到了半腰,找到两块大石头扛到肩上,便要上去,却听得下面有人呼喝。
转头一瞧,却是李明辉与另一个青年,看着眼生。
李明辉扬声叫道:“快住手!”
李慕禅停下,扭头望过去,皱眉道:“有什么事么?”
李明辉脚下飘飘,转眼到了近前,指着他肩上的大石头喝道:“姓李的,你这是做什么!”
李慕禅淡淡道:“拿两块石头,怎么了,这也犯禁了?”
“废话,当然犯禁啦!”李明辉瞪大眼睛,喝道:“无忧崖上不能添加石头,要都这样,垒起一座石屋,岂不是成享受了?”
李慕禅懒得与他废话,转身便走,脚下飘飘,宛如一抹轻烟。
李明辉怒喝,忙施展轻功疾追,但两人的轻功差了一筹,待李慕禅上了山崖,把石头摆好,将孟秋霞放到两块儿石头后面坐着,两人才追上来。
……
“孟师姐!”李明辉大惊失色,转头瞪向李慕禅:“你……你竟伤了孟师姐,你好大的胆子!”
李慕禅坐到孟秋霞对面,她身子僵硬,维持盘坐的姿势固定不变,不必李慕禅伸手扶着。
见他如此,李明辉冲了上来,拔剑便刺,想要阻拦李慕禅。
李慕禅挥掌轻轻一拍,“叮”一声脆响中,长剑脱手飞了出去,飞出了无忧崖,良久才听到隐约的一声脆响。
“你……!”李明辉脸色铁青,转头道:“梁师兄,不能让他害孟师姐,并肩子上罢!”
李慕禅扭头过来,皱眉道:“李少侠,我这是救人,不是害人!……再说,你们两个一块上能挡住我?”
李明辉顿时语塞,他们四人一起,用伏波剑阵都不是他的对手,两人更是不济,但打不过也要打的。
李慕禅哼道:“瞪大眼睛看清楚,孟师姐如今命悬一线,你再瞎搅和,害得耽搁救治,你拿什么抵罪!?”
李明辉看了看孟秋霞,又看看李慕禅,冷笑:“就是要救,也不用你救,我去请宫主!”
说罢,他转头道:“梁师兄,烦劳你去请宫主罢,我来拦住他!”
梁师兄方面大耳,看着相貌堂堂,也沉默寡言,一直看着场中情形,没有开口说话。
他来到近前,探手摸了摸孟秋霞的手腕,脸色沉肃,扭头看一眼李明辉,又看看李慕禅。
李明辉忙问:“梁师兄,怎么样?”
梁师兄皱眉摇摇头,示意他过来亲自看一下。
李明辉用力摆手,担忧的看着孟秋霞,看她泛青的脸色,修眉间犹带着痛苦与憔悴,心疼如绞,没有勇气上前亲自确认。
梁师兄隐隐明白他心情,转头道:“李少侠,在下梁仁川,你可有把握救回孟师姐?”
在他看来,孟师姐怕是没有救了,几乎摸不到心跳,已经是垂危之际,又在这样的罡风下,即使有生机,也被吹走了。
李慕禅没说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手握成鹤嘴状,在孟秋霞身上疾点,神情严肃庄重,别有一番神圣不可侵犯之气质。
……
“梁师兄,快挡住他!”李明辉大叫。
梁仁川摆摆手:“让他试试吧!”
李明辉跺脚大急:“孟师姐还要救的活,他瞎折腾,万一害了孟师姐性命怎么办,不能不慎呀,还是要宫主来救,我去请宫主,拦住他!”
说罢,他扭头便走,宛如一抹风般飘下了山。
李慕禅外事不理,只专注于控鹤添油术,转眼功夫,点出了五十几指,然后慢慢收手,白气在头顶凝而不散,聚成一朵白云。
罡风阵阵,这朵白云却一直飘飘荡荡,袅袅荡动,罡风却吹不散,极为玄妙,梁仁川看得有些发呆。
仅看这妙相,他便知道这位星湖小筑李竹有大本领,自然不会阻拦李慕禅的施救,紧盯着孟秋霞。
李慕禅调息片刻,慢慢睁开眼,这时孟秋霞仍一动不动,只是脸色有些红润,青灰色慢慢褪去了。
李慕禅长舒一口气,扭头看梁仁川一眼,轻颔首算是打招呼,他没能捣乱,算是深明大义的。
他接着闭上眼睛调息,用控鹤添油术极耗元气,他内力虽深,施展此术,仍耗去了一大块儿内力,于是用虚空引气诀,接引了元气,转化为内力,补充完整,待会儿白宫主要来,说不定要打一场呢。
刚把内力补足,李明辉的声音传来,沉声道:“宫主,他在那儿!”
李慕禅摇头,这李明辉看着也是稳重的,颇有英俊潇洒之姿,可惜关心则乱,碰上孟秋霞,就变了一个人,急躁而易怒,情绪浮荡不定,没有一点儿成熟稳重之仪态。
李慕禅慢慢睁开眼,扭头望去,但见一中年男子飘身而来,身后跟着几人,他冉冉如云浮起,却奇快无比,瞬间到了近前。
李慕禅打量一眼,此人相貌平平,唯有一双眸子清澈如赤子,唇上一抹小黑胡子,与李慕禅的气质有几分相似。
他扫一眼李慕禅,双眼闪过一抹寒光,随后弯腰贴掌至孟秋霞后背,又慢慢缩回手掌,点点头。
“宫主,孟师姐不要紧吧?”李明辉急急问道。
张楚,鲁朝宗,还有两个一个中年女子,正紧盯着孟秋霞看。
鲁朝宗与张楚投来关切的一瞥,李慕禅笑着摇摇头,那中年女子紧盯着孟秋霞,嘴唇翕动,神情激动。
李慕禅起身,抱拳一礼:“星湖小筑李竹,见过白宫主。”
中年男子摆摆手:“免礼,过去说话!”
他迈步来到山崖边上,隔着孟秋霞远一些,不打扰她调息。
……
“李少侠,你在星湖小筑排名第几?”中年男子问道,他乃海天宫的宫主白啸天。
李慕禅道:“我排名最末,是最晚进小筑的。”
他轻颔首,上下打量李慕禅一眼,道:“星湖小筑果然名不虚传,多谢你救秋霞一命!”
李慕禅道:“孟师姐也不是外人,不必客气。”
白啸天摇摇头:“你这话不对,她是咱们海天宫的人,你是星湖小筑的人,风马牛不相及,别掺和到一块儿!”
李慕禅笑道:“白宫主究竟为何反对两人?”
“李少侠何必明知故问,咱们两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