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是一些小喽啰,不值得太费心,他们倒没有在意,只是那躲在暗处的箭手却不好办。
此人箭术极精,射出的箭能够无声无息,让人防不胜防。
……
李晚城望向李慕禅,笑道:“李先生你看呢?”
李慕禅摇头道:“他们都是为恶之辈,其罪当诛,可惜人手不够,徒呼奈何!”
李晚城叹息点点头:“是啊,这里距扶风城太远,调兵过来也来不及了,只能放他们一马,算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李慕禅笑道:“但愿他们能抓住这个机会。”
他觉得这老者也极会说话,这话说得极妙,不但把无能为力掩去,反而说成了仁慈之举。
果然不愧是皇宫里的护卫,与平常百姓就是不同。
李晚城道:“来来,我为先生引见一下白公公。”
李慕禅忙摆摆手:“多谢李前辈盛情,不必了,就此告退!”
他转身要走,车厢门打开,下来一位老者,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又有几发仙风道骨,仿佛南极仙翁。
老者笑眯眯的抱拳:“咱家姓白,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李慕禅抱拳笑道:“白公公客气了,适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没什么。”
这白公公随和蔼然,声音柔和悦耳,没有一般太监的尖细,反而有股独特的魅力,让人听着放松。
如此气度与容貌,难怪成为皇妃的侍卫总管,侍卫总管在禁宫权势极大,可谓威风之极。
白公公笑问:“咱家命贱,却能得遇贵人,真是难得的机缘,不知先生何方人氏,家里可有父母亲人?”
李慕禅摇头:“我本是孤儿,一直随师父在灵隐山修行,才刚下山。”
白公公笑道:“那咱们是同病相邻,咱家也是孤儿,亏得到了宫里,才有一口饭吃,都是天恩浩荡。”
李慕禅呵呵笑了几声,不再多说。
白公公道:“咱家有幸见得高人,机缘难得,定要好生亲近,咱们去扶风城坐一坐如何?”
李慕禅摇头,歉然道:“白公公的好意在下心领,但有俗身缠身,不能多留,暂且别过如何?”
“这样……”白公公惋惜的摇头:“既然不凑巧,也没什么,……这是咱家随身的物件,不值什么钱,望先生收下。”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木牌,约有巴掌大小,上面阴刻着一只小虎,看着憨厚可爱,似乎活过来了。
“这块虎牌是咱家自己刻的,先生收下,什么时候经过京师,定要跟咱前打声招呼,咱们好好聊一聊!”白公公笑道。
李慕禅接过木牌,笑道:“好。”
白公公笑眯眯的道:“先生可凭此牌找到咱家。”
……
他行事利落,与李慕禅抱拳别过,上了马车,然后众人起行,黑衣老者低声道:“先生,这块儿牌子慎重保管,在京师内只要出示此牌,白公公马上会知晓。”
李慕禅点点头,谢过老者。
黑衣老者道:“先生到了京师,定要知会我一声,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李慕禅笑着答应了。
黑衣老者又低声道:“先生可搜一搜这天狼山,噬心刀与青蛟枪,都是难得一见的绝学,先生虽武功高深,可为参考,必有裨益。”
李慕禅笑了笑,点点头:“好。”
黑衣老者依依不舍的告辞,上了马车,马车辚辚而去,十几个神宗卫一一上把,抱拳与他们道别。
转眼功夫,周围安静下来了,只有淡淡的血腥气。
“这神宗卫也没什么嘛……”傅青石摇摇头,很是失望的叹口气。
李慕禅笑笑不多说,抬头道:“走,咱们去山上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秘笈!”
傅青石精神一振,笑道:“好,若能找到秘笈可就发了!”
他也明白,不是神宗卫不济,而是这两人太厉害,一个青蛟枪,一个噬心刀,都是一顶一的绝学,比自己的千鹤剑法强了好几倍。
李慕禅与他往山上而去,到了半山腰,眼前便出现一个寨门,以石头砌着高墙,依山而建,地势险要。
想要强攻此寨不太现实,寨门立于一处峭壁上,又陡又滑,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想进山寨,只能靠着垂下的绳索攀爬。
而此时,绳索不见,想要上去全靠轻功,这么高的地方,想靠轻功上去可不容易,需要深厚的内力。
傅青石抬头看了看,露出苦笑。
他自忖上不去,即使能凭着轻功上去,上面等着自己的也必是箭雨或暗器,或石头,总之走到半途就会来临,干扰攀爬。
这般地势之下,除非多位武林高手同时上,让他们不能顾过来,才有一线攀上去的机会。
他转头看向李慕禅,李慕禅笑道:“试试看吧。”
傅青石摇头:“李兄,我不成。”
李慕禅笑了笑:“不试过怎么知道?我帮你一把!”
“怎么帮?”傅青石好奇的问道。
……
李慕禅笑着一拍他后背:“走吧!”
傅青石只觉一股浑厚的力量涌了进来,顿时周身如充了气的皮球,鼓涨起来,感觉扩大了一圈。
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好像一拳能把天打破了,虽知这是错觉,但这种感觉却是让他豪气顿生,大笑一声:“好,我来也!”
他话音一落,身形飞了出去,“砰”一下撞到了石壁上,似是嵌了进去,挣扎了两下脱开身,接着向上。
他虽有浑厚之极的内力,但控制不力,不能如从前一样的精微操纵,就像一直穿着铁靴子,忽然变成赤脚,很不适应。
但浑厚的内力护体,他撞这一下竟然一点不疼,反而把石壁撞出印子来,好像阴刻了他的身形。
施展壁游功来轻巧自如,从来没有过的省力,一点儿没有吃力的感觉,他有些迷恋上了这种感觉,若是自己的内力该多好!
他转眼功夫爬了三丈,扭头往下,却见李慕禅正站在下面没动弹,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显然是不放心。
“李兄,上来罢!”傅青石得意的道。
李慕禅摆摆手:“小心一点儿,别让他们暗算啦!”
“放心罢,好像里面没人呢!”傅青石一只手摆了摆。
他心下得意,三只手都能施展壁游功,换了从前想也别想,功力深了真是有无穷的好处,看来自己太注重剑法,应该着重内力修炼了!
他想法发生了变化,接着四肢并胜,又施展壁游功往上,真的像是一只壁虎,蜿蜒游走,速度颇快。
蓦地响起一声呼啸,山寨的墙头出现人头,一眼扫去约有近百人,齐刷刷的看着傅青石。
傅青石心头一慌,被这么多人俯视,心里生出莫大的压力,而且,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一番狂风暴雨。
他运转内力,拔出剑来,装备开始挥舞。
“把他给我打下去!”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吼。
“打呀!”“打下去!”“这小脸找死,成全他!”“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纯粹找死!”
人们一边喝骂一边动起来,顿时箭雨飞舞,朝着傅青石笼罩下来,他忙挥剑抵挡,但听得“叮叮叮叮”响个不停。
他露出笑容,不想内力深了,施展起剑法来也威力十足,千鹤剑法的威力大增,竟舞得密不透风,把箭雨挡了回去。
……
“石头!”人群中传来大喝。
于是一块一块大石头被扔了过来,而且扔得极准,都落到傅青石头顶,这些石头有大有小,大的有磨盘大小,小的只有巴掌大,都是坚硬的青石。
力气大的扔磨盘,力气小的扔石块,个个精准,傅青石无奈,只能挥剑抵挡,根本挡不住。
只是抵了一波,他便承受不住,壁游功施展,忙往旁边避开,石头砸在石壁上发出“砰砰”闷响。
他心中颤抖,扭头往下看去,李慕禅正微笑看着他,扬声道:“傅兄放手施为,落下来有我接着!”
傅青石勇气大增,用力点点头,忽然生出了豪气,大喝一声,施展壁游功,真如一只壁虎,飞快的游走。
他先走的是“之”字型,往右一段猛的往左一折,然后身往右折,曲曲折折,然后是没有固定的路线,左转右转,变化不定。
石头与石子乱纷纷在他身边溅飞,伴随着一阵阵闷响,傅青石心跳加速,一边担心它们落到自己身上,一边觉得很刺激。
这一会儿功夫,傅青石又上了三四丈,快要靠近墙头了。
墙上的人们不但不慌,反而露出微笑,是幸灾乐祸的笑,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拿他取乐而已。
“水烧好了吗?”有人大声问。
“马上好!”远处传来回答。
“快点儿!”大喝声响起,接着道:“再磨蹭人都上来了,烧得再热也没用!”
“好好,来啦!”远处传来回答。
随后热气腾腾的几个铁锅出现在墙头,被人们举着,缓缓移动位置,对准下面的傅青石。
傅青石大吃一惊,暗骂他们歹毒,这一招出来,自己剑法再强也没用,没办法做到水泼不进。
“李兄!”傅青石无奈叫道。
李慕禅扬声道:“别慌,我马上上来!”
他说着话,身形一闪到了十丈上空,手掌轻轻一按石壁,再次升腾起十丈,来到傅青石身边。
傅青石叫道:“他们要用热水!”
李慕禅笑了笑:“这主意倒是高明,不过也没什么,咱们走!”
他到了傅青石上方,开始施展壁游功,缓缓向上,傅青石见状勇气大增,跟在他身下,也开始上攀。
……
“好小子,真是不怕死呀,给我浇!”一个大汉冷笑,挥手指了指。
顿时热腾腾的水落下,宛如瀑布。
李慕禅抽出长剑,在头顶挥动,悠然从容,丝毫不乱。
哗哗热火落到剑上,顿时一分为二,从他们身旁下落,仿佛他手拿避水珠,热水不敢靠身。
“好——!”傅青石抬头看到这般情形,脱口赞叹。
李慕禅转头朝他笑笑,身形加快,一只手持剑,另一手像是吸在了石壁上,两腿亦如此,如履平地。
傅青石看得啧啧赞叹,紧随其后,不管头顶上空情形,只埋头跟在李慕禅身后往上。
感觉好像很久,又像过了片刻,他头顶一亮,抬头看,已经不见了李慕禅身形,上面传来一阵阵闷哼。
他加快几步,上了墙头,却见李慕禅仿佛一抹轻烟,在人群中飘忽,所过之处无一人能站立,都软绵绵倒下了。
第600章 人才
傅青石长舒一口气,一阵风吹来,才发觉遍体冷汗,实在被吓得不轻,这一路攀爬,仿佛走了许久一般。
他转头看去,墙头已经不见了李慕禅的身影,他转头打量,确实不见了,好像整个人消失了。
他想了想,觉得李慕禅是进去了,他看看脚下躺着的人们,觉得有些害怕了,一百多个死人躺在一起,有些震憾人。
他当初在青牛寨里看到,是因为当时被仇恨充满了心,恨不得把青牛寨夷为平地,杀他个血雨腥风。
他如今没有仇恨,再看到这般情形,心情迥然不同,不但不觉痛快,反而觉得心里发寒,不敢再停留。
他急着要走,刚跨出一步就被一个人的身体绊了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把自己吓得怦怦心跳厉害。
他深吸几口气,低头看去,觉得有些异样。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大汉,身形魁梧,像是一个方形的墩子,满脸的横肉,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个给他的感觉是没死,他毕竟是练武之人,感觉敏锐,人死还是活着隐隐有感觉的。
他把手轻轻伸出,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大汉的鼻息,竟然是喘着气的,他还没有死,仍活着。
傅青石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把大汉翻过来看了看,没有看到伤口,又探了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