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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叹了口气:“娘娘那边没来人?”
“胡统领,还有一些神宗卫的人都来过,他们是来感谢师父的。”明月道,一边去屋里捧了一盏茶端给李慕禅。
她接着道:“白公公也来了,好像很着急,说请师父无论如何要去见一面娘娘,我说了师父在闭关,不能打扰,他还不信。”
“最后怎么样了?”李慕禅问,轻啜一口茶茗,清香透入腑脏,周身一片清虚,污气不存。
明月摇摇头:“我没有法子,只能禀报了二公子,家主也过来了,亲自劝走了白公公。”
李慕禅慢慢点头,心下苦笑,怪不得雪妃要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绝情让她也绝望了,想要离开伤心地吧。
她一定以为白公公请不动自己,是因为自己不想见她,家主怕也这般认为,没认为自己真的在闭关练功。
怀雪她……,他叹了口气,苦笑这一下是弄巧成拙了,本想吓一吓她,跟家主眼前蒙混过关,过几天再找她,不曾想,她直接走人,倒是符合她的性子。
“走了多久?”李慕禅问。
明月掐指算了算:“六天啦。”
李慕禅皱眉想了想,道:“我要去看看,明月,你如今的武功练得不到家,不要出方府,只呆在这里好好练功。”
“师父,我也去!”明月忙道。
李慕禅摇摇头:“我要快些赶路,你去做什么,我先把娘娘护送回去,再去东楚,一定带上你。”
“那……师父要小心。”明月无奈的道。
李慕禅笑道:“你也要小心,身上带着玉佩,一旦有事,捏碎了玉佩,全身为要。”
“我明白的。”明月点头。
“就当作我还没出关。”李慕禅吩咐道。
明月点点头,露出笑容,明白他的意思,师父还是不放心,他虽没出关威慑却在,没人敢来放肆的。
李慕禅冲她一笑,放下茶盏,身形一闪直接消失。
他身形如电,完全施展开来,快逾奔马,雪妃他们行走不是武林中人赶路,神宗卫虽是武林高手,雪妃却要坐马车,走不太快。
李慕禅估计,他们一天能赶百里路就是快的了,六百里路对他而言并不算远,他内力浑厚,有虚空引气术,可以一边施展一边催动轻功,加上肉体强横,很难疲惫,想追上他们轻松自如。
……
傍晚时分,夕阳照在树林上,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林,这个季节,别的树林都稀疏萧瑟,唯有松树林郁郁葱葱,仍旧生机勃勃。
夕阳之下,松树林仿佛染了一层金红色,透着一种奇异的美。
马蹄声轰隆隆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归林的倦鸟飞起来,到天空打量声音的来源。
百余银甲骑士缓辔而来,中间护着一辆马车,豪华气派的马车由四辆白色骏马拉着,车夫是个青衫中年人,面如冠玉,颌下清髯飘飘,一身儒雅的翩翩气度,不像是操贱业的。
车夫旁边是一个白头发老者,胖乎乎的脸庞泛着红光,红润若婴儿,丝毫没有老态,他一脸和蔼笑容,浑身上下都是和气,观之可亲。
“老爷子,看这天色,咱们得尽快找地方扎营了。”白头发老者笑道。
“嗯,白公公,这地方不太好,过了这一片就扎营。”青年中年人点点头。
这两人一个是白公公,一个是方念心,正是雪妃一行人。
“娘娘,咱们在何处扎营?”白公公冲着车厢问道。
里面没有回答,没有声音,白公公叹了口气,转头看看方念心,方念心摇摇头,摆摆手。
白公公低叹道:“老爷子,娘娘这几天一直不说话,会不会闷出病来?”
方念心摇头笑了笑:“放心吧,她倔脾气,正拗着劲儿呢,待过了几日就好了。”
白公公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他最明白不过,这其中关系最大的就是李先生,可李先生偏偏避而不见,也难怪娘娘寒心,决意要走。
这其中的纠葛,自己知道得越多越是找死,虽与李先生交情不错,他看起来也不是薄情的,但事关性命,说不定仍要灭了自己的口,只要死人才是最能守秘密的。
方念心转头看一眼车厢,摇摇头,这回她是真伤心了,李风这小子,唉……确实够绝情的!
他一边想着李慕禅的所作所为,一边挥起鞭子加快速度,这片树林太密,冒着寒气,他总觉得不安心。
他脸色忽然大变,喝道:“小心刺客!”
他声如炸雷,周围马匹顿时慌了一下,马上被神宗卫镇住,他们猛的往里一靠,队形相接,形成两层圆阵把马车护在当中。
方念心沉声道:“白公公,你趴到马车下面去!”
白公公忙道:“老爷子小心!”
“哼,跳梁小丑,翻不起风浪!”方念心冷笑一声,摆摆手,双眼炯炯如电,冷冷扫射左右。
“砰砰砰砰!”不停有神宗卫从马上摔下来。
……
方念心脸色沉肃,双眼炯炯,没急着下去支持,想看清到底什么人出手,却看不清,但见神宗卫纷纷落马,却不见有人钻出来。
他功聚双眼凝视看,终于发现一丝若隐若现的白丝,与空气融为一体,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根本发现不了。
一共有两道白丝,缩回射出,无形无色,神宗卫们毫无反应,直挺挺的落下了马,在地上翻滚。
方念心怒哼道:“小心白丝,大伙下马!”
他的话却不管用,神宗卫没人听。
在最前头,胡统领端坐马上,稳稳当当,冷静自若的扫视,看到了白线,只是一挥手,朝着白丝方向一指:“来十个人,过去杀了他!”
他身边十个神宗卫翻身下马,飘身进了树林,随后再没了动静,好像泥牛入海,一点儿声音没发出来。
胡统领皱眉,哼了一声:“弄虚作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来十个人随我一起进去,其余人护住娘娘,不得擅离!”
他说罢翻身下了马,身形如熊,大步流星往树林钻进去,他一进树林,光暗交替时,眼前不太灵便,顿时身体一麻,动弹不得了。
他心下大恼,内力猛的一运,宛如爆炸般冲开封锁,在经脉内滚滚而动,如江河泄洪,气势滔滔而不可挡。
这是他的一门秘术,专破封锁手法,是将内力狂暴起来,虽会伤了自己,却也冲开了穴道。
这门秘术有些危险,他练得久了,加之身体结实,有横练功夫在,经脉强壮非常,所以才敢施展,否则无异于自杀。
他双眼凝视两丈外的一个老者,他一身褐衣,缩在树杈上,身形被树叶掩盖着,一下很难发现。
他身形矮小瘦弱,干枯得像棵老树,两手腕各绑着一根白丝,乍看是看不到,但仔细看,偶尔光影闪烁,还能看得到。
周围十个神宗卫都倒下了,只有一个站着,死死瞪着老者。
褐衣老者嘿嘿笑了一声,点点头:“果然不愧长这么个块头,就是禁得起打,好好,真是不错!”
他双眼放光,右手忽然一指,胡统领怒喝一声,拔剑挥出。
“叮……”一声脆响,似乎一块儿小石子撞上剑身,发出脆响,胡统领吃了一惊,长剑几乎脱手飞出去。
剑身上传来一股庞大的巨力,好像巨大石头撞过来,他右手一阵发麻,发酥,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能握着剑,全凭一股悍勇劲儿。
……
“奶奶的,你是什么人,敢来招惹咱们!”胡统领大喝一声,又一剑扫出,却有些绵软无力。
“叮……”老者又一挥左手,嘿嘿笑道:“老夫是什么人,你到了阎王爷那里问一问吧!”
胡统领只觉手一空,长剑便脱手飞了出去,他左手一探,把剑抓住了,接着扭身挥剑,身形旋动,形成一道剑光削去。
老者挥手又一指,一道若隐若现的白线撞上了剑光,顿时发出“叮”的脆响,如同金铁交鸣声。
胡统领的长剑再也握不住,飞了出去,插进一丈外的树里,剑身没入,只剩下剑柄轻颤,剑穗荡动。
胡统领脚尖一点,身法与他笨重如熊的体形极不相称,飘飘后荡,宛如鬼魅般闪了几下,折了几折。
老者的白线追之不及,“嗤”一声轻响,白线穿透了一棵树,却被胡统领避过去了,他飘身出了树林,扬声喝道:“大伙小心点儿,后撤一丈,拿剑护身!”
胡统领一下看透老者的弱点,手上缠着两条细线,距离毕竟有限,不能攻得很远,离他远点儿即使不能触不到,也有闪避的时间。
“嘿嘿,有意思!”老者追在他身后,如附骨之疽,身形奇快无比,转眼间拉近了距离。
他的身法没有胡统领的灵动,却胜在速度快,一出了树林,顿时三两下便追得近上,眼见着要追上了。
“住手!”方念心断喝一声,身形从马车上跃起,掠过神宗卫们的头顶,到了老夫身后,探手便抓。
“咦?”老者扭头,朝方念心一指。
方念心冷哼一声,化爪为掌,恰拍上了那道白线,细若发丝,甚至比发丝还要细几分。
老者顿时怪叫一声,另一手一指,这道白线却是射向胡统领。
方念心冷笑着挥掌拍向他胸口,速度奇快。
老者用的是围魏救赵,方念心用的也是围魏救赵,看谁的出手快,谁便抢占了主动。
胡统领却也不是束手待毙的,蓦地一提气,身形往旁边一折,荡开去了,马上便要避开细线,却不曾相细线还能拐弯,又一转,接着又追过来,速度更快,顿时击中他右胸口位置。
他顿时身形一颤,停了下来,僵硬不动,他内力汹涌澎湃,却阻不住穴道被封,这一次不敢再用秘术了。
……
这门秘术关键就是爆发,一旦爆发开来,威力虽也宏大,使他的身法变得鬼魅飘忽,远胜平时,对于破穴却无作用。
他如今的经脉已经隐隐作疼,若再施展一次秘术,经脉很可能要破裂,那样一来无异于自杀,即使不死一身武功也废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走这一步,况且方老爷子来了,自己也有救了,方老爷子的武功是可怕的,这老儿虽厉害,不信能敌得过方老爷子。
“啪”一声脆响,老者手掌与方念心相接,发出一声脆响,两人在空中荡了一下,各自翻身落地。
方念心稳当当落地,皱眉盯着踉跄后退的老者。
看这老儿身形瘦小,其貌不扬,一阵风能刮走一步,修为却极厉害,尤其内力精纯若一,端是威力不俗。
换了一个人,挨了自己的大天星掌,早就吐血而亡,这老儿却嘛事没有,更没有受伤的架式。
他冷笑一声:“好,又是东楚的人!”
老者嘿嘿笑道:“不错,老夫正是东楚人也,小子,你上当啦!”
方念心顿时脸色一变,扭头望去,但见一个黑衫老者已经落在了马车上,正探掌拍向马车。
“贼子敢尔!”方念心勃然色变,大喝一声如响雷炸开。
他没想到有人竟能瞒得过自己的感觉,偷偷潜伏在一侧,待自己动手后悄然偷袭,真是可恶之极!
众人耳门只觉一声爆响,脑袋嗡了一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方念心飞身便走,却不想老者紧缠不舍,他在空中挥掌拍中白丝,白丝上的内力精纯而坚锐,仿佛锥子一般扎向掌心,想向身体里钻。
好在他大天星掌力坚凝如铁,任凭此内力坚锐,却突破不了大天星掌力,但他只双掌如此,周身防护却没这般厉害,故要闪避。
这一耽搁的功夫,黑衫老者已经击中马车。
方念心目眦欲裂,肝胆欲迸,这一掌下去,女儿的性命不保矣!
他身形猛的涨了一下,速度陡的快了一分,瞬间到了黑衫老者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