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几天,他们为避风头,一直呆在宋府不出去,李慕禅苦练武功,想要纯之再纯,看能不能达到大宗师。
他当初修炼化虹经至大圆满,曾经达到练气化神的境界,不断增强心神,但增强至一定程度,再难有什么增进,需要天长地久的积累才成。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修炼过一次之后便放弃了,仍旧是毫无进展,而且化虹经已经练到顶头,除非真的练最后一重化虹,真正化虹而去,否则再没什么新的方向。
两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一块在竹林里练功,两人都为大宗师而烦恼,而关于武库的事一直没有消息,好像石沉大海,也一直没见到宋初。
这天傍晚时分,两人练完功坐在小亭里休息,各捧着一盏茶,静静看着簌簌的竹林。
李慕禅凝神看着翠绿的竹林,只觉其中玄奥难言,冥冥中有无形的道,想要堪破却总隔着一层,有心无力。
宋淑华扫他几眼,忽然开口道:“大哥前两天去接应二哥了。”
“嗯。”李慕禅点点头。
宋淑华又道:“武库的事不太顺利,你莫急。”
李慕禅眉头一挑,笑了起来,摇摇头。
“你笑什么?”宋淑华蹙眉问。
李慕禅笑道:“我一个来历不明的,怎能贸然进入武库?”
“胡说什么呀,不是这个。”宋淑华白他一眼。
……
李慕禅摇头笑道:“这情有可原,换了是我也会这般,武库重地,不能轻易放人进去的。”
宋淑华撇撇嘴,没好气的道:“别胡思乱想了,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连累了你!”
李慕禅眉头挑了挑,笑道:“家主跟你闹别扭,所以迁怒于我了?”
“嗯。”宋淑华哼了一声。
李慕禅呵呵笑道:“不至于吧?”
一家之主的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不至于因为置气而行此举,太过幼稚一些了。
宋淑华撇嘴道:“你以为他做不出来?”
李慕禅笑道:“家主就不怕人笑?”
“他才不怕呢!”宋淑华哼道,摇摇头:“再说谁敢笑他!”
李慕禅道:“这么说来,我是甭想进武库看了?”
“嗯,你还是息了这份心思吧!”宋淑华点点头,哼道:“他既然不准了,谁说也没用的,不会改变主意。”
李慕禅轻轻点头,从宋淑华嫁入何家的事上,也能窥得这位宋家家主的行事之风,金口玉言绝不更改。
宋淑华道:“你想学什么尽管我,我传给你便是!”
李慕禅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想看看有没有进入大宗师的法门。”
“大宗师么……”宋淑华蹙眉,摇头道:“你看武库是没用的,真有这般法门,也不会藏在武库里!”
李慕禅理解的点点头,世上大宗师寥寥无几,真有这般法门也是掌握在家主手上,断不会外传的。
大宗师的弟子很少有进入大宗师的,由此可见,并非法不可传,而是难修,需要天才。
宋淑华道:“我好像听说过,想成为大宗师需要顿悟,就像佛门的立地成佛一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是讲究机缘,强求不来的。”
李慕禅慢慢点头,他推测大宗师关键是精神,需要精神凝结,照理来说,他精神凝成舍利,能够晋入才是,但偏偏没能摸着门径,看来别有玄妙。
最好是见一见大宗师,只有亲身见过,领教一下他们的力量,才能找到其中诀窍,否则不知方向的胡乱摸索,无异夜中寻路。
“附近可有大宗师?”李慕禅问。
宋淑华摇头:“大宗师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我从未见过,怕是父亲他也没见过。”
“这样……”李慕禅沉吟点头,有些失望,忽然抬头道:“明天我想去见一见雪竹大师。”
“嗯,我跟你一起。”宋淑华道。
李慕禅摇摇头:“我想探探大师的虚实,你在反而不美。”
……
清晨时分,李慕禅飘飘出了宋府,大街上人来人往,已经热闹非凡,清新空气中夹杂着各种小吃的香气,若有若无。
他们所在的府邸地处幽静,与街市隔着甚远,故香味飘过来时,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了,他感官敏锐强大,能够清晰闻到,甚至分辨出各自的味道。
李慕禅面露微笑,对于浓郁的生活气息,他感觉极为亲切,只有这样才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当初他穿越至那个世界,慢慢融入,所以现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心绪没有太过波折,而且有无量光明经在,聊解相思。
但无量光明经的存在,也成为鞭策他奋发的动力源泉,对诸女的思念越深,动力越足。
他一袭青衫,沿着青石板路慢慢往外走,悠然自得,感受着周围的生活气息,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待到了东城门,城门早就开启,进城的人已经排成长长的队伍,正一个一个的往里进,反而出城的甚少。
想要出城游玩,现在尚早,太阳出来再出城恰好。
桥上已经热闹非凡,比城里更热闹,尤其是小吃摊子,人满为患,他只好施展身法,如水中游鱼般穿梭过去。
刚一下桥,走入田间小径,他脸色微变一下,步伐缓一缓,接着往前走,落脚缓慢而沉重。
他走出百米远,忽然抬头,前面百米处有四个青衣男子站在路中央,双手负于身后,傲然卓立,双眼如电,气势非凡。
李慕禅叹了口气,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劫,范家还真是盯着宋府呢,自己算是鱼入网中。
他扫一眼周围,身后百米处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青衣男子,也是双手负后,傲然而立,冷电般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李慕禅微微笑了笑,觉得有意思,步子缓一下接着往前,来到四个青衣男子身前三丈住停住,抱了抱拳:“诸位有何赐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想打劫不成?”
这四个青衣男子皆是中年,有两位宗师,另两个是武师,身后四个青衣男子也如此,两宗师两武师。
一个魁梧紫膛脸中年沉声道:“姓李的,不必逞口舌之利,咱们奉五公子之命,请你去府中一见!”
李慕禅笑道:“范斌?”
“知道便好,请罢!”魁梧中年沉声道,伸手示意他转身乖乖走。
……
李慕禅有小挪移大挪移,周围又没有阵法,心下笃定,生出戏耍之意,摇摇头:“我与范公子不熟,还是不见了。”
“这恐怕由不得足下了。”魁梧中年冷笑道。
李慕禅笑眯眯的道:“这样罢,你打得过我,我便随你回去,打不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魁梧中年冷笑,不屑的道:“咱们来了这么多人,岂会跟你逞狠斗勇!”
李慕禅摇头叹息:“无怪乎范家不如宋家,确实不成气候!”
“住嘴!”魁梧中年断喝一声,冷冷道:“既然如此,我倒要领教领教,看掌!”
他说罢一掌拍出,没有做势已经到了李慕禅跟前,仿佛本就站在他身前。
李慕禅想称量一下他的虚实,不闪不避,直直一掌拍出,两掌相撞。
“砰!”炸雷般闷响中,李慕禅退后两步,一寸深的脚印清晰如烙在地上。
魁梧中年仅退后一步,紫膛脸颜色加深几分,双眼精芒迸射如实质。
李慕禅摇头笑笑:“果然好修为!”
魁梧中年双眼森森,死死瞪着他,忽然一挥手,哑着嗓子断喝:“小贼厉害,大伙一块上罢!”
其余三人一怔,他们原本以为李慕禅落后,不必他们动手就能拿下他,没想到是这句话。
但毕竟反应奇快,一怔之后马上冲向李慕禅,最左边中年人一拳捣出,拳影如真正的拳头,其余两道是掌风,呼啸如狼嗥,气势惊人。
这两道掌风抢了那拳影的风头,李慕禅摇摇头,右掌骈指如剑迎上拳影,左掌一拍,迎上两道掌风。
“砰砰砰!”三道闷响声中,李慕禅如一片叶子被风卷走,飘向道旁的田野里,随即顺势而走。
“哪里逃!”魁梧中年大喝一声,身形如箭射而出,其余三人却滞了滞,被李慕禅的内力震得血气翻涌。
待他们追过去时,李慕禅已经化为一个小黑点儿,到了大河的另一边,显然是朝城中逃去。
远处堵住去路的四个青衣男子也跟着追,李慕禅跑到城门边时,忽然一折,又往南奔去,一下甩开了在前拦截的四人。
南边是一片大山,连绵不绝,仿佛一座巨龙盘踞,树林郁郁葱葱,远望去只能看到绿意。
他转眼功夫已经钻进了盎然的绿意中,消失在树林里。
……
追得最急的是紫膛脸中年,他追到后来却后继无力,与李慕禅对那一掌受了暗伤,李慕禅轻功绝世,他拿出吃奶的力气追赶,最终压不住伤势,身形变缓,被其余七人追上了。
但他们追上了他,却追不上李慕禅,眼睁睁看着他钻进树林里消失不见,大眼瞪小眼,满是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范兄,怎么办?”几人望向紫膛脸汉子。
他咬咬牙,哼道:“追!”
“范兄且住。”一削瘦中年摇头,不以为然的道:“逢林莫入,况且这家伙如此狡猾。”
“咱们不分开便是!”紫膛脸汉子沉声道。
削瘦中年仍摇头:“不必白费功夫了,他轻功这般高明,咱们进去也白搭,根本追不上!”
“唉……”其余几人叹息,无奈摇头。
棋差一着束手束脚,尤其是轻功,追不上人家,纵使再好的武功也没处施展,只能望洋兴叹。
紫膛脸汉子恨恨跺脚:“好个狡猾的贼厮!”
他颇为恼恨自己刚才那一下没能伤着李慕禅,否则这一会儿已经逮着押到府里了。
“范兄,算啦,咱们技不如人,栽了就栽了,没什么丢脸的,……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跟五公子交待罢!”
削瘦中年人摇头叹息,满脸的遗憾。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头一次发生,技不如人情形下,能保住小命已经算是不错了,亏得他们人多。
“实话实说呗。”紫膛脸汉子闷声哼道。
“五公子可不是好说话的。”削瘦中年摇摇头,叹气道:“咱们免不了要受点儿累。”
紫膛脸汉子哼道:“不要紧,我去跟二公子说。”
其余诸人脸色顿时一松,削瘦中年笑道:“二公子知道了便好!”
紫膛脸汉子没好气的瞪了众人一眼,哼道:“走吧,也不知道宋家从哪里招来的这般人物!”
他自然知道同伴们的小心思,却懒得点破,事事要自己出头,也难怪,谁也不想得罪了五公子,五公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慕禅飘身进入树林,虚空之眼一直俯看,见没追上来,摇头笑了笑,这帮家伙还算识趣,真追上来,自己会好好泡制他们一番。
他从树林钻出来,接着往东北而去,跨过宽阔的大河,来到苦雪寺下,径直上了寺院,跟小沙弥说要见雪竹大师。
……
雪竹大师依旧在菜园里,这次是在锄草,蹲在地上拿着小锄头一下一下,动作缓慢,一幅吃力状。
李慕禅上前合十行礼,雪竹大师抬头看他一眼,指指菜地,李慕禅无奈点点头,让旁边的小和尚帮忙拿张锄头来。
两人一块蹲在地上锄草,一边说着闲话。
雪竹大师漫不经心的道:“说罢,寻我何事,小华怎么不过来。”
李慕禅道:“我来请教大师佛法,小姐她不耐烦听这些,更喜欢练功。”
“嗯,小华近几年着迷武功,唉……”雪竹大师摇头叹息一声,露出悲悯之色:“太过执著,终将伤了自己。”
李慕禅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