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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的想到,这两家狼狈为奸倒做的好,反正都不是安分的人,到时候随便哪家出了事,定叫他们都不得好下场!
当一切都在暗自进行时,边疆战事传来新消息。年湘从宫中打听来的一些零碎消息中判断出,看来历史上的马邑之围就要开始了,也是刘彻第一次对匈奴正式出兵。
战争这样的事情,本和年湘没有丝毫关系,可是她却小心的注意着形势的发展,因为她的三年守孝期已到,如果不再想办法,只怕忙过了这一阵,刘彻就会又想起这个事情!
元光二年,马邑的富商聂壹将间谍消息传回长安,刘彻得知匈奴打算攻击马邑之后,迅速的做出布防,派韩安国、李广、公孙贺、王恢、李息等将埋伏匈奴大军。尽管朝廷里的反对声音很多,但是刘彻的决心又岂能为他们所阻止?
于是,备战之事便不容质疑的开展了。
太医院中也忙做一团,大军出发必定要配备很多军医,虽然多数军队中配备有自己的军医,但是每次仍旧会派一名御医前去随军照料各将军。
“李太医,求求你了,就让我去吧!”
年湘死缠烂打的纠缠了李政,争取着那唯一的随军名额,李政为难的看着年湘,却不知能否同意。派去随军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并没有谁要同年湘争抢,可是她一介女流,怎么能随军呢?更何况,刘彻对年湘的心思明眼人心里都有数,她成为主子,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思量再三,李政还是否决的年湘的请求。
年湘悻悻的走出太医院,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要怎么办才能随军,突然灵光一现,她有了好主意!
历史上的刘彻可是喜欢求仙的,指不定会相信那些神鬼之说,于是,年湘心中有一计生成!
后十日,长安城中突然盛传一传言:世间有奇女出现,如今双十年华,敢为女子所不为,伴君身侧却不为妾,然而她克君而宜兵,幸也祸也全看主上如何安排。
这传言风传甚盛,各个大臣听在耳中却暗自思量,这说的不正是伴在陛下身侧的那个女御医吗?于是,纷纷有大臣进言,要求革去年湘御医之职改任军医,既然“宜兵”,就让她去做军队的福星好了。
大臣进谏了三日,刘彻从最开始的不信,到最后的思量,终于还是传昭了年湘。年湘在去宣室殿的路上,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馆陶长公主散布起谣言来,还真是那么回事!最妙的还是能避免刘彻的怀疑。
宣室殿中很安静,连年湘绣花软底鞋走路的声音都听得到。她谨慎的对刘彻叩拜下去,却听不到上面的回应。
年湘偷偷的像上面瞄去,却见刘彻望她的眼神多了一份阴鸷。
“你抬起头来。”
刘彻突然说,年湘只好乖乖的看着他。他盯了半晌,突然叹口气说:“你起来吧。”
年湘起身站好,刘彻走到她身边,边踱边说:“柬议大夫的进言你应该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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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湘老实回答。
沉默了一会,刘彻又说:“朕本不信,但是今日看来却由不得朕不信。你进宫三年多,容颜身量却丝毫无变化,仍旧如二八的小姑娘一样,仔细看来,不得不让人惊叹。”
年湘心中也惊讶,没想到那些柬议大夫连这个都看出来了,本来就是实情,年湘也不用反对,只默默听刘彻说着。
“他们说你‘克君宜兵’,我却是不信的,你在朕身边这几年,帮了我不少,怎么能说是克君?所以你不用担心,朕不会发配你从军,你安心就是。”
年湘呆了,她原以为刘彻定会让她从军,却不料,他选择袒护她,不让她走!
“陛下,年湘愿意从军报效国家,请陛下从了大人们的意见吧。”
刘彻看着年湘问:“你不信朕保得了你?”
“不……不是,但是年湘自己也觉得甚是奇怪,心中似乎总有个声音在引导我,从我离家进京,再到进宫,乃至这次出兵,似乎早已注定。更何况能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越玄乎越好!
刘彻看年湘的目光更深沉了,难道是说太过,让他起疑心了?
年湘正惴惴不安时,刘彻终于说:“你去吧,不过大军归朝之时,朕要看到完完整整的你!”
“谢陛下。”
年湘起身告辞,刘彻看了她一眼之后背过身去,不愿再面对她。他却不知,自此一别,再想见年湘却是多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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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壹”卷的最后一篇,从星期一开始就进入“贰”卷了,会有很重要的新人物出现哦!
050 再见
出了宣室殿,年湘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又看了眼殿中的黑色背影,绝然的转身走了。
大军开拔在即,有太多事情需要年湘去准备,她心中想到,这次一别长安,怕是短日内再也回不来了。她先去了白济堂,找到了负责从边境买卖药草的商队,仔细吩咐了一番之后,又和赵前在小屋内说了很久的话,做完一系列安排后才告别了白济堂。
她回到家中,由茗丫研墨,她仔细的书写了一封书信交与阿娇,仔细嘱咐了她三点:一、戒骄戒躁;二、远离巫蛊;三、小心刘陵。
茗丫在送信离开后,年湘仍旧觉得不放心,决定去拜访了卓文君,只有再对她交代了一番才能放心。当年湘进入司马府时,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正在后院中琴瑟相合,好生恩爱的样子!看到这个景象,年湘心中好受了许多,不管司马相如以前多么糊涂,现在终究是看清楚了眼前人的好,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望他莫要再负了佳人的心!
一曲完毕,他们二人才发觉年湘在院前站了好久,赶紧招呼着她坐下了。
年湘还未说话,卓文君已经捉起年湘的手握在手心里,担忧的说到:“妹妹真到要去投军吗?陛下怎么能信那种流言?艰苦之地,你怎么受得了!”
感觉得出来,卓文君是真正的为年湘担忧,年湘感动的说:“姐姐不要担心,我又不会上前线,只是去给士兵医病,我觉得这样比在皇宫里要有用,哪里需要我便去哪里,这样不好吗?”
卓文君红着眼睛说:“傻丫头!”
年湘笑着说:“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我真的会没事的。只不过我这一走,短时间里回不来,有好多事情放不下,要对姐姐交代一二!”
“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司马大人的药我会让赵掌柜每月按时送来,司马大人只要按照以前的方式服用,平时注意饮食,便无大碍。”
司马相如对年湘颔首道:“有心了!”
因为介于司马相如也在场,年湘比较隐晦的说:“姐姐现在除了乐府令一职以外,还要教授皇后弹琴,这个差事是我惹闲事给你招来的。我知道皇后娘娘性子倔强,不太好相处,但是却是个真性情的人,所以还希望姐姐能多对皇后娘娘用些心,多辅助她一些。”
卓文君说:“这本是我该做的,妹妹不说我也知道。皇后多月来并不曾对我又不好的地方,与她相处来,觉得与传闻相差甚大,并不是个盛气凌人的人。”
听卓文君这么说,年湘才放下心来。
当她从司马府回家时,茗丫送信已经回来了,在屋里等他的还有霍去病。霍去病眼色复杂的看着年湘,却也不搭腔,直到年湘支走了茗丫过后,他才说:“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你又怎么去得了?”年湘疑惑的问。
霍去病翘着小脑袋,脸上却是不相符的严肃表情说:“你以为军营是好玩的地方?还是说你有绝对的本事能够自保?”
年湘嘴上倔强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马邑之围根本就没有打起来,匈奴人识破圈套调头就跑了,哪里有什么危险!”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可知道单身女子在军中,没有人照拂,就如同羊羔身处狼群中,你确定你一个人能行?”
战士常年出战在外,对女子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极其渴求的,这点年湘很能理解,可是想想这威胁到的女子是自己,未去就先吓了一身汗!
“不……不会吧,军中纪律严明,怎么会……”
霍去病见她已经害怕了,径直说:“你只管先跟军队去,我想刘彻也不会把你丢到营中就不管的,先等我一段时间,我摆脱了母亲,就去马邑找你。”
年湘看看他,觉得带上他其实也没什么不行,就点头同意了。
元光二年五月,年湘孤身一人随着开拔的大军赴往马邑。当她离开家时,茗丫哭着拉着年湘,直到霍去病答应茗丫几个月内,一定带她去见年湘,她才松开了手。年湘因为在队伍后方,并没有参加在城门举行的送军仪式,自然也没有见到刘彻的身影。
她又一次看了看长安巍峨的城门,想起自己就如同三年以前,只身站在城门之下,对未来的生活茫然不知。年湘收了收思绪,赶紧去和其他军医汇合,她正不太熟练的拉过马匹时,听见后面有人喊着自己。
是卫青。
黑色的铠甲在朝阳的照耀下,镀了一层瑰丽的黄,矫健的身影随着马儿的奔腾上下起伏,这样子,唔……很帅!不愧是未来的常胜将军!
卫青额上微带了些汗,显然是赶的急了,他平息了一下之后看着年湘说:“这段日子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去跟你道别,今日还好赶上了。”
年湘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和着照样,险些眩晕了卫青的眼。
卫青收回自己热切的目光,小心的叮嘱她说:“在外面要小心照顾自己,战场上的危险无处不在,不要以为在后方就掉以轻心了,千万要注意不要到处跑,特别是晚上……”
“好啦,我知道的!”年湘笑着打断了卫青婆婆妈妈的叮嘱,问到:“你现在不在陛下身边陪着,怎么有时间过来呢?”
卫青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精致非常,他递给年湘说:“这是陛下让我送来的,这个匕首还是陛下做太子的时候得的,削铁如泥,你随身带着。”
年湘接过匕首,抽出鞘来一看,寒光顿现,果然是好东西!
看着前方的队伍和马车越走越远,年湘收起匕首,对卫青说:“多谢卫大哥今日来送,我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就此别过吧!”
卫青还想说什么,却忍了下来,只说了句:“一路平安!”
年湘回想到这几年卫青对她很不错,虽然他的那些关心不会说出来,但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又看了看卫青,勒过自己的马匹,转身向前面的队伍赶去。
卫青痴痴的看着年湘的背影,这纤瘦的身影投入战争中去,真的还会回来吗?
*******************这是怨念中的分割线**********************
我昨天竟然在医院排了9小时的队才看到专家门诊
真是等的花都谢了好几回啊……
大家以后去医院看专家门诊的话
要记得提前一天挂“预约专家门诊”的号
要不然结果就跟我一样了!
051 小纠纷
当太阳升起、落下,来来回回很多次之后,年湘所属的大军终于到达了马邑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就着隐蔽的山势,驻扎在山谷之中。
虽然年湘早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是真正行起军来,她还真险些受不了。先不说在马背上风吹日晒月余天,她的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再说这男女之别,在军中还真是个不小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