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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字,意思再直接不过,但刘彻却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手中捏着阿娇的书简,但却因为手抖控制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突兀的声音将刘彻惊醒,他闭上眼,艰难的说:“传他进来。”
陈焕哭号着拜下,不待刘彻问话,就哭道:“娘娘……娘娘自焚于长门宫了……”
自焚!
刘彻惊的站起身来,他万万没想到阿娇会以这么决绝的方式离开他,何事让她做出如此举动?
陈焕又呈上一块书简,说道:“这是娘娘留下的遗书……”
刘彻暴怒道:“既有遗书,为何不早早的阻止她?”
“娘娘去之前很平静,并不曾意料到会做出这样的事……半夜里主殿突发大火,众人所料不及……”
刘彻接过阿娇的遗书,每看一行心中便跳的更是快,看到最后他已经是怒火中烧。只见刘彻星目发出噬人的眼光射向一旁的常融,厉声问到:“说,你今日下午还跟阿娇说过什么?”
“陛下饶命……奴才并没有说什么……”常融见刘彻的这气势,早已两腿发软,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刘彻击桌喝到:“反了,到此还敢诓骗朕!”
常融在听到阿娇去世的那一瞬间时,心中便惴惴不安,如今他再也经不住吓,赶紧招了:“是卫夫人……卫夫人让奴才给娘娘带了一封信过去……”
刘彻的手心越攒越紧,到最后已经是青筋暴起,“喀”的一声,手中的书简断成了两端。
“陛下!”
卫青的声音突然在殿外响起,刘彻有种不好的预感,紧盯着卫青。卫青悲痛的禀报到:“年湘姑娘去了……”
轰!
刘彻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完全崩裂,他只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没了……
“你……你说什么?”
卫青红着眼低头回禀说:“年姑娘投水自尽了……”
刘彻突然很想笑,他泱泱大国之主,却偏偏得不到他想要的,到头来,一个个人全都弃他而去,如今他倒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哈哈……哈哈……哈……”
卫青听见刘彻反常的笑声,担忧的喊到:“陛下!”
清凉殿中,卫子夫紧抓着窗棱以支撑着身体,她的侍女紫萝慢慢走进问到:“夫人,你怕了吗?”
卫子夫颤抖着身子问:“你何苦害我至此?你为你的主子报了仇,可我和我的孩儿该怎么办?”
紫萝轻笑到:“夫人何以说是我害你?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听着紫萝的话,卫子夫失神的说到:“冤有头债有主,只愿别连累了我的两个孩子……”
一抹纤细的身影在黑暗中急急的向清凉殿走来,她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入,在看见卫子夫的那一刻,那人急急的抓住卫子夫,问到:“为何会是这个样子?陛下责怪下来,谁还能活?”
卫子夫看见来人,轻笑着推开她说:“王妹妹也害怕了?可是你不是自己要来和我合作的吗?”
王夫人花容失色的说:“我要的不是这样,你逼死了她们两人,陛下一定查得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子夫怨恨的看了眼静站在一旁的紫萝,最终对王夫人说:“你放心,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先前的事情,我也不会将你出卖,你安心回去吧。”
王夫人原本以为卫子夫定会拉自己下水,却不曾想到她这样就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倒让她安心到心生怀疑。
翌日,刘彻的圣旨便传到了清凉殿,卫子夫被废为奴,逐入长门宫。她的两个孩子念及是刘彻唯有的两个血脉,并未受到牵连,但是这如同失去母亲一般的惩罚,又怎不让两个孩子伤心?
卫子夫听到处罚的时候,求见刘彻,但刘彻拒绝召见。卫子夫失笑的自语到:“陛下,你是想折磨我致死吗?让我在阿娇死去的地方做奴,是要我给她偿命吗?”
在她迁入长门宫的那个晚上,紫萝从宫中消失了。在长安的一个客栈中,一名在房中依然戴着斗篷的女子,轻轻揭下头上的斗篷,举杯对一个无名灵位说:“翁主,楚服为你,也为自己报仇了……”
“咚咚”两声抠门声响起,楚服小心的打开门,见是紫萝便将她让了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紫萝说:“既然已为翁主报了仇,我又为什么要陪那个歌女受一辈子的苦,我自然是要走的了。”
楚服冷笑到:“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来找我,只怕今晚,我们谁也别想走了。”
果不然,楚服话音刚毕,柳娘便带着人在房中现了身……
“害我主公者,必偿命。”
柳娘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便围住了楚服和紫萝,这个夜晚,是个血色的夜晚……
107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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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世界到处都是白晃晃的,没有人,没有物,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她一个虚无的存在。
“喂,有人吗?这是哪?”
年湘走走喊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但她不想停下来,一停下来,她就会被无力的孤独感所包围,那种感觉,很可怕。
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年湘觉得并不是很突兀,因为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很奇怪,她变做了灵魂之后,阎君没有出现,小阎君也没有出现,难道她成了孤魂野鬼了不成?
想到这里,年湘沮丧的原地坐了下来,撑着脑袋抓狂的狂叫了一声:“谁来救救我!”
不知是她内心的绝望得到了老天的体谅,还是突发了什么事情,年湘只觉得她的苍茫世界突然天旋地转,“轰”的一声,年湘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当年湘醒来时,她只觉得脑袋里面闷闷的响着,似乎有人对自己说了什么话,但是完全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好累好累。
“醒了,她醒了。”
一个清脆男童的声音在年湘耳边响起,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年湘赶紧睁开眼看看周围的情况。这是一个简易的马车,一个清秀的男童跪坐在他身边,伸出头向外喊着,不一会,就走来了两个年纪稍长的人。
年湘大致的看了看,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从未央宫里到了别人的马车上,不过看来他们还是汉人,而且面目很慈善,处境应该还不错。
一个长者咳了两声,问年湘:“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会独自一个人晕倒在路上?”
年湘坐起来想了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状况,这要怎么解释?
长者身边的一个稍年轻的男子见年湘半天不回答,对长者说:“大伯,我看她肯定是从富贵人家逃出来的舞姬,我们不要添麻烦,赶紧让她走吧。”
舞姬?
年湘茫然的看着那个人,不明白自己哪里像舞姬了,可是下一刻,她完全醒悟了,因为她看见自己身上竟然穿的是现代的短裙和T恤!这种装扮在西汉人眼中,可不是一般的怪异和放荡!
她惊慌的摸上自己的脑袋,头发也是刚刚过肩的中长发,再摸到脸上……年湘突然有种感觉,说不上是喜是悲,她发现她变回真正的年湘了,不是那个附身在方芳身上的灵魂,而是真正的年湘!
“我……”年湘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看在长者眼中却以为他害怕了。
长者安慰她说:“姑娘,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们是正经商队,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也不想徒增麻烦,所以,有些话还是要问一问。”
年湘点点头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晕倒在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穿上了这样的衣服……我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她违心的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年轻男子说:“难不成是被人贩子卖出来,中途出了问题丢弃的人?”
老者抚了抚胡子,斟酌着说:“那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
“我……我有亲戚在长安的白济堂,他是白济堂的赵掌柜。”年湘想了想,目前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先回白济堂了,但是她现在这幅模样,她真是不知道赵前还能否认得他。
长者惊讶的说:“白济堂的赵老板?那正好,我们这运送的药草正是白济堂订购的。”
年湘也笑着想到,这还真是巧了。
年湘在路途上渐渐知道了很多事情,这商队竟然是桑家的商队。桑弘羊辞官之后一心一意做起生意来,白济堂和桑家的生意交往越来越密切,好多事情都是互相合作的。商队的这个老者是桑家的一个掌柜,姓章,那个年轻人是他的侄子,随着出来学做生意的,叫章庆川。
想着桑弘羊和白济堂的众人都还好,年湘心中安慰了许多。
顾及着自己的长相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敢再用年湘的名字,怕造成很多麻烦,她又用起了方芳这个名字。
“方姑娘,我们现在没有女子的衣服,你先把这身衣服换着吧。”
章庆川拿了一套男装来给年湘换下,她感谢着接了过来。这几日她因为着衣服的原因,就没敢下马车,幸好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年湘在换衣服的过程中,吃惊的发现,霍去病给她的那个白玉扳指竟然依旧挂在脖子上,好生让人奇怪。年湘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便将它细心的塞在衣服里面。
年湘利落的把短裙和T恤换了下来,穿上男装的稠衫之后,她又找了跟布带,把自己的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高髻放在头顶,乍看过去,还真像个斯文的书生。她的样子原本就不丑,虽然说不上多么惊艳,可是大气却精致的五官集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方姑娘,吃饭了。”
听到章庆川的喊声,年湘利落的爬下马车,看见她的打扮,众人都吃了一惊,但转而就释然了。
章伯笑着说:“快些来吃吧,下午我们就进京城了,等你找到亲戚就好了。”
“谢谢章伯。”
草草的吃过饭,商队很顺利的进了城,年湘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中一阵恍惚,如今她这个样子出现,到底以为着什么呢?以前的她和阿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想着想着,车队便到了白济堂的仓库门口,众人都忙着卸药材,章伯带他走到一个管事的面前说:“这位姑娘说是赵老板的亲戚,还请你带她去赵老板那里去确认确认。”
那位管事打量了一下男装的年湘,对章伯说:“章掌柜客气了,我这就带这位……姑娘,去老板那里。”
108 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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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告别了章伯,随着那个管事走到了让她十分熟悉的白济堂内院。管事把她安置在一个侧厅中,说是要去请老板过来,年湘便乖乖的等在那里。
一会,一个气度雍容、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年湘仔细辨认了下,才认出来,这真的是赵前,不过他的样子突然胖了许多,似乎也老了许多,险些没认出来。
赵前盯着年湘看了许久,愣在那里竟然一时没缓过神来,这眼前的人,分明是和先后一个模子刻出来,只不过穿着男装,而且要年轻许多。
他艰难的问到:“姑娘说是我的亲戚?可是老夫并不识得你,你没有认错人吗?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