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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讲,噶玛和佩雷斯作为双胞胎兄弟,自然会十分相像。可是当这两位一起出现在人前时,其间的小小区别便显露无遗了。
噶玛比佩雷斯矮了一点,西装打扮,也是白皮肤,因为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卷,不易打理,故而索性剃的很短。他身上很有一种实干家的气质,另外又带着一点文气,不知怎的,会让人联想到战地记者。
在噶玛抵达郭布林城的第二天,穆世前去拜访了他。双方在寒暄过后,穆世照例问起苗先生的身体和宝贝的近况;噶玛一一回答了,谈起宝贝时态度也十分大方自然:“我不打算让他再过来了。他不行,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不信任他。”
穆世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他有点想念宝贝,如果宝贝现在可以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是胡搅蛮缠的撒一顿疯呢,也是有趣的。
“宝贝年纪还轻。”他轻声附和道。
这时佩雷斯走到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弯下腰,抱住了穆世:“噢……这回我们可以去利马城了!”
穆世挣了一下,迟疑着没有变脸。对面的噶玛见了,倒是大大的皱了眉头:“老二!你放开穆先生!”
佩雷斯一撇嘴:“我和穆先生很要好的。”
噶玛站起来大踏步走过来,扬起手轻轻巧巧的扇了佩雷斯一耳光,同时毫不客气的斥道:“老二!”
佩雷斯挨了打,也没有生气,只是依旧撇着嘴,很不情愿的直起腰来。
噶玛又推了他一把:“出去!”
佩雷斯像个不满的孩子一样,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噶玛坐回座位,面不改色的对穆世说道:“佩雷斯这一点很不好,一看到他这样子,我就生气。”
穆世只是笑。
噶玛也笑了:“这样大的弟弟还要打……我的脾气有些急。”
穆世用手摸着下巴:“佩雷斯也是该打。”
噶玛笑出声来,又一摆手:“不提他,他太不听话。穆先生,我打算和佩雷斯一起前往利马城,你也和我们一路去!我知道你和楚主席之间有仇,不过仇恨这个东西是一分钱也不值的,既然你暂时不能奈何楚主席,那就把这仇恨姑且放下,一切向前看吧!”
穆世不大情愿的解释道:“噶玛先生,其实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楚泽绍这个人而已。”
噶玛站起来,单手插兜在穆世面前来回走了两趟:“孩子气,不想见就真的可以永远不见了?场面上的事情总是要敷衍的,至少也该过得去才行。”他停在穆世面前,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没有关系,一切有我,你跟着我就是了。”
穆世为难的笑道:“噶玛先生,我是真的无意去见楚泽绍啊!”
噶玛后退一步凝视了穆世的眼睛,笑微微的问道:“为什么?楚泽绍又不吃人——我得让你们两个见面。什么年代了,你们难道还预备着将来再打一仗吗?”
噶玛三言两语的,就替穆世做了主。
他实在是很有大哥的气概,到了郭布林城之后便大包大揽的,立刻将佩雷斯等人全部闲置下来。穆世早就听说这位大哥心狠手辣,不过如今见了,非但不觉得他狠辣,反而感到他是个很有担当的人物。
也不像苗家其他孩子那样或无聊、或无耻、或无知。
这一日,穆世又来了郭布林城,打算与噶玛兄弟一同出发去利马城。现今从郭布林城到利马城,途中新铺了一条极长的柏油公路,开起快车来,十几个小时便能抵达,十分便利。
起初穆世、佩雷斯和噶玛三人共乘一辆汽车前行——走了不过半个小时,噶玛把毛手毛脚的佩雷斯赶了下去。
如此又走了三个小时,汽车拐上了公路。噶玛一见道路如此宽阔平坦,便很高兴的大喊停车,把司机也撵了出去。
穆世很疑惑的望着驾驶位上的噶玛:“你这是要……”
他不晓得噶玛虽然三十多岁了,但却保留着一个飙车的爱好。
噶玛非常熟练的发动汽车,同时头也不回的答道:“路好,我来开,你坐稳了。”
穆世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还在担心噶玛驾驶久了会感到疲倦。然而这关怀的话尚未出口,噶玛那边猛然一踩油门,汽车尖叫着就蹿了出去!
车内的穆世在惯性作用下向后一仰,随即整个人又往上一颠,脑袋咣当一声撞在了车顶。
这时无论他再说什么,都已是晚了。
番外——晕车
从郭布林城到利马城,明明至少是十六个小时的路程,然而在噶玛的狂飙之下,时间被生生的压缩到了一半。
后面的车队拼了命的追逐着,把汽车开的快要起飞。可饶是如此,众人还是眼看着领头汽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隐约现于视野尽头,是真正的可望不可及。
当晚,天还没黑,也就是一般利马人吃过晚饭的时候,噶玛一马当先的进了利马城,后续队伍连影儿都没有。
其时楚泽绍正坐在家中的大院子里乘凉。他刚刚吃饱喝足,此刻将一根烟卷叼进嘴里,身边一位妙龄少女便翘着尖尖十指,将打火机凑到了他面前。
他知道噶玛要来——明日清晨大概就能到了,所以自己满不必急,一会儿还可以搂着姑娘睡一个快活的好觉。烟卷吸到一半,院外有人跑进来,却是他部下的秘书。
“主席……”秘书脸上的五官有些错位,仿佛是见了鬼的模样:“锡金那位噶玛先生,刚刚进城了!”
楚泽绍睁大了眼睛,从牙关中挤出了两个走调变腔的字:“什么?”
秘书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城外鲍上校打来电话报告的。现在他已经把噶玛先生引进城了……您说这有多么怪?就只有一辆汽车,噶玛先生连个司机都没有,自己开车过来的。”
楚泽绍抬手抓了抓乱糟糟的短发,又“呸”的一声吐掉了口中的烟头。糊里糊涂的站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苗家的神经病们又在搞什么鬼?我这就去换衣服,你去让人把汽车开过来,我得去迎接他!”说完他对身边的姑娘——也没发话,只微微一扬头,仿佛是用睫毛尖端传递了信息。而那姑娘十分机灵,见状便立刻起身,提起长裙跑入楼内,为楚泽绍打点衣装去了。
楚泽绍是个伶俐人,并不拖泥带水。手忙脚乱的将自己修饰一番,他下楼刚要出门,鲍上校把噶玛领过来了。
或者说,是鲍上校把噶玛追过来了。
鲍上校很困惑——他也不过是站在车外向噶玛大致的讲解了一些城内道路和楚宅方位,绝没有详说。可噶玛爽朗的答应一声后,便毫无预兆的发动汽车,抄着捷径就直奔楚宅而去。利马最近在闹大旱,土路上干燥的很。鲍上校就见噶玛的车后腾起滚滚黄烟;待黄烟散去后,车也没了。幸而他也算机灵,跳上车便吵嚷着撵了上去,总算没有被客人完全抛下。
再说楚泽绍站在院门口,眼看着一辆落满尘土的黑色汽车吱嘎一声刹在自家面前。犹豫着想要上前时,那车门却是自己开了,随即噶玛弯腰欠身跳下车来,满面春风的向他走过去:“楚主席,好久不见啊!你好吗?”
楚泽绍,因为太惊异,所以忘记握手,而是下意识的一躬身:“噶玛先生……你这是一个人来了?”
噶玛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除了嘴唇发干之外,脸上的气色居然很好:“不是,我二弟被我落在了后面——哦,对了!”他笑起来:“穆先生也在车里,他一路上都不说话,我几乎把他给忘记啦!”
楚泽绍听说穆世来了,心里就是一跳:“他也来了?”
噶玛放开楚泽绍,转身走回去打开后排车门:“穆——唉哟,这是怎么了?”
噶玛似乎是被吓了一跳,因为车门刚一开,穆世便从车内栽了出来。没人知道他这大半天是怎么过来的,大家只看到他此刻神情恍惚的仆倒在地,随即又蜷缩着翻过身去,却是正好滚进了汽车底下,同时还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噶玛蹲下去,想要把穆世从车底下拽出来:“穆先生?你这是晕车了?”
这时楚泽绍大踏步走了过去,单腿跪在地上大低头向车底望了一眼,随即就伸手抓住了穆世的后衣领,将他慢慢扯了出来。
“他的脑袋受过伤。”楚泽绍一边将满身灰尘的穆世扶起来,一边向噶玛解释道:“很怕震动。”
噶玛舔了一下嘴唇,并没有说出什么抱歉的言辞来。
楚泽绍把穆世揽进怀里,又摸了摸他的脸,口中轻声叫道:“喂!卢比!醒醒,是我!”
穆世紧紧闭着眼睛,扭过头呕了一声,将一口酸水吐在了楚泽绍的胸前。
楚泽绍叹了口气,半直起身来,轻而易举的将穆世扛在了肩头:“噶玛先生,我们还是先进去坐吧!”
噶玛做了一个阻拦的手势:“这不行……这么扛着可是太不像话,穆先生又不是个口袋。”
楚泽绍愣了一下:“那怎么办?我总得把他运进去啊!”
噶玛转过身去,回手对楚泽绍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我背他进去!”
楚泽绍没动:“这有什么区别么?”
噶玛背对着他答道:“我把穆先生搞成这副惨样子,现在理应善后——快点!”
楚泽绍不好违拗客人的意思,只好将穆世从自己肩头转移到了噶玛的后背上。穆世昏昏沉沉的,任人摆布,毫无反应。
噶玛把穆世背到了客厅内的沙发上放下,因见穆世脱力似的坐也坐不住,便转头问楚泽绍道:“这是不是应该找位医生来呢?”
楚泽绍这时忽然起了心思,巴不得让穆世在自家大病一场,于是当即表情沉痛的回答道:“我认为这很有必要啊!”说着便命佣人给自己的医生打去电话。
在等待医生到来的时间中,楚泽绍和噶玛十分友好的寒暄不止。噶玛在说话时不住的扭头去看穆世,似乎是也有些自责。楚泽绍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穆世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垂下来,修长苍白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
从那一只手,楚泽绍忽然联想到了穆世的裸体。
“我的卢比宝贝儿……”他在心里蠢蠢欲动的咬牙切齿:“我他妈的真想干死你!”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他性欲蓬蓬勃勃的燃烧起来。用眼角撩了噶玛一下,他心想自己还是要控制一点才好,不要让苗家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不过看出来了也没关系,无非是玩男人而已,算不得丢脸。
因为噶玛来的是如此突然,而楚泽绍所准备的欢迎宴会又无法提前举行,所以双方谈笑风生片刻后,便一起吃了顿丰盛晚饭。那时医生也来了,将头晕作呕的穆世送到了楼上一间卧室内治疗静养。
番外——午夜
安顿噶玛进房休息之后,楚泽绍喝了一大杯咖啡,完全没有困意。
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他推开穆世的房门,游魂一样的飘了进去。
无声走到床前,他发现穆世正在熟睡。咽了口唾沫,他弯下腰伸出手去,动作灵活而坚决的解开了穆世的腰带。
西装上衣和衬衫的前襟被大大敞开了。穆世在小小的惊扰中轻轻哼了一声,随即迟钝木然的睁开眼睛,呆呆的望向上方的楚泽绍。
楚泽绍看了他一眼,手上却不肯停顿,一把就将他的裤子退到了大腿处。
□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感觉让穆世猛然作势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