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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情况好点没?”他问她,一句话,女孩子就低下头。
“不哭,哥哥没事的,在一天天转好嘛,不哭,大过年的,不哭啊。”李泽衍赶紧揽住她,搂进怀里。
“不哭哦,哭肿了眼哥哥心疼!”白厚儒正对著李泽衍,挤眉弄眼也来哄。
“见不到……哥哥……我想见他……”
李泽衍慢慢轻轻地抚平手里长长细软的发,揉著丝绒小袄下颤动的肩钾,再托起温软小巧的下巴,问道,“我可以帮你安排跟你哥哥视频,你想吗?”
“想!想!我想的!”郭清河一迭声叫。
“清河。”老人在上头唤她。
“嗳!”她答应著站起来,回头又看李泽衍。“谢谢李哥哥!”脆生生道了声谢,才抹了抹脸跑上楼去。
“嘿!”白厚儒咳了声,把某人意味深长得不能再深长的目光给拉回来。
“李哥,满意啦?走吧!”白厚儒伸个懒腰,自己这副小腰板被老头家的花梨木沙发给蹂躏得不行,弄了半天他才明白,坐了那麽久就是等小丫头这声谢不是?他可真是陪太子读书,无聊!
“急什麽。”李泽衍不急不忙吃他的红豆派,喝他的毛峰茶,再等了会儿,史老从楼上下来,清河跟在後头,抱著老人的大衣和围巾,看样子要出去。
“敏华做了点家常菜,让我来接您老去家里过年。”李泽衍迎上去,接下女孩子手里的大衣围巾帮老人穿戴。
“不了,跟小安说好晚上喝一杯,这就去了。”史老摆摆手。小安就是安恕方的老爹,共和国最後一位上将,今年都七十多岁了。两人几十年的朋友,早年安上将抗日,史老留学学法律,他叫他“小史”,他叫他“小安”,到现在还改不了口。
“您老喝酒当心身体,清河照顾著些爷爷。”李泽衍也不失望,反正他本就不是为这。
“我和清河的哥哥在上海见过一面,听说他出了车祸,您看,要不让清河去我那儿住一阵?”李泽衍扶著史老边走边说。
史老脚步停也不停,语气也无甚变化说,“你有那麽好心?”
呃──
李泽衍被堵到了。
白厚儒捂著嘴“吃吃”干乐,心想从小到大也只有这老头能让李哥变毛变色了!
“我这不是想您老过完年就回荷兰吗,清河一个人孤伶伶的,敏华说接来好有个照应。”李泽衍看看跟在後头的郭清河,笑了笑应上句。
“是啊,这丫头从小就没离开过她哥,这几天背著我老哭,心里不定多掂念哥哥呢!你尽早安排跟香港视频,让她跟她哥见一见说上几句,啊!”史老大步走到车前,关照完李泽衍,他坐进车後,让郭清河坐他身边,军车缓慢开下山,赶去安家吃年夜饭。
李泽衍在史家门口站了会儿,车子都开下半山了,白厚儒忍不住叫,“好冷哦!我们走了吧!”
李泽衍闷了半晌,也坐进车里。
车都开了下山,白厚儒留著心呢,见李泽衍突然提起了拳头,赶紧地缩去一角,“老狐狸!”李泽衍一记捶了椅靠上骂出声。
说起来史老和李泽衍辈份上还是祖孙俩,史老的父亲就是李泽衍的曾祖父,母亲是他曾祖父的第二位妻子,但这只是李氏宗谱上这麽记录,李泽衍藏了本曾祖父暮年时写的回忆录,曾祖父写,“我曾对德洁说依了瑶族人风俗我们的孩子可以不跟我姓,多年後我见著久镛,她嫁史世昌时怀著的我的儿子,她说久镛姓史,不姓李……”
因了这一点,李泽衍从没叫过史老一声“姥爷”,刚才嘱咐“清河照顾著些爷爷”,他也是纯讨好加试探,没想到史老活了八十多岁,做了六十年法官,岂是他揣摩的,一眼便看出他存的甚麽心思!
“算了啦,一个小丫头而已。”白厚儒哪壶不开提哪壶,撞上李泽衍枪口。
“那你呢?甩了那些个小明星,你倒是看中了哪家的闺秀?”李泽衍睨著他。
“我还是喜欢绯红,她够辣……”白厚儒诞笑。
“那你还不去香港。”李泽衍法外开恩,白厚儒感激顿首。
想一听说郭倾云出车祸了白厚儒就打算去香港安慰佳人的,早说小白脸不可靠,一会儿脚瘸一会儿胸骨裂了的,残废小样儿!
“叫你去有正事儿,逼一逼龙通生,那老头年纪大了胆小,你一逼他包准就想洗手不干,然後你就该干嘛干嘛,让龙海舟跟他杠!跟他翻脸!还有,走前不妨去安大参谋长那里转转,看看有啥能帮著跑跑腿什麽的。”李泽衍发下指示。
“安大那里?他能有啥事?”白厚儒跟安恕方的大哥是哈军工同期毕业的,不过人家是博士毕业,他是本科肆业。
“帮他老弟提亲呀,小心著别刺激了病人!”
“哦耶!”
两人互击一掌。
三天後,大年初三一早,李泽衍派车去安家接人。
大年夜郭清河随史老到安家吃年夜饭,安家五口人,安家老头、安家老大夫妻俩、安家老大夫妻俩的独生子、还有安恕方,五口之家齐聚一堂,就等著史老来了开饭呢。
大家一见著郭清河都喜欢得不得了,当然,安恕方是最欢喜的那个,当天晚上史老和安老喝酒到天亮,安恕方和安晓迪、就是安家老大的独生儿子、绰号“安小弟”,教郭清河包饺子、带她放炮仗、三个人一起看春晚守岁。
年初一早上郭清河给安老拜年,安老封了封大红包,给小辈压岁的。
史老当即就说,“头也磕过了,清河就叫声爹爹吧!”
“别介!叫爷爷!一叫我比你矮一辈了!”安老不干。
“清河,叫爹爹!”史老冲她叫。
“乖,叫爷爷!”安老也叫。
“爹爹……爷爷……”郭清河无所适从了。
“叫安爸爸吧!”还是安大嫂聪明,拉著郭清河给公爹先磕个头,然後她也拿出两封红包,“这是大哥和大嫂给的,给清河压岁,快快长大,功课更好!”
“对啊!你快点长高就能做我婶婶了!”安小弟口没遮拦大叫。史老“噢”一声,安老“哦”一声,安老大再“啊”一声,安恕方“嘿嘿”傻笑,郭清河懵了半天,捂著红脸跑开了,她中文再不好也懂了“婶婶”两个字的意思。
安家人留她到初二,晚上李泽衍的警卫送来个口信,问郭家小姐愿不愿去李家和香港视频连线。
“我愿去!我愿意!就现在吗!”郭清河激动得当即就要走。
()
安大嫂说天晚了,警卫也说“外头冷得很,少爷让我明天再来接小姐”,第二天一清早,郭清河就起床整理好了书包,跟安老安大哥大嫂都问了早安,李泽衍的警卫准点来接,安恕方陪著她一起去李家。
李泽衍在京产业甚多,其中昌平有处别墅带温泉,是他锺爱。
他们到後李泽衍迎出来,主宅前是池温泉汤水,汤水前是片园林,所谓有山有水,足依仗亦。李泽衍略向他们说上几句院子里的景物,他也知道郭清河心里焦急,带她快走穿过林子和温泉,进到主宅,视频会议室在二楼书房。一进书房,Polycom摄像机镜头闻声转来,在香港,84寸投影幕布上立即映出女孩子焦急的脸,和一左一右她身边两个男人。
“清河……”郭倾云抬起手,幕布里女孩子一下子捂嘴,没哭出来。
“快开学了,我跟你们学校联系过,胡……老师……”他上身被固定在床上,说了一句话就有点接不下去。
“胡老师答应让你住在她家,明天我来接你回上海。”龙绯红坐在床边,代郭倾云说了下去。
…
严重申明下:文中的李总统与史法官均於历史无关;如有同名;纯属巧合哈!
Chapter 65
龙绯红年初四到了北京,白厚儒同机回来,自告奋勇带她去爬司马台长城去泡小汤山温泉。正好安家也极力挽留郭清河多住几日,最後住到年初八,安恕方陪著一起回上海,初八晚,飞机停落上海虹桥机场,终於回来了!
飞机到达後南京军区的政委在机坪上等,军区有事,安恕方必须立即赶回。安恕方想嘱咐几句,但他一点情啊爱啊的细胞都没有,憋了半天,把支粉红色的小巧手机硬塞到郭清河手里。
“里头……有我……的电话。”大块头扭扭捏捏地说。
“安二哥,谢谢你。”郭清河想了想收了下来,她春节住安家那麽久,麻烦也麻烦了,欠也欠了那麽多,再扭捏不肯收支手机也是多余,哥哥教她,过分客气还不如想想以後怎麽报答。
“我平时可以打你电话吗?”她问他。
“当……当然!我晚上和周末都没空……不是!都有空!有空!”
安恕方一激动就嘴拙,听得白厚儒捧著个肚皮直打跌。嗳──这不是龙海舟嘛!白厚儒去厕所瞅到个人,昏彤彤的走道里龙海舟正抽烟呢,这人气场大,黑衣黑脸,只有两只眼珠和一颗烟头冒红光呢!
“港龙Last Call了,你还不快去!烟掐了呀!”龙绯红也下来,一把夺了龙海舟手上的烟,催他登机。
“你什麽时候回来?”龙海舟擦肩而过。
“倾云叫我最近别回香港。”龙绯红耸肩。
“嗯,多顾著点清河。”龙海舟上去了。
顾清河的人还不够多?龙绯红不是来上厕所的,龙海舟一走她当然也走。
“绯红,咱去巴厘岛散散心?要不济州、热浪、美奈?”白厚儒贴过来,他早掐准了,不,是李泽衍早掐准了,龙老头和郭倾云包准让龙绯红离得远远的,这不是他大显身手护花的好机会?
“我回家。”龙绯红撇撇嘴,“咱”“咱”的,谁跟他“咱”。
“回家……好啊!我也去关西!听说关西人最热情!最好客!最靠谱儿!”白厚儒顺杆就上,什麽好听说什麽。
“靠谱儿?”龙绯红听不懂。
“靠谱儿,就是可靠,值得相信!形容我这样的男人!”白厚儒开始不靠谱了。
“红姐姐,我老师来了!”郭清河背著书包跑来找她。龙绯红看了眼她身後,位育中学高一年级组长妈妈来了,那位倒是老相识了,自从年级里来了这麽个孩子工作量大增,动辄需跨市出差的。不过班主任胡蓝没来,年级组长旁边站著个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男子。
“胡老师呢?”龙绯红问。
“王老师说胡老师有事,不能来了,胡老师的爸爸来接我的。红姐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郭清河拉著她手,挺犹豫的,没想好怎麽开口似的。
“住宿的钱我会另外想办法给老师,麻烦,给麽不要不给又显得我们不懂道理,你要零花钱吗?我给你。”龙绯红翻皮夹抽出叠钞票,女孩子拼命摇头,“不是的,红姐姐我零花钱够用的,我,我有件事,想告诉哥哥,红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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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龙绯红口气冷下来。
女孩子心事都放在脸上──果然!
“Anthony哥哥说……说……杨……杨小姐病了……想回家乡前……嗯想……”
“你嫌你哥没被她撞死?”龙绯红冷哼。
郭清河本就心虚著不敢,张了张嘴,一张小脸涮白,又憋成通红。
“不许哭,让人看笑话!”龙绯红把钞票塞她手里,几步迎上去和年纪组长聊了两句。
“我得赶飞机,先走了,谢谢两位。”龙绯红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您别客气,这是我们学校应该做的。”年级组长也给她鞠躬,日本礼仪中九十度躬是极度的礼貌,不过就是麻烦,你一躬我一躬的。
“清河就拜托了。”龙绯红又鞠了个躬。
“好的好的。”年级组长只能又回鞠躬。
两次来回行了,再鞠就变递归了,龙绯红走去转机厅,白厚儒立马跟上。
“清河,去胡伯伯家,包让伯伯拿。”胡爸爸把女孩子背上书包拿下来,拎了拎,真是够重的。“走吧,去伯伯家。”他牵起女孩子的手,小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