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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言哈哈大笑起来,初秋的天气,阳光明媚,透过丝丝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满脸羞红的喜岚身上,一边的孟静言捧腹大笑。这几乎是喜岚与孟静言之间最坦然的一刻,即使是很久以后想来,依然如此。
晚上两人回到家,孟静言接到电话又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喜岚一个人,满屋子空空荡荡的,喜岚这才发现,孟家的下人都非常有规矩,没有主人召唤,一般是不会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等吃晚餐的时候管家才走过来小声问:“小姐想吃点什么?”
喜岚一点也不饿,下午在外面,孟静言带她尝了一些小点心,到现在才觉得味蕾都发腻,有些难受。
“我不饿。”喜岚说。
“三餐还是要定时,小姐觉得弄两个清爽一些的蔬果可好?”管家殷勤地讯问:“虾仁炒白果,清炒山药,牛尾汤。”他甚至已经报出了菜名。
“我真的不饿。”她不怀疑这管家听不懂她说话:“有白饭吗?”
“小厨房就有,小姐。”
喜岚点点头,她不适应这年纪和她爸爸差不多大的男人装束整齐在她面前鞠躬尽瘁的模样,她觉得会折寿,于是飞快地跳起来:“我自己吃一点就好。”
管家也不再坚持,慢慢走出去。喜岚这才透口气,她无缘无故觉得这管家像是孟静楷的眼睛,看得她有些窒息的错觉。
显然孟家的厨子不是在小厨房做每天的伙食,小厨房干干净净,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倒像是样板间。一只双开门的冰箱里整整齐齐摆着各色酒,好在够大,还有一个地方放着一些蔬果。
喜岚在饭煲里盛了小半碗饭,又翻了翻冰箱,她只会做最简单的那几个菜,现在也不太想吃什么,凑活着弄了一点儿,打发完了就上楼去了。
孟静楷回来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今天陈宇和的子公司开业,晚上几个要好的哥们儿在外面HAPPY,孟静楷一晚上的心不在焉,先在外面吃了晚饭,大家都嚷嚷没喝够,于是辗转到别的地方喝酒,这包间才坐了一会儿,屁股都还没坐热,孟静楷便坐不住了,频频看着手表。
“你可不在状态啊你。”陈宇和笑着说:“罚酒三杯。”
孟静楷也不多啰嗦,三杯皇家礼炮下肚,说:“真对不住,我有急事儿。”
就连一向不打趣别人的叶云甫都开始斜睨着眼睛说话了:“哟,这半夜三更的,什么急事儿啊?莫不是孟老三你在哪个销魂窝里丢了魂儿?”
“别……我这是赶着回家呢啊,各位,实在对不住,下次我做东,行不行?”孟静楷难得讨饶。
陈宇和咂摸着嘴:“真有事儿啊?真有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嘿嘿,和子你这就不懂了,说给你听有什么用?有些事儿非得自己去办,是不是?你给人家办,人家肯定不乐意啊。”方粤翘着脚,悠闲地吐着嘴里的眼圈儿:“再说了,你确定那些事儿你能代劳?”
“嘿!你小子,好你个孟老三,是不是哪儿金屋藏娇了,赶着回去败火?”陈宇和抓住孟静楷不松手:“你这保密工作做的跟特工似的。是哪个?说出来听听,是那个什么敏敏?还是青青?”他咂摸出了滋味,怎么也不肯撒手,非要孟静楷交代。
孟静楷连连告饶:“好了好了哥哥们,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不是。啊!”他抿着嘴,满眼都是笑意盎然。
陈宇和放开他:“瞧你那闷骚的模样难道是那个娉娉?”
“离谱了。”孟静楷覆过去耳语。
陈宇和瞬间惊呆了:“不会吧?喜……嘿,我说真有你的啊孟三儿!”
孟静楷点了点头关了门离去,喝了一些酒,他还是清醒得很,一路飞车到家,只有两盏门灯亮着,开了门,管家不一会儿出来,送上蜂蜜水。
“岚岚呢?”他随口问,然后脱下西装递给管家。
管家接在手里,挽在手臂上:“小姐上去休息了,晚餐没吃什么,说是要自己做。”
“自己做?”孟静楷笑了笑,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这会儿倒真是闻到小厨房里飘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顺着味道走进去,流理台上摆着一只小小的盘子,盘子里有一些剩下的东西,借着微微的光亮,能看见是绿色的某种豆角炒的什么小菜。样子简单,东西也很少,发出一股酸酸辣辣的味道。这是岚岚做的菜,孟静楷的心里一阵酸溜溜的。他用手指提溜了一块放到嘴里,一股子呛脑门子的酸辣味扑鼻而来。他并不爱吃酸辣,这会儿一呛,酒醒了大半。
孟静楷被呛到,拼命喝水,等到平静下来,一转身,发现喜岚站在身后:“你怎么不睡?”他的声音不自觉柔和起来,带着暗夜的沙哑。
喜岚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我起来倒水喝。”
“唔。唔。”他连答应两声。
喜岚看见他吃了她的小菜,被辣到的样子,有些想偷笑,但是只憋着不说话,也不发出声音,于是倒水的时候只听见液体在杯子里渐渐装满的声音,然后喜岚说:“那是酸豆角炒豆干。”
嘱托
孟静楷听到喜岚端着水杯噔噔噔上楼去了,他也在楼下的大浴室匆匆洗了个囫囵澡也跟着上楼去。
喜岚果然乖乖地躺在那儿,床头灯还亮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俩漆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某一处。
“岚岚?”
“嗳。”她的声音软软的,像一根羽毛拂在孟静楷的心坎上。
“想什么呢?”孟静楷说着很自然地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被窝,从背后搂住喜岚。
这突如其来的升高的温度让喜岚有些不适应,她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觉他的体温,这才如梦初醒,挣扎地想钻出被子:“你干什么?”
“我早晨就说了这是我的床,你说你乖乖地睡在我的床上,是我想干什么,还是你想让我干什么?”他发挥商人本色,想把喜岚绕进去。
喜岚本就挣扎不开,这会儿更是难为情,却兀自嘴硬辩驳道:“有别的地方能睡么?早晨我听得糊里糊涂的,昨晚是静言和我睡在这里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孟静楷开始泼皮无赖似的黏着喜岚,在她耳边呵着气说话:“小东西急什么,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有这么害臊么?”说着急吼吼地贴上去,撕扯她的睡衣。
喜岚喘着气,脸憋得通红:“别闹了!”她躲着:“再闹我可真的恼了,我到楼下去睡沙发。”
孟静楷轻而易举抓住她的两只小手,亲了亲她的嘴巴:“叫声好哥哥,我就放了你。”
喜岚磕磕巴巴地张开嘴轻轻喊:“喂……”
孟静楷贴近一点,坏坏地说:“你是在暗示我?还是?”说着又亲了上去,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
喜岚喘着粗气推开他:“好好……”
“好什么?”孟静楷逗她,她看上去像极了一只奶猫,抓在手心的感觉好极了。
“好……哥哥。”
孟静楷有些失落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乖岚儿。”然后就真的放开了她,规规矩矩地躺在一边,牵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喜岚能感觉那强壮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在她的掌心跳动。
“今天和静言出去了?”
“嗯。”
“去干什么了?看电影?还是吃小零嘴儿去了?”
“就逛街了。”
孟静楷拍了拍她的手背,叹口气说:“逛街?买什么了?”
喜岚说不出口买了什么,就含含糊糊地说:“你不懂的。”
孟静楷哼哼笑了两声:“有什么我不懂的?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还小瞧我了不是?”
“没什么……”喜岚见孟静楷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再急急地补上一句:“真的没什么。”
孟静楷看她满脸红霞退不下去的模样,捏着她的脸蛋说:“是不是干坏事了?”
“才没有!”喜岚急了:“就买了两件……”说了一半,她刹车似的又吞了回去。
“两件?”孟静楷挑眉,再加上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知道喜岚的个性,保守、胆小,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纯真,所以很快知道了谜底。于是闷闷地笑出来喜岚哎呀一声,连忙把手抽出来捂住他的嘴,满脸绯红。
孟静楷趁机张嘴咬了一口她的手指,喜岚咬着嘴唇说不出话,逗得孟静楷笑:“真害臊呢?这有什么可害臊的,我们家岚儿么……虽然瘦了点,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害臊干什么?”
他说,我们家岚儿。喜岚眼眶一热,这句话似曾相识。她一霎那间的呆滞显然让孟静楷捕捉到了,他仰起身子将喜岚搂在怀里:“怎么了?”
喜岚心里不舒服,陆承川还在那里呆着,自己却好似忘记了他,这样没良心的事,好歹现在两人还是夫妻不是?所以,她小小声的开口:“喂……”
孟静楷捏着她的小手,一只手摸着她的后背,含含糊糊地应着:“嗯?”
“那个……承川什么时候能没事儿啊?”喜岚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孟静楷却像是炸了毛的狮子,腾一下坐起来,拍亮了房间的吊灯,咬着牙说:“喜岚,真有你的,现在还念念不忘惦记着陆承川!”
喜岚知道自己惹到他了,拥着被子坐起来,唯唯诺诺:“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
“你没哪个意思?躺在我床上想着别的男人,你真够有种的啊!还说什么误会!”孟静楷恨不得一拳头揍了她,只是看她怯生生的模样,手在床单上捏了捏,克制住。然后才开口:“你和陆承川,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不要让我从你嘴里听见他的名字,否则你知道会怎么样。”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孟静楷怒气冲冲的样子,又吓得不敢开口,但是距离陆承川进去已经十几天了,不是说看守所不可以拘留超过十五天么?这迟迟不宣判的结局,让喜岚心生恐惧,生怕会有变数。
孟静楷一腔的窝囊气,以前哪个女人不是巴巴地粘着他讨好他,唯恐他有一点不高兴就被孟老三排到爪哇国去,可喜岚呢,倒好,三番两次心心念念惦记的却是别人,这孟静楷争强好胜,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心里的那个火啊,却怎么又舍不得打她,只好背过身去躺着不说话,房间里的吊灯熄灭,孟静楷的身影像是一座隆起的小山丘横在喜岚面前,喜岚知道现在不适合说那样的话题,但是她也没勇敢到就这么到别的房间去睡,只好挨着他默默地躺下。
好半天,他还是没动静,喜岚却心里烦闷,怎么也睡不着,在一边翻来覆去。不一会儿,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宽阔的背:“喂……”
“喂什么喂,快睡。”他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一翻身将她抱在怀里,密密实实不透气,只留个脑袋在他胸口上方喘气。
喜岚不敢挣扎,也只好闭嘴不说话,这一夜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晨,天将将亮的时候,身边滚热的一团忽然不见了,喜岚挪了挪位置,还是没找到那温热的来源。山里的气温原本就比较低,尤其是夜晚和清晨,这会儿已经入了秋,早晚就更凉,这晚上还好,有孟静楷抱着她,这会儿他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被子里还有一点暖烘烘的感觉。
喜岚觉得冷,反正长日无聊,静言不知去了哪里,于是缩了缩脑袋,又躺了下来。半晌,觉得有人在推她,她以为是孟静楷,皱着眉起来。却被眼前放大一号的孟静言的脸吓了一跳。
“你……”
孟静言还戴着鸭舌帽,一身休闲外出的打扮,她看喜岚的眼神都直了。
虽然她一言不发,但是喜岚却觉得心里有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她急着辩解。
孟静言将大包甩在地上,靠着墙壁:“我可什么也没想。”说着却滴溜溜打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