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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敷衍我。我没法,只能任他们去了,虽然如此,一颗心还是忐忑着。果然,在毕业时,阿青和小尹大吵一架,我恍惚听着,倒像是阿青在责怪小尹抢了他的工作,又抢了方颜……我原想,年轻人吵架打架什么的,也是常事,过段时间就会和好。可阿青性子倔,就这么去了云南。”
林阿姨说完,脸上显出疲惫的神色,有时候回忆确实不是件乐事。
临近吃饭时间,客人多了起来,人手不够,林阿姨也便起身去招呼了。
平凡坐在原位,慢慢地吃着已经冷凝掉的面,一颗心也冻住。
董小瓜和林阿姨的描述结合起来,事实很容易拼出:尹越和方颜一直处于暧昧阶段,岂料中途遇上阿青,也恋上了方颜。在毕业时,方颜和尹越在一起,加上工作的事情,阿青和尹越干了一架,出走云南,从此下落不明。尹越心怀愧疚,或者因此和方颜分手,以此赎罪。再后来……
再后来,便相亲遇见了自己。
如果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那就和一个合适的人在一起——或许,尹越就是这么想的。
平凡握住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天是真冷了,明天要多加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我的效率。。。。。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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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面吃下去,胃里像是塞了更大块的石头,痛得要命。平凡脚步虚浮,一路上踩死不少花花草草树树木木外加蚂蚁全家。
心里忽然生出想要打电话给尹越的冲动,想要将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知他,想要将一切委屈都向他倾诉,想要当面质问在他心中,自己究竟算是什么。
可手指碰触到手机,翻到尹越的号码,却怎么也不能按下通话键。
她不敢问。
害怕承受不了打击。
她和尹越拥有的,即使是虚幻,也是美妙。
她宁愿被骗,被自己欺骗。
只是心像是缺了一块,迷迷糊糊的,连自己是怎么到了木木家也不知道。
闺蜜毕竟是闺蜜,听完对话后立即将尹越祖宗八代骂了个底朝天,平凡小暗爽中。
末了,木木出主意:“打电话给他,说分手!!!”
平凡自然是不敢,木木动气,直接冲过来想要抢夺手机,两人拿出在商场抢五折靴子的劲头,争抢之中不小心按到山寨手机的剃须刀功能,剃掉了平凡好几根头发。
正在激烈争抢时,庄十三从屋内唯一一间卧室中出来,照旧穿着他那飘逸睡衣,睡眼朦胧,脸带□。
平凡一个激灵,看这情形,难道说……木木把庄十三那个啥了?
由于注意力全部在庄十三袒露的白嫩平坦胸膛上的小红点上,平凡一时大意,居然被木木夺去了手机。
说时迟那时快,木木按下通话键,用神速对着那边的尹越说道:“平凡让我告诉你她要和你分手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好了就这样吧拜拜再不联络!!!”
一口气说完,舌头都不打闪。
不要紧,还有转圜的机会,平凡一个恶狼扑羊,冲上去想要将手机夺回,可木木纤手一动,只见空中一个抛物线,可怜那连索马里海盗都喜欢的山寨手机就这么从25楼落了下去,摔成了零碎渣渣。
惨不忍睹。
没等平凡兴师问罪,木木直接道:“你要是敢为了这个男人说我半句立马绝交后世五代永不往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平凡还能如何,只能乖乖地忍住满胸腔的焦炭。
庄十三是位淡定帝,面对这么大的动静,却像是没听过一般,跨过混乱战场,飘入了浴室内。
不过,那脸色确实不太好。
再联系他胸膛上的吻痕,平凡有点了然了,慢慢地慢慢地将视线转向木木。
眼神痛心疾首:孩子,这是犯罪啊!!!
木木则盘腿坐在沙发上,嘴角露出小母狼饱餐一顿后的那种笑容。
平凡悟了:庄十三终于被收了。
世界太过颠覆,平凡无力承受,为了不目睹庄公子再次受辱,平凡夺路而逃。
方向自然是回家,因为胃太疼,路上买了胃药就着矿泉水喝了,药效还没上来呢,在自家门口又遇上了让她胃痛的人……尹越的母上大人。
不管如何,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可平凡还没开口客套呢,尹越妈先发制人:“小慕,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下。”
尹越妈果然是有备而来的,进屋后直接将一叠照片放在了桌上。
每张照片里都有两个人:尹越和方颜。
每张两人的姿势动作不同:要么是两人并肩而行,要么是尹越握住方颜的双臂,要么就是……尹越抱着方颜、
平凡感觉双手一点点地在发凉,而脸上则是一派红烫,太阳穴发酸发涨,说不出地难受。
听见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有一瞬间,平凡听见了山地动摇的声音……从自己心里传出。
什么东西,静悄悄地崩溃了。
尹越妈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些照片已经够了。
尹越妈是何时走的平凡不知道,唯一记得的是自己痴呆呆地盯着那些照片,视野里,尹越和方颜仿佛动了起来,一会大,一会小,一会勾肩,一会搭背。
就这样经受了大半小时的折磨,平凡终于熬不住,起身将那些照片狠狠地撕成粉碎:“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
他们是天之骄子,感情曲折对观众而言是好事,但千不该万不该将她也牵扯进来。
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岂料却只是人家大戏中的一个炮灰,平凡无法释怀。
一颗心像是有大手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平凡蜷缩在沙发里,嘤嘤痛哭起来,脸埋在沙发垫内,氤氲了浅紫的布料。
居然还是睡着了,醒来时头昏眼花,站在镜子前一照,吓得尿急:那两眼睛,像是桃子一样。
可还是得去上班,在拥挤的公交车中被挤了大半小时,好不容易来到幼儿园。
上课时头昏脑胀,从兜内掏出教案时不小心带出了照片一角。
一只手,属于尹越的,洁净有力,只是不再属于她。
眼内忽然酸涩起来,一个孩子歪着脑袋问道:“慕老师,你生病了?”
“不,”平凡摇头:“老师只是丢了一件东西。”
一整天过得如同行尸走肉,简直是身体在自动控制身体,平凡时而大脑混乱,时而大脑一片空白。
熬到下班,实在支持不住,奢侈地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头靠在椅背上,任由疾风吹乱自己的发,心乱如麻。
下车后忍着肉疼付了车钱,低着头摇摇晃晃地往自家屋内走,却忽然被叫住。
“平凡。”
平凡记得,很早之前的一个晚上,自己也埋头往家里走,就在这里,被一个男人叫住。
然后,她的一生就改变了。
声音的主人是同一人。
深吸口气,抬起头,平凡看见了不知还算不算自己男友的尹越。
两人俱是心事重重,完全没有久别后的喜悦。
其实,平凡想,也不久,不到一周的时间,居然事情就整个颠覆了。
究竟是别人太复杂还是自己太简单。
平凡带着点戒备地看着尹越,她以为他会解释什么,或者是将事情挑明,更或者是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但她又一次错了。
尹越开口,问的第一句是:“木木说的话是真的吗?你要和我分手?”
他的手放在身旁,紧握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平凡看见了他的手,想起了那些照片。
那时,他的手,抚摸着另一个人。
所以,她点头了:“是的,我要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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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那两个字后,平凡忽然觉得心内空空的,穿堂风嗖嗖地过着。
尹越没什么表情,只是站在那里,身后的背景是大片的绿色邮箱,颜色太浓郁,平凡的眼睛有点酸胀。
那只手,干燥洁净的手;握紧又松开。
“还记得我离开时你答应过我的话吗?”尹越问。
平凡记得,她答应过尹越,要待在原地等他,不会离开。
只是,很多事情,很多人在逼着她离开。
为首的便是尹越。
她是个乌龟,胆小怯懦的乌龟,因为尹越,她勇敢地伸出了脖子,可是却发现,经历的一切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受了伤,她决定蜷缩回自己的壳内。
“我骗了你,就如同你骗了我。”
平凡的心内,有个小小的说不出口的愿望,她期望在听见这话之后,尹越会解释。
而她,也许会逼自己相信。
可是尹越没有,他甚至没有激动,没有丁点的情绪起伏,有的,只是越来越淡的表情。
平凡的胃像是被拉扯着,又硬又重的东西正一点点地往下坠着。
时间像针,每走一下就刺着平凡的心。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先忍不住的是平凡。
“我应该说些什么呢?”尹越看着她,表情越来越淡,像是要融入夜色中。
“你这几天,是和方颜在一起是吗?”平凡质问。
再次出乎她的意料,尹越承认了,且还礼尚往来地抛回去了一个问题:“是别人告诉你的?”
平凡默认。
“那么你相信了?”
平凡再次默认。
“所以,你要离开我?”
平凡还是沉默,只是这一次的沉默代表的含义连自己也无法道明。
寂静之中,似乎听见尹越悄然的一声叹息。
他接下来的话,有着浓浓的疲倦:“平凡,我累了。你走得太快,转个身,就不见了。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也是这样,一次两次三次,每当我稍不注意,你便会消失,我害怕了……真的。”
“你的意思是……”尹越的话不难理解,可平凡想要确切地得到那两个字。
“爱情就像是打乒乓球,如果总是我在打,而你不接,运动将无法维持,感情也是如此。”尹越的声音逐渐地逐渐地低了下去:“平凡,我所有的球都发给了你,但你没有接回来……我们,只能结束了。”
电视上,在播着蒂姆?波顿的僵尸新娘。
艾米丽是被恋人杀死的,埋在森林中,但她却没有变成聂小倩家的姥姥,从此以残害男筒子们为己任。
她还是善良的,对爱情充满了希望,连黑寡妇蜘蛛也赞扬她的人品。
只是,她已经死去,半个身体腐化,眼珠随时会掉出来。
化成蝴蝶,是她最好的宿命。
西方誓言总是说,直到死亡将新人分开,似乎很长远,而这部片子中,死亡是常见的,所以誓言,是可以随时解约的。
“Withthishand,
Iwillliftyoursorrows。
Yourcupwillneverempty,
forIwillbeyourwine。
Withthiscandle,
Iwilllightyourway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