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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罗冀俯下身,轻轻的一个吻印在林风额前,“你害的我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闹出一系列风波,最后再弃我而去的话,我可就太悲惨了。”
林风靠在别墅窗前,看着罗冀的车在公路上渐渐远去。
罗冀在别墅里留下了他最信任的保镖队伍,门外随时二十四小时听命,不是为了防外人——林风在香港没结什么仇——只是为了防里边的小祖宗跑出去。
林风坚信房间里有监视器,他乖乖坐在窗口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走到电视前坐下,开始看滨崎步的演唱会。看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房门被敲响了,一个相貌无奇的清洁工站在门口,彬彬有礼的问:“需要在房间里喷洒空气清新剂吗?”
林风摇摇头:“谢谢,不过请在房子的其他全部范围喷洒清新剂。”
清洁工点点头,关上房门,林风走回电视前继续看演唱会。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房门外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和重物扑倒的声音。林风坐在电视机前安然不动,直到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那个清洁工闯进来,一把扯下仿真胶皮面具:“快走,这个麻醉喷雾的时效有限。”
林风踉跄了一步,被吴彬拉起来,然后迅速被一块湿布堵住口鼻。
“等一下!”
“我不敢肯定房间里有没有监视器,可能我们现在行动都在罗冀的眼底下,再不快点赶不上飞机了!”
林风皱起眉:“什么飞机?”
“去南美基地的飞机。”吴彬低声而坚定的说,“我说过在我心里您的意愿永远都是最高的,您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教官,永远都是。”
……真的要回去了?刹那间林风手指都颤抖起来,真的要回到从小长大的、自己的地盘上去了?
突然间他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怕被罗冀报复?”
吴彬把他一把拉出房间,匆匆在走廊上跑过,头也不回地说:“罗冀他算个鸟。”
因为跑得太急他们甚至踩到了地板上倒下的几个保镖,门口停着一辆悍马,风驰电掣之间他们从别墅门口横闯了出去,直接开上了公路。
一分一秒都十分宝贵,从这里穿过去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机场,然后有专人在南美基地接应他们。
林风坐在车上,忍不住回头去看那栋别墅远远逝去的影子。罗冀有没有发现他已经离开了呢?发现的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呢?
大概是从后视镜里看见林风频频回头望,吴彬头也不回的说:“放心吧,等到了南美基地那边你就自由了,谁也不能招惹你,你啊就是个丛林怪兽,根本无人能敌。”
“……那你呢?”
“我就要离开香港了,原部队改建,上边人把我要去联合国特殊部队了。”
林风默然不语,风从车窗未关好的缝隙吹灌进来,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整整一年。从他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到再一次离开,为时经历整整一年。余丽珊生不如死,罗家留下重创,罗冀自己想必也不会好受吧。
好像是报仇了,虽然和原先设想的,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不同。
吴彬一边开车一边时刻注意着后边有没有人追来,一直到了机场都没有发现被跟踪的迹象。一个小时的车程愣是被飚到四十分钟跑完,到机场已经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了。幸亏他们没有行李,过关一路绿灯,仅仅十分钟就办完了从填登记卡到入关到通过检查、进入候机室的全过程。
到达候机室的时候,正好广播里在通知排队登机。
林风身体还没全好,有时会感到腿脚发软身体发虚,尤其是经过一连串紧急行动之后有点呼吸不继,在排队的时候就有点吃不消了。
一个机场人员恰好经过,见状好奇的走近:“这位先生没问题吗?脸色很难看啊,需要叫医生吗?”
林风勉强站起身,对她笑笑:“没问题,刚才跑急了所以……”
机场人员还是没走:“但是您脸色真的很难看,需要用药吗?如果需要用药的话我们可以……”
吴彬把林风推到自己身后去,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的对那个空姐点点头:“没关系,他坐一坐就好了,我们不需要您帮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前边的队伍一点一点缩短。空姐满腹疑虑的走了,林风扶着墙勉强站直,轻声道:“我心跳得好快。”
吴彬一摸他脉搏,确实嘭嘭直跳。
“……会不会是太紧张了……”话一出口吴彬自己就打住了,林风是什么人?在南美基地里算得上响当当的老资格人物,多少大风大浪枪林弹雨搜经历过来了,怎么会因为这点有惊无险的逃亡就心跳加速呢?
没想到林风迟疑了一下,还是面有难色的承认:“我确实有点紧张,总觉得预感不是很好。”
吴彬飞快的往四周逡巡一圈:“罗冀没有赶来,你放心。”
“但是……”
“就算他赶来了也没法入关,这个时候海关已经关了,他根本没法进入候机室的。”
林风垂下目光:“……是啊。”
心跳一下一下的冲击着脉搏,好像有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他还没有察觉到。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他经常会觉得紧张,有时候看上去很冷静的指挥行动,手指稳当眼神坚定,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大概是因为这种野兽一样的直觉,很多不好的事发生的时候他都会有预感,让他坐立不安。
罗冀发现了,他想。罗冀一定已经发现了。
林风抬起眼睛来环顾四周。队伍还在持续缩短中,所有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等待登机。候机室里窗明几净,从落地玻璃窗里可以看见外边停机坪上巨大的客机正安静的等待着起飞。
不,只要罗冀想,他还是能赶得上的。吴彬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疯狂,他完全可以冒着被控告的危险强行突破海关,然后带人一路冲进候机室里来。
那个男人不怕为了自己上法庭,不知道为什么林风就是这么认为。那个男人,连因为自己而被判死刑都不怕,何况是因为强行闯海关上法庭呢?
“您的登机牌,谢谢。”
吴彬把两个人的登机牌递过去,空姐撕下小卡片,甜美微笑着把登机牌递回来。
穿过长长的空中走道,机舱门口站着好几个空姐,微笑着对每一个旅客点头致意:“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祝您旅途愉快!……”
吴彬忍不住回头担心的看着林风:“别多想了,已经上飞机了,没有人能追过来的。”
林风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找到座位坐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飞机一震,随即开始在草地上缓缓滑动。林风没有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滑动的速度由慢变快,突然在某一点上机身猛地倾斜起来,冲上了蓝天。
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林风想。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后来看到罗冀的场景,那天深夜,他闯进罗家,第一次近距离的亲眼看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他联想起刚刚结束杀戮的野兽之王,凶猛精明,让人不寒而栗。
后来这副场景很多次出现在他不安的梦里,每一次出现的时候他都会问自己,我真的已经骗过了这个男人吗?他真的,真的就像他说得那样爱我吗?
不,不会的林风,爱情是怎样遭到背叛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化蝶的爱情是因为梁祝死在了最相爱的时候,朱丽叶为罗密欧殉情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遇见另一个英俊多情的男人。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总是在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那一刻戛然而止,再也不会告诉你此后这一对夫妇的感情后续。
可能他的确是爱过我的吧……林风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闪过一些以前的场景。同床共枕时的罗冀,一遍遍重复我爱你的罗冀,带他去吃东西为他盖好被子送他最新游戏光碟的罗冀,还有那天,在警察单人炮的硝烟滚滚中,对他说请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再也不要回到香港来了的罗冀。
吴彬低下头,看到座位边林风搭在身上的手。那只手原本坚定有力,现在却因为重病而明显削瘦了下去,甚至有些瘦骨伶仃的感觉。
他想去抓住那只手,但是突然一滴水迹溅在手背上,让他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那滴水迹在林风的手背上缓缓滑落,就像是泪水滑过脸颊的痕迹一般。
飞机经过二十三个小时的满场飞行,到达约翰内斯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下飞机的排队出关,然后他们还需要转机和搭乘越野车,经过漫长的颠簸之后才能进入基地的分区。
“我去买几瓶水,”吴彬出了关,站在大厅里向周围环顾着,“啊,还有餐厅,我真是吃不了飞机上比橡皮筋还坚韧的牛肉,我去叫点外卖来。你要一起去吗?”
林风站在垃圾箱前,扶着墙站起身,喃喃着道:“我意外的竟然晕机,竟然晕机,我怎么会竟然晕机……”
“我在原地等你,”林风摇摇晃晃的走到长椅边坐下,脸色苍白,“我呕吐的时候不想被人看见……”
刚刚才抵达了两个航班,餐厅和免税店里都很热闹,吴彬大概要去一会儿才能回来。林风靠在长椅上,因为神经放松而稍微有点迷糊,然而刚刚要坠入梦乡的时候就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两个黑西装男一左一右站在眼前,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请问是小林公子对吗?罗先生抽不开身,让我们过来一趟找您。”
林风瞳孔微微紧缩,一只手在口袋里不自觉的握紧。
“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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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瞳孔微微紧缩,一只手在口袋里不自觉的握紧。
“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黑西装男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低下头递上一个信封,说:“请您放心,罗先生只说让我们来交给您这个,没说其它任何事。”
林风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信封,半晌没有去接。
“小林公子……”
林风抬起头,盯着那个人的眼睛,轻轻的问:“罗冀呢?”
“这个……罗先生他还在香港……”
“……哦,他没有自己来啊。”
林峰伸出手去结果那个信封,久久没有动作。保镖看他的脸色也不像是高兴或不满,好像什么情绪也没有,如果硬要说的话,倒是给人一种隐隐的失落的感觉。
“这个……您……”
“啊,哦。”
林风撕开信封,里边滑落出一张信用卡,一封信,他展开来一看,却是银行欢迎开通业务的公函。
没有罗冀的只字片语,一个字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林风举起那张卡问哪两个黑西装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罗先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说如果以后游戏公司发行了新游戏……至少您可以随心所欲的买点卡来玩……”
“我可以扔掉吗?”
“……啊?”
林风看着那张信用卡,“我可以扔掉吗?”
两个保镖一时语塞。林风顿了顿,站起身来把卡塞进裤子口袋里。
“算了,以后我自己去问他好了。”
吴彬买了咖啡和外卖,回到原来的地方,长椅上却不见林风的影子。他环顾周围,看见林风正坐在墙角里,抱着膝盖,脸深深的埋在手心里。
“……您怎么了?”
林风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