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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的眼睛有点红,却也没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记着习习的这份恩情,这份友情。
唐习习换了个语气,“不过,你最近的运气还真不咋地,感觉犯着小鬼了,等出院了,是不是找座深山老寺去拜拜?”
渺渺点点头,“是要去拜拜。”
渺渺倒不是想临时抱佛脚了,她是想去看看无鸾了,距离上一次去看无鸾,大概有五年了吧,那时候,旗家还在,她和旗小漾也都是不知愁的孩子。上次听无鸾说他想去云游,不知道回来没有。
习习还在絮絮叨叨地讲,“我听我外婆说,去霉要用柚子叶洗,等哪天我去搞点柚子叶来,咱们都好好洗洗,时来运转,否极泰来啊!”
正说话间,渺渺的手机响了,正好一碗粥喝完了,习习拿了餐具去洗,等习习洗完回来,渺渺已经打完了电话,只是脸色有点古怪。
“怎么了,谁来的电话?”习习不在意地问。
渺渺皱着眉,十分烦恼的样子,“圣心孤儿院的院长。”
“啊?”习习莫名其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渺渺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说是特地感谢我捐钱给孤儿院。”
“你捐钱给孤儿院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啊!”
渺渺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的情况,哪有那个闲钱当活雷锋啊!”
习习点点头,也皱起了眉,“那是怎么回事,搞错了?”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搞错了,可那个院长说确实是以我的名义捐的,而且,数目还不小。”
“多少?”习习也感到有点不对劲。
“跟我给阮东庭支票上的数字一样。”
习习的大眼睛愣愣的,然后目不转睛地盯住渺渺,表情古怪得很,“阮东庭?”
渺渺没吱声,只是蹙着眉——心里,有点烦。
习习忽然贼兮兮地挤到渺渺身边,满脸八卦,“阮东庭干嘛把你赔给他的钱捐给孤儿院,还是以你的名义捐?”
“我怎么知道?”渺渺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习习暧昧地撞了下渺渺的肩。
渺渺没理她。
“哎哎,”习习将脸凑到渺渺的面前,“旗渺渺同学,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发生?”
渺渺斜睨着眼冷笑。
习习却毫不以为意,“哎,渺渺,我说句公道话啊,你别生气,其实我觉得这阮东庭也没你说得那么糟糕,是不是?”
渺渺还是没理她,心里面却有点烦躁:阮东庭,他到底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阮东庭其人
检查结果出来了,并没有太大问题,渺渺就琢磨着出院了——在这豪华的单人病房住一天,费用不知道要翻多少,说实话,渺渺现在想到钱这个字就有点发怵,形势逼人,真是由不得她不庸俗了。何况,她这回出事儿,除了习习阮东庭这原本就知情的,谁也没告诉,刚发生早锻炼照片的事儿,她真不想引人注目。
这主意也就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儿,还没说出口,她也知道,习习铁定反对,她现在半边身子还是痛,有些事没人在身边照顾,很不方便,比如,就像现在吃饭——渺渺的左手不能动,因为肩部伤到筋骨的关系,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也会让她痛得冷汗直冒,只能右手拿着调羹,粥碗放在床上桌上,吃得有点困难——虽然这高级病房虽然配备着个人护士,可护士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单看着你一个——渺渺吃了四五口之后,就觉得累,干脆靠在床上不动了。
正发呆,听到笃笃的敲门声——门原本就开着,来人敲门不过是一种礼貌。
渺渺抬头望去,看见阮东庭,颀长的身姿,一身铁灰色羊绒Armani西装更衬得他丰神俊朗,刀凿斧刻的脸颊是一贯的冷淡无表情——
“我来附近有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渺渺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调羹,想说点什么,想想却还真不知道说点啥,他们每次的会面都极其的不愉快,两个人是谁看谁都不对付。
“不吃了吗?”阮东庭走进来,目光在粥碗和她不能动的左手间打了个转,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然后极其自然地拿起碗,舀了一调羹粥送到渺渺面前。
渺渺愣了一下,有点尴尬,“阮先生,我自己来就好。”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他的调羹。
阮东庭却躲开了,声音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起伏,“没关系,你的手不方便。”说着,调羹又往渺渺面前送了送。
渺渺也不是矫情的人,她确实还没吃饱,低下头张口——
阮东庭顺势坐在她床边,一口一口慢慢地喂她。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只有调羹偶尔碰到瓷碗伶仃而清脆的声音,以及渺渺细微的咀嚼声。
一碗粥快吃完时,又听见笃笃的敲门声,两个人同时朝门口望去——上次给渺渺看脚的钟铭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查房记录之类的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眼里满满的都是戏谑——
“旗小姐,你好点了吗?”
渺渺点点头,“谢谢,我好多了。”
“我正在查房,听说你来了,顺便过来看看——”这话是对着阮东庭说的,阮东庭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很自然地又将一调羹粥送到渺渺面前,渺渺低头吃了。
钟铭将身子懒懒地靠在床头柜上,双手撑在两边,一边笑一边摇头,“啧啧,最近真是三天两头的看见你阮大忙人噢,稀奇咧!”
这个钟铭,别看一身白大褂正气凛然的样子,私底下,蛮贫,蛮三八,这一点,上次他们一起去“老外婆”,渺渺已经见识到了。她知道这个钟铭对她很好奇,住院这些天,他有事没事经常往她病房转,有意无意地打听她跟阮东庭的关系。
渺渺看了眼阮东庭,看他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也就不掺合,随他怎么想随他怎么说,反正,她又没啥损失。
阮东庭的助手何足急匆匆地走进来,“阮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
阮东庭没说话,依然不紧不慢地将盛满粥的调羹送到渺渺面前,渺渺也知道他是有正事的,赶紧识相地说:“你有事先走吧,我没关系。”
阮东庭却丝毫不为所动,何足在一边急得不得了,可,也吃惊得不得了——这个旗渺渺厉害咧,他跟着阮东庭这么多年,也算是基本了解他这大老板的性情——阮东庭出身好,却没有一般二世祖的那些劣习,他非常洁身自好,甚至到了严苛的地步,他待人冷淡,始终有一种古贵族的那种克制淡漠,你在他身上是看不到诸如大喜大悲之类极端的情绪的,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把锋利的刀,迅速切割一切不理智的思想火花儿,鲜血飞溅,绝不留情,所以,你看阮东庭,经常会想到的是没有人情味儿。
确实,阮东庭不好接近。
今天,他们其实是约了土地规划局的李局长,是关于最近M?U?I最近的一项开发案。这个李局长是个憨面刁,油滑成精,眼看这边工程要动工,那边一直拖着不批,阮东庭才决定亲自去一趟,饭局定在“远洲国际酒店”最高规格的“牡丹厅”,车子驶上去“远洲国际”的路,阮东庭却忽然吩咐先去仁爱医院——何足愣了好久,没吱声,司机只好调转车头。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阮东庭也没让他跟着,自己进去了。何足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下来,眼看和李局长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这才心急火燎地上去找人——
谁知,这个不得了的人物居然纡尊降贵地在给一个女孩儿喂粥,而且,这个女孩儿先前——你说何足要不要对旗渺渺刮目相看?
不管何足是怎么着急怎么胡思乱想,阮东庭还是将一碗粥喂完,又问渺渺还要不要,见渺渺摇头拒绝,才放下碗,站起身,对渺渺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朝何足淡淡地说:“走吧。”
走到门口,却不知为什么又停下了,对着渺渺微蹙着眉,半晌才说:“今天是小越的画展,你——”
渺渺的脸迅速沉下来。阮东庭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转身走了,何足紧紧跟上。
阮东庭走了好一会儿,渺渺心里的一口气还没顺下来——她说呢,最近这个阮东庭怎么这么奇怪,好,现在全明了了,还是为一个裴越——啧,她旗渺渺的面子可真够大的,犯得着这么折腾吗?既然她说以后不再见裴越,就说话算话,她旗渺渺虽不是七尺男儿,可也知道“一诺千金”怎么写,犯得着吗?犯得着吗?这样没完没了的!
渺渺是委屈的,也许确实是她误会了阮东庭,可她不想深究,不想抽丝剥茧地去分析,她只想找个理由,找个靶子,然后一骨碌地将自己一直以来的怨,自己的恨,自己的愤怒全数泼洒出去。
今天是裴越的画展,他这样临走时故意提起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的承诺吗?阮东庭真是想太多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想去也去不了吧——可,渺渺又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裴越的,那双琥珀色澄澈的眸子那样执拗地望着她,珍而重之反复叮咛,“渺渺,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终归,到最后,她还是要辜负这个水一样干净剔透的男孩子,渺渺心里真的非常不好受。可,一边的钟铭却是丝毫不了解这两个人之间的纠葛的,何足对旗渺渺刮目相看,钟铭又何尝不是呢?
他现在对这个旗渺渺真是好奇得不得了,查房也不去了,搬了把椅子,跨坐上去,两只手臂搭在椅背上,笑嘻嘻地看着床上一径沉默的渺渺——
“你跟东庭怎么认识的?”
渺渺瞥了眼,没说话。
钟铭也不是很在意,自顾自地说:“我这个老同学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们一起出去玩,他从来不带女伴。这都多少年了,我们还当他真要为米爱守身如玉了,想不到啊,啧啧——”
“米爱?”渺渺的眉一挑,不是安苦吗?毋庸置疑,米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且,这个女人显然还跟阮东庭关系不浅,很可能,还是阮东庭很爱的人,渺渺的兴致被挑起来了。
钟铭看她一眼,似乎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含糊道:“其实也没什么。”
渺渺笑笑,她知道钟铭在顾虑什么,只淡淡地说了句,也不多做解释,“我跟阮东庭不是那种关系。”
钟铭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精明内敛的眼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也笑笑,脸上倒是少了吊儿郎当的神色,多了几分正经,“我只能说米爱是阮东庭唯一正式交过的女朋友,原本是准备结婚的……你别看阮东庭出身那么好,其实他也蛮可怜,他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本来就是老来子,没享受过几年父母的疼爱,两老人就过世了,他可以说是他姐姐姐夫抚养长大的。阮家那么家大业大的,里面狼心狗肺的小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啧,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我们这样,是没他威风大面的,至少不那么闹心——他身边围绕的女人是多,可他跟我们都不一样,他这个人其实很懂得克制,也很长情,米爱走了那么多年,他身边就没传过任何绯闻。”
“走?”这个词蛮隐晦,有很多种意思,可以说是离开,分手,也可能是过世,渺渺不好胡乱猜测。
钟铭没想到自己用词的歧义,只是点点头,“他们原本感情挺好,从来没吵过架,两方家里也挺满意,准备毕业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