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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两个男生一起出了音乐教室——
这是吃定了她不敢不答应啊!
渺渺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了会儿门外——她生气吗?有点儿,可也没有到那种地步,还是那一句话,渺渺当他们是小孩儿,渺渺自己在瑞德混的时候,文革他们还不知在哪里胡搞呢,说白了,渺渺那是在以一种前辈的眼光,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在看这帮孩子的胡作非为。
说实话,渺渺有点儿小失望,文革这帮孩子的段数还是低了点儿,想当初她和旗小漾那可是——咳咳,不说了,过去的事儿——渺渺摇摇头,要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人民教师,毕竟不一样了哇!
水陆观音
一连四天,文革都没再来找渺渺麻烦,渺渺该干嘛还是干嘛,好像压根没将那照片放在心上,可,心里面还是惦记着这件事儿的——毕竟她还是挺看重这次实习的,照片真公布出去,先别提是不是真的,影响不好是肯定的,无论是渺渺自己,还是一力推荐她来的庞青岳,连带着带她的王老师,谁的脸上都不好看——难办哟!
“哎,旗老师,来来,帮个忙!”刚走到楼梯拐角,渺渺就被叫住了。
做老师辛苦啊,起早贪黑,年轻老师还好,而那种成了家有了孩子的就不好过了,不仅不能照顾孩子,连家也没法儿回,天天和学生一起吃食堂住学校,遇上两周一次的放假,别说学生了,就是住校的老师也一个个归心似箭,这不,还没放学,办公室就空荡荡的了。
教务处的李主任正愁左右找不到人,就看到正要回宿舍的渺渺,可不抓了个正着?
“李老师,这是这次模拟考的试卷吧?”渺渺还对文革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实习老师接触不到试卷,这不,现在这模拟考的试卷可扎扎实实地抱在自己怀里。一份份用牛皮袋密封得严严实实,正要送到教务处去。
“对。”李主任也不瞒她,“这次的模拟考学校特别重视,主要因为这是一次全市自行组织的统考,省教育部派了人下来视察。”
“那李老师最近肯定特别辛苦吧?”
“哪里哪里,说到辛苦,其实做老师的哪个不辛苦,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会儿可有想法多了,可有时那是太有想法了,呵呵,搞不定咯!”
人到了一定年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心胸自然就开阔,再不如意的事儿都不萦怀,比如李主任。嘴上虽说着难处,可那态度还是乐观,根本不在意。渺渺喜欢跟这种人相处,连带着自己也会变得乐观开怀起来。
一路上,两人聊得挺愉快,当然,主要还是李主任讲,渺渺听。到了他这个年纪,特别喜欢指点小辈,渺渺也虚心听着,总不会有坏处。
直到试卷被锁进保险箱,渺渺也没有动偷试卷的心思。
是渺渺不敢吗?
显然不是。在旗渺渺的人生字典里,还真没有敢不敢这种问题,只有想不想。是的,这一刻,渺渺就是不想,没有理由的。要是这会儿旗小漾在她身边,一定会微嗪浮笑,看着她,像一个长辈对一个不争气的孩子,摇头,“渺渺,我真失望……”那种像是带着叹息、无奈,又宠溺的目光。
现在的旗渺渺,会让旗小漾失望。
每次想起旗小漾,渺渺在脑海里第一反映的就是他七岁那年跪在菩提寺正殿礼佛的模样,那天的阳光,那天的尘埃,那天的梵唱,都深深深深地錾刻在渺渺幼小的脑海中,成为永不能磨灭的烙印。转眼却是他小小的身影坐在高高的正殿门槛上,给她讲《灯草和尚传》,给她讲《载花船》,给她讲《灯月圆》……
你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才七岁的孩子会知道那么多古代□的故事——□、野 合、偷情、通奸、乱伦……他讲起这些的时候,神色安宁,带着点儿笑,头顶是明明的月光,背后是宝相庄严的菩萨。想想,想想,对于一直接受佛法熏陶的渺渺来说,旗小漾口中的世界是多么的大逆不道,却又带着神秘而禁忌的诱惑。
恐惧,又好奇!
在那样神圣的佛教殿堂,暗藏一个隐秘□糜艳的世界,而旗小漾就是那两个世界的守门人——他挂天使一般纯洁的笑,藏一颗恶魔的心。
旗小漾就是这么个东西,小小的年纪就这么“不凡”,简直难以想象他长大后该是如何的妖孽——渺渺有幸见证这一种成长。
厮混这个词在渺渺看来正好用来形容她跟旗小漾的关系——配合默契、缠绵、无聊、永无止尽的狂欢——从七岁那年开始,他们就厮混在一起,直到——旗小漾离开她。
路上接了个电话——唐习习的,她在一所私立的重点初中实习,那学校挺偏,全封闭式管理,来一趟市区不方便,可把一向闹腾惯了的习习憋坏了——果然,一接电话,那边就传来习习中气十足的声音——
“小妞,什么话也别说了,咱水陆观音见吧!”她倒是干脆利落,完全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水陆观音是本市一家很有名的俱乐部,与其格调名气相照应的,那里的消费水平也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入门极其严格,全部采用会员制。习习家在本市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大大小小的会员卡,唐习习有一打,水陆观音刚开张,她就办了贵宾卡,有段时间几乎天天泡在那,后来却渐渐少去了。托习习的福,渺渺在那里混了个脸熟。
听习习的语气,别是她在实习的地儿遇上什么刺激了。
渺渺一边笑,一边掏钥匙开门——“姐姐,您顾虑下吧,咱现在头上可还顶着人民教师这么个大光环呢!”
“人民教师怎么了?人民教师就不能找乐子了?人民教师就不能找男人了?”她在那边连珠炮似的发问。
“好好,你唐习习女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小的怎么敢有意见?”渺渺开了门,走进去,随手就想关上门——门,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渺渺一愣,然后看见那只手的主人——文革?!他怎么来了?
“习习,我待会儿再跟你讲,现在有点事儿。”也不顾习习在那边大叫,径自挂了电话。
“文革同学,你有什么事儿吗?”对于文革,渺渺有点儿本能的戒备,你看他现在身上还穿着瑞德的冬季制服,书包斜斜地挎在肩上,看着她,脸上带点儿高深莫测,带点儿高傲,不说话。好像在嘲笑渺渺的戒备。
渺渺等了等,没等到他开口,还是让开身让他进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一样,这边看看,那边摸摸,闲适得不得了。
渺渺呢,还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不说话,任他看,任他摸,充分满足他的好奇心,可那姿势那神情也在传达一个信息——您大少爷玩够了就回去,咱没空跟你耗!
这时,文革同志的注意力已经被放在床头柜的欢喜佛吸引了,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对渺渺暧昧地笑了笑——这笑,不大,但很漂亮,眼里的坏水晶晶亮的,是那种“可抓住你的小把柄了”的小得意小坏,也有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小兽一样。
渺渺只是挑挑眉,不语——所有跟性搭上那么点关系的事物,总会披上诸如香艳、□、禁忌等标签,中国人尤其会意淫,一尊欢喜佛,不是A片,不是□杂志,而是具有神圣意味的佛像——出现在一个单身女子的床头,关键是,这个女子的职业还是代表着道德指标的人民教师——呵呵,可不就将所有的元素都包含进去了么?
渺渺当初将欢喜佛随手放在床头,也没有想那么多,可如今被文革这样的坏笑着望着,倒还真生出了一点儿想法,看文革的表情,显然他也是懂的,这倒有点儿遇到知己的味道了。
欢喜佛供奉在佛教密宗是一种修炼的“调心工具”和培植佛性的“机缘”,对着欢喜佛观形鉴视,渐渐习以为常,多见少怪,欲念之心自然消除。明妃以爱欲供奉那些残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然后再把他们引到佛教的境界当中来。
但从性的角度看,将欢喜佛置放在床头这是一种获得性快感的非正常方式,具有潜在的逆反心理感受和心理刺激,满足,有独到的,也是非正常的某种审美。刺激,享受。就像古代文人雪夜闭门读禁书一样。
“旗老师,时间可不多了,试卷呢?”他手里还掂着那尊欢喜佛,坐到渺渺的床上,语气漫不经心的,早说过,文革这厮会玩心理战哇!
“什么试卷?”渺渺也装傻,脸上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文小爷的脸已经沉下来了,很不高兴,“旗老师照片不想要了吧?”他从风衣口袋掏出手机,在手心转了一下,按了几个键,然后将手机屏幕对着渺渺。
“诶——”渺渺上前几步,弯腰仔细地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点点头,“拍照技术不错!”
文革文小爷的脸瞬间阴沉下去了,毕竟年轻,还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沉不住气,觉得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他转,真是任性的孩子。
渺渺的手机响了——是唐习习。看来今天不去水陆观音,这娃会打爆她的手机,按了通话键,先发制人——
“姐姐,别催了,您总得给我换身衣服的时间吧!”
“呃……快点儿,我在水陆观音等你,我跟你说我有一筐的腌臜鸟事儿跟你倒呢,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还有,穿漂亮点儿,姐姐就指望你长脸呢!”噼里啪啦地讲完一通,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渺渺将手机随手一扔,看了眼文革文小爷,笑笑,有点恶质地说:“你要是真喜欢那照片,我也不介意你留下做个纪念。”
说完,也不管文革的脸色,顾自开始挑衣服——她带来的衣服不多,习习让她穿漂亮点儿,还真有点不好办,不过也难不倒旗渺渺同学——对于着装这方面,渺渺不是自夸,她真有点小天赋,再加上在旗家那几年培养得好,渺渺的时尚感很敏锐,寝室里的同学买衣服的时候总喜欢拉上渺渺做参谋。
衣服很快选好了,斜织纹短呢大衣,上身没有任何花纹,利落干净的剪裁,流畅的线条,密不透风地包裹躯体,连脖子也不放过,像那个男女大防的年代,透着点儿修女式的严肃,可下摆撒开,夸张的轮廓,和同色系的羊绒作衬,像密集的三月桃花。
艳丽的桃红色,这是有点儿俗的颜色,习习总是称这种颜色为□红,大概在中国古代,这个颜色大多数时候出现在□这个身份的人身上吧,有点儿俗艳,有点儿轻佻,有点儿妖气。不过渺渺一直很中意这种红,够灿烂,够热烈,够率真,艳就艳到极致,不遮遮掩掩,其实关键是要看你怎么穿——黑色菱形花纹的丝袜,配一双九寸高的高跟鞋,黑色漆皮,到脚踝,一圈儿白色的毛,金色的金属搭扣,再将刘海全往后梳,扎上高高的马尾辫,画一个淡妆,冷金属色的眼影,在嘴唇中间点一点胭脂——呵,冷艳时尚的范儿全出!
渺渺想得蛮好,一转头,对上文小爷的那张黑脸,咔——他怎么还在?
支着下巴,渺渺上上下下将文革同志打量个遍,凉凉地开口——
“我说,你应该没有兴趣观看女士换衣服吧?”
啧,文革的脸色那个难看呀,狠狠地看了渺渺一眼,没说话,走了。
对手
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学校放假,校园里基本上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