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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芳琪偷偷拉了我的衣袖,似乎不满鲍律师意气风发的样子。
“鲍律师,其实你全说错了,酒标确实是毕卡索大师画的,但原意并不是记念他,你记错了。”我拍了一下芳琪的手说。
“我记错,难道你知道吗?”鲍律师冷笑着说。
“龙先生,请赐教……”周先生礼貌的说。
“周先生,你客气了!在希腊神话里,每年春天葡萄发芽时,酒神巴库斯会和众女徒饮酒狂欢,被称作“酒神祭”,这些女徒叫做“巴卡那”,当时很多昼师都以此题材作过画,毕卡索在一九五九年完成叫“巴卡那”的作品,也被称作“酒神祭”,但他不是在那年画的,而是在那年完成的。”我侃侃而谈的说。
“原来是这样。”周先生点头说。
“后来酒庄要把毕卡索的画用在酒标记念“酒神祭”,但遭毕卡索拒绝,后来一九七三年毕卡索逝世后,他的女儿康妮,为了记念父亲,一九七五年才将图赠给酒庄作为酒标。当时正好赶上一九七三年葡萄酒装瓶的时间。因为一九七三年穆顿晋升为一等园,可是品酒家罗拔伯佳只给六十五分,但酒庄记念毕卡索逝世,所以七三年的酒已用上“巴卡那”的图,结果拍卖会拍出天价。”
“原来有这个历史……”周先生说。
“都不知道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鲍律师冷笑着说。
“这里有酒顾问,可以问问他,我说的对不对。”我笑着说。
“龙先生说得一点也没错。”酒顾问笑着点头说。
“龙先生对红酒那么熟悉,周先生手上这瓶马尔戈,应该也懂得吧?”鲍律师说。
“龙先生,请再次赐教。”周先生说。
“马尔戈酒在第一次发酵后,还要进行一次分级,将不好的酒液打入第二葡萄酒的行列,最后在全新的法国橡木桶中醇化二十至二十六个月。马尔戈所用的橡木取自不同的桶厂,使味道多元化。因此,马尔戈的酒细致、优雅、丰浓、留香持久,以一九九○为最佳年份。”我笑着说。
“好!说得好,龙先生对红酒的认识真是丰富,在下实在佩服。”酒顾问说。
“龙先生,酒顾问也夸奖你,今天可受益不浅。”周先生说。
“周先生请恕龙生大胆放肆的说,我认为穆顿和马尔戈的酒,不适合你喝。”
“龙先生,这回真的要请你赐教了。”周先生把酒交给酒顾问说。
酒顾问好奇的走上前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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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周先生的面相,面皮宽厚,肯定朋情广,然而从你红根满眼去看,不难发觉你品性坚刚,应酬之际若选用穆顿和马尔戈的酒,其酒性较刚强,恐怕引起脾气浮躁而误大事,如果选用奥比昂的酒较为适当。”我解释说。
“选喝红酒,也要配合面相?”众人疑惑的目光,同时投到我身上。
“奥比昂有丰富的花香和果香,十分顺口,而且她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可以在瓶中藏酿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因此她较柔的花果香味,可以平冲你红根满眼的障碍。况且一九八九年堪称经典,品酒家罗拔伯佳都给了一百分的满分,不错的,试试吧……”我笑着说。
“好!马上替我准备一瓶,我要试试龙先生所说的,较柔的花果香味,能否让我性情不躁而获平静。今天和龙先生交谈,看来我父亲对你的评价很正确,真高兴在此认识你。”周先生说。
“你父亲是……”我想不出哪一个周老先生。
“就是你在律师楼碰见的那位老人家,他就是我父亲。”周先生笑着说。
“原来是他,这位就是替你父亲办事的谢芳琪大律师。”
“谢大状,你好!”周先生礼貌的说。
“周先生,你好!”芳琪满面笑容的说。
“龙先生,你说了那么多名酒的事,不知你又喝过什么酒?”鲍律师突然问。
“鲍律师,如果在红酒界里,我龙生的名字根本不会有人谈起,因为我是欣赏红酒,而不是利用红酒去讨名望,但我的相学术应该算不错,如果我没算错,今晚要是你和张小姐两人来的话,那今晚你肯定没要酒,不知我的猜测对吗?”
我突然想起,这里的红酒价钱比外面贵上好几倍,加上他是一毛不拔的人,绝不会在此喝昂贵的红酒。
“你……那你今晚又喝什么酒,这么神气的?”鲍律师显得有些怒气的说。
“鲍律师,龙先生他今晚要了一瓶八六年的罗曼尼.康帝,以用来表示他女朋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售价是十一万八千元。”酒顾问笑着回答说。
“哇!”众人不禁瞠目结舌,望着我和芳琪两人。
芳琪听了这个价钱,虽然面露惊讶之色,但惊讶之色中,流露一丝丝的甜意。
我脸上虽无什么惊讶之色,但这时候心里直叫大意,忘记酒牌上写的是美金价钱,我还以为是一万多元,不过,当时我确实陶醉在芳琪的怀抱里,以八六年份的罗曼尼.康帝,又怎会一万多元呢!
这时候,酒库的后架走出五男两女,而这五个人在里面,我们完全没有发觉,足见酒库是何其的大。
“哈啰,你好!”走在五男两女中间的那位中年人,向我打了个招呼。
“哈……”我还没打完招呼,中年人已走出门口,根本不在乎我的回应。
众人的目光,同时间转投在中年人的身上,甚至芳琪也为他的出现感到惊讶。
“龙先生,你好,这是我家李先生的名片,我是他的秘书,我家李先生想要你一张名片,以便日后联络,不知道方便吗?”五男两女中的一女走过来说。
“好!”我接过对方的名片,接着掏出两张名片,一张给中年人的秘书,另一张给周先生。
“汤经理,龙先生今晚的费用,全放在李先生的单上。”李家秘书向营业经理说。
“胡秘书,龙先生今晚开了一瓶十一万八千元的红酒,我有职责通知李先生一声。”营业经理笑着说。
“我家李先生知道了,没问题,你照吩咐做就行了。如果不够,多开几瓶也没关系。我家李先生交待,另外送上一瓶他平常喝的酒给龙先生试试。”胡秘书礼貌的说。
“是的,胡秘书,谢谢李先生。”营业经理马上点头说。
“龙先生,我先走了,日后联络。”胡秘书说完走了出去。
“谢谢,代我多谢李先生。”我礼貌的说。
胡秘书走出酒库后,周先生不禁对我另眼相看,而鲍律师更是无言以对。
“龙生,你知道他是谁吗?”芳琪笑着对我说。
“我不知道,但有点印象,应该是首富的儿子,李添佳吧?”
“对!没想到他也会和你打招呼,甚至帮你结帐,看来我们同样是师,但大律师却比不上风水师,哈哈!”芳琪笑着说。
“是呀!同样是师……”鲍律师也笑着说。
我把芳琪拉到另外一边。
“芳琪,我有个主意,但我尊重你,所以先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如此严重呢?”芳琪好奇的说。
“我刚才相过鲍律师,他为人虽然一毛不拔,但此人重情义,希望你念在同行份上,化敌为友,什么时候都是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的,同意吗?”
芳琪想了一会,说道:“好吧!看你今天使我脸上争光,我就看在你份上,就和他化敌为友。”
“芳琪,是化敌为友,不是化敌为情侣哦……”我小声的在芳琪耳边说。
“你怎么这样说嘛……”芳琪拍了我的手臂一下说。
“我们过去吧……”我牵着芳琪的手走了过去,对周鲍二人道:“周先生、鲍大状,我和芳琪谈好,想邀请你们一块到我们的房间用餐,不知你们肯赏脸吗?”我大方的说。
“谢谢你,龙先生,能够和你吃顿饭,是我的荣幸,但我有两位女伴,不知方不方便呢?”周先生爽快的答应说。
“当然方便。鲍大状,你呢?”我笑着问鲍律师说。
“不要吧……”鲍律师不好意思的说。
“鲍律师,我男朋友如此大方的邀请你,你也不妨大方的答应,我们藉此机会化敌为友,好吗?”芳琪大方的笑着说。
“谢大状,之前有得罪之处,我在此向你道歉,对不起!”张小姐主动的说。
“过去的事就别提它了。”芳琪和张小姐握手言好。
“鲍律师,你怎么样?”我笑着将手搭在鲍律师的肩膀上说。
“好吧!化敌为友,谢律师,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不起!”鲍律师笑着说。
“现在起,我们是朋友了,哈哈!”芳琪终于和鲍律师言好。
我最高兴的是看见芳琪能释放心中无形的压力,不计较过去,做个开心的女人。
“龙生,为什么你对红酒那么有认识?”芳琪好奇小声的问。
“我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曾在一个记录片上,发现喝红酒也是门学问,因此对红酒产生一种兴趣,可是好的红酒我怎会有钱喝,于是拼命看书,希望从书本上感受好红酒的味道,所以不知不觉中对红酒有了认识。”我解释说。
“哦……过目不忘?”芳琪认真的望了我一眼。
“嗯……”我得意洋洋的点头。
我们一行人走入房间,这房间原本摆放二人的烛光晚餐,可是多了几个人,变得要重新布置。虽然今晚没了烛光晚餐,可是能让芳琪改变态度和释放压力,我倒觉得物有所值,而且我们一起唱歌,气氛也很不错的。
“龙先生,这是李先生平常喝的酒,他要我让你试试。”酒顾问说。
我看不见酒瓶,只见红酒已装入水晶盛酒器里。
“刚才看见李先生的豪气,这瓶酒肯定是名酒。”鲍律师站起来说。
“我对龙先生的评价,最感兴趣……”周先生说。
“龙生……试试……”芳琪笑着对我说。
我心想当然是名酒,于是把口漱干净,急着亲尝李先生给我的名酒。可是,当我把舌尖往杯里的红酒一触,发现其酒有浓重的碱味,心想法国红酒怎会带有碱味,于是把酒藏入口内,慢慢的品尝。
“这是南非普通的红酒,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名酒,味道碱酸带涩,不过,味道散得很慢,而且聚而精固,又不像低级的酒,而且还有铁青的味道,看来酿制方面,花费了不少功夫……”我望着酒杯的酒说。
“龙先生果然品出是南非的红酒,请稍等一会。”酒顾问转身拨电话。
“龙生,你品清楚了吗?”芳琪说。
“我品清楚了,这酒不是很好……”我对着众人说。
“龙生,你试清楚了?李公子的酒怎会差呢?”芳琪焦急的说。
“芳琪,红酒就是红酒,骗不了人的,就算李先生喝的又怎样?”
“龙先生,请望向这部电脑。”营业经理说。
我好奇的望着电脑的萤幕,突然,电脑的画面出现了李先生的模样,我想他在其他的房间里。
“龙先生,小心对答,别得罪你的再世财神。”鲍律师小声提醒我说。
“龙生,称呼他叫李公子,李先生多数用来称呼他父亲。”芳琪紧张的捉住我的手说。
“看来你们比我还紧张似的。”我笑着说。
“龙师父,抱歉,刚听个电话,要你久等了。刚才他们说你已品出是南非的酒,我对你以面相选酒喝的话题,十分感兴趣,当然对你的品酒术也很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