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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许家明骑自行车撞上了张念念。张念念指着许家明大发雷霆;
信访办公室门前,许家明给张念念看唐书记的便条;
考场上,许家明拔出钢笔为张念念救急解难;
许家明的宿舍里。许家明问:“哎!你今天来,不是为了打听我的夫人和裤子的吧?!”张念念脸色绯红:“什么呀!我来还笔给你!这支笔呀,真好写,帮了我的大忙了。”许家明:“好写,你就留着吧!”
街头,小吃摊。许家明笑问:“怎么样?吹着热风,吃着热面,看着我的热面孔,你的心……热了吧?!”张念念笑而不答。
县城。林荫道上。许家明和张念念并肩散步。张念念:“那……我喊你‘小老许’怎么样?”许家明笑:“听着像是‘小老鼠’!行!你怎么喊,都行!正好,我就是属老鼠的。”张念念:“嘻嘻!‘小老鼠’!”
岔路口。张念念安慰许家明:“别太伤心,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崇拜赵公元帅!”许家明话中有话地:“是的,正是因为相信这一点,我仍然满怀信心地期待着……缘分。”
小副食店门前,张念念手拿话筒,里面传出许家明的声音:“我……没啥事。就想知道你到家了没有。我有些担心。”张念念感动地:“谢谢!我到家了。不用担心。”许家明的声音:“那……再见了。做个好梦。”张念念调皮地:“再见!‘小老鼠’!”
痴痴呆呆地想着,张念念的脸上荡漾着甜蜜的笑容。
春心萌动的张念念,睡意全无。手里拿着许家明赠送的宝珠笔,看了半天,干脆穿衣起床。她感到燥热,想到街上去吹吹风。
深夜。到处关门闭户,惟有胖嫂的小副食店仍然开着门、亮着灯。
生意冷清,胖嫂在灯下打瞌睡。
穿着睡衣的张念念,在路上走了几个来回,突然决定给许家明打电话。
她抓起话筒拨号:“喂!”
这一声“喂”,因为充满激情,在静夜里愈加响亮,把胖嫂吓了一跳。
张念念怕胖嫂听见,有意压低了声音。可是一字一句全被她收入耳中。
张念念:“喂,是许秘书吗?我是张念念。”
许家明的宿舍。
熟睡中的许家明,被电话铃声惊醒,睡眼惺忪地:“啊?!你是念念?!出什么事了?!”话语里流露出担心。
小副食店前。
张念念:“放心吧,没出什么事。就是……你让我做个好梦,可是……我连噩梦都做不成。”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已是睡意全无:“ 啊?!为什么呢!”
小副食店前。
张念念娇嗔地:“这都怪你呀!”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不解地:“怪我?!”
小副食店前。
张念念还羞又说:“你这个人,好讨厌!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你就站在我的面前!”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半开玩笑地:“哎呀!这可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小副食店前。
张念念的心往下一沉,追问:“对谁‘不幸’?”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当然是对你‘不幸’。我家这么穷。”
小副食店。
笑容重又回到了张念念的脸上:“我说过,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爱钱!”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幸福地调侃:“喂!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小副食店前。
张念念鼓起勇气想说,话未出口,又缩回去了:“就是因为不知道答案,我才睡不着觉啊!这个问题呀,得请你来回答!”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听出了话外之音,觉得有些突然,矜持地说:“这个么……电话里说不清楚。找个机会,我当面回答,好么?”
小副食店前。
张念念:“好哇!什么时候,你上我家来?”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对着话筒,唱起了土家族民歌《黄四姐》 :“我今日不得空,明日要砍柴,后日才能到你的屋头来……”
小副食店前。
张念念:“好!一言为定,后天!”说完,啪地挂上了电话。
许家明的宿舍。
“喂!喂!我,我不是这意思……”许家明话没说完,话筒里便传出了忙音。
许家明愣了片刻,激动得吻了一下话筒。
小副食店前。
放下话筒,张念念感到脸上发烫,瞥了胖嫂一眼,赶紧逃跑。
背后一声断喝:“站住!电话费!”
张念念上下一摸,身无分文,尴尬地:“我……明天送来,行吗?”
胖嫂得意地笑了:“哼!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十八盘小学。
以前的危房现在已是一片残砖烂瓦,腐烂的檩条和房梁横七竖八地支着。
田世昌站在废墟旁边,沉默良久,像是在默哀。
王小兰领着三、四年级的学生,在银杏树下上课。有两个孩子头上还裹着绷带。花小朵独自蹲在操场上玩蚂蚁。
学生们在王小兰的带领下朗读课文:“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作者:杜甫。”她念一句,学生们跟着念一句。
田世昌走过来,纠正王小兰的发音:“是杜甫。不是‘豆腐’!”学生哄笑。田世昌继续道:“你的普通话呀,得好好练练。”
王小兰愣了一下,才说:“是。”
田世昌关切地询问头缠绷带的学生:“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一个学生说痛,另一个说不痛。田世昌内疚地抚摩着他们的脑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正好,下课的钟声响了。王小兰紧撵几步,在背后说:“田校长!我对您有意见!”
田世昌瞪着眼睛望着她,还是没吭声。
王小兰道:“丁老师突然负了伤,是我和覃文锋商量,不能让他的学生放了鸭子,主动把他的课兼了起来。教材不熟,又来不及备课,发音错误肯定会有的。您不该当着学生的面,嘲笑我!”
“我没有……”田世昌想了想,没有再申辩,而是诚恳地检讨:“哦,对不起!我没有想嘲笑你,但是实际效果……请原谅。”
王小兰:“我知道,你心里乱,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就是这样个人,想到啥说啥。说完就算,也不往心里去。”
田世昌:“呃,王老师,让学生们总在大树底上课,也不是长远之计啊!你到附近的农户家去,看看能不能借到房屋当教室。”
王小兰:“您首先要着急的,不是教室,是老师!您想想,丁老师伤得那么重,一时半会肯定来不了。他的课谁顶?谁家的房子,也容不下两个年级的学生啊,复式班一分为二,又得增加一个老师……”
田世昌:“嗯……我会考虑的。”
王小兰又撵上几步,喊:“田校长……”
田世昌停下脚步,望着她。她却犹豫着,半天才说:“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田世昌一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想到啥说啥,说完就算,不往心里去……’这样就好!”
王小兰:“可好多人说我是‘直肠癌’——直肠子脾气,改不了啦!……”
田世昌:“‘直肠癌’?!哈哈!也比肠梗阻好!有话,说!”
王小兰:“眼看还有几天,‘民转公’考试就要开始了。丁老师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去考试?不去考试,这个名额……不就白白的糟蹋了么?!”
田世昌沉吟无语。
王小兰满怀歉意地:“按说,丁老师是因公负伤,人还躺在医院里,我不该提出这个问题。可是这个名额……如果浪费了,真是可惜了。”
田世昌:“不!你提得对,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丁赤辉今年没能赶上趟,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你和覃文锋也都得往后排。就好比……‘一龙挡住千江水’,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不如让这条‘龙’先回到深潭里,修身养息,放后面的‘水’先过去……”
王小兰欣喜地:“对对对!我就是想说这个意思。我还没说出来,您先替我说了。”
田世昌笑道:“看来呀,我跟你一样,也得了‘直肠癌’!明天吧,明天一早,我们把覃老师找来,一起商量商量。”
张德州的家里。
张念念虽然一夜失眠,清早起来,精神依然饱满。她对着穿衣柜的镜子,一边梳头,一边唱着一首欢快的民歌《知道不知道》:“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小小船儿撑过来,它摇哇摇哇摇。为了那心上人,起呀么起大早。也不管那路迢迢,我情愿多辛劳。”
张德州带着一把木剑,外出早锻炼回来,见女儿这么高兴,也来凑趣。他跟着女儿一起合唱第二段:“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一心想着他呀他,我想得真心焦。为了那心上人,我睡呀么睡不着。我就怕他不知道,那叫我怎么好?”
唱完后,父女同笑。
张德州突然问道:“念念,昨天晚上……你也没睡着吧?他……知不知道啊?”
张念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哼唱的一首歌,竟然与自己现在的心境这么贴切。经父亲这么一说,她反倒不好意思了,故意装糊涂:“哪个他呀?”
张德州干脆点破:“还能有谁?言午‘许’呗!”
张念念娇羞地:“哎呀!爸!我不许您乱说!”
张德州笑:“好好!不说,不说!哎!念念,今天该去体检了吧?”
张念念:“是啊,我马上就去。”
张德州:“吃点东西再走。”
张念念做出一副苦脸:“不行啊,规定要‘空腹’!”
张念念拉开房门,胖嫂火冒三丈地闯进门来。
胖嫂指着张念念的鼻子就数落开了:“张念念啊,张念念,你好缺德啊!我卖给你一瓶假酒!你就把工商局的人给招来了!报复使坏,也不能这么来呀!”
张念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些啥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胖嫂:“你少给我装糊涂!”
张德州解劝地:“她胖婶,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清楚。”
胖嫂:“昨天晚上,你闺女拿着一瓶酒来找我,说是假酒,要我退钱。我没给退。她就向工商局举报。今天一大早,工商局的人开着汽车来了,连没收,带罚款,去了我一万多!一万多呀!”
张念念申辩:“我没举报哇?!”
胖嫂不相信:“还不承认!昨天半夜里,你给县委许秘书打过电话,是不是?”
张念念:“是的,怎么样?”
胖嫂:“你向他告刁状,他为了讨好你,那还不把工商局的人调来了?!哼!仗着认识个把当官的,你就仗势欺人,坑害我们平头百姓啊!全不念念邻里感情,你亏心不亏心啊?!”
这一番话无中生有的话,把张念念说火了。她懒得再解释,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先说说,你卖给我爸爸的,是不是假酒?!工商局没收的,是不是假酒?!”
胖嫂支支吾吾:“呃……是我……”
张念念:“你卖假酒给我爸爸,怎么就没想想街坊邻居啊?!现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