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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跌倒在地的花魁已经被冲进来的两名随从制住了,此二人刚才在门外也被屋里传出的琴声迷得晕头转向,不过他们终究是有着不俗功力的高手,当屋里传来匕首折断时所发出的金戈交鸣之声后,他们便一下醒了过来,遂知道大事不好,主子可能有危险,顿时大惊失色,慌不迭的破屋而入,却恰恰见到花魁仓皇跌倒。再看主子,虽然神色有些异样,但没有受一点伤,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大致明白了情况,立刻上前将已爬起身,欲夺窗而出的花魁制住。
经过一番简单解释,宗不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向南宫修齐露出感激一笑,抱拳道:「多谢宫公子出手相救。」
南宫修齐笑着打断宗不乱的话:「些许小事,无需挂齿,还是先问问这个女子的来头,为何要对宗公子不利。」
正说着,门外忽然涌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老鸨,她看着满屋的狼藉不由得大惊,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怎……怎么了?」
原来,这里的打斗声已然惊动了整个天香楼,下面寻欢作乐的众嫖客面面相觑,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老鸨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倒也不慌乱,只道是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垂涎花魁美色,偷偷摸摸上楼了,于是一边差人通知官府一边率领一众护院打手上楼查看,却不料看到的是这么一幕,顿时更为吃惊。
「哼,你这花魁要杀本公子,你可知罪?」
「啊!星儿姑娘行凶?这……这怎么可能……」
宗不乱也没理老鸨,转身走到花魁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说,谁派你来行刺我的?」
花魁凄然一笑,随即用力回首一摆,挣脱宗不乱,把脸扭到一边。
宗不乱冷笑一声:「还挺倔的,我倒想看看你能倔到几时?将她带走!」
一边老鸨急了,连忙拦住道:「哎哎,慢着慢着,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能带走星儿姑娘……」
「放肆,竟敢拦我们家主子,不想活命了是吧?」一名随从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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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乃老鸨的摇钱树,她怎么肯轻易放她离开?况且她并不相信星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会做出什么行刺之事,就算星儿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自恃天香楼和官府关系不一般,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总之,在官府没来人之前,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将她的摇钱树带走。
尽管随从的那一声叱喝让老鸨的心一颤,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她能在镇海城开天香楼,并且搞得有声有色,自然说明其手段过人、交际广泛。她略微定了定神,然后挥着手中大红丝帕骂道:「干什么干什么?吓唬老娘啊?老娘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告诉你们,在官爷没来这之前,谁也别想把我天香楼的姑娘带走,来人,拦住他们!」
一群打手立刻围了上去,一名随从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奴才,想找死吗?」
就在随从将要出手之际,宗不乱淡淡道:「慢着,既然她要等官府来,那就等好了,别搞得我们像土匪似的胡乱抢人。」
「是!」随从恭敬的应着,遂后退一步。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道:「来,宫公子,我们继续喝酒!」
「呵呵,好!」
此时南宫修齐已经知道宗不乱的身份了,心中不由得对老鸨暗暗摇头,此时若是让宗不乱他们带走花魁,老鸨损失的也就一个花魁,天香楼不会因此受牵连,但如果要等官府来,到时恐怕就不仅仅只是带走花魁了,搞不好天香楼都要关门歇业,其至她老鸨都要吃上牢狱之灾。
可怜此时的老鸨还不知已经大祸临头,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让手下搬来一张铺着狐皮的软席大椅,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跷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看着正在交杯换盏的南宫修齐和宗不乱。而那七、八个打手也分列在老鸨两侧,双臂抱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楼下传来一阵呼喝:「谁?谁敢在天香楼闹事?不想活了吗?」紧接着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老鸨面色一喜,连忙站起身迎向楼梯口。
「哎呀,官爷,您可来啦,等得老身可心焦了。」老鸨脸上堆满笑容道。
为首的那名官差虎背熊腰,面色黝黑,腰际带着一把长刀,倒也颇有几分气势。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闷声道:「容妈妈,是哪个小子在这里闹事啊?」
「就是他们!」老鸨指着南宫修齐他们,「这些人想带着星儿姑娘,说什么……哎,反正就是胡编乱诌,找藉口而已。」
为首官差是镇海城巡防使,负责整个城区的治安,官职不小。按理说,以他的官职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纠纷,不过他和天香楼的关系不一般,这里他可是拥有三成股份的,平时也是三不五时的受老鸨的好处,再加上今日无事,顺便也想来这里乐一乐,于是便亲自带人来了。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来人,将他们拿……」
话音未落,巡防使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声脆响,右边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下不但把他打晕了,就连老鸨他们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你……竟敢掌掴本官,反了反了,来……」
一声脆响再度响起,巡防使的左边脸颊又挨了一个耳光,随即他的衣领就被打他的那名随从一把揪住,其动作之快,犹如电闪,他的那些手下兵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醒过神来,那些兵士一阵叫嚷,刀剑等兵器纷纷出鞘,可是又不敢下前,只得虚张声势的大喝:「快放开大人!」
巡防使以为遇上了不将官府放在眼里的强人,吓得冷汗直冒,颤道:「你……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这……这里可是镇海城,天、天子脚……脚下……」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随从从怀里摸出一道铭牌,此牌如成|人手掌大小,通体金黄,竟是纯金打造,边缘花纹繁琐而精致。正中刻着虎首,其形状栩栩如生,甚至连每根毛发都清晰可辨;虎嘴大张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齿,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残模样,充满了杀气!
巡防使看清了铭牌后顿时脸色大变,而那名揪住他衣领的随从也松开了手,将铭牌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随即郑重的收回怀里。
「虎贲……令……」巡防使结结巴巴的说着。
虎贲令乃太子贴身侍卫的信物,虽说并不代表多大的官,但权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几乎是不会离开太子身边的,那就意味着他们一行人中,肯定有一个是当今太子,他一个小小的巡防使怎能得罪得起?
随从来到宗不乱身边,厉声道:「见到太子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话音一落,巡防使便「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下……下官叩见太子殿下!」
长官都跪下了,那些兵士也慌不迭的跟着跪下,这下老鸨傻眼了,愣怔了一下也跟着扑倒在地,顿时满屋人跪下一大片。
宗不乱恍若不觉的依旧和南宫修齐对饮,看都没看那黑压压跪着的一群人,倒是南宫修齐在这种环境及气氛下,没办法再保持安之若素的状态了,一会儿看看跪在地上的人群,一会儿看看宗不乱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几次欲言又止。
宗不乱看出南宫修齐有些发窘,于是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宫公子,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南宫修齐暗吁一口气,起身笑道:「自然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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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径直往外走,匐匐在地的那些人慌忙的让出一条道,不过个个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只盼着太子赶紧离开。而老鸨也顾不得什么花魁了,巴不得他走更快一点。
然而宗不乱走到楼梯口却停住了,他头也不回的道:「巡防使听令!」
「啊!下、下官在!」巡防使连滚带爬的来到宗不乱脚边。
「此女伪装为花魁,欲行刺本太子,你可知晓?」
巡防使额头上冷汗「飕」一下便冒出来了,心里把老鸨咒骂个半死。行刺太子是多大的案子啊,一般官员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千方百计的撇清自己的责任,这老鸨倒好,硬生生把自己给拖进来了,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死他也不来蹚这躺浑水,
巡防使战战竞竞的道:「下、下官不知,下官该死……」
宗不乱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凶手出自天香楼,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冤枉啊!」老鸨连连惨呼,「这真的和老身、和天香楼没关系啊!」
然而宗不乱根本不听老鸨惨声辨解,和南宫修齐携手下楼而去,而紧接着后面就传来巡防使那如释重负的声音:「来人!把这里的人统统抓起来!你、你、还有你,下去把楼里的客人都赶走,查封天香楼!」
随着一道道命令发出,数十个兵士分头而动,原本正寻欢作乐的嫖客们突然被赶出,个个均是错愕不已。其中有点权势的嫖客还和赶人的兵士发生了肢体卫突,而妓女们则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惊叫连连,东奔西逃,顿时整个天香楼是鸡飞狗跳、鬼哭神嚎。
天香楼外已有一辆大型马车在候着了,一见宗不乱出来便立刻有人上前迎接,有人摆放用来登上马车的软凳,更有大批军士将马车周围重重包围起来,闲离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宫公子,请!」宗不乱让南宫修齐先上马车。
此时,南宫修齐自然不能再唤他为宗公子了,连忙道:「怎敢有劳太子?还是太子殿下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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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不乱连连摆手,凝视着南宫修齐的眼睛道:「你我一见如故,如今能在异地重逢更说明你我有缘,所以我希望你我之间能像原来那样相处,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宗不乱说得非常真诚,南宫修齐也不是矫情之辈,他大笑道:「好!走,我们找个地方继续喝酒。」
「哈哈,好提议!」
两人跨上马车,宗不乱的声音瓞里面传了出来:「走,去海天一景!」
这时,一名随从站在马车窗外低声道:「太子殿下,那这名女刺客怎么处理?」
车厢里沉默了一下,随即宗不乱的声音再度飘出:「交给刑署衙门,严加审讯!」
「是!」
马车是大型马车,其车厢空间自是不同凡响,宛如一间小型卧室,床榻桌椅等物一应俱全。此时南宫修齐与宗不乱就坐在桌前,继续谈笑风生。
「呵呵,太子殿下看样子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交给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差,恐怕……」南宫修齐戏谑道。
宗不乱微微一笑道:「宫公子,莫非你看上了那女刺客?这好办,我……」
南宫修齐连忙插言:「哈哈,玩笑,玩笑!」
两人相视一眼,均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宗不乱轻叹一声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啊……」
南宫修齐默然,宗不乱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而去的景物,悠悠道:「其实不用审我也知道那个女刺客是谁派来的。」
「哦?」南宫修齐疑惑中带着惊讶。
「不是别人,定是我朝太尉西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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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他?」
「怎么?宫公子你认识他?」
「哦……听说过……」
宗不乱略为思量了一会儿便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哦,我差点忘了,宫公子你也是一个高手啊,西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