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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想去昆明。”李大成在心里悄悄念叨着。
“别每天偷偷摸摸跑去阳台写东西了。”林森叮嘱到,“天冷,小心身体。”
李大成脸红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们还幸运被女人祸害,其他人抢破脑袋还没机会呢”
冤家宜解不宜结。
确定恋爱关系后,老班跟严圆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经常都闹小孩子脾气。
临近年末,严圆圆马不停蹄全国乱跑,就为了做审计。
老班是那种感情丰富的人,严圆圆忙到一天跑两个城市的时候,他还沾沾自得地在陈舒的咖啡厅捕捉他的情感。
老班的新书准备写一个大龄女青年阅尽众多男人,最后情归一个毛头小孩的故事。
可是,出版社的编辑却说他故事老套,在市场上卖不动。这是典型的技术性委婉拒绝,老班碍于自尊却为要折腾出这本书。
陈舒变成了他研究的对象。在旁忙碌的陈舒总觉得老班用怪怪的眼光,像看一个仇人一样看着她。
其实,老班是在愁眉思考,如何能让陈舒讲点她的故事。
老班给自己编造了温情疗伤系作家的名堂。他认为,张爱玲是真正冷眼看尽天下事的女人,顾曼桢和沈世钧多年后在街头相遇,枉然相顾的真实,像张爱玲的个性一样真诚。而《杜拉拉升职记》里杜拉拉和王伟分手后注定的相遇和拥抱,有着藏不住的欺骗和天真的幻想。以前,人家需要的冷冷看透世故的作家,如今大家需要的能寄托美好故事的作家。
“陈舒,最近有小道消息流传哦。”老班叫住要去厨房的陈舒。
陈舒脸色一变,自然就坐下来了。
“跟你过去的男朋友有关的?”
“谁在嚼舌头!”当务之急,陈舒当然要否认了。“这些事不能随便说的。”
果然有问题。老班一下子猜中了,因为他看到陈舒忙碌了一整天,像块冷冰块一样,脸臭得要命。有时候,他还能看到陈舒失神地摸着脖子的一条项链。
“陈舒,你平日下班不去找人玩?”
陈舒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人?圆圆不是人?”
“不是,我说的是男朋友,不是男性朋友,更不是女性朋友。”
“我找男朋友要让你们知道啊?让你们知道干嘛?”陈舒抢白到,“何况感情事我也不喜欢太高调。”
“你觉得李大成和林森很高调?”
“那还不算。”
“我跟圆圆呢?”
“不高调,是非常非常高调。”
“陈舒,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陈舒怔怔看了老班一眼,她忽然想起那个挺拔瘦削的男子,想到再见时的拐杖。她甩甩头,要把那男人从脑海甩走。“别来吹嘘你跟圆圆的一见钟情了。”
“不,我对她是一见就讨厌,再见就想吵架,三见才倾心的。”老班卖弄起文学来,“后来慢慢发展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切。我们都不同key的。”陈舒鄙夷地说,“那现在我应该叫你老伯伯了啊?你们好像一个星期没见着了吧。”
老班点点头,“是啊,我们现在产生了距离,但是距离产生美啊。”
“那你好好体会你的美,我不陪你了。”陈舒站起来要走人,转眼便看到李大成拉开大门,在东张西望。
陈舒快步跑上前去,把李大成带到了老班这一桌。
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有个戴着鸭舌帽,带着墨镜的男子,神秘兮兮地喝着一杯cappuccino,看着休闲书上关于陈舒咖啡厅的报道。
陈舒的咖啡厅里每一张桌子,都安排有一本精美的日记本,让顾客写一些文字纪念此刻的心情。
神秘的年轻男子一页一页翻看着日记本,最后拿起笔写了几个字。
陈舒从旁边经过时,男子明显地低下头,卖力地写字。
李大成拎着一部老式HP手提,在老班旁边坐下。
“大成,你还随身带手提?工作很忙吗?”
“老班,圆圆出差了,你就天天上来喝咖啡?好像圆圆说过不许某人喝咖啡的。”
“偶尔出来放松一下。”老班搓搓手,不自觉地摸摸耳侧。
“老班,建议你去看美剧《Lie to me》。你现在的样子,百分之百在撒谎。”李大成等候手提启动时,好心提醒道。
“喂。是兄弟的,不应该帮兄弟吗?”老班突然凑近李大成,质问道,“你也喜欢那些小儿科的侦探故事啊?那不是生活,只是一种虚构,你明白吗?这种小说盛行,只能证明现在人心向恶。”
“艺术源于生活嘛。”
“但是高于生活。高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变得不真实了。你知道不?”老班极力替自己辩护,他想到,今日编辑也想让他写一个侦探加爱情的小说,被他拒绝了,认为糅合这两种元素的小说就像营养不良的小孩子,长不大。他承认,他就那么清高了一点点,就这点点让他与众不同。
李大成好像想说什么,忽然看到一拔人走进来,连忙招手打招呼。“高兴他们来了,我先过去啊。”
老班摇摇头,挨着林森的人,都是工作狂,要不就是感情空虚狂。
李大成跟一组人拼凑在最大的桌子上,刚开始是小声说大口喝,后来激动起来,话语慢慢高了,饮料和酒水被冷落在一旁。
方高兴一款爷的模样,一定要点最贵的红酒和最贵的鹅肝酱,陈舒款待他的殷勤之意随着他点的酒水升值而升级。
李大成心里宛如刀割,这样一顿势必过万了。
现在的李大成还是要数着钱来花钱的人,凡是买东西都要做预算,考虑周全,才下手。方高兴的大方和奢侈,让李大成感到陌生和不安。
方高兴慢慢醉了。“你们说,我长得帅,又有钱,怎么就那么贱,偏要想付敏儿那女人?”
李大成连忙拉住他,“高兴,你醉了!”
“谁醉了?啊?你是李大成!你把付敏儿叫出来。叫出来!”
方高兴的大嗓门吸引了寥寥无几的客人。
陈舒脸都黑了,“李大成,你这朋友。”
“陈舒,对不住啊。他喝完酒过来的,又多喝了点。”
方高兴突然一把拖住陈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嘴巴游移到她的嘴巴上。
陈舒一脚踢向他裤裆,毫不迟疑地将他推到在沙发上。
“付敏儿,你敢打我?”方高兴发起酒疯来,似乎要闹个你死我活才尽兴,他快捷地跨出一步,扯住陈舒的衣服,不让她走。
李大成和财务经理一左一右扯住他。
哪知方高兴力气奇大,竟然硬是不放开捂住陈舒衣领的手。
“李大成,敏儿是谁,你把她叫出来不就行了。”
李大成有点左右为难了,他终于对陈舒说,“是付信!”
“付信?那难了,现在付信跟那朵向日葵跑海南去度假了。”陈舒眉头一皱,“怎么她惹下这么多烂桃花啊。每次还地爆发在我这儿。真是跟她八字不合。”
“付信是谁?”难得片刻清醒的方高兴乖乖地问道。
“就你那敏儿,她跟一个男人去了海南。”陈舒眼里露出淘气的眼神。
“海南。你骗我!”方高兴忽然动怒了,“敏儿是我的,不许你带她去海南。”他是看向李大成说这话的,眼睛都红了,明显是被激怒了。
“高兴,你喝点茶。”李大成把茶送上前,方高兴一只手已经出击,目标是他的右眼。
“啊!”李大成闷声喊痛,用手捂住了眼睛,这一拳用了几分力气,居然打肿了右眼,眼眶火辣辣的。
几位彪形大汉跑上来,架着方高兴,陈舒不客气地说,“把这位先生送出去。”
财务经理和其他人马上赶上去陪方高兴,一顿好好的聚餐不欢而散。
“给!”陈舒随意递给他一个鸡蛋。“揉揉吧。免得你家林森找我算账。”
“呵呵。林森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切,你那叫色?”陈舒看不上李大成笨手笨脚揉眼睛的样子,快手抢过去,“我帮你!”
“哎,不用了!”
“你为我见血的。”陈舒坚持说,她靠李大成很近,几乎可以看清李大成脸上的小斑点。
“切,我还以为你皮肤多好,原来这么多小斑点。”陈舒倒是没有其他想法,就批评起李大成的肤质。
“哦!”
“付信跟哪男人什么关系?看衣着,还不差。长相,也还ok。就是酒品太差。”
“他暗恋付信。”
“啊?那冷血美女还有人暗恋?”
“你这不瞎说吗?向亮不就喜欢她吗?多一个方高兴算啥?瞧你什么语气,什么还有人?”
陈舒加大了力气给他揉眼睛,李大成顿时觉得好疼痛,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是啊!你在讽刺我没人喜欢。”
“没没……”李大成汗颜起来,这女人的想象力实在天马行空,说一就一,还说得像模像样。
“我有那么可怕吗?”陈舒忽然冒出一句,“叔叔让我回去相亲。我想找个人顶包算了,你给我负责这事,好吗?我就认识你一个好男人。”
“别!”李大成一动,陈舒手里的鸡蛋应声而落。“对不起。我找不到合适的人啊!何况你叔叔……你叔叔……跟我们不一样!”
“说这么含蓄干嘛,不就混道上的小头头吗?”陈舒不屑地说。
“你敢这么对他,因为你是他侄女,但是找个男人去冒充他侄女的男朋友……想想,就可怕。”
“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的?”
“我向来胆子都不大。特别是遇到你的时候,都怕死我了。”
“一句话,帮不帮?”
“陈舒……”李大成犹豫了一下,“要不你打我左眼算了。”
“哼!”陈舒捡起鸡蛋,冲到水龙头前将手洗干净。
老班不动声色地踱步到李大成旁边,小声说,“大成,这些女人好比变色龙,爱怎么变就怎么变,你一个不小心,小命都难保啊。这就叫做红颜祸水。不过,也好,我们机会给人祸害,别人还其抢破脑袋没这么遇上这么好的事。”
“人的感情要经过多少道配菜,才能吃到主菜?”
北欧知名的挪威乐团来G城做小众演出,地址选在一个废弃的仓库边。陈舒死命拉扯着要李大成和林森陪着去。
仓库是G城艺术发烧友的聚集地,经常会搞些画展影展和音乐会。李大成平日对这种艺术缺乏兴趣,在陈舒和林森的劝说下,只好勉强点头。
场子是开放式的,大家围成一圈,中间是乐队的乐器,吉他、钢琴和鼓。
“这种小式的音乐会,本来就面向部分人群的。”陈舒笑着介绍到,还熟稔地把李大成和林森拉到第三排坐好。
林森俯在陈舒耳边,“那人也来了。”陈舒面无表情,但双手攥成一个圆筒。
“你不敢一个人来的原因,就为了这个?”
“林森,你小看我了。”
“低个头,有那么难吗?”
陈舒默然不语,把眼光从左排撤走,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她今天穿了TATA的靴子,彩色皮短裙子,彩色小皮衣,活像一只披着皮毛的小孔雀。
李大成买了三瓶热饮,陈舒接过来时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