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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床顶,而是大片大片的繁星,不由得感叹,没有被空气污染的星空如深蓝色的幕布一般华丽,仿佛伸手可摘星辰。
伸手,伸手,阮安安发觉自己四肢竟然动都动不了,四肢如同灌了铅一样,她只能扭头看向两侧,发现自己躺在一只小舟的地板上,小舟并没有船舱,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身影十分眼熟,是,阮凌念?
“中了沉浮散的人竟然可以在一个时辰内醒来。”一个略有些刺耳的男声传到耳朵里,阮安安偏了偏头发现距离自己不远处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小舟上,掌心灵气不断的朝着舟心传送,应该正是掌控飞行法器之人,只是这人面生的很,并不是她见过的。
宋渊犀利的眼神扫过一旁的阮凌念:“本以为你是个听话的,没想到白白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师傅,她,毕竟是我的妹妹。”他原本应该开心不是吗,可是当他真的看到阮安安死气沉沉的昏睡在屋子里却心如刀绞,甚至开始后悔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受了他师傅的指使,可是不受指使又能怎么样?真的一辈子住在玄灵宗吗。
“废物,断不了七情何以成仙,那药你下了多少?”宋渊厉声问道。
“一……一半。”
“可是混了什么东西?”
“锦……锦枫叶”
“阮凌念……”好,很好,阮安安心中一沉,阮家果然又在她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宋渊蹙了蹙眉,他将一块下品灵石放在舟心上维持灵气,朝着他们两个近侧走了两步,掐住阮安安的脉搏:“足够我们撑到北冥石林了。”
北冥石林?开什么玩笑,阮安安的脑子不够用了,他们绑架自己不是去天水门而是去北冥石林?他们不会是吃饱了撑的想让自己帮忙探索遗迹吧,她一个筑基期的孩子能干什么啊,不对,她还带着隐藏修为的石头呢,才炼气中期而已。
“你……你们放了我吧,我对你们用处不大啊,探索遗迹……我去了怕是还不够灵兽一顿饭的。”
“你以为真的有遗迹吗,即使有遗迹也用不着和外门同享。”
阮安安白了一眼他那有些扭曲的脸,果然不出宣子清的意料,只是他们似乎猜到了过程没猜到结尾啊,遗迹是掩护,绑架才是主题啊。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是。
“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安安气的嘴角直抽抽,你说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死的太憋屈。”
宋渊嘴角微微扬起:“我有说过要你的命吗?”
“没有吗?”好像真的没有,阮安安只能感叹自己脑子又短路了。
见她不再说话,宋渊接着说道:“或许,要是你能交出酒狰,我可以放了你。”
又是酒狰,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整日阴魂不散的人人想要,又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说那东西再她身上?宣子清说过,不要她将金葫芦再示于人前,难道自己脖子上的那个葫芦真的就是传说中的酒狰,若是这样,她倒是万万不能交出去,事到如今,唯有一睹。
“酒狰?就为了这个?”阮安安故作镇定的吐了口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怎么?你肯交出来?”
“我从来没说我不肯啊,就在我脖子上,你自己取好了。”
“即使你不拿走也有别人来取,你觉得我一个炼气中期可以与你们抗衡吗?今天一个阮凌念,明天一个赵凌念的,我只是不想天天把各种迷药当晚饭罢了。”
宋渊打量了一下阮安安,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生怕她玩什么花样,不过魔宫的悬赏真的是太诱人了,如此悬赏之下,自然有一些正道之人也跟着动了心思,不过是投身魔界而已,只要能登天界什么路都是一样,而宋渊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只是他的优势是自家徒弟竟然是阮安安的哥哥,比起那些整日在外转悠连玄灵峰都不敢接近的魔修来说,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起来,怕是如何都说不过去吧。
思来想去,他问就编造出了遗迹这么一个事,又将遗迹设定在了北冥石林的边界,因为平时他在门派内为人行事低调所以连掌门纪羽都为看出他的心思,正所谓躺着也中枪,如今的天水门可谓是被这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有理也没处说了。
思考了片刻,宋渊又探了探阮安安的脉搏,想来着浮尘散的效力还未到阮安安也使不出什么手段,便伸手就朝阮安安的领口抓去。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看着焦炭一般的宋渊,阮安安的嘴角牵起一丝弧度。她赌的就是这个宋渊并不知道触碰金葫芦的人会遭到劫雷,赌那四个妖魔鬼怪为了自己的名声并未将此时宣扬,结果,她赢了,魔修都是自私了,说不定他们正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别人挨劈呢。
“这个什么散的有解药吗?”阮安安看了看阮凌念,虽然不想理他却不得不与他搭话,现在这只小舟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只盼着他还有点点良心念着昔日的情意可以放了自己。
可是阮凌念明显是被吓坏了,只是缩在小舟的角落里不动,死死地盯着已经散成黑灰的宋渊待过的地方。
“喂喂。阮凌念。”阮安安又吼了几声却依旧没唤醒他。
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点,吓坏未来的花朵了?可是那劫雷并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现在怎么办,自己还处于毒发状态又不能控制小舟,此时的阮安安就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艘小舟带着他们两个朝着北冥石林的方向飞去。
一瞬间,无数稀奇古怪的念头充斥满了阮安安的脑袋,这小舟现在无人控制,若是飞过了怎么办,据说玄真界周边都是无尽的虚空,掉进去就万劫不复,或者半路被什么修士山大王拦截回去做压寨夫人,再或者一会这小舟上的灵石灵气耗尽,给他们来个自由落体,如果没有记错,宋渊刚刚放在舟心的应该只是快下品灵石而已。
想到这里,阮安安瞥了一眼舟心的灵石,只见那块下品灵石上绿色的光芒已经变得开始闪烁不定起来,明显即将消耗殆尽。
神啊,阮安安心中不觉叫苦,她哪里是穿越,明明是乌鸦嘴转世啊。
心中不觉又将那个穷鬼宋渊祖宗骂了个遍,用不起极品灵石用什么飞行法器,不知道坐飞机是要买人身保险的吗,她这边正腹诽着却感觉身下的小舟突然停了下来,一瞬间,小舟没了灵气支持瞬间变得只有巴掌大小,将阮安安和阮凌念二人向外一弹,二人一船,直直的朝下坠了下去。
四十九 美男计?没用
(二更求各种啊,不然小婉木有动力啊。)“善哉,善哉,施主不必行此大礼,子时已过,吃油腻了不好,老狐狸我今天没打算开荤。”
“诶,诶,施主,我说着玩的,你醒醒啊。”老者一脸无奈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阮安安。
“我都说了叫您老别没事乱开玩笑,这都吓死过去了。”墨九伸手试了试阮安安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他又将手贴在她的前额处,这才发觉她身上带着竟然带了些许浮尘散的味道。
“老祖宗,借丹药一用。”
老者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徒弟吗?”墨九指了指地上。
墨翟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阮安安,小小年纪就筑基后期,不错不错,不过玄灵宗?有点不好对付啊,墨翟思索了片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递给了墨九:“一颗就够了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炼的。”
“小气鬼。”墨九嘀咕了一句。
“要是你们有一个是炼丹的料,我能这么小气吗?”
入夜,墨狐一族族长墨翟带着重重孙子墨九刚刚准备就寝就看见一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将他们刚刚搭好的草棚砸了个稀巴烂。
墨九却在一旁暗自庆幸,要说自家这老祖宗也太能闹了,放着好好的宫殿不住偏偏要住茅草屋,说是什么感受天地,还要拉着自己一起去,要知道魔宫宫主难得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自己才能跑回来舒坦两天的,一进门就被他拉到这人迹罕至的北冥石林来摸黑“踏青”,就算是他们墨狐一族天生夜视也不能这么扯不是。
再说那位不明飞行物阮安安,那瞧着自己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眼前莫名其妙的突然多出来一个草棚子,有了这么一个缓冲也算救了她一命,只是无论如何这冲击力还是大了点,摔得昏了过去。
正是这一系列的巧合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的对话。
服了墨翟的丹药,阮安安保持着落地时候大礼参拜的姿势方才舒缓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折腾的太久,浮尘散的药效失去以后她便直接进入了梦乡,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头上是石头顶棚的墙壁,身下是厚厚灵草铺成的床垫,床边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他一身白色锦袍,长眉入鬓,长须垂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化形的时候念错了咒语,身后还拖着九条火红色的狐狸尾巴,脑袋上还顶着三角的耳朵,眼睛笑得弯弯的一道。
“你醒啦。”
阮安安不知道本应该十分慈祥的老者为什么配上这笑看起来怪渗人的,而且她确信,他刚才笑的时候还吞了吞口水,她一轱辘爬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墨翟瞧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他那毛茸茸的耳朵。
“哦,原来是真的啊。”
“小丫头胆子还不小。”
阮安安忙缩回了手,不用说,这次是真的遇到狐仙大老爷了。
“这里是哪里?”阮安安环顾四周,一个偌大的石室内,石壁打磨的光滑异常,除了角落里的几个架子和一张桌子,其余地方堆放的都是大量的草药,一室药香。
“我的丹房。”
“那狐仙大人是想用我炼丹?”
“我是想教你炼丹,下来,磕几个头,今后你就是我徒弟了。”
阮安安只觉得头上天雷滚滚,好端端的怎么睡了一觉睡出来一个师傅,她就算再无知也知道江湖规矩:“狐仙大人,我有师傅了。”
“恩,我知道,玄灵宗的吗,我倒要看看是他有没有这么大胆子敢和我抢徒弟。”
阮安安无奈,明明是他和人家抢徒弟好不好。
“乖,小安安,只要你同意狐宫里的美男随意挑选哦。”墨翟再次将眼睛笑成了一道弯,他拍了拍手,青色的人影闪过,一个妖艳的男子便出现在石室里,只见他虽是一身青色长袍上身却是紧身装,胸口大敞露出坚实的胸肌,阮安安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族长,有何吩咐。”
墨翟努了努嘴,“?琉璃,从今天开始你就归她所有了。”
青琉璃一愣,这族长又搞什么花样,他歪头看了看一旁的阮安安,顿时明白了族长的用意,几百年前情景再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