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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抓到了?”雪津声音冷冷的问道。
“在雪域一层。”
“你带柔儿去见她,随意处置不必再来问我。”
“宫主……那女子似乎有点麻烦,玄灵宗不太好解决。”雪岚出言提醒。
“不是魔宫吗?狐圣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这倒是还没有。”
“这事情你办得不错,只要她死了就没人会知道我们雪宫做了什么不是吗?况且只要那一位不出手我们还有什么忌惮的,雪岚,你太过于谨慎了,不过是一个修士罢了,即使是玄灵宗要人我们大可不必承认。”
“那人界那边?”
“一个将军而已,若是不行连他一同处理掉。”雪津从来不觉得一个凡人的将领会和自己有什么牵连,在她眼里除了那个魔宫似乎一切都是蝼蚁。
“娘,不要,求你不要伤害他。”齐水柔较弱的声音说道。
雪津无奈的苦笑一下:“好,都听柔儿的。”
“那宫主的意思……”
“先带柔儿去见她,一个时辰后丢到雪域五层去。”
“是。”雪岚没有再反驳,雪域五层她很清楚的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似乎在她印象里并没有一个人能从那里活着出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人去过,既然宫主能下此命令就必然没打算让她活着走出雪宫,所以她全完不必替一个死人争取什么。
雪域一层的冰室里,放眼望去都被冰雪所覆盖,偌大的冰室里还有几个横七竖八躺着的残破躯体,阮安安没想明白,好好的在屋子里睡觉怎么就来到了这里,现在她被冰蓟藤悬在半空中,冰蓟藤的晶刺深深的刺进手腕里吸食者她体内的灵气,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觉冰蓟藤已经和自己的手臂冻在了一起,每动一下都刺骨的痛。
“你不用挣扎了,来到这里你就不用再想出去。”
看到眼前渐渐清晰的那张脸,阮安安只恨自己当初下手太轻了:“怎么?是不是太怀念那些花纹了所以想让我再给你添上。”
“啪”齐水柔什么都没说直接狠狠地一巴掌甩的阮安安的脸上。
口中传来了一抹浓重的血腥味道,阮安安抬眼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子,半月蛟纱是她夺走的,陈羽又好端端的捧到自己面前,她再傻也知道齐水柔是为了什么才几次三番和自己过不去,可他明明和自己也才见过三次面,只能怪自己倒霉吗?
“你是因为他才恼羞成怒的吗?”
“你没资格知道。”齐水柔满腔的愤怒都恨不得发泄在她的身上,父亲的死,齐家的没落,他的背叛,都是拜她所赐,用尽全身的力气又甩了一巴掌,阮安安身躯在空中摆动了两下,手臂上的伤口越发痛的刺骨。
可是今天她知道绝对不能哼一声,嘴角轻轻勾起,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要你发誓你以后不再见他我就放了你。”齐水柔掐着她的下巴,想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妥协。
“是真的吗?”
“当然。”齐水柔松开了手,脸上有恢复了笑意,只是那笑容一闪而过就消散在了空气中,她自然不会放过她,即使是她同意怕是自己母亲也不会同意吧,等到她一身伤痕的回到玄灵宗,怕是仙魔两界都会惊动。
阮安安莞尔一笑:“那要是他来找我怎么办呢,不然你还是杀了我吧,不过即使我死了我也不敢保证他会娶你。”
“你找死。”
阮安安的话深深的触怒了齐水柔的神经,接过雪岚手中的鞭子,蘸了腐毒的特殊的材质疯了一般的抽打在阮安安的脸上和身上,只打得阮安安皮开肉绽一道道血痕瞬间就染红了白色的纱袍。
***
回到雨盛阁的房子前,陈羽看了看阮安安紧闭的房门,探出神识朝房间里看去。
虽然这种有损于身份的偷窥行为连他都很不耻,但是关键时刻他不得不这么做,没有什么能比确定她安全无碍再重要的事情了,或许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换一种方法,但是难免会惊动了云雾子,他的身份还需要隐藏下去只有神识探查才是最保守的方法。
整个房间里都是淡淡的粉色,毛茸茸的东西堆了一屋子,大概是主人怕黑的关系桌上的萤石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将屋里照的暖暖的却不影响安睡。
将神识放出去之后,他先是简单的在屋内转了一圈,确保屋内并未有杀气才将视线转向了床铺之上。
可是床铺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而屋子里浓重的香气似乎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一切。
“好,很好。”果然他们还是出手了,时机倒是掐的很准,若不是了跟踪许久怕是都不会将时机拿捏的如此恰到好处。
七十一 死人不需要知道
阮安安不知道,他们给自己吃的这些丹药和墨翟教自己炼制的那些折磨人的丹蛊相比那个药更胜一筹,在齐水柔强行给她喂食了一枚金黄色的丹药之后她的神经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因为丹药的关系,每一鞭子的痛感都被放大了数倍,痛到极致却不会让她昏厥过去,短短的半个时辰,她觉得好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只是若不是今天的这番折磨,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如此坚强。
“岚姨,我累了。”
齐水柔到底是个凡人的姑娘家,挥了许久的鞭子早已经是香汗淋漓了拼命的喘着粗气,只是她累了许久却没有听到阮安安求饶的一个字,雪域里本就空气稀薄她能支撑这么久是再是因为对阮安安恨意太深,发泄完了才发觉自己已经体力不支了。
“宫主在大殿等你。”
“好,岚姨你会处理掉吧。”齐水柔将鞭子交还给雪岚,离开前最后瞥了一眼吊着的阮安安,在她眼里,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死人了。
放下吊在半空中的阮安安,雪岚手中唤出一团小小的火焰,在她手臂上一荡而过之后,那些嵌入她手臂的冰蓟藤便松动着从她手臂上撤了出来,阮安安强忍着痛楚看了一眼,都是细细密密的小孔,除了淤青连血都不曾溢出一滴,这些人的手段果然很高明。
“为什么不妥协。”雪岚看着躺在地上的阮安安倒是生出了佩服之意,鞭子上的腐毒是他们雪宫里面最厉害的,不会伤人只会让人疼痛而已,更何况那腐毒一旦沾上肌肤就会深入经脉,没有人能忍受的了。
“我算是个特例吗?”
雪岚没有回答,虽然她不能违抗雪津的命令,并不代表她也赞同。
“即使我妥协又如何,你们知道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很聪明。”
“所以呢?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吧。”阮安安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
雪津从来不知道,除了楚夜危还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雪宫的地界,看着眼前人血红色的眸子中闪烁的一双红莲以及周身浓重的杀意和戾气,她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人就是魔宫中那个冷面的魔主。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雪宫精英瞬间就炸成一团血雾,雪津定了定心神随手丢出一串冰锥。
只可惜那冰锥还未到陈羽面前便化成了一滩水迹,而他回手一掌便将水滴握在手中朝着来处送了回去。
被迎面而来的水滴一冲,雪津只觉得腹部仿佛被万斤的拳头击中,尽管她早已经将法宝冰棱镜唤出横置在了自己身前,那股强大的灵气还是重重的将她击飞撞在雪宫的殿壁上,眼看着冰棱镜瞬间碎成了粉末,雪津从墙上滚落下来丹田内多了一种万虫噬骨的痛楚。
凭空朝着她的丹田一抓,陈羽的手中多了一个泛着幽兰色光晕的圆丹。
陈羽捏着圆丹的手紧了几分,伴随而来的是雪津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声,他是全身渐渐虚化长出了白色的绒毛,身后显出了六条白色的长尾。
“不要……”雪津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忍痛向前爬了几步扯住了陈羽的衣角,一旦化形内丹碎裂她就等于功亏一篑,千年的修行都化为虚无。
“她在哪?”
“我不知道。”尽管知道自己完全无法和眼前的人抗衡,但是她毕竟是雪宫之主,除了楚夜危她不会妥协任何人。
“哦?不知道吗!”
“即使我死了,你也未必找得到她。”
“是吗?即使修为尽毁,即使我杀了她你也不在乎?”陈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瞬过后身影一闪出现在了齐水柔的身后,一双冰冷的手毫不犹豫的按上了她喉咙上的死穴。
齐水柔微微一怔,连来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楚。
“放了柔儿……”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这个声音,齐水柔再熟悉不过了,绝望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天真如她以为只要让阮安安消失她就可以在他心中争取到一席之地,可是身后的这个人;这个毫不犹豫就会要了自己性命的人真的是她爱了那么久的人吗?强行压抑住心底的绝望,齐水柔颤抖着声音说道:“羽哥哥,你要杀我了吗?”
“你说什么?他是陈羽,是那个将军。”这消息对雪津来说无疑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她从未想过一个人间的将军出入雪宫会仿若无人之境,而且他周身包裹的浓重戾气都证明他是一个魔修无疑,楚夜危怎么会允许一个魔修去插手人间的事情。
转瞬之间心里的堡垒瞬间崩塌,雪津知道这次是她不理智了,那个女子的背景只怕不只有一个玄灵宗。
“她以后会安分的住在太后身边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若是你不答应,那她也会死。”
“很好,不亏是雪宫宫主,不过你以为没有你我就进不去雪域是吗?”
“即使你进的去,你也找不到她。”雪津强撑着站起身,这是她唯一的筹码,雪域五层不同于其他放逐之地,是谁亲手送进去的就要谁亲手接出来,很显然她一直在宫殿里根本没有离开半步,而雪岚早已经在她的监控范围之内,只要她死,就没有人再找得到阮安安。
她毕竟是雪宫宫主,没有些异于常人的手段如何坐得稳眼前的这个位子,这也是她留给自己的后路。
“我答应你。”陈羽松开齐水柔的手将她朝雪津的方向向前一推。
“我还有一个要求。”
“不要得寸进尺。”陈羽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送柔儿回京城。”
陈羽的拳头紧紧攥着:“我要先见到她。”
“雪岚,带他去。”雪津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大殿内,只是她并非是一个人,她的怀里分明的抱着那个已经遍体鳞伤昏迷的女子,苍白的脸上满是狰狞的伤痕,娇小的手无力的垂着,自从阮安安服用过雪岚给她的解药之后她的痛楚明显已经缓解了很多,进入了深度入定恢复的状态,只是这次重创不同于醉酒,现在的她虽然没有了危险却是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雪岚抱着阮安安出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