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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口吐鲜血,神识不清地倒在地上,连提剑的力气都没了。他眼睁睁望着善法真君嚣张地扬长而去,对着善法真君的背影,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卑鄙无耻的强盗!
他们明明在光明正大地斗法,那强盗忽然甩出一大把符箓阴人,这算什么呀?!
“死……强盗……”别让小爷再见到你,否则我将你砍成肉、渣!温容终于带着一腔愤恨,无奈地闭上了双目。
温锦荣见他倒地不起,柳和风也被善法真君腔走。他怒急攻心,从口中喷出一口心血,面色一下就苍白了。
趁你病要你命!庭笙朝暗部的三名结丹修士,使了个眼色,四人默契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五张高阶攻击符,一齐砸向处于中心的温锦荣。
随后,他们各自往身上拍了一张高阶遁形符,化作四道遁光冲出修炼室,回到地面的试炼场。在姗姗来迟的一众温家护卫的围堵中,分别朝四个不同的方向逃去。
五个时辰后,被温家人追着,在灰岩城绕了两个圈的善法真君等人,又齐聚在了温家大宅后面的、红枫林中的一个山洞里。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温家人以为善法真君他们,已逃出了灰岩城。族内的修士,都纷纷出城追捕他们。没人会想到善法真君他们犯案后,一点儿都不心虚,就那么明晃晃地窝在温家大宅后面的山头里。
成功盗出,其实是抢走了柳和风后,善法真君得意洋洋地给言清发了张传讯符,告诉她柳和风已得手,顺便“不经意”地自夸了近千字。都是些什么“英勇不凡”、“机智果敢”、“法术过人”之类的词语啦。
善法真君的传讯符飞到言清身上时,她和柳清泉已经从鲁镇出发,乘坐飞行器,途经了五座城池,正在不断接近灰岩城中。
言清犹记。当时,她正在与柳清泉闲话家常。
说是闲话家常,其实主要是柳清泉一人,在滔滔不绝地说。大多时候,他在悼念亡妻,一脸伤怀地不断对言清讲,温碧荷如何风华绝代。神仙容貌。菩萨心肠;他本人如何疼爱妻子;他们夫妻是怎样的鹣鲽情深;杀死他妻子的恶人,又是怎样的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这时,言清只需带着一双耳朵倾听。时不时附和一两句,表示一下艳羡、可惜、气愤等情绪,配合他就行了。
怀念亡妻半旬后,柳清泉终于将一腔肺腑之言和一肚子苦水吐尽了。他开始问言清她和景明的事儿。
言清又不是真正的战宁馨,她只得随意编了几句。将柳清泉糊弄过去后,善法真君的传讯符就飞到了她身上。
“可是景明世侄?他有没有说,他和悟心长老何时来北域?”柳清泉见言清收到一份传讯符,以为是景明发过来的。他狂喜地抓住言清的手。就要将传讯符抢走自己看。
“世伯!”言清灵活地躲开了柳清泉,她不悦地喝道:“请慎行!”
“抱歉!我一时情急,有些失态了。宁馨你勿怪啊。”柳清泉看着战宁馨满面惊恐并不忿地瞪着自己。好似他非、礼了她一般。
他心下不满言清大惊小怪,故作姿态。但眼下。他还要仰仗她和她背后的势力,柳清泉只得低头向言清致歉。
言清见他不再抢她手中的传讯符,也不想和柳清泉闹得太僵,引起他的反感和怀疑,便运起灵气崔红了自己的脸,不胜娇羞地半低头道:“阿明这是见我离开他多时,没有向他汇报行踪,有些担心我。这才来信,问我如今在哪儿。”
“还有,还有就是他……哎呀,就是他,说什么思我念我的甜言蜜语啦!”言清演技高超地,原地羞怯地跺了跺脚,踩得青鸟兽拉着的马车颤了颤。
她粉面含春地道:“阿明他,他就是这样,表面冷淡,其实内心火热。他在传讯符里说的那些话,太肉、麻了,我不敢给您看。”
柳清泉也有过年少轻、狂、情深意长的时候。他对言清的解释,表示理解:“你们刚成婚,自然是蜜里调油。世侄他也是真性、情。呃,不知世侄他除了……还有什么别的话没有?”
言清依旧维持双颊绯红,她抬头惊诧地问:“别的话?什么别的话呀?”
“没有就算了。”柳清泉刚死了娇妻不久,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秀恩爱。
他转身背对言清道:“我有些累了,想打坐休养一下。那只青鸟兽,我已经喂过它两颗灵兽丹,三日内不必管它。劳烦宁馨你看好它,控制一下缰绳,别让它飞错了方向。”
“好。”
柳清泉不再搭理言清,言清也松了一口气。她将神识附入传讯符中,看着善法真君不要脸的自夸,先是眼角轻微抽搐,然后她越看越乐,笑得不行。
她怕打扰柳清泉修炼,不敢笑出声,只得捂嘴低声闷笑。
柳清泉怕言清骗他,虽说他表面上在闭目打坐,可他的神识,却在观察言清的神态。他见言清喜笑颜开,终于不再怀疑她,将神识收回,开始真正地打坐入神。
要比神识强度,显然言清的要强于柳清泉的。柳清泉只是元初修士,而言清的元神,有普通元中修士那么强。柳和风对她的暗中观察,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灵眼。
言清见他识趣地收回神识,鄙夷地瘪瘪嘴。随时随地都要演戏,真是累死个人!尤其是遇上柳清泉这种精明多疑的队友,想要瞒过他,取得他的信赖,尤为不易。
也不知善仁是如何瞒过众人,在白谭界顺风顺水地度过这么多年的。换做她的话,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光是应付一个柳清泉,她都甚觉吃力。
果然,卧底不是谁都能当的。也只有善仁、言铮和郑长微这类人,才能胜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套消息
一月后,当柳清泉和言清赶到灰岩城时,整个灰岩城都在戒严。来往进出灰岩城的修士,都必须经过三重盘问,确认不是匪贼后,才能放行。
言清和柳清泉,看见满城墙贴着的五位面容模糊的通缉犯,都瞪大了双目,一人是惊讶的,一人是愤怒的。
言清对于她师父和师兄的易容,惊中有叹。那易容真是高明得很,叫人无从分辨。
柳清泉途中得知了儿子在温家被人抢走的消息,当场夷平了一座小山丘,又在原来山峰耸立的地方,用武器砸出了两个巨大的坑,这才将怒火宣泄了一半。他还留了一半,等着找到抢走他儿子的贼人发、泄。
柳清泉愤愤地望着城墙上善法真君等人的头像,恨不得将他们生吃活剥了。
言清和柳清泉经过重重盘检后,夜幕已降临,他们终于进入了灰岩城。
柳清泉放出他的飞行器,拉着言清就要飞往温宅,向弄丢他儿子的温家人讨个说法。言清劝动了他,让他和她先去温家后面的红枫林落脚,休整一个晚上,待第二日白天时,光明正大地走进温家,别让温家人轻视。
柳清泉听了言清的劝告,同她一道来了红枫林。
由于失去儿子音讯的打击太大,柳清泉便将驾驶飞行器的工作,交给了言清。
言清见他浑浑噩噩的,身上的气息亦不是很稳,整个人仿佛一个移动的活火山,也不知何时就会爆、炸,伤到靠近他的人。她便暗中发了枚传讯符给善法真君,让他出来迎接他们。
免得柳清泉一怒之下。将她打杀了。
其实不用言清提醒,善法真君早已出了山洞,将神识洒遍了整个红枫林,等待言清和柳清泉的到来。
在言清和柳清泉乘着空中马车,进入红枫林后,善法真君便发现了他们。他待言清和柳清泉进入红枫林中心,才发动攻击。一剑斩杀了替柳清泉拉马车的青鸟兽。
言清趁机从极速坠落的马车中飞离。遁形到善法真君身后,等着看善法真君如何同柳清泉交涉。
事实证明,她不应该将谈判的事。放手交给他师父的。
善法真君二话不说,顶着胡子拉渣的大黑脸,提起剑,毫不留情地向柳清泉发动攻击。
柳清泉莫名其妙被人攻击。正巧他心里也憋闷了一股火气,善法真君刚好当了出火筒。他也不管来者是谁。为何攻击他,言清这个侄女的安危如何等问题,祭起自己的本命法宝流星锤,对着善法真君一顿猛打。
周围十里内的树林鸟兽等。都被他们对打的法术余威殃及:成片成片的树木,或被连根拔起,或被拦腰斩断。或被化为木屑;以前高高伫立的山丘被铲平了;水潭也被填平;平地里又被炸出几个大坑……
在红枫林里安居乐业的虫鸟鱼兽、各类低阶妖兽,都受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总之。安静了很久的红枫林,陷入一片混乱。
这一切归根结底,来自于两位元婴修士的愤怒。
柳清泉是因失去儿子的行踪,担忧儿子的安危,憎恶绑走儿子的贼首而愤怒。
至于善法真君,他本身就是个炮筒脾气,动不动就炸毛。这次他在绑走柳和风时,都还兴高采烈的。可惜柳清泉来得太慢,让本就鲜少等人的善法真君,等得极不耐烦。
他这几日已到达极限了,怒冲脑门,动不动就拿庭笙和暗部的三人出气。庭笙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危着想,带着暗部的三人出去,伺机引温北韬单独出城,好方便拿柳和风威胁他,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
他们放任善法真君一人,独守山林。善法真君的愤怒无处宣泄,这几日,红枫林里,五阶及以上的、仅有的十多只妖兽,都被他斩杀殆尽。
杀完妖兽就想杀人,柳清泉虽杀不得,但打趴他,还是可以的。善法真君决定给柳清泉一个下马威,狠狠蹂、躏他一顿,教他学老实点。以求一会儿逼问他消息时,他能说真话。
善法真君踩着飞剑,载着言清,边闪身躲开柳清泉的攻击,边暗忖:就算柳清泉不说真话,他还可以重刑逼问他;若重刑之下他仍有所保留,那就拿柳和风的性命相要挟。在他重重雷霆手段下,还怕他撒谎不成。
言清知晓善法真君不痛快,她等他打了半个时辰,觉得他的火气也该消了,便神识传音劝善法真君收手,“师父,再打下去,就要惊动温家的人了。柳清泉都被你砍断了一只胳膊,打出了内伤,咱们还是住手吧。”
“嗯哼!”善法真君不情不愿地道:“好吧,等我再使最后一击,将柳清泉打压到泥土里,咱们再逼问他。”
说罢,善法真君用灵力托起剑鞘,飞快地朝着柳清泉的头部重重一敲,将他拍到了泥土里。随后,不等柳清泉挣脱泥土飞出来,善法真君恢复元后修为,用威压化笼,困住受伤的柳清泉,并用灵力绳将他捆了个结实,使他无法动弹。
柳清泉看着言清和善法真君飞近他,站到他面前,他便知晓言清骗了他,是她故意将他引来此地的。
他惊怒之后,被善法真君敲打了一阵,反倒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