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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道:“公子,菲儿心里只有公子一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公子!”顿了一顿道:“公子要解药,我便自然不敢违抗,解药就在我发髻里。”
萧离染闻言一挥短剑斩断她的发髻,果然掉出一个黑色小纸包,他小心捡起纸包打开,露出三颗紫色小药丸,冷冷问道:“几颗?”
温溪寿道:“我知道,只需一颗。”
萧离染起身走到床边,右手微微用劲,捏开寒辰的嘴巴,拈了一颗塞进去,微微仰起她的下巴,将那颗药丸送下,将其余两颗包好,放在她枕旁。转身对温溪寿道:“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温溪寿一拍脑门站起身来,看了眼那个菲儿,眼里没有半分怜惜之情,反而笑得甚欢愉:“萧师兄这么有谋略的人竟瞧不出原因来么?其实她就是嫉妒小辰儿了,才做下这等错事。”
萧离染斜睨他一眼,冷笑不已。
温溪寿嘿嘿一笑:“萧师兄生在皇家,当知道被嫉妒冲昏头的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栽赃陷害,杀人放火,对婴儿都下得了手。”
萧离染轻哼一声,“事到如今,你再替她掩饰还有用吗?”
温溪寿侧头望向昏迷在床上的寒辰,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垂目不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他真的和她无缘吗?
两人都不再说话,静等寒辰醒过来。
萧离染命修平七去宣太医来查看她体内的毒是不是完全解了。待太医确认寒辰体内已无毒素后,萧离染撕开她伤处的衣袖,亲自为她敷了伤药包扎,心下庆幸无比,幸亏他回来得及时,幸亏除了中毒之外,只是轻伤。
包扎完毕后,寒辰也清醒过来,望着那刺客的惨状,不由得一阵感慨,萧离染还真是心狠手辣,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萧离染见她醒来这才放心,站起身来走到浑身发抖的菲儿身边,一掌拍在她天灵盖上。菲儿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跟着身子一歪,给阎王爷当侍妾去了。
谁都未想到萧离染会毫无征兆地取了菲儿的性命,寒辰惊得弹坐起来,老太医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爬出去。
“萧师兄,你怎么杀了她?”温溪寿失色惊叫。
萧离染双眸中闪着魅戾,淡淡道:“我几时说要放过她了?敢动我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温溪寿,便是你也一样!”
温溪寿脸色微变:“萧师兄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萧离染唇角不屑地翘起。
温溪寿微愣片刻,继而又露出妖孽笑容:“萧师兄,我们好歹师兄弟一场,菲儿是我的侍妾,你总得给我几分薄面,万不该这般折磨后再杀了她。”
“侍妾在你眼里连狗都不如,你几时在乎过她们,你不是推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萧离染火气未消,夹枪带棍的嘲讽。
温溪寿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是在骂我与狗交苟么?”
萧离染不客气地道:“难道不是吗?同床共枕的女人,你都能弃之如敝履,与动物何异!”
温溪寿不禁握紧拳头,他与萧离染相交多年,他应是知道自己对侍妾的态度的,以前从未听他对此有异议,谁知今日竟他说出这般重话,竟将他骂动物畜生!火气不禁也升起来:“她们愿自荐于床第,那就是她们自找的,你又怎知她们是真心待我,而非受人指使在我身边当奸细,只待她们主子一声令下便置我于死地?!就如今日的菲儿,她背着我执行别人的命令……”
萧离染一脚将菲儿的尸体踢出房间,怒道:“那也是你好色自找的!你去查查,是谁下令她刺杀寒辰!”
“想揪出幕后指使者,为何要杀了菲儿,不对她严刑拷打?”
“朕只想取她的性命!再说这种人拷打无用。”萧离染冷冷看他一眼。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柳家就是子玄帝做下的。”温溪寿说着看一眼神情冷漠的寒辰,妖孽地笑着:“人我早已送到你手上,你到现在没拿到手,那是你无能……”
萧离染也回头看了寒辰一眼,然后横向温溪寿,声音平淡却隐含杀机,道:“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温溪寿,像你这种人,适全多情,最忌专情,所以你应该专心你的大业,不该动的心思就不要动,否则,莫说大业不成,我也不会放过你。”
温溪寿怔了一下,摸着下巴,余光瞥一眼寒辰,笑道:“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不劳师兄挂心了。”
萧离染阴恻恻地道:“带上你的贱妾滚出去!”
温溪寿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顿时黑如锅底,咬牙吸气,稳下情绪,放弃与他口舌之争,免得激怒这个变态,对他也大开杀戒起来!走到门外瞥一眼菲儿的尸体,嫌弃的皱眉:“给本公子惹这么大麻烦,临死还挑拨离间,喂狗吧!”
说完脚尖一点,消失在黑夜中。
寒辰摇头,那个菲儿就算有再多过错,却毕竟是伺候温溪寿于床第之间,她记得,平常温溪寿还是颇为宠她的,哪知,一旦翻脸,丝毫不考虑曾经的肌肤之亲。“男人是不是只知肉欲之欢,提上裤子就翻脸无情?这与畜生何异?”
萧离染看她一眼,不赞同道:“话不能这般说,若说男人只知享受肉欲之欢,那些自荐于他们床第的女子呢?她们又有几人是有情的,就如这个菲儿,她不过是用身体换取她需要的,临死还不忘挑拨我跟温溪寿的关系,她又有什么情?温溪寿和那些侍妾之间,从开始就是无情的,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寒辰垂下眼皮,哼了一声:“男人果然能把肉欲和感情分开,却不知,女人大多是分不开的。”
萧离染注视她一会儿,轻叹:“至少你的男人是干净的,咱们不要管旁人的事情了。”
寒辰僵住,他的脸皮还真厚。
萧离染低笑一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厌恶地道:“隐涛,把这个贱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回头对寒辰道:“从今夜起,你搬到偏殿去。房间里死这么个贱人,晦气。”
却听寒辰幽幽地叹道:“萧离染……你嘴里的那个贱人,看身手,应该是个杀手出身,我好像也是个赏金杀手来着……”
萧离染瞪她,理所当然地道:“她是她,你是你,她是温溪寿的侍妾,你是朕的太后,能一样吗?”
寒辰:“……”好吧,反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了。
“那么,你说温溪寿的侍妾是谁的人?”
萧离染哼了一声道:“不管是莫闻轩的人还是柳霍的人,都是一样的,这就是说,京城至少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同伙,给这个菲儿下了刺杀命令。我总觉得此事跟……”看她一眼,忍住未说,轻叹一声道:“不管是谁,很快就会露出尾巴来。”
寒辰笑了笑,耸耸双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她怀的不是璧是证据!不过,她倒是庆幸自己先前做的决定了,铲除了靖南王才能一劳永逸。
“温溪寿枕边竟隐藏着一个这么厉害的杀手,真够可怕的,也是温溪寿命大,否则,那刺客趁两人翻云覆雨时解决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离染见她总是这么毫不避讳的说着男女之事,不赞同地睨她一眼:“寒辰,那些男女燕好苟合的事,你能不能不看不说?”
寒辰道:“不能,他们做得,我为什么看不得说不得?”
萧离染嘴角一抽:“呃……你好歹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寒辰,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坦然谈起床第之事……”
“我说的是旁人的床第之事,为什么不坦然,好啦,我知道你害羞,以后尽量顾及一下你的感受就是。”寒辰暧昧朝他一笑:“真是个纯情的老童男!”
萧离染咬牙切齿地瞪她:“秋、寒、辰!”
寒辰笑着跳下床,朝他恭敬一揖,调笑:“臣女在。”
萧离染被她如花笑颜,心情大好,笑吟吟地凝着她道:“寒辰,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常笑。”
寒辰严肃道:“虽然说笑一笑十年少,但是笑多了,会长笑纹的,有了笑纹就会显老,我不想在韶华青春变成真正的老太后。”
萧离染“嗤”地笑出声来,深深望着她道:“我却期待你变成老太后,我变成老太上皇的时刻。”
寒辰对上他深情宠溺的视线,心不由自主地一阵悸动,真有那么一天么?
屋内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气氛渐渐暧昧,空气似乎升温,变得炽热起来。萧离染缓缓走向她两步,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她细嫩的左颊,顺势将她勾入怀中,俯下头去,就欲攫取那两片诱人的唇瓣……
“主上。”隐涛那个不长眼地冲进来。
寒辰一把推开萧离染,俏脸红成一片,转身认真地欣赏着桌子上的摆设,“啊,这花瓶很漂亮,古董吧?”
萧离染嘴角连抽,没好气地道:“去年定窑送进宫的新货。”
寒辰:“……”改赞起花瓶里的花来:“这花很漂亮,蔷薇吧?”
隐涛不在状况地接话:“姑娘,那是花棚里培育的新品种牡丹,蔷薇和牡丹差了十万八千里,姑娘怎么能认错?”
怎么能认错?还不是被你吓得脑子混乱了!到嘴的肥肉没吃到,萧离染的俊脸早已黑成锅底,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道:“隐涛,你最好有要事禀报,不然,朕罚你去尚衣局绣花。”
隐涛不禁打个寒噤,自从主上遇上秋寒辰后,罚人的手段总是这么的变态!“回主上,属下适才提着刺客的尸体出去时,看见有条人影从皇上的寝宫掠过……”
萧离染两道剑眉轻轻蹙起:“人呢?”
隐涛抱拳道:“回主上,跑了。”
萧离染凤目闪着锐光,厉声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增调人手,保护皇上,就算是一只苍蝇也能让它飞进乾极宫。”
“是。”隐涛领命往外走。
“等下。”萧离染眯起凤目淡淡地道。
“主上还有什么吩咐?”
“朕出宫这段时日,你每天傍晚抽点时间给云阳郡主按摩一下头,她最近总是头脑昏沉……”
“可是主上,我看云阳郡主精力充沛,不像是头昏的样子……昨日我还问她,伤寒头痛可好了,郡主夸我手艺精湛,上次我按摩后,她就大好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隐涛很是不解地道。
寒辰掩唇偷笑,糟糕,表兄妹两人事前没串供,缺少默契,一个说病好了,一个说她还病着……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圆这谎。再看向隐涛,怪不得安毓秀骂他是呆头鹅,确实够呆了!人家郡主这么明显的情意,人家太上皇这么明显的成全之心,他愣是一点没感觉到,这让安郡主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萧离染神色不变,十分的淡定自若地道:“毓秀是这么说的?她可是跟朕说最近一直头痛,反正你按摩的手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