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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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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离了京都的禁锢保护圈之后,莫叶的确连番遭遇危险处境,但同时也万幸闯了过来,所获收益,也叫她暗自振奋。许多以前浑然不觉的事情都有了头绪,最重大的一项发现,也是一个心结。总算能打开了。师父还活着,为了确定此事,如今也终于确定了此事。那么之前为此吃了再多的苦,也都不算什么了。…



  莫叶原本就打算在横源城待着,这座城被排除在西川战略地图外围了,占下来以后,基本上就只需要做好守城事宜。如此守个月余,青川战事差不多也就结束了,与师父重聚的日子就在眼前。



  可谁能料到,这期间遇上了叶诺诺这个小插曲。



  直到碰见叶诺诺,莫叶才霍然想起。自己差点把阮洛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念及往昔阮洛对自己的种种照顾,在他突然失踪、很可能是被来自小梁国的那两个不速之客绑走。自己却从未深思过他的安危……顿时,一缕愧疚浮上莫叶的心头。



  按理说。此次遇见叶诺诺独访小梁国,为的又是与阮洛有关的事情,她应该出力相帮才对。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她收拢了自己这边所有的人力,让叶诺诺一个人上路。



  不知不觉把事情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都是自己太寡情了。还好身边这几个山寨出身的汉子都不识得叶诺诺,不知道京都那档子事儿,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莫叶长长叹息一声,因为心中颇多犹豫顾忌,脚下步履一慢再慢。渐渐的,远处那道孤独前行的瘦小身影已经模糊不见,莫叶还浑然未觉。



  直到同行的一队人里头,一直在四下张望的二娃子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莫叶才霍然意识到不妙。



  “不见了?”莫叶双眼微微睁大,朝着叶诺诺背影消失的地方瞪去,紧接着她就朝那个方向拔足狂奔。



  为了隐藏好行迹,较近尾随叶诺诺的只有莫叶和几个山寨弟兄,并且这几人都是步行。如果要骑马,几匹马撒开蹄子在沙地上踏出的烟尘,在这片较为平坦的地面上隔了老远都能看见。因而他们这几人不仅没有骑马,还将马都丢到后头更远一些的那一小队士兵手头牵管。



  这会儿刚刚回过神来的莫叶后知后觉地发现叶诺诺跟丢了,顿时心绪就乱了,哪还顾得上叫那跟得更远些的士兵把马送上来?让叶诺诺独自一个人上路,莫叶的实际用意是要让小丫头自己体会一下前路的艰险,让她知难而退,只有这样才能教这个小妹妹绝了念头。



  哪晓得叶诺诺这个才只有十一岁的小丫头,倔起劲儿来,竟是远超自己的预料。莫叶正发愁怎么收场呢,一直跟到小梁国边境,怕惹麻烦上身,不跟吧,又怕那丫头在半道上出事儿,正琢磨着取舍,不想一晃神人就不见了,莫叶怎能不心急。



  一口气往前狂奔出百来丈距离,莫叶的情绪才稍微冷静下来些,驻足远眺,却仍不见叶诺诺的影子。



  就刚才那片刻工夫里没盯紧,一个半大孩子能走多远呢?



  忽然想到数天前,自己就是出去溜了半圈,带出去的一队人恰巧遭遇了青川王麾下的一小拨人马,竟是悄无声息的全部被斩杀,莫叶的心头就一阵收紧。虽说不可能每次出行都碰上青川王麾下的游击小队,可凡是只怕那个万一,一个半大孩子,如若碰上了,就绝难逃过。



  都怪自己,考虑事情瞻前顾后的东西太多了。刚才就该听刘八斤的主意,直接把那丫头打晕了,先绑回京都去,保障了人身安全再说。也不知道叶医师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就能同意让他这还只是半大孩子的独女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就算叶诺诺有可能是偷跑出来的,叶正名就不能赶紧派几个家丁仆从把人追回去?…



  莫叶感觉额头有些黏痒,抬手一抹,满巴掌全是冷汗。



  正待再追,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回头一看,就见是山寨那几人骑马赶了过来。



  “上马!”



  项东流自己骑了一匹马,另外又牵着一匹空马,来到莫叶身边,向她抛来缰绳。



  莫叶接住绳套,一个纵身跃上马背,腰身微挪,刚刚坐稳,就听项东流又道:“先不要着急。这片地域在横源城三角洲附近,本身不算战略重地,青川王的主要兵力不会驻扎于此,最多不过是路过一些散兵游勇。再者,我们行走出来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此地离小梁国确实已经不远,属于防卫的激敏地带,青川王再怎么的嚣张,也不太可能在这个位置频繁用兵。”



  项东流的这番分析,莫叶心底里其实也早有考虑,只是这会儿她的情绪极尽焦虑,自个儿一时调整不过来,便需要有个比她冷静的人及时提醒。



  听了项东流这番理据分明的分析,莫叶轻轻呼出一口气。无暇留意项东流这层细密思维中隐藏的某种讯息,她只是略微感觉到安心,身边总算还有个能打商量的人。脑中有数个念头急转,很快汇作一句话脱口而出:“项大哥,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叶诺诺还只是孩子心性,我怎么能陪着她犯浑!”



  ………(未完待续)
(945)、散兵游勇
  …



  “其实你的做法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我们身处的位置不太平,容不得半分意外,这里头就有一半要考验运气。”项东流的视线在莫叶箍紧缰绳、指节发白的双手上掠过,顿声片刻后才接着又道:“以前我冲劲上头时,行事之前欠缺考虑,阿墨就常在一旁念叨‘因地制宜’,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



  “什么意思?”听项东流话里忽然提到夜尽墨,正在赶马狂奔的莫叶一个侧目,正巧看见项东流脸上浮现一瞬的似笑非笑表情,她不禁暗暗一愣。



  “很简单。”项东流耐心解释道,“你的那个小妹妹,现在的年龄正是容易倔强的时候,要强拧着她改变主意,便极有可能适得其反。只有让她自己吃些苦头,才能记得住你的劝诫。然而现在的西川大地着实不适合做这种尝试,因为在这儿要么不吃亏,一旦遇上晦气,却是要吃大亏的。”



  他刚才还在劝慰人,可转瞬之间,话语里突起恐吓意味,句句直戳莫叶最怕看见的状况。



  莫叶眉头突跳了一下,嘴唇煽动,隔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都看出来了?这些话……你应该早些提醒我的。”



  “提醒?我本以为这点提醒对你而言是多余的。”项东流注视着莫叶,他的眼底滑过一丝疑惑,“据我旁观,你的那位师叔,还有在地下没出来的师父,都是非常之人。而你,也不负师门教诲,有着不弱于阿墨的谨慎筹谋。但是现在,我忽然又有些看不明白了,你怎么也会犯上如此浅显的错误?”



  莫叶顿时无言以对。



  项东流说得没错。一直在错的,只是她自己。是自己疏忽大意了,还怎么好意思怪责无关的人?



  “对不起……我没理由迁怒于你。”莫叶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沮丧。



  记得就在数天前。小师叔就指出过,她是一个外表冷静实则内心容易焦躁的人。并且一旦急劲上头,处事便容易乱了方寸。这是一个在将来很有可能拖累自己的性格缺陷。



  而现在,莫叶算是对于这一点有了清晰的体会。



  但此刻显然不是分析这些问题的恰当时间,眼前最要紧的事情,是要尽快找回叶诺诺。



  沮丧的情绪只在心头盘旋了片刻,就被莫叶以意念强行扫空,打起精神来继续向前搜寻,可找了许久却仍是一无所获。地势较为平坦的广阔沙地上。虽然没有什么障碍物,但未免也太干净了些。从不同的角度投出视线,落入眼中的是几近一致的景象,如果不是随身带着指南针,莫叶可能要误以为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这里就仿佛是一片沙石的海洋!



  “骑兵!”莫叶带着的这队士兵里头,一名哨骑兵注意到了远处一道正在移动的烟尘,并根据他积累了几年的巡哨经验,很快做出了判断:“距十里之外、二十里以内!”



  ……



  ……



  在馄饨馆留下一枚铜钱后,快步离开的蓬头樵夫只绕开一条街,行至人际稀少的街头一角。便停下了脚步。屏息观察四周片刻,蓬头樵夫旋即蹬石上墙,转瞬间消失在墙头。



  落足在一家民宅的后院。蓬头樵夫绕着主宅疾步行走一个来回,快速扫视院中四角,再次确定这户人家并无人在,目光一转,视线扫向厨房的位置,随即大步走去。



  在迈过厨房门槛时,他的左手已经摘去头上覆着的那团如枯草一般的头发,右手则将拎着的柴刀搁在灶台上,然后勾起食指划向腰间。束衣布带受力松弛,那身破烂的麻衣自前襟口褪开。滑落双肩,至他的右手中团握。…



  脱去麻衣后。里面穿的那套窄袖短襟的灰色布衫展露出来,剪裁贴身,隐隐透出他修长而匀称的肌体。他的脊背挺直,臂长肩宽,这并不像一个常年过度劳苦的人该有的体格。



  而当他的右手以麻衣包裹那“头发”的同时,他的左手很快又握起了搁在灶台上的柴刀,顺势朝这户人家习惯挂在离灶头不远处墙壁上的火镰,以极快的速度连勒数下,顿时火花四溅。



  手中揉成一团的麻衣碰着那火星子,很快升起缕缕薄烟,已经没有蓬头枯发的年轻樵夫将这一团破衣烂衫假头发塞进灶膛里,然后他又从窄口衣袖里摸出一个小纸袋子,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黑色丸子,在食指与拇指间碾碎,掀掌撒入灶膛。



  漆黑的灶膛里骤然大亮,原本只是沾衣起烟的几点火星,在转瞬的功夫里便如有些妖化了般吐出火舌,将那团破烂麻衣吞没。



  从厨房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就着这户人家灶头的盐巴,将故意几天未洗漱过的牙口清洗洁净。待年轻脸庞上的灰垢也洗净,樵夫将紧紧盘在头顶的一头乌发放下,手指沾水为梳,疏拢数下,再从前襟里侧抽出一根刺绣了白色梅花的崭新紫绸带,将一头微湿的长发松散束于脑后。



  走出这户人家的厨房,已是崭然一身的年轻人身上已经很难再寻到深山打柴人的痕迹。此时已值午后,这户人家后院晾着的衣物已经干燥,但年轻人只是朝晾绳上扫了几眼,心中定计,并未去取绳上衣物,而是径直向居户主屋行去。



  腕力一绷,拇指扣紧,大门上挂着的铁锁头如在滚烫的油锅中炸开的豆子,主屋大门就此打开。年轻人径直走了进去,又转身走入主厅侧旁的卧室,打开挨墙立着的衣橱。目光扫过,他没有取那妥帖挂起的锦袍,而是目光微垂,落在柜角一件折叠整齐的重紫绸衫上。



  套上那身紫的,年轻人浑身上下瞬时间有了一种商人的气质,而很快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衣柜一角,却是看中了那双千层底布履的尺寸,似乎也与这户人家男主人的衣服尺寸一样,鞋合于足。



  躬身去拿那双鞋。却不料从鞋子里拽出一把散碎银子,年轻人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他习惯抿紧的嘴唇便向上勾了勾。倒出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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