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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后,还要再置几年?如今那孩子已有十岁,再延几年可就长成大人,待习性定格时再回到那个家,阻碍岂不是更多?
林杉虽然在微笑,但他的双眉已渐渐开始皱起,他心绪烦躁,已然坐不住了,便起身走到亭栏旁,沉默不语的望向亭外,然后长长的吁了口气。
“我知道这次你回来,也把叶儿带回来了。”
华服人随后也离开了石桌旁,他走到林杉身边,抬手轻按在林杉的肩膀上,又说道:“可国事为重,只能再委屈她一阵子了,以后我会加倍补偿她的。青川那片烂摊子,就像一处溃烂的伤口,不一口气把它削平刮净,我昭国以西占全国五分之一的领土都要因那些流寇的作乱而陷入冻结的无作为之中,我实在是放不下、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这一问题。”
林杉转过头来,肃容说道:“可是我不可能带着一个孩子去督战。”
华服人点头说道:“这我知道,但你可以把她继续留在那县城里,你不在她身边,不是还有两个人可以照顾她么?书院那边,我也可以传信过去,让院长多照拂着点。”
林杉目光一滞,他想告诉华服人,县城已经不安全了,关于那个入室下**行窃的人逃入京都丞相府的事,以及他由此心生的担忧;他也想告诉华服人,不是他为难于去青川督战还带着孩子会疲于照顾,而是他想让那孩子早点回家,早点感受到亲情的关爱,这种感情的温养不是寻常人加倍的照顾就可以代替的;可他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来。…
“就这么说好了。”华服人拍了拍林杉的肩,温言说道:“几天后案子开审,但是叶家翻案的事暂时搁下,主要是为了替你洗清罪名、扶正身份。这几天你准备准备,我还会不时有信托人递给你的。”
林杉点了点头,他的心里有句话忍了很久,到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之前你并未在通信中提到过此事,所以我以为叶儿是时间回家了,在离开邢家村时遣散了其他人。如今不论叶儿回不回你那儿,邢家村是回不去了,她只能留在京都。”
华服人闻言眉峰微动,他似是有话要说,但随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林杉在沉吟了一下后又说道:“我有些不放心那孩子,在走之前,想知道你的安排。”
华服人在一阵沉默后才轻声说道:“在我对你的印象里,无论这事我有没有提前说过,你都是会在将事情安排妥当后,再才带她回来,万不会像现在这么仓促行动。所以安排之事,我现在心里也还没有头绪。”
林杉闻言,垂目陷入沉默之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又听华服人说道:“近期我会很忙,再难有出宫的时间,今天也是推了一些事才得空出来,不然就借这机会,你安排我和她见上一面,我也很想看看她长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与她母亲一样漂亮又调皮呢?”
华服人的话说到后面时,语气中渐渐熏上一层温馨笑意。
林杉却是愣了下神,旋即问道:“我该怎么向她介绍你的身份呢?”
华服人凝神一思后微笑着说道:“我是你的一个朋友。”
“那好吧。”林杉点了下头说道:“其实今天赏杏的事,我也是带了她一同来的。你既然想见她,那地点顺便就在这亭子里吧!你且等一等,我立即寻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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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扯平了
(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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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行出木亭,亭下的厉盖倒未同行,只对他那刚才替林杉引过路的侍从抬了下手,那侍从会意后即跟着林杉走了。剩下两名由华服人带来的侍从则回头看了亭下一眼,然后继续沉默着守在原地。
华服人目送林杉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杏杉主道与辅道交叉的路口,然后回头朝狼牙城墙上虚空抬起手掌,微微摆了一下,安静的城墙上毫无预兆的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渐行渐远了。
听那城上巡城队行走的声响渐远,厉盖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兄弟小聚,为何还要惊动他们?”
华服人淡淡回道:“这是老三的意思。”
“因为中断了一次联系,你们可是有近两个月未通信了。”厉盖目露不解。
“老三很久以前就暗示过我这些。他明知道巡城队中很可能有其他人存在,以他的性子应该会十分谨慎才对,可刚才巡城队一过来,老三依旧无动于衷,看来是他原来的那个暗示过我的决定还没有改变。”
华服人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又道:“如果他的那个决定改变了,刚才只需要给我一个提示,我即会让他们退下。短时间的目光接触,即便巡城队中有那种人,倒还不至于那么快就识出他的身份。”
背靠在亭栏上的厉盖反手摩挲了一下木栏光滑的表面,声音有些沉闷的如自言自语一样说道:“难道是故意打草惊蛇,老三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华服人的双眼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在沉默了一下后对厉盖说道:“阿厉,现在那老宅里除了他就是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你得多用点心照应着些。”
厉盖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只管放心。”
他说罢神色一阵迟疑,然后语气中满是不确定意味的说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华服人见状没好气的一笑,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说吧!”
“虽然我不知道老三在想什么,但大概也离不开那个范畴。”厉盖依旧在犹豫、踌躇,“遣散仆从,若再将那孩子交给你,他可就又是孤身一人,确切的说是跟你当年刚带着军队入京时那样,他差一点就成了逐云而去的野鹤了。”
“你的意思是……”华服人话至一半又改了口,一摇头否定道:“不,青川流寇未平,他不会这么不守承诺。”
厉盖看向华服人,欲言又止最后终是无话。
华服人见状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厉盖的话理解得仓促了一点,他想表述的也许是另外一种隐示。可当华服人正要再开口时,不远处忽然飞步跑来一位与他带来的那两名武侍衣着相同的青年人。那青年武侍在奔离华服人还有十来步远时就站定脚,单膝跪地,他开口就直奔主题的报告道:“皇上,出事了,公主殿下在卫河右口不慎落水了!”
华服人的心绪被忽然打断,然而打断他的这件事又是让他心中微惊,他在一怔之后,语气中透着威严的说道:“公主现在情况怎样?”
那武侍低着头回答道:“已经获救,不过救人的是一位赏花游人。”
“这丫头,定是又想悄悄出宫,真是净给我惹麻烦!”华服人的声音中带着些火气,一拂袖就阔步出了木亭,走过那还保持单膝跪地姿势的武侍身旁时,他又沉声说道:“起来吧!前面带路。”…
厉盖见此情形,下意识的跟着出了亭子,不过他并没有跟出多远,就见那华服人止步转身,温言说道:“阿厉,你就别跟来了,替我好好招待他。”他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回宫了。”说罢,未等厉盖应声,他就转身离去。
厉盖闻声正要开口留他,可看见华服人那急促中带着决然之意的步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
盛春时节虽不如冬天寒冷,但也是还未全脱去冬尾的寒气的。
石乙连救两人,刚从水中爬上来那会儿,因为剧烈的运动再加上心弦紧绷,所以当时是不怎么觉得冷的,但这会儿危机解除,平静下来时,身体上的温度也开始退去。体力消耗过大,身上还套着件湿衣服,这让石乙的身体机能开始变差,尽管他什么也没有说,然而此时已由刚才的身体颤抖发展为牙齿打架。
在连打几个喷嚏后,石乙终于在莫叶的再三要求下,穿上了她的外衫。还好是外衫,否则以石乙的体格,或许会因小而穿不上。衣服上带着莫叶的体温和淡淡的墨香,在短时间内很大程度的补偿了石乙身体温度的流失,他停止了因为冷而不自觉的格牙,心底忽然柔和了一下,朝莫叶笑了笑。
刚才那两名太监已被醒转后的秀美女子几句一针见血的话呵斥得退回宫去了,随后的几句对话,让叶诺诺那被救的一方和莫叶这救人的一方之间澄清误会,同时也让莫叶和石乙知道了与叶诺诺同行的那名女子的身份。
这容貌秀眉的年轻女子不但是位公主,而且还是当朝皇帝唯一的女儿,封号歆竹。
不过,能让一位皇族公主相信石乙刚才的行为没有恶意,她身边的叶诺诺可谓功劳不小,原因则是叶诺诺居然是会医术的,她刚才虽然对石乙的行为双目喷火,直欲像那两名太监一样扑过去将他痛打一顿,但当她目睹石乙救活了公主的全过程后,她的情绪又逐渐冷静下来,最后竟反而替石乙向公主说好话。
但这位名叫叶诺诺的太医之女在开口时,并未说一句明显有帮着石乙意味的话,只是貌似谁也没帮的说了一些医理,歆竹公主听后便也逐渐消了火气,只是她的目光在看向石乙时,依旧是没有一点善意。
歆竹公主在接纳了叶诺诺的医理分析后,略整理了一下情绪就平静的说道:“虽然你们救了我二人,可是现在我无法报答于你们,甚至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唯一可做的就是令那两位内官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保密,也请你们承诺对此保密。”
莫叶表示理解的回声道:“请公主放心,今天我俩妄行到卫河边上戏水,惊扰宫卫,实在是抱歉,多谢公主解围了。”
她这话里隐含的意思已经很是明了了,歆竹公主会意一笑。
倒是石乙这会儿忽然有些不乐意的朝叶诺诺抱怨了一句:“这位姑娘,你既然是御医之女,你自己也说了你会医术,可刚才怎么反应那么迟钝?若不如此,我也不会冒失而为了。”
他这话令歆竹公主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的心绪又乱了,虽然表面上还能习惯性的保持矜持,然而她的脸色却是明显沉了几分。
注意到这一细节的莫叶忍不住在石乙后背掐了一把。
叶诺诺听着石乙那有些逼问意味的话,想到刚才性命攸关之时,自己身为名医之后,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差点误了与自己相交甚亲的公主姐姐性命,她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内疚,一时也没有闲情去责怪石乙有些冒犯的口吻,而是诚然说道:“义士所说的正是言中了小女子的痛处,家父绝然不允我凭一介女流的身份沾染医术,从小到大所有医理都是我偷看来的,我虽然心中明白但却手不能为啊!”…
“唉,这倒也是一种难言之苦。”石乙表示理解的感叹了一句,他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可是他的身形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