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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少不了。
“你俩真小气的可以呀。姐姐我这些天难受的要死,就差病倒床上不能动弹了,你们竟然都无动于衷。”燕秋晴冷笑道:“这可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亏我还把你们当作患难之交,百般维护。”
“姐姐你误会了。”荆眉妩轻咳一声,仰起俏脸。燕秋晴跳上床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只是没好意思支声,这时听她越说越生气,哪还敢趴着不动。
“并非有意要欺瞒姐姐,只是钦之这并非什么奇功秘法,而是体质有些特殊,我们不是不愿意为姐姐缓解疲困,实在是男女有别,彼此都不太方便。”
“大家清清白白的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你们亲姐弟那样就方便了?”
燕秋晴梗着脖颈强辩。若是前几日荆眉妩跟她挑明了说,让她衣衫不整的日夜挨着一个年青男子,恐怕她也会觉得不方便。这会儿她只感到受了欺骗,对于荆眉妩的一切解释都觉得充满恶意。
“我……”荆眉妩怔了一怔,脸蛋臊的绯红,她和明钦青梅竹马,感情亲厚到无以复加。有时一些亲腻的言行也隐隐觉得超出姊弟的界限,只不过多年来离世索居,并不以俗世礼法为念。
燕秋晴见她沉默不语,微哂道:“妩儿妹子,明钦毕竟是你弟弟,又不是你男人,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难道你还能把他留在身边一辈子,不让别的女子靠近他?”
“我……我并没有欺瞒姐姐的意思。”荆眉妩浅浅一叹,也不知触动了什么心事,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滴到棉被上,“钦之他体质特异本不可让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以免招来横祸。但他已经用鲜血救过你,我还怕对你坦白吗?此事总是我思虑不周,姐姐若要见怪,眉妩也无话可说。”
“阿姐你怎么了?”明钦听荆眉妩话音有些哽咽,吓了一跳,小心揩拭她面上的泪珠,低声哄道:“姐你哭什么呢,人心隔肚皮,这事咱们问心无悔,哪能管得着别人怎么想。她喜欢猜度别人让她猜去,咱一点都不伤心。”
“好了,我只是有些不忿,又不是真的怪你。”燕秋晴一脸尴尬,摆着手道:“我错怪你了好不好,真受不了小女孩哭哭啼啼的。”
“我……不是怨你。”荆眉妩抽噎着道:“只是有些伤心。”
“好端端的伤什么心呢?”燕秋晴轻轻嘀咕,拍了拍额头,试探道:“可是姐姐说错什么话了?”
荆眉妩哭声微顿,玉颊升起一抹娇艳,迟疑着摇摇头。
第18章 银河难渡
“那我也没说什么呀。”燕秋晴是个有口无心的人,方才嘴上说的严厉,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依依不舍的直起身子,踌蹰着道:“既然你觉得不方便,我还是回到对面去吧。”
“别……”荆眉妩慌忙拦住她,轻叹道:“姐姐说的也是,我总不能……不能陪着钦之一辈子。”说着哽咽了一下,收起的泪珠又断了线似的掉了下来。
“哎呀,我乱说的。妩儿妹妹,你可别往心里去。”燕秋晴才醒悟到荆眉妩纠结着此事,心中大感愧疚。
“她说的是什么是,完全是胡说八道,半点信不得的。”
明钦抚着荆眉妩的香肩低声哄着。燕秋晴在一旁听的凝眉瞪眼,偏生反驳不得。偷偷伸出手指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两下。
“什么一辈子半辈子,只要阿姐愿意,咱们十辈八辈都在一起也没谁管得着。我听说仙家法术众多,咱们也学个长生之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永远都自由自在的岂不甚好?”明钦疼的暗自咬牙,面上却笑嘻嘻的生怕惹得荆眉妩不快。
“是啊,姐姐就先祝你们姊弟两个千秋万代,都做一对好……姊弟。”燕秋晴阴阳怪气地道。
“好了,我没事了。”荆眉妩强笑道:“只是想到将来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在你身边,会不习惯。……很晚了,咱们休息吧。”
三人并肩躺在床上,外面是静悄悄的夜,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照得房间里异常的静谧。
荆眉妩小心的转了个身,明钦握着她的手掌一紧,轻声道:“姐,你没睡着吗?”
“嗯。”
“你就是耳根子太软。别人的鬼话何必放在心上。”
“长这么大,好像刚刚才发觉人间有生离死别。”荆眉妩轻吁口气,伏在明钦胸口、仰起俏脸痴痴地望着他。
红润的娇唇,挺直的瑶鼻,黛绿的蛾眉,柔媚的面颊,明媚的眸子是星辰没有的璀璨,这张脸蛋在朦胧的夜色中是如此的纯净。
“我也一样。”明钦翻个身将荆眉妩压在身下,抚着她柔软的乌发,肢体的碰触让荆眉妩娇吟出声,忍不住黛眉轻颦。
燕秋晴也紧张的竖直了耳朵,长这么大头一次和男子同榻而眠,尽管旁边还有一个荆眉妩也让她心潮起伏也以入眠。谁知事态发展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听到两人在身旁轻轻喘息,一颗心也是砰砰直跳。
“钦之,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荆眉妩抚着明钦后背,轻啮娇唇问道。
“什么话?”明钦眨着眼睛笑道。
“不知道就算了。”荆眉妩扭开粉项,娇哼一声。
“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怎么知道你问的哪儿句?”明钦促狭地道。
“每一句都是真的?”荆眉妩眼眸凝定。
“千真万确。”
“那我问你,我这里……是不是没有燕姐姐的大?”
“……”燕秋睛圆睁双眼,面红耳赤。
“这个……”
“嗯?”
“……”
…………
鱼龙舞上的日子实在是极度无聊乏善可陈,车上尽管有不少人,但大家好像生活在隔绝的空间里,除了沈家的一个丫环隔三岔五送点必需品之外,三人几乎和外界不通闻问。车上只有商妙妍是仙子谪凡,老马识途,所以她也几乎完全呆在通天柱里指点道路,否则鱼龙仙也不敢驾驭着仙车在茫不可测的太空中随处乱窜。
如是过了两日,鱼龙舞便不在上升,气候也稍稍稳定,不在那么大起大落了。商妙妍抽空过来看望了三人一次,据她说鱼龙舞已经飞出阎浮世,商道清开启了无极法阵,金壁上的宝石通过法阵可以吞吐七曜的元力,从而在太空自由飞旋。这其中阴阳幻化正是鱼龙舞的精奥所在,商道清对此充满信心。神秘莫测的飞天之旅也才刚刚开始。
“钦之,你说我们是否算作初生牛犊不畏虎呢,以前在黎山有师傅庇护从不觉得修行的要紧,想不到头一次出远门就来到万万里外的天界,我真得有些担心呢?”
荆眉妩漫不经心的摇着团扇,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明钦枕着她修长紧致的大腿,望着通光孔外玄虚莫测的太空,微微出神。
“毕竟是昊天上帝的治下,凡人向往了千万年的所在,即便不是琉璃世界,一片光明,还能险恶过人世间不成?”
荆眉妩摇头道:“仙界的口碑向来都是极好的,不过听说银河弱水鹅毛不浮,只有神鹊搭桥才能渡过,实是天人隔绝的宇宙天堑,鱼龙舞这等粗糙之物也不知济不济事,海神之威不论在天上地下都是极凶险难测的,不管是仙界天帝,还是海里龙王,都对他忌惮几分。我不怕仙界谲诈,就怕我们渡不过银河呢。”
“既来之,则安之。妩儿妹妹,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燕秋晴在荆眉妩香肩上轻轻拍了拍,意示安慰。她出入公门多年,修为虽非绝高,仗着家里的人脉也没遇上什么了不得的难事,这种生死未卜的境遇也是生平仅见。
驾驭仙车飞行在太空当中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几乎没什么分别,海上有风浪,太空有气漩,凶险也正相仿佛。只不过如果在海上遇到事故,还可以弃船呼救,总有一丝生还希望。在太空中若是离了仙车,凡人立刻便是灰飞烟灭的结局,神仙难救。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过了两日,鱼龙舞终于飞越到银河之畔。
传说天帝的孙女织女思凡下界,和牛郎匹配婚姻,生下一双儿女乐不思返。西王母凤颜大怒,派遣天兵天将把织女拿回天庭,牛郎思妇心切,挑着儿女赶上天来。西王母自以为天威难犯,拔下头上的金钗在虚空中这么一划,顿时一片汪洋大海隔在了夫妻两个之间,从此后,每年七月初七,天河神鹊搭起桥架让他们夫妻两个团聚一次。
值得一提的是传说中那头神秘的老牛,不但能指点牛郎娶到仙女为妻,最后关头牛郎披上他留下的牛皮竟然能够追到天上来,可惜被银河阻住去路,无计可施,只能望河兴叹。
牛郎披着牛皮可以追到天上,却不能渡过银河,这便说明银河不可涉渡,又没有船只,牛郎便毫无办法。而事实上银河一片弱水,鹅毛不浮,即便有船只,也无处借力。
商道清制造鱼龙舞最大的难处便是利用法阵借取七曜的元力,从而飞越银河,直达彼岸。
众人躲在各自的房间里,此刻却无一例外的注视着通光孔外的银河,‘鱼龙舞’上镶嵌的宝石光华流动,凝聚成一个巨大光圈,盘旋着向银河飞去,明钦三个也不再搭话,纷纷直起身子凝神观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19章 渺无所止
古往今来,凡人对银河产生过许许多多的奇妙想像,有说“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的。有说“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的。因为天遥地远,两相隔绝,银河看起来是那样的可望不可及,以至于人们不能理解,它为何难以渡越。因而发出“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疑问。
事实上不仅凡人绝少有游览银河的,便是仙人也不常到银河边上来,因为这里是天界门户,四方都是天兵天将把守,并不是自由涉足的地方。
在人们的观察中,银河就是一条银白色的玉带河,虽说是片羽不浮,既然仙鹊可以在上面搭桥,总是可以飞跃的。商道清凭着这种认知,以为运用道家阵法可以摄取太空中的七曜元力,从而驱使鱼龙舞凭河而过。
可是当鱼龙舞真正靠近银河边,车上的人可以透过借光孔真真切切的观察到银河时,心头顿时升起荒谬绝伦的感觉。为什么牛郎可以披着牛皮飞到天上,却难以渡过银河,一切的缘由原来都在这里。
李太白有一首《望庐山瀑布》写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真是知者之言。传说太白母亲梦见长庚星入腹诞下了他,所以人们都说他是太白金星转世,呼为谪仙人。李白平生酷爱游历名山大川,亲见过名闻三界的九天银河倒也并不出奇。
将瀑布比作银河,凡人只道是想像超奇。哪里想道九天银河不比凡间河流,徜徉于高山涯谷之间,可以行渡船,可以架虹桥,可以涉而游,可以飞而跃。
太空之中渺渺茫茫,元气淋漓,自古道,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重浊下凝者为地,可见九天银河本不是先天而生,而是西王母驭使法器施展绝对零度,使太空云气凝结成水,从而化出这一片汪洋海。不但充塞十方,阻断天人两界,而且羽毛难浮,一旦闯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