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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用手指朝上指了指,道:“我们上楼顶。”
“这里怎么那么多门,那么多密码锁!”吊着膀子的中年男子也被这里繁琐的防盗门搞得不耐烦起来,骂骂咧咧道:“我们不能直接把门炸开么?”
“如果‘目标’的那个帮手真像你说的一样,不穿防弹衣普通的点三八也杀不死,那我想我们需要把火力集中起来才是。”说话的是一个和吊膀子男年纪相仿的男子,他和吊膀子男唯一的不同之处是,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直达嘴角长足有5公分的刀疤,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像是一个杀手或是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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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失败了而想找个开脱的理由?”刀疤脸一脸狐疑地看着吊膀子男问:“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你所形容的家伙。他像是……像是某种机器战警么?”
“这并不好笑,这也不是和老大说话该有的态度!”吊膀子男回头愤恨地看了刀疤脸一眼,然后道:“你可以问小杨,他也在场看到了一切。无法想象?一个月前你还没法想象一个人可以隔空移物,但还记得那家伙是怎么把你们揍得鼻青脸肿的?”
刀疤脸被吊膀子男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回头看了一眼小杨——那个当初和吊膀子男一起潜入那家旅馆并扮成旅馆接待,后来装作被吓跑,并开来跑车及时接走同伴的年轻人,只见小杨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最近是有一些奇怪的家伙进了城,如果有一个机械战警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刀疤脸松了口,也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然后他抬头望着高楼道:“不管他是什么金刚制造的,我们只要把他和13楼的那个女孩的房子一起炸了就行了吧?”
“我也不想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毕竟我们这行不该太招人眼球。”吊膀子男毅然决然道:“但我们这行更重信誉,如果必要的话,炸了整座楼我们也在所不惜。”
“啊?可是我们没带那么多炸药啊老大!”“……这只是比喻,比喻!领会精神!”
“你说过你只会用一个言咒,”姜夜莺深吸一口气道:“我希望这是一个能让我们像彼得潘和温迪一样飞起来的言咒——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比喻。”
言先生迎着强风张开双臂,一副颇为享受的表情,好一会儿才答道:“你电影看多了,人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是飞翔了。如果真的有飞人,那他一定有着一对长得像翅膀的双臂,以及超大的胸廓肌,让他的胸围看上去至少是腰围的三倍以上……反正长得像正常人的飞人,你只可能在电影里看到。”
“谢谢,由你来说我‘电影看多了’,实在让我很是欣慰。”姜夜莺无奈地抱怨道。
现在,言先生二人正站在这十八层高楼顶端的天台之上,即使是在这温暖的天气,高处的风还是吹得人心里有些发凉。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跳下去?”姜夜莺走到天台的边缘,低头向下一个张望,立刻觉得自己有些脚下发软:“或许你这个怪物可以,但我可不想变成|人肉三明治。”
“不,我的打算是这样的:我们从这里,跳到那边那栋十七层的楼上,然后再跳到那边,接着那里,那里”,言先生说着一个个地指着对面的大楼,直到最后他的手指停在居民区中心的三层运动中心的房顶的游泳池上,“我们最后落到那里,好好地洗一洗之后,就可以在他们注意到之前,换身干净衣服走人了。”
姜夜莺随着言先生所指远眺那些大楼,半晌后苦笑道:“……很好的计划,我可以问问我们要如何跳到大约100多米以外的那栋大楼,然后再跳到那栋,那栋……然后最后到达游泳池么?”
言先生用一种“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么”的眼神看着姜夜莺,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言咒。”
“噢,当然,我在想什么?”姜夜莺叹了口气道:“什么是不可能的,那就都属于言咒的管理范围了……”
“我发誓,如果乘电梯也需要密码,我一定立刻把这儿炸了!”吊膀子的老大走到了电梯前,一边按钮一边抱怨道。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炸药啊老大!”年轻的小杨背着大包小包跟在所有人身后,仍热心地回答着老大的“提问”。
老大回头看了眼小杨,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再说一次,这只是比喻!如果不是被你小子救了,我真应该宰了你!还有这破电梯怎么还不下来?”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一个电梯停在了18楼,其他的则全部停在了13楼一动不动。
“干!”吊着膀子的老大忍不住骂道:“电梯居然赶在这个时候全坏了?我一定得把这栋破楼给炸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杨,不过你最好还是给我闭嘴!”
“……电梯不像是坏了,听,某层好像还有电梯的报警声传来。”别看刀疤脸一脸的凶相,他还是这些人中仅有的几个会动脑的人,他指着“18”的显示器道:“我们的‘目标’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所以上了顶楼,然后将所有其他的电梯停在了13楼,以拖延我们的追击。”
“……嗯,也可能是这个情况,”刀疤脸给了个台阶,老大立刻就顺着接道:“不过他们上了楼顶也就无路可逃了,我们就爬楼梯上去吧!希望路上别再有什么防盗门,不然我一定……算了不说了,爬吧!”
“是啊,他们无路可逃了。”刀疤脸皱着眉自言自语道:“但他们去到楼顶又想做什么?”
“我们……一定要用这个姿势么?”姜夜莺整张脸都羞红了,恐怕现在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言先生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淡然:“如果你不想从我身上滑下去,从而变成‘一滩美女’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先把你的羞耻心放到一边,抓紧你唯一的安全带。”
姜夜莺又看了看自己的姿势,苦笑道:“这是不是也抓得太紧了些。”
姜夜莺的双腿紧紧地缠在言先生的腰际,而双手则环抱住言先生的脖子,整个人和言先生面对面地,像是爬山虎绕树一般紧“绑”在言先生身上。
姜夜莺也谈过几个男友,出入于时尚派对中时,难免会被一些人上下其手,但像现在这样,自己的下半身紧贴着对方的腰际的同时,还和对方胸口贴胸口,仅仅只隔几层薄衣的身体接触,对于擅于和男人保持安全距离的姜夜莺来说,也是头一遭。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她知道有些不可克制的生理反应正在发生,但她依然在尽力保持自己头脑的冷静。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姿势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女主角演的是一个妓女。我可不希望你以后变成她那样,无论是电影里,还是生活里。”言先生拥美在怀,居然还像之前一样开着不咸不淡略带颜色的玩笑,姜夜莺甚至能感觉得出,他的心跳都没有因此有多少变化。这让姜夜莺不知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
“好吧,我错了,你的笑话一直都很好笑。”姜夜莺的声音听上去都快哭出来了:“你能直接说出那该死的言咒,然后跳出去么?因为如果再多这样呆一会儿,我怕我就得自己跳下去了!”
“好吧,只是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你感觉到什么,绝对不要睁开眼睛!”说完,言先生便闭上了眼睛,念念有词起来。
看着言先生正经说话时的表情,以及他闭上眼后的样子,姜夜莺的思绪瞬间有一些迷离,不过只是一瞬间后,言先生紧抓着她左臀的手就让她的理性回归了。
“嘿,为什么你的手要……啊!!”刚想抱怨的姜夜莺,发现自己的一下子好像忽然失去了着力点,而当她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悬空在50多米的高空时,抱怨就变成了尖叫。
“跃”
就在此时,那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声音再次在姜夜莺的耳边想起。
当一行八人的老大,也就是那个吊膀子男领着刀疤脸,小杨等共四人正辛苦地爬着楼梯时,其余的四人则负责把守住大楼的所有三个出口。
而负责守住正门的,是其貌不扬,却精通各类枪械使用的老胡,以及热衷于徒手格斗,一身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的小三儿。
“我讨厌永远是他们打前哨,我们来做掩护,即使是老大,但他现在一只手都废了,为什么还是他带头?”小三儿右手握拳狠狠地击向左掌,愤愤不平道:“我也想去会会那个‘大力金刚’,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胡显然就老成许多,他只是斜了小三儿一眼,淡淡道:“老大之所以带队,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和他交过手的人,经验有时比一只手重要。还有,即使他们上去也未必找得到那个家伙。他有可能从其他路躲过去,然后从这里逃出来,到那时你再发挥你过剩的精力吧!”
“如果他们不从门逃出来呢?”小三儿还在较着真:“他可能上到楼顶,上面有一架直升机,然后他们就‘呼,呼’地飞……”小三儿装腔作势地在天上胡指着,忽然,他的手指指着一个方向不再移动,张大了嘴巴,整个人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老胡顺着小三儿指的方向看去,一边嘴上还嘲讽着小三儿:“即使你再无聊,也不需要搞这种行为艺术来……”说到这儿,老胡也看到了小三儿之前看到的“东西”,接着他也很“行为艺术”地呆住了。
“你看到了那个我认为我看到的东西了么?”小三儿狐疑地问老胡。
“我不知道你认为你看到了什么,但我应该看到了我认为我看到的东西,”老胡歪着头看着那“东西”又一次再楼宇间跳跃,眯着眼道:“那好像是……两个人?”
又一次,那道应该是“身影”的物体,从一幢楼跃上了另外一幢。而且在一次一次的跳跃间,他——或者它——正一层楼一层楼地下降着。
小三儿看着越跳越低,也越跳越远的身影,皱眉道:“你猜我们那个子弹打不穿的强大伙伴的真正身份,会不会是人猿泰山?”
老胡摸了摸自己的胡渣,笑道:“不知道,不过我们似乎又惹上了一个有趣的家伙。看来现在是你发泄你精力的时候了,小三儿!”
“怎么?我们不该先和老大他们通报一下么?”小三儿坏笑地看着老胡,他早知道老胡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儿。
“嗯,我们当然会通报他们,”老胡从怀里掏出了对讲机,扔到一旁,耸了耸肩道:“等我们确定人猿泰山就是我们要找的大力金刚之后。”
“哦,我亲爱的老胡,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小三儿笑着拿出了钢铸的带刺指环,套在了拳头上:“追吧!”
姜夜莺感觉到自己在下坠,然后是停滞,接着又是一阵滑翔,而后下坠,重重地落地,接着再浮空……姜夜莺始终听从着言先生的嘱咐,不曾,也不敢睁开眼睛,并在心里想象着自己只是在坐过山车,一辆直入云霄的疯狂过山车。
不再需要言先生的指示,她的双手双脚将言先生缠得紧紧的。这个时候一切的羞耻感早已被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