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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他和自己是真心欣赏彼此,深爱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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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她收拾好行李,请康千凡在外面守候,在尚家人尚未起床用早餐时,就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
「Helene!」
糟糕!她明明已经很小声了,为什么还会惊醒卡拉呢?
「Helene!」卡拉的声音由远而近,直到走到客厅,赫然发现她手上握着一只行李,立刻诧异的问着:「Helene!妳要去哪儿?」
骆子琼拭去额问的汗,「卡拉,对不起,我必须回台湾了。」
「嗅,孩子,别和雷德闹别扭了,今晚酒庄办了一个大型狂欢晚会,妳非留下来参加不可。」
「卡拉,很抱歉,我不能再留下来。」她咬了咬下唇,心意已决。
「要走之前,妳为何不找雷德聊一聊呢?」
尚雷德是她的儿子,她最清楚她儿子的习性了。
自尊心强又骄傲的他,一向不擅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从不主动对女人示爱,一旦情海生波,他绝不允许自己低头,所以前段婚姻才会草草结束。
卡拉拥住骆子琼。「我真的舍不得妳离开我们,我相信雷德也一样。」
「我也舍不得你们,然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到现在为止,他仍然避不见面,由此可证,他并不在乎她的感受。
「不是这样的。」卡拉拉起骆子琼的手,到沙发坐着。「我一直想找机会和妳聊聊,这整件事归究起来,应该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
「卡拉,妳为什么要这样说?」
「一开始,是我提议要他替孩子找个母亲。」
「为什么?」
「雷德从小就失去父亲,他表面上看来开朗,但内心却是封闭而孤独的,我不希望Stef会变成这样。
妳也看到了,Stef非常渴望父亲的爱,经常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跑到旅馆去,然而他忙于酒庄的事业,自然会疏于照料孩子,我年纪大了,照顾Stef很吃力的,所以,我才鼓励他再婚,除了希望能帮他找个分忧解劳的另一半,也期盼他能从中觅得真爱,体会爱情的可贵。」
骆子琼看着卡拉,在心里认同她的作法。
「雷德的个性太像他父亲了,不擅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从不主动向女人示爱。」
「那么前一段婚姻呢?」
「是他的前妻主动追求他,结婚对他而言,只是迈人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事实上,他并不爱她。」
「这么说来,没有人可以打开他的心?」
「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他对婚姻自然不再抱有憧憬,但是遇上妳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该怎么说呢?我发现妳改变了他。」
「我……改变了他?」
「是啊!他从前只热衷工作,现在他已经把大多数的心力转移回家庭里,回家用晚餐的时间多了,和Stef亲密互动也增加,还常利用假日安排活动,带我们一家大小出去玩……这都是最好的证明啊!」这是这阵子来卡拉对儿子的观察。
「以前,他不曾带你们出去玩吗?」
「他没空,我们也不敢要求他,不过有妳加入我们之后,他变得不一样了。」
「即使我让他投入家庭生活,但那并不表示,他真的感受到爱情的降临!」
「他决定找一个妻子后,一看到妳的照片,就认定了妳就是他要的人眩」卡拉将大手迭上她,彷佛要告诉她,她就是他命定的妻子。
「对他而言,那只是一笔交易。」
「没错!当时对我而言,这的确只是一笔有关商业利益的交易。」一阵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两个女人目光一致的看向他。
他大步的走向她,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血丝,足见他饱受情感煎熬。
太好了,儿子总算愿意放下骄傲,说出内心真实的感受。卡拉悄悄的退出客厅。
「我需要拓展事业,Stef需要一个母亲,所以我在看到妳的第一眼时,很快的就下了决定。」
骆子琼静静凝视着他。
「妳的逃婚,让我颜面尽失。所以,当我发现妳是我的新娘后,我只想以隐瞒身分来回敬妳的逃婚。」
是啊!虽然她是个被人利用的受害者,但倘若站在他的立场来想,他确实被她摆了一道,令他的形象毁于一旦。
两相抵触下,她稍稍能谅解他当时的心境和情绪。
「所以你是因为颜面尽失,而想报复我?」
「妳说我想报复也好,说想逗逗妳也好,不过这几天我反复思考,找到了另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所有动机的背后,都隐藏了一个事实--我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妳。」
最初,他是无法忘怀他们相遇时,她那俏皮的笑容和慧黠的眼神……
对她,他内心一直存有难以形容的情悸和期待。
就是这份前所未有的情愫,不知不觉问,让她开启他的心扉,进入他的世界。随着和她的接触与认识与日俱增,情根也在心中益发茁壮,让他情难自禁的包容了她的逃婚。
骆子琼的脸色灼红。「或许你爱的只是一种报复游戏的过程吧?」
「不,假使我不在意妳,我会不计一切代价,诉诸法律,要求妳的继母赔偿我的损失,或者会选择认赔了事而放弃妳,但这些我都没有做,我选择要妳留下当孩子的保母。」
「但是,你隐瞒事实,让我觉得自己很愚昧……」
「那是因为多次交谈后,我知道妳排斥富商、憧憬爱情,我更不愿轻易对妳坦承,我就是妳抵死不嫁的富商。」
「为什么?」她气的就是这点。他们每天一起吃饭、每夜在顶楼喝酒、同床而眠,他大可对她坦承一切,为什么不说呢?
「我深怕一旦说出口后,妳会再度逃开。就像现在……」尚雷德的眼眸转为深浓。
骆子琼回视他眸中流露的温柔和……爱意?!她的身体微微悸颤,一股撼动涌上心头。
尚雷德用强劲的钢臂将她揽入怀中,不管她愿不愿意。「妳是我的,就算没有商场上的那场交易,我也不打算放弃妳。」
是她,解开他的心结,让他体验到爱情的可贵!
他不准她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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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尚总!还有我的女儿,求你们!」外面传来周玉心的叫声。
骆子琼倏地挣脱他的钢臂,探头望去,看见了继母被康千凡拦祝
「放开她吧!」尚雷德请康千凡放开她,走出门口。「骆太太,妳有什么事?」
「尚总,我听美琪说子琼要回台湾。」
骆子琼这些天躲着避不见面,让周玉心在旅馆等得心急如焚。
又听康美琪透露她要回台湾的消息,她急着跑到酒庄来找尚雷德,希望能有补救的机会。
骆子琼本想出面解释,又怕被看笑话,最后还是留在客厅里,听听她那个继母,还有什么花招可以变。
没想到继母接下来的话,令人喷饭!
「如果子琼真的要放弃和尚总结婚,那么……为了维护尚总的权益,使我们的交易能公平公正,尚总,我想跟你推荐我的另一个女儿。」
噢,老天!骆子琼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的继母该改行当媒婆吧!
「子庭年纪虽小,不过很会弹钢琴,又念幼保科系,是个很有耐心的女孩……」周玉心极力发挥她的三唇不烂之舌,絮絮叨叨的说着。
她那个异父异母的妹妹骆子庭,一点也没有耐心,会去读幼保科,一定是受了继母的蛊惑。
「她对孩子很有办法的,要不要试试看?」周玉心锲而不舍的推荐着。「她现在就住在旅馆里。」
我咧!看来她真的是有备而来。
「骆太太,我是人,不是衣服和裤子,可以任人搭配。况且,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和我心灵相契,相知相爱的女人。」
「尚总,我是担心你吃亏,已经投资了钱下去……也没得到利益。」
「放心,骆太太,我并没有吃亏,因为子琼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尚雷德给她一个肯定的笑容。
骆子琼突地睁大眼。
尚雷德注意到坐在客厅的人儿,紧张的竖起背脊,她的眼神似在对他传达,她没答应要嫁给他。
骆子琼起身,正想出面反驳他,却被他强劲有力的长臂给揽个正着。
在众人面前,她的不安反而被人解读为东方女人的含蓄害羞,给了大家祝福的机会。
「子琼,妳真的已经答应了?」周玉心不禁怀疑的问。骆子琼可不如外表乖巧听话,先是大胆的逃婚不说,上回在旅馆又看见她和尚雷德剑拔弩张的场面,周玉心也不敢强迫她就范。
「我……」该怎么说她现在的感觉呢?她是爱着他,但要说结婚实在快了点,她完全没作好心理准备,好像还少了什么过程?
「当然。」尚雷德斩钉截铁说着,吻住了她的唇,堵住她的反驳。
最后,他索性抱起她,往房间内走去。
房内--
「不行,我还不能答应你。」她骆子琼可不轻易接受别人的摆布。
「甜心,还有什么事令妳不满?」
「你还没跟我求婚。」骆子琼俏皮的笑着。
就说女人很难懂!
「甜心,我看到妳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把妳当成自己的老婆,还需要求婚吗?」
「当然,那不一样,我要浪漫,要气氛,要……」
「跟妳求婚前,我还要追究一件事。」
「什么?」
「上回到跳蚤市场时,妳为什么每个人的礼物都准备了,唯独我的没有?」
她好像闻到一股葡萄酦酵的酸味。
老天,这男人气量真小,竟然计较这点小事?
「因为……我打算送出我自己给你。」
「那就对了,妳是我的,无庸置疑。」
语毕,尚雷德像只优雅的黑豹,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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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子琼家的葡萄酒公司,在尚雷德注入第二笔资金后,公司的财务状况已恢复正常,使得原先表态要撤走资金的股东,和已经抽掉订单的厂商,纷纷回头。
公司股价也因此应声上涨,在尚雷德的经营下,几个月后,便使公司重回台湾葡萄酒王宝座,股价不但回复以往的水准,还屡屡突破新高。
骆子琼也终于点头答应,将自己的终身托负给尚雷德。
婚礼当天,会场以五彩缤纷的鲜花装饰,充满浓浓的果香和花香味,整座酒庄花团锦簇,人山人海,彷佛一场热闹的嘉年华会。
法国政商名流、英国皇室贵族、美国好莱坞知名影星、摩洛哥公主……纷纷到场,参加这场世纪级的豪华婚礼。
「酒庄应该改叫花庄。」骆子庭趴在窗台上,看着热闹的酒庄说着。
「这应该叫联合国狂欢飨宴。」周玉心万万没想到,尚雷德的人脉如此广。
「真羡慕二姊!」
「好事多磨,绕了一大圈,经过了一年,子琼还是嫁给了尚总,这证明了我的眼光不差。早早接受我的安排不就好了。」周玉心自我吹捧的说着。
「才不是妳的眼光好,是二姊有魅力、运气好,能挑到好丈夫。」
「是我先挑的……」
一对母女在窗台旁,各执一词,边说边吵……
「别吵了,快看看是谁来了!」康美琪叫着。
尚雷德穿着一袭亚曼尼西装,翩翩潇洒,俊美得令在场女性都为之心动,他手挽着披着头纱的骆子琼,从屋内走了出来。
「哇!二姊好漂亮!」骆子庭回头,羡慕的走上前。「可是妳为什么还不换衣服呢?」
骆子琼的头发绾起,缀上珍珠耳饰,披着白色头纱,宛如纯洁的天使般,但她的身上却穿着一件米色大衣,下身则是一条蓝色牛仔裤,和头饰很不搭调。
「她说要穿上米色大衣、蓝色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