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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王处仁根本没必要骗他,也不像骗他,可曲灵风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师母去世的消息,之前突来的意外消息给他触动太大没有细思,如今大脑清醒了些,就发觉到里面还有一些疑点,故而又有了安慰倾向的侥幸。
当人预感到一件坏事会发生,那就是要发生了,而且往往会发生的最坏,期待的侥幸不过就是人最理智的逃避,王处仁不想虚言安慰,实说道:“你应该知道黑风双煞用的是什么功夫,他们使得是九阴白骨爪,这是九阴真经下卷上的武功,黄老邪铁定被偷了秘籍,他那么大的怒火,都迁怒到你几个师弟身上了,这件事他会有多在意?可他却一直不出岛追杀这两个叛徒取回真经,为什么?谁又值得他转而弃逆徒、九阴真经于一屑不顾?”
顺着思路一想,曲灵风就明白这事肯定是真的了,一口饮尽杯中酒,发觉杯小酒少,心中抑郁却盛,探手拎过酒壶,接着就是几口灌下了肚。
见他这般,王处仁停住不往下说,只是问出心中疑惑:“你师妹叫什么名字?会不会你师傅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八年前怀孕生的是个男孩,你那时不在没弄清楚,五年前才生的是个女孩?”
曲灵风一口又饮尽一杯酒,回道:“后来是我陆师弟告诉我师母生了个女孩儿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了,五年前那个……。”
面有悲戚的曲灵风也不说完,兀自举杯独饮,王处仁得了一点可证消息,大脑急转,黄老邪应该就一个孩子,内功像他那么高的人,哪能轻易就生孩子,又不是练“易筋锻骨篇”的郭靖,要有两个以他的医术也不可能保不住,不大可能早夭,那么原因就出在后面那个孩子身上,要么是后面那个怀孕根本没生出来,难产死了,要么就是假的,没怀孕,黄蓉三四岁能记得住什么东西,幼儿时的事还不是黄老邪随口说说的,黄老邪为了个死物欲痴欲魔,硬是逼死了自己的妻子,罪恶感强烈,言语忌讳,骗骗自己的孩子也正常。
摇了摇脑袋,王处仁有些好笑自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喝的已经微醺的曲灵风道:“曲兄,莫要太伤怀过往之事,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万事凭悔恨岂能有用,黄老邪对当年的作为必然自责,现在还有女儿在身边,聊以寄托,等将来你小师妹找了夫婿,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那晚年才叫寂寥悲悯不止啊!”
略显混沌的眼神露出了光亮,曲灵风手上举杯的动作一停,一把抓住王处仁的手臂道:“王兄弟,曲三现在头空脑涨,以后该如何,半点分算也没,还请直说教我!”
王处仁摆摆手让他放开,说道:“你现在做得这行当太过危险,而且那些死物也没你想的那么有用,以黄老邪的武功,什么样的宝物抢不到。要我是你,就好好练武,顺带找些人把自己几个师弟找到,若是黄老邪到时重收你们入门就好,不收也要有机会让人知道黄老邪的徒弟不逊于人!我恩师有全真教,北丐有个丐帮,西毒有个白驼山庄,南帝不要说了,就东邪干啥都亲力亲为,你想想多掉价。他不在意,你们做徒弟的怎么能不在意!何况以后你们小师妹大了,不也要人照拂么!你现在做一些事不方便,不如帮我主持江南事务,让我的手下帮你去做,我的手下功夫都还不错,你又不缺钱,自己平日也可以找些人,做些杂事,过几年等你们小师妹大了些,你们找尽机会讨好她,差不多了就找她帮忙求情让你们重进门墙,这样如何?”
开始曲灵风脸上的表情还颇为认同,可不久又变得郁郁,有些失落道:“我们几个师兄弟都已是废人,行走不便,做不了什么事,恩师多半是用不着我们的!”
“你学谁不好,偏学你陆师弟那个腐儒,他一身武功在身,比之常人不要强太多,窝在归元庄偏偏自号什么五湖废人,有钱又有人手,什么事干不了!说着不怪恩师,嘴上却时时说自己是废人,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若他有心,把追杀黑风双煞的功夫来找你们的师弟,不更好?人啊!就是喜欢假心假意,幸好黄老邪功夫厉害,人也凶,镇的住,可也出了两个叛逆……”
还没说完,王处仁就见曲灵风皱眉看向他了,当即改口道:“好吧,好吧,我不说这些,你可听过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或者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曲灵风点头,王处仁接着道:“做都没做,就认为没用了,那岂是学武之人该做的事?休学那些腐儒!黄老邪逐你们是他的事,你们心中自甘被逐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你既认自己是他徒弟,那何不负你大师兄的责任,就做他大弟子该做的事呢?”
豁然开朗,曲灵风心头的压抑顿时全然抛却,自己性命尚且不顾,何怕那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自己又不做叛师逆道的事,只是为恩师做自己该做的事罢了,为什么不做。
看他倒身欲拜,王处仁连忙伸手拉住,曲灵风不强求,一手紧紧扣住王处仁的手臂,神情激动道:“王兄弟,听了你一席话,我曲三才明白这些年我活得如猪狗一般,恩师不认我,我怎么能不认恩师!对,我以后应该去把那些失散的师弟们找回来,就算恩师用不上我们,我们以后也该为恩师办些小事尽孝才是!对,还有小师妹!以后若有宵小惹了小师妹,岂能让恩师出手,对!对!”
看着明显处于自我臆想中,情绪失控的曲灵风,王处仁不禁摸了摸眉角,这是自己影响的?王处仁暗自摇了摇头,他不过就想找个看堂的地头蛇而已。
这一失控便是一夜,处于前所未有偏执中的曲灵风,一人自斟自饮,不知喝了多少酒,有时伤心流泪,有时缅怀笑出声,有时嘴里念念有词,有时挠头皱眉苦思,这半夜中不知想了多少事,做了多少规划,到凌晨时分,经历情绪急剧变幻的心神再也支撑不住,醉晕了过去。
直到日上三竿,曲灵风才醒转过来,拍了拍依旧晕乎乎的脑袋,理了理糟糟的思绪,堪堪忆起昨晚的情景。
想到蓦然出现,武艺高强,不知动机敌我,却又极剧好感的王处仁,曲灵风连忙放眼对屋中细致扫过。
一切如常,眼光瞟到橱柜,看到橱门依然如昨晚那样细开一分,曲灵风心下又是一松,转而记起自己昨晚最后的怠慢,连忙起身搜寻王处仁的身影。
三间房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影,曲灵风撑着铁杖向屋外寻去:“王兄弟……!”
刚刚出得门,曲嫣就奔了过来,一把扑到他怀里,推着他的身子急声道:“爹爹,王叔叔在乖宝吃饭的时候就走了,他还把送乖宝的好东**到碗柜上面了,乖宝试了半天,拿不到,叫爹爹也叫不醒,爹爹快去帮乖宝拿,王叔叔跟乖宝说,不要被别人拿了,要轻轻的拿,乖宝要玩的!”
曲嫣拉着曲灵风来到碗柜下,一只手指着搬来的木凳,一只手不断点着碗柜上面,示意曲灵风快上去拿,口中不断:“喏,喏……”
铁杖一点地面,曲灵风就撑着杖子停稳在了木凳上,放眼看去,上面是一张叠成怪模样的白纸,下面是两封信函还有一叠像似涂鸦过的白纸。
在曲嫣不断“轻轻的”提醒声中,曲灵风伸手拿了下来,曲嫣小手一把拿过叠纸,举过头顶就跑了出去,口中兴奋的唤道:“飞喽,去飞喽!”
随着女儿身影消失,曲灵风收回疑惑的目光,一张纸也能飞,随手把那叠不明所以的纸放在桌上,看向了两封信,上面一封写给自己,下面一封写着一个叫盈盈的名字,曲灵风打开写给自己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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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泗州
当曲灵风看信时,王处仁已然出了临安,到了湖州地界,宋都的据点既然有人替他操办主持,那么他就得尽快考虑北方的据点了。
在王处仁的谋算中,一百零八个手下除了留下三组应急人员外,至少还得分成十五个组,找南北十五个大城市做据点。
那样地域覆盖的也差不多了,打听传递消息,欺人杀人才有效率,可这十五个点总不能全自己跑腿办成,那得多麻烦,还不如直接单人独身的爽荡,所以就准备东西北各设一个总部,其余的等以后手下大了,随他们自主安排。
一路向北行了三日,王处仁渡长江,穿淮河,走出了宋境,来到了金国边界泗州城。
泗州城为东南之户枢,中原之要会,临淮水望楚扬二州,卡南北水运通航之要道,是兵家必争之地,数十年前名将韩世忠正是驻军在此与金争锋,阻金兵南下。
因在淮水之北,在宋金议和之后,这重城已归金国,是金国划定的榷场,宋则在隔岸的盱眙建制榷场,两国隔淮水博易,互通有无,此城同时还是宋每年巨额岁贡的交纳之地。
故而这方圆九里余的古城池,极是繁华,不仅有两国官吏巨商合法交易南北之物,还有许多小民小商为博暴利而私贩货物。
步入戒备森严的城门,街道上车水马龙秩序井然,沿途随处可见颜面带笑的客商们论价说货,虽难免有为一分利争得面红耳赤者,却也皆循规蹈矩,南来的茶米水果香料,北往的牛马皮毛药材,数不胜数,甚至连一些稀有的象牙犀角貂革人参都不少见。
王处仁沿途而过四处打量,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奇事,大街小巷之内,居然很少看到乞丐,惟有的一些也都老弱病残,这与丐帮弟子无处不在的秉性实在不符。
莫不是此地太过繁华,很容易就可以存活,所以没有人懒惰的做乞丐,不太现实,怕还是这城太过于紧要,金人看的太紧,丐帮反金凶名太盛,落魄乞儿多被驱了出去,收敛心思,王处仁随着人流径往闹市走去。
穿了两个街口,看到一条颇为宽阔的河流穿城而过,河畔柳树成排,河中船来船往漕运繁忙,沿岸街道多是店铺酒肆。
王处仁挑了一家街面上最大的酒楼,拣了窗边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汾酒,点了几个酒楼的拿手好菜。
因还未到饭点,大堂里食客稀少,仅有几桌客商在喝酒说事,店小二不多久就把王处仁要的酒菜一一端了上来,道了声“客官慢用”便径自告辞去了。
店小二这般颇有怠慢的应付姿态,不禁使得王处仁转头向他背影打量了一眼,身形虽有些弯腰弓背的拘琐模样,可步履既轻且快,下盘沉着有力,显然是有功夫在身,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扮,手臂臂弯隐(秘)处却有一块不大的补丁,顷刻间就隐入了后堂不曾再出。
环眼四周,店内除了收钱的账房,只有二个跑堂还有一个杂役随候在伺,王处仁观察了几眼发现这三个都是普通常人,他们臂弯处虽然也都打了补丁,不过补得却是很大,是把整个臂弯都包住的,补上的那块深色布料油腻的发亮。
这一对比,联想到城内不多的乞儿,王处仁心中更是好奇,感觉这店像是个据点,多半还是丐帮净衣派的,那人言行匆匆,后堂怕有要事,不如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