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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伤……”不知道何时,大门口突然间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夏伤没有动,巨大的悲痛已经让她浑然忘记了周遭所有的一切。
站在门口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她缓步走进房间。精致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哒哒哒”有节奏的声音。她站在夏伤的身前,从包包里掏出一块手帕后,蹲下身,轻轻地帮她擦拭面孔。
夏伤神情有些恍惚,在对方的擦拭下,她缓缓抬眼,看向来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慕菁华。保养绝佳的慕菁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妙龄女子。曾经她高贵又势力,看人的时候一直抬着下巴。如今,看到夏伤这个样子。她眉眼去了几分犀利,温温和和的目光落在夏伤的面上,眸中带着几分疼惜,说道:“我看到新闻了,知道顾泽曜出事情,问了许小姐,才知道你在这里?”
夏伤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似乎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起来再说吧!”慕菁华顿了顿,伸手搀扶起夏伤,扶着她一直走到大厅的碎花沙发前坐下。然后,目光沉霭地看着夏伤,又说道:“我离婚了!”
慕菁华跟杨德胜的婚姻,早就出现问题。这个,夏伤是知道的。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慕菁华会专程跑过来,跟她说这个呢?
“杨德胜,他净身出户!”慕菁华说过的,她要杨德胜净身出户,别想拿走世纪联盟的一分钱。如今,她果然实现了她的愿望。
“……”夏伤没说话,静静地听着慕菁华讲述着。
她不关心杨德胜和慕菁华之间的恩恩怨怨,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顾泽曜……如果人能死而复生的话,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地让顾泽曜复活。
“其实,我来找你,不光是为了跟你说这个。还有一件事情,我总觉得需要跟你说一声。”慕菁华停顿了一下,看着夏伤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犹豫。
其实这件事情,本不该由她来说。可是,如果让她一直藏着这一个秘密的话,她会很难受。顾泽曜现在死了,她觉得她应该把这件事情透露给夏伤听。
夏伤默默不语。
“当初我帮你,是因为顾泽曜!”慕菁华叹了一口气,看着夏伤,慢悠悠地说道。
夏伤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慕菁华。慕菁华苦涩,继续道:“当初你被骆夜痕陷害,被关在看守所里。那天晚上,顾泽曜突然间找到我。他说只要我肯出面去救你,他就帮我拿到世纪联盟经营权!”
她不是一个善心的人,虽然夏伤把杨德胜的秘密告诉了她。但是,她从未打算要帮夏伤的忙。直到,那天顾泽曜来找她。他们达成协议之后,她才派人去警局保释夏伤。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是看上我这个人的能力!”这个时候,夏伤才恍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难怪,难怪那时候慕菁华会突然间提议帮她。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看中了她的能力。而是因为,顾泽曜在背后帮她疏通关系。
“抱歉,我当时不知道你是涴瓷的女儿!如果我……”也许她知道夏伤是沅涴瓷的女儿的话,她会无条件的帮她的。只是,那时候她真的没想到,夏伤竟是她故友的女儿。
“是不是我每次有危险,他都是第一个冲出来救我的人啊?”夏伤说这话的时候,满嘴满心的苦涩。
她想起柴飞,想起那次被骆夜痕卖了之后的情景。原来她不是做梦,原来顾泽曜真的一直关心着她。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真的放下跟她的这段感情,也从不曾真正地放下她……
“这……”慕菁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夏伤和顾泽曜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是她这个外人说不得的。而且,她知道的事情,也就比夏伤多一点。
夏伤没说话,低着头,眼泪掉的更凶了。心好疼,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的心疼过……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爱她,却不愿意娶她呢……
“因为他父亲,是被齐家和……”
夏伤听完整个的描述之后,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拿婚姻和自己的人生去赌*博,顾泽曜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傻子,他真的是全世界最愚蠢的傻子。如果她知道他全部的事情的话,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他真是,全世界最傻的傻子……
“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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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到这卷录影带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走了。不过,不要为我难过。我离开了你,并不是你做错了,而是我累了。
这些年虽然我装作我很好,但是我并不开心。事实上,我觉得活着很累很痛苦。我讨厌看到人家同情的目光,我讨厌听到人家背后的议论,我更加不想看到我残缺的双腿……小夜,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当然,我也不希望你能明白。
是的,是我派人杀了顾泽曜。也许死后,会因为这个杀人罪,再也到不了天*堂。但是,我不后悔。我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顾泽曜。
他的出现,给我生命中带来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像你遇到夏伤之后,开始相信爱情一样。顾泽曜,也是我的爱情。
小夜,即使杀了顾泽曜是我官思雅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但是我依然义无反顾……
不要将我和顾泽曜的事情,强加在你和夏伤身上。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情,一生背负罪孽。如果深爱着夏伤,那就不要管其他人怎么样?爱,足以击退任何流言蜚语,足以成为你勇敢和前进的后盾。你是我官思雅的弟弟,你有肆意的资本。我从不觉得,人必须要按照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和秩序活着。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都有自己的个性。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即便你告诉我,你想一辈子这么玩下去,我也不会有任何苛责。
但是,你可以肆无忌惮,但必须想法和心态要积极向上。尤其是,我希望在感情方面,你能坚贞。坚持所自己坚持的,爱自己所爱的人……
小夜,帮我活着吧!把我未走的路,一一走过。把我的遗憾,一一实现。让你的人生过得充实又精彩,让我看见你幸福的笑容,好吗?
再见,小夜,我最亲爱的弟弟。”
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在大地上,官思雅的丧礼简单却又隆重。官家和骆家的亲人一式排开,神色肃穆地听着牧师的祷告词。
很久之后,参加丧礼的亲友已经走了一大半。站在最前头的高大男子,却未移动半分。骆颜夕看着脸色阴郁的骆夜痕,拿着伞遮住他已经湿透的身子。
“小夜!”官思雅的死,最受打击的是骆夜痕。才几天的时间,骆夜痕已经消瘦了一圈。看他郁郁寡欢的样子,骆颜夕心疼极了。
她知道,官思雅生平最疼的就是骆夜痕这个弟弟。如今她虽然死了,但是她想,她肯定是不希望看到骆夜痕这么痛苦的样子。
“我没事!”骆夜痕低着头,眼睛里的血丝很是明显,“你先回去吧,我想跟我姐姐多说一些话!”
“……”骆颜夕迟疑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想将手中的雨伞递给骆夜痕,但是骆夜痕好似浑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理会她。最后,骆颜夕只能将雨伞搁在墓碑旁,才转身离开。
浓稠的雨幕,遮天蔽日。
夏伤撑着黑伞,站在墓地的另外一头。她看见骆夜痕高大的身躯在雨幕的侵袭下,微微有些佝偻。那种浓烈的哀伤,在这样的天气中,被渲染到了极致。
隔着雨幕,夏伤静静地站在那里陪着他。好久好久之后,她默然地转身离去……
爱与恨,生与死。她爱的,与爱她的……倾城的爱恋,却在反复无常的命运中,变得宛如琉璃一般脆弱。她不知道,她和骆夜痕未来会通向何处。现在,她连她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如何,去谈未来。
这爱情,便似一叶扁舟突然间卷进了大海中。谁也不知道,暴风雨何时会来……
从现在开始,她将命运交由上天来安排吧……也许有一天,她和骆夜痕还有可能。可是此刻,她却不敢去奢望……
……
三年后,骆夜痕的私宅内。
“二十三日,欧洲三大股市均全线收跌,英国FT100指数收报5547。08,跌幅为百分之九,法国CAC40指数收报3710。61点,跌幅……”
“纽约股市持续下跌,业内人士指出,因为受到就业报告以及欧洲经济资料不佳的打压,根据美国劳工部的报告显示,上周首次申领失业救济的人数……”
“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下跌7。47点,收于2327。08点,跌幅……”
每天清晨,调控好的电视机准时打开。美丽迷人的女主播,用清楚且明亮的声音,播报着全球的股市动态,字正腔圆,为安静的房间,增添丝丝生动。
浅夏的第一抹阳光在这动听的声音中,从打开的玻璃窗外漫爬而入,雪白的窗帘印出一种淡淡的透明,空气里,轻轻飘浮的尘粒在金色的阳光中柔软地跳舞,一点一点,阳光的足迹淌过窗台,铺上干净光滑的木质地板。
一室灿然。
这是一间阳刚利落的卧室,宽敞的卧房里,一点都没有那种清晨初睡醒的凌乱,铺得整整齐齐的大床、雪白的蚕丝被、饱满的枕头,规矩地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没有丝毫不该有的皱褶。
卧室外面,是装潢的典雅奢华的走廊。此刻楼下,秀姨正在打扫屋子。大门口的对讲机前,一个娇嫩的童声从里面传来。内到门品。
“秀姨婆,赶紧开门啊!”嫩嫩的嗓音,听上去格外的熨帖人心。秀姨闻言,开心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快步走到大门口,打开房门。
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十岁的青葱少年打开门后,有礼貌的跟着秀姨打了一声招呼,“秀姨婆,上午好!”
“殿下,上午好!”秀姨看着眼前的小少年,笑地有点合不拢嘴吧。
这皇室的太子殿下,真的越长越好。这容貌,竟比当今殿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秀姨觉得自己很幸运,伺候骆夜痕的同时,还能经常看见别人想看都不能随便看到的当今太子殿下。
赢殳珪问候完后,便迫不及待地换鞋进屋。上了楼,看见电视机开着,却不见骆夜痕的人。接着,又去了书房。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都不见骆夜痕。最后,他满腹疑问地回到大厅,看着正在干活的秀姨好奇地问道:“秀姨婆,舅舅呢,舅舅去哪了?”
“少爷出去旅行了啊!”听到问候,秀姨连忙笑着回道。话落,她睁大眼睛,一副很纳闷地问道:“殿下,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他怎么没跟我讲?”舅舅竟然跑去旅行了,太过分了,他还专程买了最新一期的“星际连霸”跟他过来打呢,竟然丢下他自己跑去旅行了,可恶……
“少爷昨天早上的飞机,大概这会儿已经在地球另外一段的某一处了吧!”自从三年前,骆夜痕开始接手官氏后。他就没有休过假,一直在给官氏卖命呢。这一回,好不容易得闲。他自然要好好犒劳自己,昨天买了机票就走了。
“太过分了,都不说一声就跑了!”赢殳珪愤愤,想了想,决定去找吴晟睿舅舅。反正,吴晟睿舅舅最近刚好拍完一部戏,正好有时间。
赢殳珪这样想着,便跟秀姨告了别后,转身去找吴晟睿了。
……
西西里岛上的帕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