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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万人之上的尊贵。
“哼,倒也是。”太后冷笑,“哀家若是去了清心殿,便是给了那下贱胚子颜色了,她想要当皇后娘娘,还得问过哀家有没有资格!”
“母后说的是。”君越附和道。
“皇姑母,那现在怎么办哪?”白露不依不饶道,恨不得太后立刻前去捉拿那民女,为她出这口恶气。
“别急!你急什么?!”太后冷冷扫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哀家身边呆了这么久,还是连一口气都沉不住,皇帝是什么人,想做他的皇后,你就得从此改了你那些骄纵的毛病!你必得要狠,不是靠着白家小姐的身份,赖着你的祖父、父亲、姑姑的余威来横行霸道……”
一番话说的白露心里凄凄惨惨的,纵有百般不甘不愿,也不敢反驳,只得期期艾艾地低下头去,闷闷地应了一声:“……皇姑母教训的是。”
气稍微消了点的太后娘娘高声道:“曹安康!”
“老奴在!”
“带上御林军,请那位皇后娘娘来慈宁宫坐坐,哀家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精贵。”
“老奴领旨!”
君越目送曹安康离去,唇角微扬,见白露向他使眼色,他轻轻一笑,似乎志在必得。
他摸不清皇兄和那位皇后的底细,便请太后去摸。也许换了谁也不成,可曹安康曾是白家的家奴,自太后嫁入宫中起便侍奉左右,人人都知晓在这宫里头曹公公是第一得罪不得的,得罪了曹公公,便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若说白家势大,在旁的地方上还不觉得,光是太后身边有一支白家的私军,充作御林军来用,便可见一斑。那私军只听太后旨意,连皇帝都不可直接管束。作为大帝的生母,这似乎成了太后的独有私权,大帝历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干涉。
曹安康正是携着这支私军前往清心殿,浩浩荡荡的气势在刚踏入清心殿前时便遭遇了阻碍,只见清心殿四周五步一设防,一众的黑甲军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将清心殿围成了铁牢一般,插翅难入。
见曹安康等人来,黑甲军抽刀相抵,喝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曹安康面白无须,身材修长,见状也仍旧气定神闲:“咱家奉太后娘娘之命,前来探望陛下与那位‘娘娘’……”
他的声音阴气十足,提到“娘娘”二字时加重了语调,显得格外阴阳怪气。
黑甲军依旧铁面相迎:“曹公公,别让我等为难。”
曹安康终是被逼出了脾气,冷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太后娘娘是陛下的生母,你们算什么东西!”
黑甲军被呵斥得微微变了脸色,却仍旧不肯让步。
“让开!”曹安康尖着嗓子又喝了一声,瞪着眼睛道。
“是谁在陛下寝宫前喧哗?”
远远传来一道声音,对峙的几人一同看去,见御前侍卫统领袁出正朝这边走来。
西秦出美人,因此,与美人相比,袁出的相貌算不得出众,一张脸冷冰冰,放在人群里兴许也找不见,但若真要论他的与众不同,大约只有他并不拔尖的个头能在侍卫群中显眼起来。
曹安康素来是瞧不上这个御前侍卫统领的,但人好歹是统领,他便随意地打了个招呼:“袁统领,咱家奉旨前来给陛下传句话,这些不长眼的奴才不肯放行。”
曹安康说着,朝着慈宁宫方向一拜,无论身形还是表情,恭敬谦逊半点算不上,只剩掩藏在白面下的傲慢和无礼。
袁出已踱步到了曹安康对面,他冰面一般的一张脸纹丝不动:“曹公公,陛下有旨,无论人畜,未经通传,一概不得踏入清心殿半步!这些黑甲军不过奉皇命行事,何错之有?”
“你!”曹安康一听他变着法子骂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翘起兰花指,恨恨指着袁出道:“袁统领袁统领在御前多年,总该明白太后娘娘的懿旨不能违抗吧?”
袁出冷笑一声:“君为臣纲,陛下面前,何人敢如此猖狂?曹公公好像有点拎不清谁是天下之主了!难不成陛下的圣旨也能当做耳旁风?”
“我……”曹安康被他彻底挑起怒火,只差没跳脚:“袁出!咱家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头矮点儿,哪儿知道你的心也黑了,敢在这儿挑拨离间,陷咱家于不义!”
袁出的双目逼视着他,冰块脸纹丝不动,一只手却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不慌不忙道:“身体发肤,父母所赐,不敢毁伤,袁出的确貌不惊人,身量不高,甚至连看区区曹公公都需抬头仰视,但若是曹公公因此而对袁出有微词,那等袁出斩下曹公公的脑袋,就不存在身量上的差距了……”
他说真的,拔剑也是真的,曹安康见他没收手的意思,真的预备一剑斩下来,忙后退一步,那指着袁出的兰花指都微微发抖了,浑身气得哆嗦:“袁统领,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咱家!咱家回去禀报太后娘娘,看你下次还敢如此猖狂!走!”
曹安康的确是个身经百战的内侍,可袁出这御前侍卫统领才封了没多久,据说从前是陛下出征时的亲卫队长,曹安康只听说过他的名字,哪里晓得他如此残暴可怕,连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都敢拔剑就砍。
待目送曹安康远去,袁出插剑入鞘,对左右黑甲军道:“大帝有令,未经传唤,任何人不得入清心殿,
如有不从者,可先斩后奏!”
黑甲军整齐划一地应道:“是!”
袁出回身,望了一眼铺了皑皑白雪的宫阙,唇角抿紧,叹了口气,别说是曹安康,哪怕是太后娘娘凤驾亲临,怕也不能扭转那位公主的暴脾气。东兴的公主,流落至大秦皇宫,以大帝为她坑杀十万突厥人的疯狂劲儿,日后这大秦怕是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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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9章 长得太丑
无论袁出对曹安康何等张狂;可曹安康到底是太后的人;袁出只得入清心殿奏明大帝。
进去时;听宫女说那位“皇后娘娘”已经歇下;大帝在偏殿审阅奏章;袁出这才敢打扰。
袁出进殿时;恰逢孔雀从里间走出;自东兴盛兢城河畔那万箭穿心的箭阵过后;袁出身中数箭归国疗伤;便再未见孔雀。大帝这些年的身子都由孔雀调养;这会儿孔雀的面色却并不好看;不免让袁出心忧;忍不住问道:“孔雀;大帝的毒……”
孔雀原本垂着眼睑;听见袁出的问;她才抬起头来;眼眸中只剩黯淡:“若无人折腾;大帝的毒早该解了。”
她说完这一句;再不肯多言;绕过袁出大步朝外走去;孔雀并非宫中女医;仍旧一身暗卫打扮;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袁出的视线之中。
袁出思忖着孔雀的那句话;眼神追着她过去;旁人不明白;他们这些曾跟在大帝身边的近卫却都清楚得很;那位“皇后娘娘”就是病症所在。也不知他回长安这些日子;大帝在盛厩内又与婧公主发生了什么;恐怕还得去问问黑鹰和薄相的暗卫桂九……
窥探大帝私情;本就是大逆不道;袁出也只能想想;哪敢真的去问。
等到大帝宣召;袁出这才得入里间;却见大帝在龙椅上撑着头靠坐;而薄相静立在一旁;为他翻着奏章;这画面分外和谐……
咳;不能想太多;袁出忙跪下行了一礼。
“何事?”大帝开口;言语间满是疲惫;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似的。薄延便停下手中动作;退到一旁去;丝毫不逾越君臣之礼。
袁出将曹安康一事禀报了;末了又道:“太后娘娘请婧……皇后娘娘过去慈宁宫一趟;见皇后娘娘迟迟无动静;似乎颇为恼怒。”
大帝不出声;静默起来;袁出不敢抬头;只得等着。
薄延站在大帝身旁;只一侧目便能瞧见男人的神色;他发现大帝并非在思忖如何回答袁出的疑问、如何应付太后娘娘的刁难;他是在听……
听外头的响动。
远远一阵脚步声传来;薄延的猜测很准;大帝比那脚步声更快地站起身来;那宫人已在外头对御林军道:“请禀告陛下;皇后娘娘……”
薄延心道果然猜得不错;大帝已将奏章合上;语气焦躁对他道:“这些奏章;你拿回去批阅;朝中诸事也等明日早朝再说。”
说完这话;大帝已走下了御座;直奔正殿去。
“陛下;娘娘醒了……”
宫人的语气异常惶恐;遥遥传来;薄延和袁出在偏殿内都听得清楚。
袁出一直跪在那;大帝自始至终都没瞧他一眼;什么太后娘娘;什么慈宁宫曹安康;大帝半点未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只念着龙榻上的那个女人……
薄延的素养太好;无论大帝说什么、袁出恼什么;他都面不改色;始终笑脸迎人。见袁出仍跪着;他轻声提醒道:“袁统领;快起身吧;陛下不在;跪着做什么?”
袁出的脑子都糊涂了;见大帝为个敌国公主弄得憔悴不堪;他又是怨愤又是无奈;却又不敢说什么;抬头见薄相正将桌上的奏章一份份整理好;神色淡然无比;仿佛任何事都在他掌控之中;无论大帝还是朝臣;他皆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除却大帝;袁出平生最佩服的人当属薄相了;等薄延将奏章理好;袁出讨教般问道:“薄相大人;在您的面前袁出不说假话;陛下才回长安一日;便闹出了那般了不得的动静;袁出着实担心从今往后陛下会无心朝政;连用膳喝水都惦记着那位……娘娘。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薄延闻言;轻轻一笑:“袁统领多虑了;即便是没有那位娘娘;大帝又几时用心朝政了?”
“这……”袁出望了望那堆积成山的奏折和薄相的无辜神色;顿时泄了气:“薄相劳苦功高啊……”
薄延携着袁出走出清心殿;外头的压在下;整个长安宫阙都罩了一层雪色;将人心上那点喧嚣一点一点压下去。
见袁出还在迷惘担忧;薄延淡淡道:“大帝心上无人;于黎民百姓并非好事;为了家国大业;大帝难免要起雄心壮志;英雄百年千古帝王;大帝从来都是王者;心王;身王;诸事皆王;突厥十万余人的性命便是佐证。可倘若他心上有了牵绊;东边的大战大帝便无心掺和;岂非又是黎民之幸?迎回那位娘娘未必不是大秦之福……”
袁出听着薄相自言自语了这一段;他却还是有些不明不白;大秦铁骑本就所向披靡;无论是突厥鞑子还是东兴之国;在大秦的兵力面前只能屈服;有兵力而不开疆拓土;又岂是千古帝王所应为?
袁出第一次不赞同薄相所言;想出声争辩;却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在说话。早已命人封锁清心殿;不许闲杂人等打扰;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
袁出抬头望去;披一袭大红猩猩毡的身影跃入眼帘;袁出还未看清;身旁的薄相已迈出了步子;朝前头嘈杂处走去;袁出听见他是轻声叹了口气。
再一细瞧;袁出看清了;是薄相身边的那只九命猫;因了过往大帝的喜爱;九命猫能在宫中自由行走。
梵华被黑甲军阻住去路;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