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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的身子偎在他怀里,一颦一笑竟都如此真切,她的气息吹拂过他的耳畔颈侧,纤手抚过他的胸膛、他的脸颊,又轻柔地挑起他的下巴……他如此被动地任她轻薄,终是忍不住将她的纤腰紧紧环住,脸缓缓压了下去……
然后,就被木莲吵醒了。
虽然梦中并未做什么苟且之事,可他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他竟对一个不该想的女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份特殊,他的这种心思不仅可耻,简直肮脏不堪!
木莲和婧小白一样,都曾是鹿台山上不要脸的典范,墨誉的神色太可疑,她就算不知道他曾做过那样的梦,却仍不放过损他的机会:“怎么?墨小黑,你尿裤子了?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吧?”
墨誉咬牙切齿:“滚、出、去!”
木莲耸耸肩,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环顾屋内,终于发现目标,她径自抬脚朝书桌走去,平日被放得远远的铁笼子今天竟然被丢在了墨誉心爱的书桌上。
木莲走近书桌,铁笼里的胖兔子兴奋得不得了,双腿趴在笼壁上,热情地迎接她。
木莲从随身带着的小荷包中抓了一把瓜子,放进了笼中的小食盒中,猫着腰笑眯眯道:“小黑,几天不吃瓜子,牙齿痒了吧?又啃铁笼子了?今儿起不用啃了,香喷喷的瓜子来了!”
墨誉的怒气被完全无视,小厮水生见墨誉的房门半开着,本以为他起来了,想进去替他更衣,可一听见木莲的声音,他却忙不迭地躲开了。昨天他将婧公主和赫将军幽会的场面跟四公子一说,四公子立刻去找婧公主讨说法了,木莲姑娘还能不知道?木莲姑娘知道了,他水生还能活?惹不起祖宗,起码还躲得起她。
是以,墨誉一时非常孤立无援。
木莲旁若无人地跟胖兔子小黑扯了半天的家常,又把带来的吃食都喂给它,完全无视墨誉的存在。
小黑正吃得不亦乐乎,木莲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书桌上摊开的一幅字,随手拿起来一瞧,一字字念出来:“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念罢,奇道:“哇,墨小黑,原来你也会思春啊!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改明儿让相爷去给你提亲呗!何必一日不思量,攒了眉千度的?”
墨誉与木莲本没什么话好说,他索性扯下帐子,直挺挺躺回床上,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开口问婧公主昨夜是不是去偏院歇息了,这会儿是不是回来了……又很快摇头挥去脑中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闭上眼,继续睡。
木莲这一开口,墨誉羞愤不已,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飞速下床,光着脚迈过去,一把夺了木莲手里的宣纸,因为用力太大,“撕拉”一声将宣纸扯作了两半,他索性彻底撕得粉碎,用力将碎纸屑丢开,怒吼道:“木莲!别以为你主子的身份高贵,我就动不了你!就算她是天之骄女,但侍婢终究是侍婢!你凭什么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肆意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平日大约是好过头了,让你们这些下人都敢对我如此放肆!我告诉你,既然进了相国府的门,你也好,你主子也罢,都要守相府的规矩!否则,就算说到当今圣上那里,也说不过去!”
纸屑纷纷扬扬飘出很远,洒了一地的白纸黑字残片。
木莲被墨誉一连串的责问惊住,目光直愣愣望着墨誉的眼,忽地摸摸鼻子垂下头去笑了:“墨四公子很有当官的风范嘛,日后前途无量呀。”
她一直敛着眉眼,大大咧咧的嗓门却淡了不少:“我也是今天早上从偏院回来后听老嬷嬷说,你昨夜带小黑去‘有凤来仪’了。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不管你有多讨厌我,对婧小白存有多少偏见,这只兔子你千万别让她看见,我不想让她难过。当然……”
木莲顿了顿,缓缓抬起头来,眼神第一次不含戏谑,唇角也没半分笑意,像是陡然变了一个人,继续道:“你若是想报复婧小白,就把这只兔子带去她的面前,不论小黑是死是活,胖了还是瘦了,你都会赢。”
说完,木莲转身就走。
墨誉愣住,“为什么”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没吐出声来。胖兔子却依旧在笼中嚼着它的吃食,完全不管外界如何争吵。
为什么呢?
因为那只兔子是一个人下的咒,一看到它,婧小白就不是她自己了。
木莲走出墨誉的“浩然斋”,眼眸一片冷然,忽地眸光一闪,瞥见小厮水生正躲在巨大的花盆后面,她唇边放出些微笑意,却像未发现他似的继续前行,步伐同平日一模一样。
刚回到有凤来仪,见百里婧已经穿戴整齐,且着的是华丽的宫装,木莲忙问道:“婧小白,你要入宫?”
一个大丫鬟替百里婧插上金步摇,妆容和衣饰俱都妥当。
百里婧从绣凳上站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看,一边淡淡答道:“嗯。”
“什么事啊?”木莲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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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6】有些失望
刚回到有凤来仪,见百里婧已经穿戴整齐,且着的是华丽的宫装,木莲忙问道:“婧小白,你要入宫?”
这时,一个大丫鬟替百里婧插上金步摇,妆容和衣饰俱都妥当。////
百里婧从绣凳上站起来,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一边淡淡答道:“嗯。”
“什么事啊?我陪你一起去吧。”木莲道。
百里婧偏头望向木莲,没回答她,只是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将这熬好的药给驸马送去,就说我入宫去探望母后,也许今夜会宿在宫中,让他不必等我。”
木莲还想再说话,已经有丫鬟将漆木食盒送到她手边,木莲只好顺手接过,瞧见百里婧已经朝外走,木莲忙追上去道:“婧小白,这药让她们送去就是了,我陪你入宫!”
百里婧奇怪:“木莲,你以前不是说最不喜欢宫里的沉闷么?今天是怎么了?不用担心我,我回家而已,不会有问题的。而且……”她注视着木莲手中的食盒,笑道:“别人我不放心,这药还是由你送去的好,若我今夜不回来,也由你熬好了药给驸马送去,千万别忘了,知道么?”
木莲眉头深锁,垂下眼睑:“哦。知道了。”
百里婧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宫装,宫装的绲边为淡蓝色,这是她第一次将象征着墨家的蓝色添进服饰中。当她跨出“有凤来仪”的门槛,木莲仍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马车停在相府偏门外,百里婧在几个丫鬟小厮的陪同下沿着园中的小径往偏门去,她是习武之人,脚力比寻常的女子强许多,那些丫鬟跟在她后面渐渐有些吃不消,却谁都不敢诉苦。
一行人路过海棠苑时,恰好看到墨誉拿着本书靠在冰凉的石头上认真看着,丫鬟们像见了救星似的忙给他请安,齐声道:“四公子。”
墨誉着一身天蓝锦袍,自成一股儒雅的气质,且拥有少年人独有的纯净眼神。然而,他在瞧见百里婧的那一瞬竟微微一愣,手中的书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墨誉尴尬地立刻弯腰将书拾起,随手拍了拍纸面沾上的湿泥,唇角扬起礼貌的笑意正要同百里婧打招呼,却不想百里婧只睨了他一眼,眼神毫无波动地转开,竟生生无视了他,照旧走她的路,无一丝停顿。
此时,不仅墨誉唇边刚浮起的笑容僵住,连那些丫鬟小厮们也都呆了,他们本以为叔嫂相见,总要寒暄上两句,加上四公子平日温和可亲,待下人们都很厚道,即便婧公主脾气再不好,总不至于和四公子也起了冲突,哪能预料到如此局面?如果婧公主同四公子这种脾性的人都矛盾不断,她的性子得乖张到何种程度?
是以,丫鬟小厮们跟墨誉匆匆行完礼,又急急跟上了百里婧远去的脚步。
墨誉心里那个堵啊,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昨夜那荒诞的梦,人都说梦境是反的,如今看来还真是,昨天下午他们在“有凤来仪”的会客偏厅吵翻了才是事实。
海棠花瓣簌簌而下,夹着湿润的露珠片片飘落,墨誉烦躁极了,将脚边被大石遮住的铁笼子一把拎起来,对笼中正吃着青草的胖兔子恶狠狠道:“吃!就知道吃!被她看到,可就宰了你了!”
胖小黑的三瓣嘴忙着嚼新鲜的青草叶,哪有工夫理睬他?
通常,主动招惹对方的都是些沉不住气的傻子,墨誉忽然发觉自己憋屈极了,这该死的胖兔子和它的主人都是一副德性,他跟他们一计较,气势上弱了何止一点半点?
一手拿圣贤书,一手提胖兔子,两样都可算作死物,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墨誉郁闷地踱步往回走,既然看不下去书,不如找挚友聊聊天,喝喝酒,暂时消磨消磨时光。
……
木莲将药送去偏院时,墨问仍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撩起床幔一看,发现是木莲,他沉静的眼神中有明显的失望。
木莲笑着解释道:“驸马爷,公主有急事入宫去了,今夜可能回不来,说让您自个儿睡吧。哦,这是熬好的汤药,奴婢给您送来了。”
远山一直瞧百里婧不顺眼,却碍于她的皇女身份不得不给她面子,这会儿只有木莲一人在,他顿时也放开了喜恶,劈手夺过木莲自食盒中端出来的青瓷小碗,粗声粗气道:“等这药凉了,由我伺候大公子服下,就不劳烦木莲姑娘了。”
木莲听罢,却站在原地不走,大大咧咧地笑着,眉眼都眯起来,十分豪爽道:“没事!远山,你太客气了!公主临走时千叮万嘱,让我务必亲眼看驸马爷喝完药,否则,她回来会责备木莲的。”
远山手中握着这烫手山芋,扔也扔不得,喝又喝不得,黑乎乎的药汁有多少毒性他一清二楚,顿时为难地看向床上的墨问。
墨问喘着气咳嗽了两声,朝远山伸出一只手,那手骨节分明却异常苍白。他的意思很明显,让远山将药端过去。
远山磨磨蹭蹭地走了两步,终于一狠心快步走到床前,将墨问扶起来,道:“大公子,喝药。”
墨问唇边含着淡淡笑意,虚弱地轻点了点头,就着远山的手,将碗里浓黑的药汁一气喝了下去。
木莲见他喝完,又递过去用小盒子盛着的蜜饯,笑眯眯道:“大公子,这是公主特地为您准备的,让您喝完含一颗,药很苦吧?”
墨问对她笑笑,拣了一颗放进嘴里,又重新躺下来。
远山随即将床幔拉好,下了道明显的逐客令:“木莲姑娘,大公子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木莲毫不在乎远山语气中的轻慢,收拾起食盒挽在手臂上,看着垂下的床幔笑道:“奴婢先回去了,中午再来给驸马爷送药,驸马爷您好生歇着吧。”
木莲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