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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飘雪诧然一惊:这是哪一门的功夫?
蛇王此时身形已经站定,嘿嘿一笑道:“不错,‘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大侠,手上果然有两下子。方才拳脚上就算我输了,你我兵器上再较个高低如何?”
还没有等到司马飘雪的回答,一响“铮”声,蛇王已经从蛇皮刺腰中取出一对离奇的兵器:这是两只每边有尺来长,手指般粗的精钢线条兜成的一只三角形兵器。
蛇王将这对精光耀目的“金三角”向司马飘雪眼前一晃,道:“‘中原第一剑客’,老夫以手中这对‘乾坤金刺角’,与你的剑法较量一回如何?”
司马飘雪目注蛇王手中这对所谓的“乾坤金刺角”,不由得暗暗吃惊。
这对“金刺角”,不是“精钢五行圈”,“日月乾坤轮”诸类兵器所能比拟的。上述的“圈,轮”是圆的,它却是三角形的。
此外,这对“乾坤金刺角”的内外,除了护手手柄之外,里里外外,全是精钢铸成。“金刺角”上,装有倒须形的钢刺,寒光闪闪,犀利无比。
司马飘雪判断,单从这一对离奇兵器看来,蛇王定有不少诡秘,玄奇的招数。
司马飘雪告诫自己千万大意不得,将宝剑掣出鞘来,提着手中剑,使个“朝天一柱香”之式,退后三步,道:“前辈,请赐教。”
蛇王点点头,突然大吼一声,身形一长,旋风似的直扑到司马飘雪面前,右手金刺角平推,左手金刺角平递,虚实互用,一式“行者朝佛”,直向司马飘雪打来。
司马飘雪一声:“来得好!”当下撤退半步,右手倒腕,宝剑一穿一翻,猛截蛇王右臂。
好个蛇王,只见他“霍”地一矮身,一个“悬瀑三叠”之式,身躯倏地一转,抡起双角,反手一记“童子开山门”,直向剑身横崩过来。
他施展这一式,是要把对方宝剑崩飞脱手。
司马飘雪已看出这一点,急将剑身一沉,寒光闪处,一招“冰山雪化”,直抹对方双足。跟着剑尖往上一挑,猛扎对方小腹。
蛇王“乾坤金刺角”双角走空,右脚一探,展出一个“大鹏展翅”,旋风似的一转,宛似飞起一朵红云,右手一探,“拨草寻花”,金刺角又向司马飘雪颈后打来。
司马飘雪闪身挪步,又避了开去。
蛇王几袭不中,心里焦躁,将数十年来一身绝学集中在这一对“乾坤金刺角”上,但见寒光闪闪,上下翻飞,圆、转、磨,打、撞、钩、锁,破,一招一式,十分迅速。
司马飘雪哪敢有丝毫大意,也将所学八八六十四路“玄门八分剑”施展开来,全力应付蛇王排山倒海的进攻。只见他时而凌空高蹈,仿如神龙舞空;时而贴地流走,宛如银河泻星。
二人眼下的局面不但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双方都是留有余刃,一进一退,互相架封拆解,谁也占不到便宜去。
蛇王发现这司马飘雪的剑法诡奇奥秘,凭他这些年来的江湖阅历,居然识不透对方所施展的是哪一门的剑法。自己封闭严密,不论这一对“金刺角”如何妙招奇出,对方总能随手封解,拆去招式。
心念闪转之间,双方照面对垒,已经有了三四百回合。
这时,司马飘雪突然闪身到场子的南端,蛇王见状,立即由东面飞越而来,追到司马飘雪背后。一招“寒蝉移枝”身法,手中一对金刺角运足力量,招现“推窗望月”,双臂往外一抖,直向司马飘雪背后砸来,劲道威猛至极。
司马飘雪身子尚未闪转,蛇王一双“乾坤金刺角”堪堪已到面前。
危急中,司马飘雪倏地一个“风摆梨花”身法,下盘原封不动,上半身悬空一扭,手中长剑,径向对方双臂削去。对方如不躲闪,双臂就要立断。
好个蛇王,艺高人胆大,猛然向右一横,庞大的身躯象风中落叶似的,足足飘起三尺多高!再将金刺角交给右手,左手一推一压,一招“毒蛇寻穴”之式,直向司马飘雪“风府穴”猝地点去。
司马飘雪倏然一转身,使个“悬崖勒马”身法,煞住身形,同时长剑反转,逼回蛇王堪堪点到的金刺角。趁蛇王分神疏忽,长剑已指向对方当胸一寸之处。
“不打了不打了!”蛇王突然大叫一声,跳出圈子。
“已经五百招了。不多不少,刚好五百招。不打了不打了。老夫现在相信你是不掺假的‘中原第一剑客’了。”
司马飘雪也擦擦额上的汗水,随声附和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我这‘中原第一剑客’便要在这里就地除名了!”
蛇王听了哈哈大笑:“司马飘雪大侠倒是个诚实之人,我也不妨对你明言,再打下去,我恐怕也走不出十招就要败落,大侠不愧为‘中原第一剑客’,老夫口服心服。”
蛇王说毕,对司马飘雪拱拱手道:“司马大侠光临野岛,老夫还未进地主之谊,大侠请去陪老夫喝上一杯如何?”
司马飘雪笑道:“这样最好。晚辈在这里闷了十天,连酒的气味也没有闻到一口,即使不让蛇给吃了,也会活活馋死!”
二人哈哈大笑,蛇王携着司马飘雪的手,领着他东支西拐,往山上爬去。
不久,来到一处小树林。进得树林,司马飘雪狐疑道:“前辈究竟住在哪里,怎么还没到。”
蛇王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不就到了,大侠请抬头看看。”
司马飘雪抬头一看,倒是吃了一惊:原来在一株十人合抱的大树之上,有一间用树皮扎成的小屋,说了半天,这蛇王竟住在树上。
司马飘雪笑道:“晚辈穴居洞中,前辈高踞树上,咱蛇岛的两个羲皇上人,原来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未相往来。”
蛇王也呵呵大笑,领着司马飘雪钻进大树的树洞,在洞中盘旋而上,进入了蛇王的树皮小屋之中。
司马飘雪看这小屋,大约有七八丈进深,有自制的一床一桌两凳,蛇王请司马飘雪在凳上坐下,自己却一转身钻了出去,在屋外炊爨起来。
不久光景,蛇王就端来一大盆热气腾腾的东西,油汪汪、白花花的,司马飘雪估计是蛇肉,另外还有一大壶香喷喷的米酒,也不知蛇王是如何酿就的。
司马飘雪来不及细问,也顾不上礼数,慌忙拿起筷子,挟起很大一块蛇肉塞进嘴中,品之觉得鲜美无比。
由于嘴里一霎时就塞满了东西,司马飘雪竟没法说话,只是发出些猫一般的呜呜之声。
这也难怪得司马飘雪:到岛上十天了,司马飘雪何尝吃得一顿熟食,更不用说闻到酒味了。如今猛可见了佳馔美酒,却如何把持得住?那吃相自然就有些不雅。
蛇王含笑旁观司马飘雪的恶吃相,自家却不大多吃菜,只是一口口陪着司马飘雪喝酒。
不到一个时辰,那一大盆蛇肉已经报销个精光,一大壶酒也所剩无几。
司马飘雪缓过气来,放下杯筷,对着主人傻笑道:“‘仓廪实而知礼节’,晚辈吊了十日粉肠,仓廪空虚,但得一餐漂母之食,不觉就狼吞虎咽,忘了礼节,让前辈见笑了。”
蛇王作为主人和烹饪家的自尊得到满足,眉开眼笑,口中连声“哪里,哪里!”
酒足饭饱之后,司马飘雪满脸泛着红光,一边悠闲地用指甲剔着牙缝里的蛇肉,一边开始回答蛇王的问话。
他有问必答,从出席濠州王的“百美宴”开始,一直说到搅散“飞刀王”擂台,珍珠城散美,与水灵儿出海,如何中了圈套,给发射到这蛇岛上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蛇王,只是隐去了对水灵儿日甚一日的痴想。
蛇王听得很仔细,等司马飘雪说完,方笑着评点道:“好个‘浪侠’,你这些事也做得够出格的了。不过老夫倒很喜欢你这些作为,这些事,换了老夫也这样干。”
司马飘雪听蛇王这样说,心里也很欢喜。
蛇王继续道:“老夫本当你是一个可堪匹敌的武林同道,正好在此陪老夫切磋武功。不想听得大侠适才之言,原来大侠也是性情中人,这岂不是天赐之幸?大侠若不嫌弃,老夫就与大侠结为兄弟如何?”
司马飘雪听罢,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蛇王乃武林前辈,晚辈当以父辈之礼执之,怎敢与前辈称兄道弟?”
蛇王笑道:“贤弟如此说,就不象‘浪侠’的为人了。为兄的这就去找香案蜡烛与贤弟行结拜之事。贤弟若要再推却,那就是瞧老夫不起了。倒不如再来大战五百回合!”
司马飘雪见蛇王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辞,当下二人取来香案蜡烛,齐齐跪倒。
二人论了年齿,蛇王长司马飘雪三十五岁,当为兄长。誓词已毕,二人执手坐下。
司马飘雪道:“兄长既不嫌小弟无知,与我结成兄弟,小弟有些话就不得不问,不知兄长是否怪小弟冒昧唐突?”
蛇王笑道:“贤弟有话只管问,凡是为兄知道的,定当毫不隐瞒,如实告之——其实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贤弟定是感到奇怪,为什么我要一个人躲在这荒岛之上,又装扮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司马飘雪点点头。
蛇王道:“说起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为兄的本出自南海普陀山成照大师门下,这成照大师共有两个俗家弟子,除了我之外,另一个弟子你也认识的,那就是现在的武林盟主万里长风大侠。”
司马飘雪大吃一惊。
蛇王继续道:“我长万里长风十岁,当是师兄。在我师父临近七十岁之时,为了一种绝世功夫‘太阳神功’而闭关三年。这三年,就由愚兄暂时执掌普陀门掌门人之职,就在这三年里,出了一件大事,使我和师弟万里长风反目成了仇人。”
司马飘雪惊问道:“是什么大事?”
蛇王叹道:“说来也是令人羞愧,兄弟也不是外人,说了也无妨。原来我那师父有一个义女叫雪儿,不但美丽聪慧,而且武艺很高强,我们师兄弟二人都爱着她,她也是一视同仁对待我们俩,从不厚此薄彼,也不厚彼薄此,生怕伤害我们师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
“我师父是个聪明人,对这一切情形又如何不知,在闭关之前,明白放下话来,意思是他只有这么一个义女,眼下却有两个徒弟都爱上了她,所以只能有一个徒弟能娶雪儿。作为对落选徒弟的补偿,师父有言,等他三年出观以后,将把‘太阳神功’传给这位弟子。
“他要我们自己考虑,是要雪儿呢,还是要‘太阳神功’。我作为兄长,觉得这事不能与师弟争,就提出让师弟先选。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师弟平时人还满不错,可是遇上了这种利害相关的问题,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猜他怎么着?他既想要雪儿,又想学‘太阳神功’。他的公开表态,是要等着师父出关,学习‘太阳神功’;一面又在私下勾引雪儿。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师父三年后出关,‘太阳神功’修成。得知了我俩的选择,也没有多加评论,立即开始传授师弟万里长风的‘太阳神功’,同时准备半年之后为我和雪珠儿主持婚礼。
“这‘太阳神功’需要修炼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进入第一层,然后再经过两个七七四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