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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可爱之处,这就是你们人类说的“闷骚”吧?”
“你这样的人的确让人想占有。所以我才与你接近,如果你从了我,一方面对重楼在感情上是极大的打击,这样我也算报复了夺爱之恨;二呢,重楼情之所困,自然精神难以集中,肯定会放松警惕,疏于防范;三呢,我爱人已失,便带你回去妖界,日夜伺候我,却也是件美事。如成了,又是同上计一般一箭三雕。加上之前你那两个用处,至少要一箭射下来五雕了。此计若成,看在你曾这么有用过,我也可饶你一命。可惜啊……你这小子不识抬举,商羽这么美貌的肉身,再加上我施展媚术,以及昨夜在熏香中下了春合散,你竟都没有从了我!”
“这春合散如不疏解,定是极为难捱,我只道你禁欲多年,初经挑逗,必受不住这药,倒小看了你的定力和对重楼的情意……只能说,天意如此,你的寿数到了……”
“重楼……”紫英听到这个名字,心上剧痛。
“你还是不死心,还抱有一线希望,想打听重楼下落么?如果昨夜你从了我,或许他还可多活一日。既然你不从我,我也没必要带他来此,若他先得了五灵珠,我报仇不成事小,失了夺取魔界的机会事大……”
“重楼除了和你一样受了我的香,酒却比你喝的多得多,我阆风派的百花酿,昨天下午那坛竹叶青……他中的毒自然深的多。昨夜你跑出房去,正是给我这个机会。我便趁你离开,用竹管吹了大量鬼茯苓所制药引进到重楼房内,引他毒性发作,待他仅剩那一点魔力散尽,全身筋酥骨软、不能动弹之时,我早已将他神魂打散,肉身俱灭,如今他在这天地中,连一丝灰烬也不剩的了,所以如今我也不必非要得到雷灵珠再现出真面目了,待我寻到雷灵珠之时,便是我攻陷魔界之日……哈哈哈哈……”寅初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得意,仰天大笑起来。
听得重楼已死,紫英脑中轰隆一声。本来他还存一丝侥幸,希望重楼是赌气离开,如今得知果然是被寅初所害,霎时间如天塌地陷般万念俱灰。
“果然,折磨人比直接弄死有意思多了。”寅初眯眼,“听了我讲的这些,你开不开心?你的心上人已经死了,你当初对我冷淡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你,现在在想什么?”寅初见紫英本来光彩照人的面庞一瞬间变得如死灰般,秋水般明亮流转的双目也再无神采,却并不流泪,也不言语,又用长长的指甲抬起他精致的下巴。见他仍不言不语,恨道:“说话!”说着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紫英却如同变了个死人一般,仍不动作,也不言语。
寅初俯身上去,狠狠的咬住紫英已呈淡白色的唇,直咬的他嘴角鲜血直流,但他仍如木偶泥胎一般,任凭他揉搓,无任何反应。
“无聊!”寅初怒道,伸出手,一把撕裂了紫英的上衣,露出了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肩膀……甚至,胸前那两点嫣红。寅初看的兴起,笑道,“你的心在这里面是不是,让我挖出来看看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生的也跟你身子一样美?有没有我这个身体好看?”
他用金色的尖长指甲一把划破紫英左胸光滑的肌肤,虽然划的并不深,但鲜血仍一滴滴流下来,蔓延在漆黑的海水里,刺目的红慢慢晕成粉红,直到融进海水不见踪影,而新的红仍在不断流出……
紫英闭目以待——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自幼生活十余年的门派尽毁,亲缘自不必说是极其淡薄,在友情里,自己也总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以前还一心念着以斩妖除魔、修仙问道为己任,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泽被苍生,经历琼华事变后,改变了对妖的看法,不再除妖务尽,对修仙一事也并无之前的执着,自己曾一时间茫然无措,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在这个世上,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人,直到遇到重楼,才觉得自己重要起来,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动,真的觉出自己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真的被人需要,有人在乎。如今重楼已死,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如今他只希望自己死的痛苦些,以抵偿自己害重楼失掉魔力被害死的作为。
紫英如今并不推拒寅初的虐待,他现在听不见寅初讲些什么,只看到他红艳的唇一张一合,甚至眼前已出现了幻觉,似乎看到他身后有一个人翩然走近……
第二卷:承之卷 二十七章 破诡计玄霄入魔
寅初正在折磨玩弄紫英的兴起,忽听得耳畔一个低沉的声音:“玩够了没有?”一把火红灼热的剑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惊回头,只见身后执剑之人正值盛年,长身玉立,白袍翩然,棕发飘舞,一双邪魅的凤目,眉心一点嫣红,明明生的一副极其俊美的面容,浑身却散发着无比的冷傲之气和执着之意。与紫英那般微带着柔和善意的清峻气场不同,与重楼灼人般高傲的火热气场不同,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执着的气场一瞬间压的寅初甚至要跌坐下去。
只听那人朗朗道:“慕容紫英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毕竟叫我一声师叔!我玄霄的师侄,怎能任你随意□?”
“你,你是玄霄?”寅初皱起眉头,开始感觉到一丝事态不在掌控中的惶惑。
“正是!如何?你便是那个万年老妖?欺负二十几岁的后辈算什么本事,不如与我玄霄过上几招!”玄霄撤开他脖子上的剑,“全凭修为说话,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事到如今,寅初明白只能真刀真枪的拼上一场,便急急换回缠在夙瑶脖子上的软鞭,与玄霄缠斗起来,夙瑶一阵咳嗽,瘫软在地上,只引得玄霄在战斗之余还不忘冷冷搁上一句:“还是这般没用!”
玄霄本就天分极高,封在寒冰中都能修炼一十九年且功力精进,东海海底虽阴寒却对他丝毫无损,这几年他潜心修炼,功力更是一日千里。如今他强大的火属性仙术逼的寅初难以脱身,寅初本就工于心计,轮到自身修为上远不及他弟弟寅络,如今又借了商羽的身体,尚不习惯,更是施展不开,又被玄霄逼得手忙脚乱,几百招拼过,眼看就要落败,突然他灵机一动,祭起自己运用最纯熟的火灵珠,放出火灵之力攻向玄霄。
玄霄自然不肯怠慢,祭出曦和斩,斩断火灵之力,如今这招经玄霄潜心修炼,威力大的惊人,竟几乎能堪堪抵住火灵珠释放出的强大灵力!两股火属性力量相抗,释放出的巨大的火灵之力只融的周围万年寒冰也慢慢开始融化。
寅初一看不好,咬牙拿出昨晚在紫英身上偷的的土、水、风三灵珠,祭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欲以四灵珠之力同攻玄霄。
五灵珠聚齐,天下莫能抗衡。现在好在雷灵珠不在,否则龙宫只怕也被瞬间毁了。但每一灵珠自身的威力虽不及五灵合一之万一,但仍极其巨大。玄霄能堪堪抗住一颗灵珠之力,已然是世间、乃至仙、鬼、妖三界罕有之能,且时间尚短,如时间一长,这一颗灵珠之力也是难以抗拒。又如何抵挡的住四颗灵珠同时攻来?
正当寅初窃笑,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只听得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吼,天雷之声轰隆隆传来,紧接着四颗灵珠突然收回自身灵力,原本大盛的红、蓝、黄、绿四种光华瞬间内敛,珠子竟自己向玄霄身后方向飞去。
寅初皱眉望去,却吃了一惊,“镇、镇海神龙?”
只见一巨型神兽缓缓游近,那兽体体长而有尾,全身覆盖鳞片,四爪尖利,头上二角如珊瑚枝杈,双目如灯闪亮,在暗黑海水中照出两条光柱,兽体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华,威猛之中宝光粼粼,不是神龙又是何物?
四颗灵珠环绕龙体一周,自动飞进神龙伸出的龙爪之中。而神龙转头,威猛的声音放低:“有请尊王!”
神龙巨大的龙体后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男子,龙体投射出的阴影慢慢在那人身上消散,龙身上紫色的光华与那人身上红色的光华交相辉映,便如强烈的阳光般直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紫英黯淡的眼神慢慢似乎有了焦距,紧紧的盯着那人。
玄霄已然收起剑,低头单膝跪地:“在下玄霄,拜见魔尊!”
“重……重楼?你,你没死?!”寅初惊得失声。
那如骄阳般光华夺目又威风凛凛的俊美高大男人,正是魔尊重楼。
此刻重楼眯了眯眼睛,淡然道,“就凭你?”之后再不理他,转头向玄霄微微颔首道,“起来吧。你本领不错。你愿成魔,本座就收下了!”
一道红光飞出,玄霄身上已刻下魔族印迹。从此玄霄如愿成魔,无法可返。
玄霄只觉一股魔力流过四肢百骸,身体已然轻了许多,悄悄运气,只觉修为数倍增长。便知自己已然成魔,并因脱去肉体凡胎,取得魔籍而修为能力大大精进。心下一喜,依言起身,道:“玄霄身陷囹圄,得殿下相救,如今又加以收留。此恩此德,没齿不忘。吾此生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再一揖,便一旁站立不语。
镇海神龙此刻见事已大局落定,便收起本体,现出人形,却是个二十八九岁左右的青年女子。只见她远山眉,杏核眼,樱桃口,芙蓉面,身形高挑婀娜,婷婷玉立,端的生的极为美貌。她头戴大放异彩的紫色珍珠冠,身穿紫色华丽宫装,长裙曳地,宽袖善舞,珠光宝气,环佩叮当,眉目之间雍容华贵之气极盛。此刻她伸出戴着翡翠链子的皓腕,张开指上戴有玛瑙扳指的纤纤素手,将四颗灵珠递给重楼,深深一福,道:“刹帝利颜拜谢魔尊指点渡过万年劫之法,否则小龙此次恐怕此命休矣。”
重楼不客气的接过四颗灵珠,道,“本座还有几个不情之请需请神龙帮忙。”
神龙刹帝利颜脸色微红,竟是一副娇羞之态,道,“尊王何必客气,但凡小龙力所能及!”
重楼挑眉,指玄霄道,“这个人,我要了!”
刹帝利颜正色道,“是。这里囚犯每年死过大半,神界不会详查。”
“好,另外还请神龙代开法阵,本座须带几个人回魔界。”
刹帝利颜伸指一画,口中念念有词,地上赫然一个光亮法阵出现,内中隐隐环着龙气。她正欲再与重楼讲话,却见重楼大步走向那衣衫不整,仍单膝跪在地上,以剑支撑身体的年轻男子。
“起来!”重楼在紫英身前站定,言辞仍然冷硬,却弯下腰去伸出一只手。
“……”紫英抬头,定定的望向重楼,琥珀色清冽的眸子中满满的惊讶、狂喜、疑虑交织,虽然话未出口,但那眼神明明在说:你……真的是重楼?
“一天不见,就不认识本座了么?”重楼的腰弯的更低了一点,紫英清楚的看见他俊美硬朗的面容上经常皱着的眉头此刻弯弯,带着满满的温柔。不会错,这就是重楼,就是他的重楼!只会对他露出如彼微笑的重楼!他果然好好的活着!
如魂归肉身般,紫英本来无神的瞳中又有了神采,渐渐蒙上一层水雾,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没有去扶重楼的手,却一咬牙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仰头对上那红宝石般熟悉的眸子,然后突然间撒手,剑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紫英双手环上了重楼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