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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妖人,敢上我画影剑门惹事?”大殿中,猛地窜出一白衣老者,浑身荡开雄浑气劲,踏空而来。其目光凌厉,蕴含滔天怒火。
“你是玉剑真人?”青衣修士抬起头,漠然道。
“哼!正是在下,敢伤我画影剑门的人,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玉剑真人须发皆张,怒声喝道。
青衣修士默然片响,忽地笑了起来,“玉剑老贼,当年你害我不浅,如今百里已灭,就剩你画影剑门了!”
玉剑真人怔了怔,道:“你是谁,我又怎么害你了?”旋即,嗤笑一声,不屑道:“你说百里已灭?真是笑话,就凭你,也想灭了百里剑门?百里飞那家伙可是假丹修士。”
青衣修士道:“你难道忘了,七年前那件事!”
“七年前?”玉剑真人略一沉吟,忽地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七年前那件事,你到底是谁?”
青衣修士轻笑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嘛!当年那笔帐,现在也该好好算算了!”言罢,身上气势轰然爆发,灵力化作光柱,直贯长空,一身金丹三重的修为展露无遗。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气势卷来,令得雨幕一滞。所过之处,半空中的修士心神一震,纷纷坠下。
霎时,四方众修脸色惨白,惊呼了出声:“是金丹,他是一位老祖!”
玉剑真人浑身一震,面色倏地煞白,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你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说着,往后退去,面露惶然之色。
“你……你别杀我,当年的事,全是紫薇真人指使的,对,都是他的错!”
青衣修士寒声道:“别急,我先杀了你,灭了你画影剑门,至于紫薇老贼,总有一天会找他算账的。”
说着,身形一闪,便至玉剑真人身前。一掌轰出,灵盾炸裂,玉剑真人疯狂暴退,转身欲要逃遁。
然而,他忽地身形一顿,僵在了原地。
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身形被一股无形之力束缚,根本动弹不得。他瞪大了眼睛,目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之色。
那青衣修士身形一闪,掠至他身前,喃喃道:“百里飞已经下去了,我想你也不会孤单的。”说着,一指点出,正中额间。
玉剑真人身躯一颤,猛地僵住,从额间开始,寸寸裂开,化作飞灰,被雨水冲刷殆尽。
见得门主惨死,四方画影修士惶然大叫,疯狂往外逃去。
青衣修士一旋身,环视一圈,眸中亮起两道金色符篆。霎时,一股无形气势荡开,雨幕停滞,倒卷而来,将一个个修士束缚在原地。
他身形掠去,将这些修士尽数废去修为。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从今以后,世上再无画影剑门!”
一众修士惶惶然起身,相互扶持着,迅速逃去。
片刻后,怒浪从四方涌来,将此间吞没。
翌日,随着一纸《金阁日报》,百里,画影两大剑门被灭,玄元宫长老被杀的消息,就此传遍整个大陈,引得仙魔两道震动。
那神秘的金丹修士,亦令天下众修纷纷揣测,到底是何方神圣。
众修亦是唏嘘不已,百里飞刚晋升假丹,好好一大喜的日子,却变成了丧事。
根据幸存者的描述,那神秘修士戴着一张面具,恰与当年那太华叛徒所戴的面具一模一样,这消息一传开,登时闹得人心惶惶。
不过,自七年前那场斗魔大会后,不少年轻修士模仿那叛徒,制作了不少类似的面具,倒也说不好,此事是否与七年前那件事有关。
更何况,那太华叛徒已经死了七年,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个金丹修士来,为其报仇。
或许,只是百里与画影二派惹了其他什么麻烦,才招致这番祸患。
然而,接下来几天,不断有门派家族之主,以及一些有名散修被杀的消息传来,目击者的描述惊人的一致,是一个撑着青伞,戴着鬼面的青衣修士。
这修士神出鬼没,如鬼魅一般,走到哪里,哪里便会下雨,哪里便会死人,为这些传闻增添了几分玄虚的色彩。
一开始,众修还能淡定,但很快,他们便发现,所有被杀之人,皆与当年那件事有关。
一件两件,还能说是巧合,但这么多件,绝非巧合,那神秘修士是在为当年那太华叛徒复仇,所杀之人,皆参与了当年的围杀。
于是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已。
当年,那太华叛徒身怀灵火,以及升仙令,引得天下修士觊觎,以四大仙门,四大魔宗为首,仙魔两道很多势力都参与了追杀。
虽然,最终只是一场空,让那叛徒死在了獠之原,所有宝贝就此埋没。
若真追究起来,大部分的势力都要受到殃及,面对一位金丹修士,那些大势力倒还能自保,但中小势力只有等死的份。
一时间,众多势力皆开启大阵,封闭山门,严阵以待。受此影响,修真界立时冷清了不少。
至于玄元宫,则是震怒,扬言要诛杀这神秘修士,为宗门长老报仇,亦为修真界除害。
一片风雨飘摇之间,众修对这神秘修士的身份更是好奇,当年那魔头只得赤眉鹰王相助,并未与其他金丹修士有联系。
不过,以其地级丹师的身份,倒有可能与一些金丹修士有交情,可是,这也说不通,都七年过去了,即便要报仇,为何要等到现在。
又是几日,一切安然无事,那神秘修士像是突然消失了,令众修松了口气。
这一日,大陈中部,九华山边上的南春坊市,来了一位白衣修士,约莫二十来岁,模样普普通通,一身修为也仅是筑基初期。
他落到坊市门口,四下打量一眼,便露出缅怀之色,他还隐约记得,当年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那副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的模样。
步入坊市,他左右看了看,一切都与七年前没什么两样,还是那般热闹。
进了一家酒楼,他坐下来,便听旁边的一桌人在议论。
“那神秘修士啊,不得了,听人说,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厉害得很!”
“嘿!有多厉害?”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很厉害,不过说来也怪,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听说是专门为当年那太华叛徒报仇来的。”
“嘘,小点声,要是被太华的人听见了,那可就不好了,当年那事啊,太华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不仅丢了宝贝,还丢了人,那可是个地级丹师啊!整个大陈才三个,不对,现在只剩两个了。现在啊,这事可是太华的禁忌!”
“依我看啊,那小子是背后有人,否则,怎么能年纪轻轻,便有虚脉修为,而且,还成了地级丹师,说不定,是背后那人出来,给他报仇了。”
“有可能!不然谁会给那小子出头,都死了七年了。”
“唉!挺可惜的,若那小子还活着,这七年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年才十九岁,便成了年轻一辈第一,以虚脉境界,连败八名凝脉二重修士,简直就是妖孽。”
“不好说吧,你别忘了,那小子可是灵药童子出身,根骨奇差,说不定连凝脉这道坎都过不去呢!”
“嘿!不能凝脉有什么关系,还有金身啊,那小子修的可是金刚寺第一金身,若不死的话,现在早该到凝脉中期了吧!”
“诶!说这些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唉!也是,这就叫天妒英才吧!不过……太华倒是英杰辈出啊,丢了一个妖孽,还有一个古永仙,天生剑体,才用了五年的时间,便到了中期,现在啊,听说已经是凝脉五重天了。”
“不对,不对,我刚前天听说,古永仙已是六重天!”
“嘶!六重天?不可能吧!”
“没错,就是六重天,听说有了什么际遇,修为暴涨了一重天。”
“这可不得了,照这势头下去,不出十年,就好结丹了,玄元宫的冷傲之流,根本就没法比啊!”
“对了,太华除了古永仙,那冰美人,还有那凤美人,最近也都很出名啊,不仅美貌惊天下,而且双双晋升了凝脉,听说那冰美人天生霜体,也是特殊体质。”
“嘿嘿!这太华的几大美人,的确是艳倾天下,冠绝大陈啊!也不知道多少人垂涎不已。”
“嗨!那只能远观,不可亵玩,这等人物,一般人可配不上。”
听到这里,罗拔略感惊讶,没想到阿瑶竟然晋升凝脉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至于那古永仙,他则嗤之以鼻,以他的境界,凝脉六重天根本不算什么。
他叫了一桌酒菜,在酒楼中坐了一个多时辰,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这七年来,修真界越发动荡,干戈不止,而太华的处境也不太好,自从七年前那件事后,太华与其他三大仙门有了隔阂,而最近,金刚寺又经常针对太华,两派之间关系降至冰点。
前不久,为了争夺一株四品灵药,两派金丹修士大打出手,导致太华一名金丹长老负伤,两派之间火药味异常浓重。
当年的太华七子,如今已全部晋升凝脉,如今的太华七子,已是焕然一新,其中有不少熟人,比如那白景文,孟若凡,叶天麟之流。
白景文比他大一届,而叶天麟与孟若凡,则与他同届。
出了酒楼,他再四处逛了逛,去金阁坊的店铺,订阅了报纸。他离开坊市后,取出自己那枚身份令牌看了看,有些犹豫。
他想去太华看看,即便不能与朱管事他们相认,远远看看也好,还有自己那八号药园,七年不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但太华有大阵守护,凭身份令牌进入,若是早就把他这个给改了,那就进不去了。
不过,也有可能没改,当年那道莲便是如此,即便叛宗之后,还能进出,后来事发,这才改掉。
他琢磨了一下,还是准备去看看。当下驾起云光,慢悠悠地飞往太华山门。
从南春坊市出来,前往太华山门的这条路,他不知道飞了多少次,即便七年过去,亦是记忆犹新。
一路上,碰上了不少来来往往的太华弟子,有身着水蓝冰晶道袍的,也有一身白衣劲装的,个个面色稚嫩,朝气蓬勃,看得罗拔颇为怀念。
年少的时光,缅怀起来,总觉得有些美好。
很快,便接近了太华,他将身份令牌别在腰间,往山门飞去。一路过去,竟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到了山门下。
他心中一喜,入了山门,四下转了转,往青竹峰方向走去。
此刻,正是金秋时节,漫山金黄之色,飘起了落叶。
脚踩过落叶,发出喀喀的响声,分外清脆。
行至青竹峰下,他凝立山门前,望着这座古老斑驳的山门,盛夏已过,上面爬满的藤蔓已有些干枯,不复苍翠。
他久久凝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