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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把帐册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情势所逼,不得不低头了。
“好,痛快,我也痛快地说。明天江老伯要去告状,审案的时候你给我公正点,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办。别等到我在堂上提醒你,那可就来不及了。”
“那帐册呢?什么时候给我?”
“帐册,我是不会给你的。不过……我保证不会把它泄漏出去,以后你记住了,这临江镇再有什么关于你的劣行丑事传到我耳朵里,就是你小命没有的时候。”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撞开窗子飞身而去。
县太爷瘫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他心里明白,这辈子的这花天酒地的日子是完了,命根子被握在别人的手里,以后就连睡觉都不得安生了。
做过亏心事,果然害怕鬼敲门。
※ ※ ※ ※ ※ ※ ※
第二天天一亮,苹儿就换上男装,扮成个翩翩俏公子找到了江伯,把从郑家偷出来的金银珠宝拿给江伯,并且让他去县衙告状,告他的义子不孝吾逆之罪。
江伯不敢去,半年的牢狱之灾,他已经吃够苦头了,哪可能还有告官的想法啊。可是拗不过苹儿的千保证万保证,看着手上的银子和江家祖传的珠宝,他将信将疑地来到县衙门口。正巧遇到一大早就来报失窃案的郑新夫妇,郑氏一眼就认出江伯手里拿的包袱是他家的床单了,大声喊着抓贼抓贼。
衙役闻声出来,问明缘由。这要是以往啊,早就几棍子下去,把人拿下了。可是一大早上县大人都已经关照过了,江老汉来告状的时候千万客气点。衙役也没办法,只好把三个人一起拿下,带到堂上。
门口的这一阵吵闹,早就引来了百姓的围观,见衙役把三个人全都拿下了,更是把个衙门堵得水泄不通。
知县大人腿软地走上堂来,心虚地往门口一扫,就感受到了苹儿那抹警告味十足的眼光,到了这份上,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偏袒郑新了。保住官位,保住小命要紧啊。
郑新夫妇俩自以为以前孝敬过知县大人,来到堂下,连跪都不跪,还不停地对江老汉又打又骂,真是嚣张得可以。
“啪”县太爷使劲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敢大闹公堂,还把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小、小人不敢!”两人一看架势不对,立马软了下来。
定了定神,又是一拍惊堂木,“本官正要派人去找你们,今天就都送上门来了。本官昨日翻阅卷宗,发现半年前江老汉的案子有冤情未审,所以,今天本官要为民作主,重审半年前的案子,郑新,你还不从实招来!”
郑新闻言跪坐在地,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事完了,县太爷是肯定不站在他们这边了。该招的是一定要招了,可是他心里也明白,行贿大人的事是不能说的。自己的罪不致死,可是要是把县太爷招出来的话,是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
思量以后,他便从头到尾讲述了一次,从赶考落榜回乡途中被江伯所救,到留在“江家茶馆”做伙计,到被江伯认为义子,又到娶了妻子郑氏以后,被妻子盅惑,心生邪念,骗下茶馆,将老人赶出门。事无巨细,一一详细说明,且签字画押,低头认罪。郑氏一见如此,也不敢再抵赖,哭哭涕涕地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全都招了。
县太爷心里明白,偷银子的人必是捏住他命根子的人,哪敢再追究,当下就判决了。
“茶楼判归江伯所有,更名为江家茶楼,且签下官府文书,郑新夫妻个人财产全都归还江老伯。郑新不念恩情,心有邪念,恩将仇报,判罚杖责二十,入狱十年。郑新之妻郑氏,为人妻为人媳,不安守妇道,不孝顺公公,与丈夫共谋害人,掌嘴二十,判入狱十年。”
两人一听完了宣判就傻了眼了,瘫在地上怎么也拖不起来。江伯这时候也上前求情,“大人,小的年事已高,无力做些辛苦之事了,他们两个毕竟是我的儿子和媳妇,您先让他们将我侍奉归天以后,再行责罚吧!”
县大人也乐得做这个人情,当庭嘱咐,“念你二人老父求情之份上,先不服牢狱之刑,不过杖责与掌嘴之罚不免,不过二人一定要尽心竭力侍奉老人,若有半点不敬,咱们堂上见!”
堂下三人当下千恩万谢,郑新夫妇受罚以后,也扶着江伯回茶楼去了。经过这次教训,谅他们也不敢再起歹心了。
衙门外围观的一干众人,见到如此大快人心,全都鼓掌叫好。县太爷坐在堂上,见这么多人叫好,自尊心是空前的满足啊。得意洋洋了好一阵,才想起寻找那抹冷眼旁观的眼神,再往堂下一找,哪里还有啊,苹儿早就闪身而去了。
三
苹儿扮回小乞丐,便离开了临江镇。她不会骑马,因为在山上没有什么机会骑马,她又不喜欢乘马车,因为受不了颠簸之苦,所以在不累的时候就慢慢走喽。十几年一直在山上生活,对山下的一切都是很好奇的,所以这一路走来,虽然辛苦,却还是很有趣的。
可是离开了临江镇,她觉得累了,从心底里涌出来的累。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多事情,山上长大的她单纯得近乎一张白纸的,就是有的见识都是从书本里得来的。习惯了简单安逸的生活,一下山就体会人情冷暖,世事艰辛,她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就拿周伯这件事来说吧,会做这么多事,应该出自本能吧,有个从小调皮捣蛋的哥哥,她应该也有一点天份就是了。不过如果是遇到再难办一点的事情,她估计就要慌了手脚了。
独自坐在郊外的小溪边,远离了城镇的喧闹和复杂的人群,好寂寞,好想家啊,想念爹娘,想念哥哥,想念一家人在山上的生活。虽说爹常责罚他们,娘常逼他们吃百毒宴,哥哥又常闯祸,可是头一次离开他们这么久,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万能的,一个人闯江湖,还真是辛苦。
哈,刚下山就动了回家的念头,要是被哥哥知道了,一定被他笑死了啦。苹儿悠闲的坐在水边,无聊地胡思乱想着。
光着脚丫随意地踢踏着清凉的溪水,真是好舒服啊。低头看着清澈的水里,惊奇地发现,居然有鱼耶,摸摸肚子,一天没吃东西了,抓条鱼烤来吃吧。说干就干,跳下溪水,开工喽!
半晌,一条收获都没有;
又半晌,还是一条都没抓到;
又是半晌,她开始觉得烤鱼要吃不上了……
就当玩了吧,继续抓鱼!
※ ※ ※ ※ ※ ※ ※
这赏金猎人的活,还真是辛苦。前几天捉拿归案的一个采花大盗,湛无拘整整追了他三个月,才把那个轻功了得又狡猾无比的江湖败类绳之以法。朝廷也没有食言,50两的金子也如数交给了他。
唉,湛无拘一直很奇怪,自己辛辛苦苦了三个月没日没夜的卖命,把本来也算英挺的面貌给折腾得邋邋遢遢的,也不过赚了这50两金子的赏钱。可那些大侠们,也没见平时有什么营生,也没见收租放贷、替人卖命寻仇的,哪来那么多钱可供着他们挥金如土,每天风花雪月,你侬我侬的呢?难不成有聚宝盆,会生钱的?想不通,想不通,混迹江湖的时间也不短了,对这个从小困扰他的问题,他还是想不通。
这不,又接了一个案子,要马不停蹄地赶往山西去了。本来路途遥远,自己又刚辛苦了三个月,实是在该好好休整休整,也还给自己个干净点的面容。可这回出事的人家,是贾家庄。庄主是他家的故交,从小便认识的世伯飞鸽传书捎了封十万火急的信来请他马上过去,说有要事求他。世伯都用到求这个字了,湛无拘又怎么能再推拖,领到赏金便马上动身前往山西了。
这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天路,马儿有点吃不消了,而他又何尝不是。虽说人是可以邋遢点,免得江湖宵小、无名鼠辈们打自己的主意,惹来无端的事非。但他也是有个可以忍受的限度的,像现在这一身的风尘和若有若无的汗臭味就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好远的路,马儿已经有点跑不动了,看来今天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不过,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有哪个跑江湖的没在山林露宿过的?
隐约好像听到有水声,心思不仅雀跃起来,掉转马头,向水声传来的方向跑去。有水就好了,可以洗洗这一身的风尘,也可以让马儿好好休息休息了。
水声渐响,湛无拘把马放开,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头,顺了顺鬃毛。让它自己去找草吃了。这匹跟了自己几年的爱马,只要他一声口哨响,它就会跑来了,根本无需拴上。
水声中好像还有些轻微的人声,奇怪?这荒郊野外的,会是什么人呢?湛无拘悄无声息地走近溪流。
这是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不大,流速也很缓慢。在他上游不远处的地方,地势很低,溪水在那里汇成了一个小池。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在捉鱼咧。他的衣袖和裤腿都高高的卷了起来,露出细白的四肢,玩的正高兴呢。
咦?细白?一个小乞丐的皮肤会这么细白?职业的敏感让他心里不禁起了疑问,忍不住走近了前去。
“呀!”前方传来一声低呼,原来是他捉到手的鱼又给跑到了,小乞丐使劲跺了下脚,结果溅起的水花却把自己弄的从头到脚湿淋淋。呵呵,这小家伙还挺好玩的,湛无拘低声笑了出来。
“呼!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你是谁啊?”小乞丐听到低笑声,一回头便看见他带笑的眼。
“在下是赶路的,来水边洗洗风尘。小兄弟,你在捉鱼吗?”又走近了几步,看得更清楚了,露出的小臂上的肌肤比想像中的还要细白,虽然衣衫上都是补丁很破旧的样子,却很干净,没有喉结,有耳洞。嗯,应该是个出门在外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家。
“是啊,讨厌死了,怎么捉都捉不到。”看到是个和自己一样的路人,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人,苹儿不仅抱怨了起来,“看来晚上要饿肚子了。”
看到她小嘴噘起的样子,湛无拘不禁心生怜爱。“唉呀,我的肚子也饿了。要不然,我来捉鱼吧,小兄弟你做,怎么样?”既然人家姑娘家要扮成男装,那就还是叫小兄弟吧。
苹儿的眼睛马上一亮,“好啊好啊!我去找点柴生火。”
“好咧。”
合作起来就是快,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围坐在火堆旁吃起了香喷喷的烤鱼。
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又能吃到这么新鲜美味的食物,湛无拘怎么能不舒心呢。
两个人一边吃,一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我姓湛,湛无拘,小兄弟贵姓?”
吐出一根刺以后,小乞丐才有空答他,“我叫白苹。你姓湛?战?哪个战啊,好奇怪的姓。”
“湛江的湛喽。(嘿嘿,作者奸笑,对于席绢大大的《逢魔时刻》,作者是尤其热爱的,所以借用下男主的名字,这样不算盗版吧。)”
“哦。”忙着吃鱼中……
“白兄弟烤的鱼还真是人间一大美味,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烤鱼。”湛无拘由衷地称赞。
“这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