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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陈琦左手探出,直抓陈轲手腕。陈轲左手挥出,在陈琦手腕上一格。待二人双手一相交,陈琦突将手掌翻下,勾住陈轲手腕,向前一拉。陈轲大惊之下,掌力疾吐,欲夺出对方手掌。不料陈琦将陈轲手腕抓得紧紧的,陈轲愈夺手腕就愈疼。无奈之下,陈轲右手伸出两指,直戳向陈琦手腕。“噗噗”几下,全是高明的点穴手法。陈琦被逼无法,只得放开陈轲手腕。但却在陈轲收回左手的当儿,招数忽变,变掌为爪,“嚓啦”一声,已撕下陈轲的小半块衣袖。
看到这里,陈轩心道:“爹的武功真厉害,别说是大哥,就是大师兄,再加上两个我,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再看时,二人已停了手。只见陈琦将小半块衣袖递到陈轲面前,笑道:“好儿子,武功又长进了不少。”陈轲嘟囔道:“爹,你干什么不行,偏要撕我的衣袖。”陈琦笑道:“我这还是让你。倘若我方才用上十成力,你的皮都要被我撕下了。好了,今日就练到这里。”
陈琦见陈轩也在,便道:“轲儿,轩儿,你们两个随我到林中来。”陈轲兄弟二人不知陈琦之意,于是跟着他去了。
到了林中,陈琦却不语。只见他左足在地上重重一顿,树叶便纷纷落下。他右手一扬,只听一阵声响,树干上登时被钉满了树叶,地上竟一片也没有。陈轩叫道:“好功夫。”
陈琦招手道:“轩儿,你也试试。”陈轩走了过去,只见树干上有二十余片树叶,每片树叶中心,都牢牢地钉着一根空心钉。
陈轩将空心钉一一拔出,将树叶收好,埋进土中。他深呼吸了一次,也学着陈琦,左足在地上重重一顿。他内力远不及陈琦,只震下了五六片树叶而已。他手一扬,却只有四片被钉在了树上。细看来,只有两片钉在了中心。
陈轩道:“爹,我不行啊。”陈琦道:“你连这个也做不好,如何学得上乘武功?”陈轩道:“爹,我保证以后一定用心习武,再不给你老人家丢脸了。”
陈琦不打理他,也让陈轲试了试,他内力倒好,只是准头不如陈轩。二人半斤八两,相差无几。
陈琦问道:“轲儿,轩儿,你们可知我让你们来这里,用意为何?”二人皆摇了摇头。陈琦道:“我正是来告诉你们关于‘金龙剑法’的一些事。”
陈轲道:“爹,我素闻还有一套‘银龙剑法’,二者相结合,才会显其神力。”陈琦叹道:“是啊,可惜它流落江南,我是找不到的了。”
陈轩道:“爹,孩儿想看看金龙剑,不知可否?”陈琦道:“我正想让你们看看它的威力。”说罢,从腰间拔出剑来,连同剑鞘递与二人。
二人接过剑,只觉十分沉重,非常人所能舞动。剑鞘呈金色,上面刻着一条龙,龙口大张,吐出一轮红日。剑柄也刻有一条龙,口中含着一颗龙珠。那龙珠却是镶上去的,还能活动。陈轩拔出剑,登时寒光袭面,凉意直透全身。他试着舞动了一下,只见手中金光闪闪,真似一条金龙。
陈轩还剑入鞘,赞道:“真是一把好剑,利比干将莫邪。”陈琦道:“这剑身是纯金打制而成,剑刃是上好的镔铁,岂有不好之理?”陈轩笑道:“也不知是何方高人所做,是否以身殉剑?”
陈琦脸一沉道:“轩儿,又乱说了,什么以身殉剑。这是我们陈家祖传下来的,做这把剑的人是你祖宗。当时他一共做了两把剑,也就是所谓的‘双龙剑’。”
陈轩摇头道:“可惜啊可惜。”陈琦问道:“可惜什么?”陈轩道:“可惜银龙剑找不到,不然我也能一睹为快了。”
陈琦道:“不久,我们这位祖先又创下了两套剑法,精妙绝伦。但只有用这两把剑使出,才能真正发挥出其威力。后来他发现,这两把剑虽有盖世神力,但人的能力有限。即便是武学宗师,也不可能同时用这两把剑来对敌。”
陈轩道:“我明白了。这两把剑已是很重的了,舞起一把已属不易,何况是两把?而这两套剑法皆是高深,变幻莫测。一个人对敌时,心中必须不停地考虑如何变换招数。一心不能二用,常人如何同时想着两把剑?”
陈琦道:“没错。但祖先不想让这两套剑法失传。他想到了,一个人不能用两把,但两个人可以一人用一把。这二人只要心有灵犀,配合密切,不等同于一个人同时用两把剑吗?这样,这两把剑的威力就能发出了。”
陈轲道:“爹,想必这两套剑法是同时传给兄弟两个人的吧。”陈中云道:“对,双龙剑向来传子不传女。我们陈家历来人丁兴旺,长辈总是把剑法传给他最得意的兄弟两个。只是到了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我爹临终前把两套剑法都传给了我。”他在此故意说自己没有兄弟,是想隐藏当年剑山顶上,逼着何林丢下银龙剑之事。
陈轩道:“爹,你如今却只练成了银龙剑。银龙剑丢失,岂不有损我们陈家光彩?”陈琦道:“我这辈子是不指望练它了。你们兄弟两个本可以一人一套,如今看来也是不行的了。”
陈轲道:“爹,您老人家切不可灰心丧气。等有机会我们可以去江南寻找。”陈琦叹道:“可是江南如此之大,又岂是容易寻到的?”他对陈轩道:“轩儿,你把剑柄上金龙口中的龙珠向上拨三下,向右拨两下,最后再向里按一下。”陈轩问道:“这有何用?”陈琦道:“你拨了不就知道了。”
陈轩依言拨动龙珠。只听“喀嚓”一声轻响,剑柄底部出现了一个小孔,大小正好可以伸入两根手指。陈轩闭起一只眼睛,往孔中望去,里面塞着一卷白色丝帛。他将丝帛取出,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旁边还画有图形,卷端写着“金龙剑法”四字。
陈轩道:“爹,原来这把剑中有机关,里面藏着秘籍。祖先他可谓是费尽苦心。”陈琦道:“双龙剑闻名江湖,谁不想得到?但除了我们陈家,别人谁也不知道剑中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机关。他们纵然偷得了剑,却也不知剑法,如何练得?”
陈轲道:“那么银龙剑中想必也有机关。这下我们不用怕了,剑谱肯定还在里面。只要我们能找到剑,那么就能练了。”陈琦道:“不过我今日带你们两个出来不是为这件事的。这金龙剑一共十二招,你们已经学了一半,虽还未到家,但对敌已是绰绰有余。现在我要教你们金龙剑的第七、八两招,你们看好了。”说罢,从陈轩手中拿过长剑,一招招地演示出来。
二人在一旁看着,只见陈琦被一团金光所罩。他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大鹏展翅。使到疾处,如金龙狂舞,不可名状。剑光所到之处,必是落叶纷飞,沙飞石走。二兄弟被强烈的剑风所震,几欲倒下。陈琦招数仍是丝毫不乱,或快或慢,或削或刺,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最后,只见他一剑向一棵大树砍去,那树少说也得两个人才能抱住。而陈琦的剑看似只是轻轻一砍,那树便顺势倒了下去。陈轲陈轩忙奔向那树,只见断口处极其平整,像是用斧头砍断后,再用刀细细削平的。
陈琦收了剑,笑道:“这若不是树,而是一个人,却又如何?”陈轩道:“何止一个人,就是一群人,也抵挡不住这等力道。”陈轲道:“想不到金龙剑竟有如此威力,眼见为实啊。”
陈琦问道:“你们两个想不想学?”二人皆道:“若能学到,则不虚此生矣。”陈中云道:“好,你们仔细看丝帛上的招式秘籍,不懂了再问我。”
二人于是在林中学剑,每人都是认真细致,不知疲倦。陈琦在一旁捻须暗笑道:“看来不让他们看看剑法的威力,他们还真不想学。真希望他们能早日练成,然后去江南寻找银龙剑,方才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却说陈轩因得了金龙剑法,爱不释手。他接连几天都在潜心研究剑法,自然忘了那日对湘儿所说的话。湘儿这边对陈轩久盼不来,心中也生了些怨气。
一日,湘儿要亲自去双龙帮打探。她门还未出,差点就撞到迎面一人身上。她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何小鱼。湘儿知道赵晗月对他颇有意思,就把何小鱼视为贵客,不敢怠慢。她问明来意,便把找陈轩一事暂搁下来,将何小鱼领进门去。
湘儿进了赵晗月房,便笑吟吟地站在门前。赵晗月问道:“湘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开心?”湘儿道:“小姐,你看谁来了。”
赵晗月一看是何小鱼来,急忙起身问道:“小鱼,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何小鱼道:“我来看看你啊。”
赵晗月道:“前些日子才见,你今天就又来了。”湘儿插嘴道:“小姐,你这话不对。小鱼哥哥这可是第一次来神剑派。”她一边答话,一边招呼何小鱼先坐下,并给他倒了杯茶。
何小鱼环顾了一下赵晗月的闺房,自觉不一般。这屋分两室,一明一暗。明室中放置了一张雕花木桌,四只木凳。一张竹桌紧挨着窗户,上面放了一把长剑。旁边是一只竹制笔筒,里面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笔,如同笔林一般。竹桌对面是一只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墙壁呈白色,只在正中间挂了一副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那暗室中有一张床,这便是卧室了。
这时,赵晗月走到何小鱼身旁,坐下问道:“小鱼,你来这里,我爹娘知道吗?”何小鱼摇了摇头,说道:“我来的时候,就只见湘儿一人。”赵晗月道:“那一会儿要是我爹看到你,你如何做答?”湘儿插道:“就说是来见小姐的。”赵晗月道:“这若换了你,你说得出口吗?”湘儿道:“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小鱼哥哥大可直截了当地说他喜欢小姐你。”
赵晗月轻轻打了一下湘儿,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湘儿笑道:“我没有胡说,我是实话实说。我从你们两个看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想当初轩哥哥看我的眼神何尝不是如此,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湘儿话音刚落,赵何二人均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对视,但很快就又转向别处。何小鱼心道:“为什么我一看她,就会心跳不停,面红耳赤?”他下意识摸了摸脸,竟然发烫。
只听湘儿叫道:“老爷来了!”三人忙起身迎接。赵晗月不禁心道:“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了。我到底该如何对他说起呢?”但她还是故作镇定,说道:“爹,你来了。”
赵飞恒见到何小鱼,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何贤侄,你爹近来可好?”何小鱼道:“蒙赵叔叔挂心,家父甚好。”赵飞恒又问道:“何贤侄今日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何小鱼道:“没什么大事,我……我路过这里,就顺便想进来看看。就是这样,只是看看而已。”
赵飞恒笑道:“何贤侄,又不是外人,客气什么。你若以后想来,随时都可以。”何小鱼不禁喜道:“真的?”赵飞恒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爹跟我的交情那还用说。对了,何贤侄,我听说你对字画有一定研究,是吗?”何小鱼道:“不敢,晚辈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跟赵叔叔你比起来,则不可同日而语矣。”
赵飞恒道:“话不能这样说。”他指着墙上一幅字,问道:“何贤侄,你看这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