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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为一招“游鱼潜行”向湘儿攻去,湘儿原地不动,身子向下一沉,王不为的剑正好擦着她的头皮而过。原来王不为的剑法,湘儿却才也领略过了,心中也大致知道该如何应对。而王不为从未见识过湘儿的剑法,刚开始自然是湘儿占优势。但王不为毕竟是江湖老手,经验比湘儿要多,十几招下来,便占了上风。
湘儿自忖道:“王不为武功比我高,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招架不住的。看来,现在只有用计扰他心神,然后乘机逃走。”她当下学着陈轩,待王不为身子欺来,一招“龙蛇狂舞”,向他手筋挑去。
王不为惊道:“龙蛇狂舞!你怎么会?”湘儿笑道:“还有呢,你看好了。”见他神色大变,湘儿右拳打出,又学了陈轩一招“白猿献果”,虽然并没有触及到其精髓,但大体上还是很像的,不懂武学的人根本看不出。
王不为怒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敢偷学我双龙帮的武功。”他情急之中,对湘儿又是一剑,却又被湘儿躲开。
原来湘儿此时已看穿王不为的心思,她越是用双龙帮的武功,王不为就越要把她杀掉。急于求成,此乃武学之大忌。湘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出此下策。王不为果然中计,他一心要杀掉湘儿。可他因为心中怒火生发,竟也丝毫伤不到湘儿。湘儿一边与他周旋,一边思索该如何救赵晗月。无意间看到那匹白马和放在地上的两条鱼,一时有了主意。
湘儿此时已无心应战,挡过他那几剑之后,乘机捡起放在地上的两条鱼,冲着王不为甩去一条。王不为不知是何物,不敢伸手去接,那鱼便落入他怀中。谁知那鱼竟还未死,尚在他怀中跳动。王不为心中一惊,又觉有东西在他头上扑棱了几下,弄得他心烦意躁。王不为伸手去抓,只觉手中滑腻腻的,很是不舒服。拿到眼前一看,竟又是一条鱼。
当他再回过神去找湘儿,却见湘儿已将赵晗月抱上马。王不为再去追时,湘儿在马屁股上一抽,白马便飞也似地去了,哪里还能追得上?
湘儿回了神剑派,忙叫来赵飞恒夫妇,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人人皆是神色大变。赵飞恒将昏迷不醒的赵晗月抱到了床上,叫来了钟婉为她诊脉。
江离焦急地问道:“婉儿,晗月怎么样了?”钟婉道:“晗月姊姊脉象混乱,弄不出个究竟,而她伤口处的血又是红色的。依我所见,这种毒一定是世上稀有的。”
湘儿问道:“小姐,你可能诊断出是什么毒吗?”钟婉道:“我曾听爹说过,有一种剧毒中了之后会昏迷不醒,脉象混乱,症状跟晗月姊姊的一样。中毒七日之后,若没有解药,就会死掉。据说这种毒名唤‘七日断魂毒’,它的解药惟中原才有。”
赵飞恒不禁转悲为喜道:“婉儿,你知道这种毒的解药是什么吗?”钟婉道:“自古医药中就有以毒攻毒之法。这种毒是用断魂草制成的。断魂草毒性极大,而它的解药正是断魂草的根。这断魂草生长在悬崖峭壁上,采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若采来其根,熬成汤药,喝了之后,不消两日,必然脱险。”
赵飞恒问道:“那这断魂草生长在哪座山的峭壁上呢?”钟婉道:“剑山。”
湘儿拍手笑道:“好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剑山这个地方我们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这回小姐有救了。”赵飞恒道:“婉儿,你将草药的样子绘成图,我去采。”
钟婉道:“义父,不是我不愿,只是我真的忘了它的样子。爹曾采过这种药,我也只见过一次。倘若草药就在我眼前,我倒也能认出。可你现在要我画出,我却是画不出的。”赵飞恒道:“可是婉儿,剑山峭壁很危险,你又不会轻功,怎能上去呢。”
钟婉淡然一笑道:“义父,我小时候帮爹采药,什么峭壁没攀登过?它一个小小的剑壁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晗月姊姊对我那么好,我怎能弃她的性命于不顾?还是让我去吧。”三人都说不过她,只得任由她一个人去了。
却说钟婉一路走去,没多久就到了剑山顶峰。钟婉从怀中取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麻绳,将绳子一端系在悬崖旁的一棵古木上,另一端系于腰间。她双手紧抓山石,缓缓向下移动。
不多久,一棵绿莹莹的小草映入钟婉眼帘。钟婉仔细查看,心中大喜。她不禁叫道:“断魂草!真是断魂草!”她一手扒住山石,一手轻轻地捏着断魂草,将其连根拔出。钟婉看着断魂草,不觉间一些往事便浮现了出来。
十年前的一日,剑山顶峰,钟鸣拿着一株草对钟婉道:“婉儿,你看清楚了,这是断魂草,剧毒无比,见血封喉。”
钟婉的小嘴张得圆圆的,她问道:“爹,这种毒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钟鸣道:“做成毒药涂在暗器上,暗中伤人。”钟婉道:“爹,既然这种毒有害无益,那你又为何要采?”钟鸣道:“它虽是毒药,但同时也是解除某些剧毒的良药。正所谓以毒攻毒,两毒俱消,就是这个道理。”
钟婉问道:“那这种毒的解药又是什么呢?”钟鸣道:“自然是它的根了。”
钟婉道:“爹,有些毒能使人丧命,可又会有一种使人丧命的毒去化解它;有些毒见血封喉,可它本身又是解药。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钟鸣道:“这正是万物相生相克之理。五行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相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你要记住,一切皆是天意安排,全是定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以后一定要多行善事。”
钟婉点头道:“爹,我知道了。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钟鸣道:“给人治病不难,只是采药要经得住风吹日晒,蚊虫叮咬。有时采一些珍奇稀罕的药物还要穿危林,历绝境,攀悬崖,你能经受得住吗?”钟婉道:“晗月姊姊练武那么苦,她都能经得住,我又为什么不能呢?”
钟鸣长笑一声,摸着钟婉的头笑道:“这才是我钟鸣的女儿。”说罢,他拔开草丛,独自寻药。
突然,一条黑色大蟒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钟婉身后,对着钟婉小腿便是一咬。钟婉疼地大叫一声。钟鸣闻声转身,见那大蟒正咬着钟婉的小腿。他将手中镰刀一挥,大蟒立即断作两段。
钟鸣从钟婉腿上拉下蛇头,检查了一下伤口,惊道:“不好!”他不多言语,趴在钟婉腿上,对准伤口,开始吸毒液。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钟鸣吐出最后一口毒液。见钟婉伤口处的血成了红色,他方才长舒了口气。他说道:“婉儿,你没事了。”
钟婉喜道:“爹,你的意思是我体内的蛇毒已经没有了?”钟鸣点了点头道:“好了,我们现下先不采药了,去神剑派找你赵叔叔。”
二人下了山,往神剑派走去。一路上,钟婉欢声笑语,钟鸣却神色黯然。二人到了神剑派,钟鸣已觉体内蛇毒发作,百毒攻心,痛不欲生。他只觉喉咙发甜,接着便“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钟婉急道:“爹,你是不是不舒服?”赵飞恒问道:“鸣弟,你这是怎么了?”钟鸣道:“婉儿被蛇咬了,我帮她吸出毒液。如今蛇毒发作,我怕是命该绝了。”赵飞恒惊道:“鸣弟,你说什么?你根本不会死的,你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医。难道连蛇毒也不能解吗?”
钟鸣苦笑道:“赵兄,你有所不知,那条大蟒毒性太强,如果它不要我的命,就会要我的婉儿的命。我怎能忍心看着婉儿白白送命呢?”赵飞恒道:“难道你以为我和婉儿就忍心看你送命?”钟鸣淡然一笑道:“该走的,最终都是会走的。不过是多活几年罢了。”
赵飞恒道:“鸣弟,你不要说这种话。来,让我运功帮你把蛇毒逼出来。”钟鸣摇头道:“赵兄,我中毒太深,已经无药可救了。我知自己即当命赴黄泉,所以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婉儿。”他此时觉得头晕脑胀,气血上涌,晃了几晃,就倒在地上了。
赵飞恒半跪在地,抱起钟鸣。钟婉哭道:“爹,你醒醒啊。”钟鸣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赵兄,婉儿以后就拜托你了。”
赵飞恒此时已是心如刀绞,他含泪道:“鸣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
钟鸣含笑对钟婉道:“婉儿,以后神剑派就是你的家了,你一定要听你赵叔叔的话。”钟婉垂泪道:“爹,你不要丢下婉儿一人啊!”钟鸣道:“婉儿,这全是天意安排,是定数。要记住爹曾经告诉你的,多做善事,救死扶伤……”话未说完,赵飞恒便觉钟鸣的头猛然往下一沉。
其实那条大蟒剧毒无比,钟鸣早就该归西了,只是他为了把钟婉托付给赵飞恒,硬撑了一段时间。如今他了无挂碍,油灯已尽,自然魂断江湖了。钟婉泪如泉涌,倒在钟鸣身上,一阵哭泣。
钟婉想到这里,泪水又不自觉地夺眶而出。她将断魂草放入怀中;用衣袖拭去泪水,抓紧麻绳,继续往上爬。突然一阵风吹过,教钟婉觉得那风有些阴。再待她向上爬时,却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蟒蛇!
事实上那并非蟒蛇,只是一条麻绳而已。只因钟婉回想旧事,便出现幻觉。那条麻绳本来拴得就不甚紧,她因惊吓双手松开,身体又向下一沉,麻绳就断开了。
欲知钟婉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陈夫人解棋双龙帮 小湘儿大闹静心寺
话说钟婉去剑山的峭壁为赵晗月寻求解药,一时往事涌上心头。心神意乱之余,栓在腰间的麻绳便断了,钟婉也就不断向山崖下滑落。
而正当此时,赵飞恒和湘儿却及时赶到。原来当钟婉回忆往事之时,赵飞恒便突觉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他说道:“奇怪,我似乎听到鸣弟在对我说话。”
江离心细,说道:“依我看,一定是婉儿那里要出事。”赵飞恒道:“湘儿,事不疑迟,我们马上赶去剑山看看。”
果然,当二人施展轻功,赶到剑山之后,便远远望见一人在向山崖下滑。赵飞恒急欲过去接住她,无奈面前是一片树林。二人从上空跃过,但见钟婉距地面已不足三丈!
赵飞恒见状,展开轻功飞到上空,将钟婉横抱于胸前。二人开始缓缓下降,动作甚是优美。湘儿心中暗暗叫好道:“老爷人生的潇洒,轻功原来也是如此潇洒。”。
转眼间,二人已到了地面,赵飞恒忙放下钟婉。湘儿问道:“婉儿小姐,你没事吧。” 钟婉却不语。
湘儿走到钟婉跟前,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几晃,钟婉竟没发觉。湘儿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直直的。湘儿问道:“老爷,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赵飞恒道:“一定是刚才太惊险,她还没回过神来。”
湘儿抓住钟婉双肩,使劲晃了晃,钟婉这才回过神。她见了赵湘二人,问道:“义父,湘儿妹妹,我不是在做梦吧。”赵飞恒道:“当然不是。”钟婉道:“我还没死?”赵飞恒道:“你活得好好的。婉儿,你没伤到吧?”钟婉道:“我没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待三人回了神剑派,钟婉从怀中取出断魂草,递与湘儿道:“湘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