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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天扬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缓缓说道:“卷哥,你在想什么?”
黄卷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安庆府?”
费天扬还没说话,就听见司马秀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大声嚷嚷道:“我都憋了半天了!你刚才到底都和林小如说什么了?还有昨天晚上,你们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说!”
黄卷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突然一本正经的向司马秀说道:“你说,情重要?还是权力重要?”
司马秀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是一愣。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再次嚷嚷道:“不要岔开话题!我刚才说的是你和林小如的事!快说!”
黄卷还是一本正经看着司马秀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在你眼里情重要?还是权力重要?”
司马秀被黄卷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震住了,就连费天扬都愣在那里没敢说话。因为,他从没见过黄卷这个样子过。司马秀过了半晌才大着嗓门说道:“对我来说都重要!没有情的权力没意思,没有权力的情更没意思!我这样回答,你高兴了吗?”
此言一出,黄卷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马秀一看黄卷这种反常的神色,也不再追问刚才的话了,只是看着黄卷奇怪的问道:“黄大头,你怎么了?!自从昨夜你见了林小如后就不对劲,你怎么了?!”
黄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远远的看着天边厚厚的阴云。好久好久才淡淡的说道:“原来,女人也是喜欢追求权力的啊!”
司马秀得意的哼笑了一声,说道:“女人追求权力怎么啦?!汉朝吕氏,前朝武氏不都是成功女子典范吗!不过,黄大头话又说回来了!我也希望你这次可以扫灭这些交趾的乱贼,给我和我爹,还有相思烟雨楼长长脸,争争面子。”
黄卷顿时心中一沉,缓缓说道:“这事又和你爹,还有相思烟雨楼有什么关系?”
司马秀也是轻轻地抚了抚手中的长剑,微笑着说道:“你只要能立下这次的奇功,到时江南武林都将拥护你共主江南,到那时你也可以有资格向我爹求亲了呀!嘻嘻嘻,虽然你是黄冷秋的儿子,花落轩的弟子,按说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你要是江南武林的盟主,再有了‘天下第一剑’的岳父的话,那将来的江南武林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啊!嘻嘻嘻嘻!”
黄卷眼前一阵晕眩,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司马秀说出这一番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费天扬也是心中一惊,自己都觉得自己站在船头多余。
就连在船舱没有出来雷田都觉得手心在冒冷汗……
黄卷此时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司马秀能说出心事,表达女儿家的心事,对黄卷来说是好事。可是,自己现在不够资格给司马秋雨提亲和这种所谓的强强联合,让黄卷心里多出了几分复杂情感和不安。因为黄卷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丫头不光是那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小丫头司马秀!她还是江南相思烟雨楼的少楼主司马秀!!当然这种不安也让费天扬和雷田感觉到了,毕竟他们一个还是小花堂的人,一个又代表雷家。听到这种让黄卷有机会和相思烟雨楼联合的话,心中自然不快。
黄卷此时却是眉头一邹,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美人的江山梦……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啊……”
说完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因为,他的心在流泪……
司马秀却是接着问道:“什么美人的江山梦啊?”
黄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接着就钻进船舱里去了。
司马秀惊奇的看着黄卷进船舱的背影,悄悄的问身边的费天扬:“黄大头他怎么了?自从和林小如分开后就一直很奇怪啊!”
费天扬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说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过我能感觉到卷哥很伤心……也许,他没想到你们女人也对江山和权力也是那么的执着啊……”
说完也缓缓的走进了船舱。
司马秀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船头,看着阴郁苍茫的天地和湖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委屈。
她开始隐隐的恨林小如,就是这个女人。
没有这个女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但是此时的她又能改变什么?
什么都改变不了……
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但是嘴角却闪过一抹冷冷的微笑。
刺骨的寒风轻轻地晃过她的脸颊,那两行清泪竟结成了冰。
……
申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船舱内因为湖面风大的原因也是四处透风,舱上的篷布被风吹的呼啦啦作响。
黄卷、费天扬、雷田和司马秀对坐在一个小火炉的边上烤着几条鱼。突然黄卷向舱外的摆渡人高声说道:“老前辈,进来烤烤火吧!都忙了一天了,外面风大!”
那个穿着厚厚蓑衣的老头说道:“不了,年轻人!早晨那位大小姐给了我十两银子,这可是我一年也没见过的钱啊!我要尽快把你们渡过湖才行啊!”
黄卷笑了笑,接着说道:“老前辈,你在这巢湖上多少年了?这些年光景怎么样啊?”
摆渡的老人笑着说道:“都四十多年了!这些年不光官府抽重税,就连沿湖的江湖帮会都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啊!朝廷都是王安石闹的什么新法,把我们给害苦了。这江湖上呢,就是这一代势力最大的天风寨也收我们渔税、船税啊!看几位大爷也是江湖上的人物,还希望各位大爷能放小老儿一马啊!”
黄卷笑了笑,说道:“老前辈放心,我们不是那些打家劫舍的江湖人!不会欺负你们的。不过,王安石大人不是好官吗?新法又怎么不好了?”
摆渡老人干笑着说道:“呵呵,朝廷的事我们这些靠天吃饭的人不懂!只是知道,施行新法后这税就更重了!唉!快活不下去了!幸好皇上把这个王安石给撵下去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黄卷听完这番话就沉默了,司马秀却是幸灾乐祸的说道:“听见了吧!这就是民意,看还经常说你高大哥多么好!看见了吧!高晓川就是个糊涂蛋!为了王安石这种老百姓恨得官连命都丢了。”
黄卷还是沉默不语,费天扬在旁边急忙打圆场道:“呵呵,鱼都糊了!吃鱼吃鱼。”
雷田看了看黄卷那比外面的天还难看的脸色说道:“其实,高晓川也是为了朝局能太平一些而已,他没做错什么。只是,天下好多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而已。”
黄卷突然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天扬,说说天下武林吧,也说说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吧!”
三人都没想到黄卷会突然岔开话题,而且脸色变得那么快。
费天扬也只能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是啊!经过这两年武林中一系列变故,现在来看中原已经是镇南王扶持的九一刀剑帮势力最为强大了,这个我们现在动不了他们,和林小如缓和关系是上上策。这江南呐,各门各派都是各有所长,谁也吃不了谁。不过,就实力而论还是相思烟雨楼和天风寨最为强劲一些,霹雳堂的势力因为都是雷家子弟,不吸纳外姓才俊,所以限制了发展。可是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里通卖国的‘天南组’,要是这帮人真和宋万楚、和天风寨连成一气的话,就很麻烦。这也是现在这些江南门派都把卷哥你顶到前头的缘故。”
黄卷笑笑说道:“是啊!一方面他们都想拿我去试试这滩水有多深,想看我是怎么死的,好见风使舵。另一方面呢,还想利用我,看看我能不能除去这个里通卖国的‘天南组’,捎带着宋万楚这个江南武林的眼中钉、肉中刺。结局就是:不管我死,还是天南组和天风寨亡,都对江南武林来说是件大幸事。毕竟,我在这些人眼里也是个不小的眼中钉和肉中刺。”
雷田突然拍手称快说道:“呵呵,说的不错!江湖上只要想攀附朝廷,攀附镇南王的门派和帮会谁不想杀你?!可是呢,你黄卷现在却是还活的好好的,还被这么多门派报以厚望,就连林小如都从京城赶过来见你,和你叙旧!呵呵,黄卷啊黄卷!你真是个奇人!怪人啊!!呵呵呵呵!”
黄卷淡淡的说道:“呵呵,奇人?怪人?呵呵,是不是奇人怪人,看来要到洞庭君山试试了!呵呵呵呵。”
说完后黄卷看了一眼旁边好半天都没说话的司马秀,司马秀却是没看他,在看自己手中的烤鱼。
湖上风很大。
但是,众人眼前的炉火却很旺。
旺的呼呼作响……
11 观云馆上不观云
十一月十八,洞庭湖上水波澹澹、寒风刺骨。
君山之上,一片华丽梦幻的庄园——观云馆。这本是当年富弼花巨资给一代奇人段无萧建造的,后来富弼殒命,段无萧身死,观云馆又在洞庭湖的君山之上,自然而然就成了长江第一水寨天风寨的产业。自去年三月宋万楚经过了黄卷闯寨和神秘人袭寨后精神大减,所以他本人也经常来这美如梦境的观云馆来闲居,而大部分帮务都是交给地王杨难和人王无师用(天王宋雷去年三月被神秘人杀死)。
观云馆的一间华丽的小厅里。
四个人在说话,三个站着一个坐着,准确的说是三个人说话,坐着的人一言不发。三个人是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青衣长衫的年轻男人缓缓说道:“明天黄卷就会赴约前来洞庭,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南兄的了,毕竟这是阁下的地盘。”
另一个年轻男人说道:“呵呵呵,沈兄把黄卷到岳阳的事情都推给了我,是不是你在庐州就怕了黄卷?”
青衣长衫男子正是刚从庐州归来的沈袭人。
沈袭人冷笑道:“我怕?我看是南大寨主才是怕了他黄卷吧?是不是还想拉我壮胆?!呵呵呵。”
另一个年轻男子就是失踪了一年多的南怀心。
南怀心还没说话,这时就听那个白衣女子诡异的说道:“你们别吵了,这事我看还是要看看老帮主的意思才好。”
说完冷笑了一下,笑的时候脸上的那朵梅花更是妖艳无比了。
三人都看向坐着一言不发的人。
一个老人。
一个不能说话,已经是满脸青筋凸起的老人。
他很痛苦,看的出来他是在三人的冷笑里显得极度愤怒又极度无奈和痛苦。
……
十一月十九日,未时。
黄卷等人的船到了岳阳,从这里到君山还需要两个时辰的水路。但是黄卷却停了下来,因为黄卷想停下来在岳阳城探探天风寨的消息。
岳阳城,黄卷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来过了。上次来还有天风寨的四大黄衣在码头上迎接,可是这次没有人管他们。街上人还是很多,可是就是看不见天风寨的弟子。
费天扬奇怪道:“卷哥,你上次来岳阳时也是这样?像天风寨这样的江湖大帮会的总舵怎么看不见他们一个弟子啊?真是奇怪。”
雷田也是冷笑道:“是奇怪啊!这不像宋万楚这个老家伙的作风啊!”
司马秀笑嘻嘻的把话接过去,大声道:“一定是天风寨那帮龟孙子知道你黄大头和司马大小姐驾临了,所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