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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祭祀。”
“我们这次派出了刃部最厉害的十五名杀手潜伏在落日峰周围,他们可浪千重那样只是摆设,只要他们两个打起来,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十五名?太少了!”
“把那周围执行任务的都召集起来,他们可不是普通的高手,那是超越了近乎无敌的超级大宗师,即便是决战受了伤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决得了的。”
黑暗中,老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是!我这就去安排。”
跪着的黑袍人站起身来,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老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喝了一口,慢慢的踱到了窗户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明亮的星光透过窗口照进屋子里,老人迎着清凉的夜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张开双臂。
“这天下将是我战神殿的天下了!”
“血夜呀血夜,你以为自己能征服这天下,却没想到偏偏出了个暮天涯吧?”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等我取得了战神刀,而人类联军又在战场上消耗巨大的时候,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止我战神殿的崛起?”
“哼哼,七大帝国一直在限制我战神殿的权力,等他们在这场旷世大战中消耗了足够的兵力,我看他们还拿什么来限制我战神殿!”
“哈哈……我真是该好好谢谢你啊,血夜魔君……”
第二十五章 落日之战
星雅3261年11月20日。
这注定是一个被后世无数武者所铭记的日子。
这一天,人魔两族最顶尖的高手,战神暮天涯和魔君血夜决战于落日之巅。
苍云山脉,落日峰顶。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的时候,暮天涯飘然而至,落在落日东峰的山巅之上。
而魔君血夜几乎是在同时也登上了西峰的山顶。
他们谁都没有带一个侍卫,这样的战斗已不是普通的士兵能够插手的了,带着他们反而会降低自己的气势。
身为当世最顶尖的两大高手,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血夜一身暗红的战甲傲立山巅,气势与脚下高峰混融无间,并延伸开去,融入了身后无尽苍穹。
这一刻,他就是山,就是天地万物,谁能够击败他?
飞舞的长发闪烁着妖异的紫光,猩红的双眼凝望着手中的绝世神兵,无双的战意伴着猎猎飞扬的战袍缓缓升腾。
反观暮天涯则截然相反,他明明安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仿佛他就是个影子,就是风,是空气,没有实体。
隔着百多丈的距离,望着对面一脸平静的少年,血夜心里也不禁赞叹。
二十许的年纪却已是一派宗师风范,西雅古漠里,自己全力与之一战竟未能奈他若何。
自己再作突破,成就无上魔魂,本以为已是天下无敌。不曾想,布雅努河上,再次与少年一战,竟又以平局作结。
不能不说他是一个武学奇才,可不论如何,今天,他们都要作一个了结。
谁敢挡着他征服天下的道路,他都会将之彻底灭杀!
其实暮天涯内心深处也并非像他表面那样平静,这短短二十余年人生的点点滴滴一一在他心底划过。
幼时独自一人流浪人世,艰难求存,见惯了世情冷暖,人心险恶。
后被无上宗师星尊收养,教他读书识理,领他走进神秘的武学天地。
星尊曾说他在武学上有着绝世的天资,所以除了武学的基本原理,他没有教过他任何的功法绝学。
十六岁,独自遍游天下,历时四年,自悟的一身惊世绝学终至大成。
所有的这一切都逐渐的淡去,最后只留下一张绝美的娇颜清晰地镌刻在心底。
他怎能忘记,那个令他梦萦魂牵身影;
他怎能忘记,她离去时那恋恋不舍的眼神;
她的聪慧、她的善良、她开心时的笑、她悲伤时的泪,这一切的一切,他怎能忘记!
“湄儿!”
念及这个名字,他心如刀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平息了一下心绪,抬头向对面山巅蓄势待发的魔君血夜。
血夜也正好抬起头向他望来,即便相隔百丈,也无法阻挡他眼里蓬勃的战意。
魔魂天极咒和魇魔舞同时运转,磅礴的气势潮水般扩散开去,宛如魔神临世,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无不如遭重击,脸色惨白。
“哈哈……暮天涯,没想到你还带着一些小杂鱼啊,怎么?没信心了吗?”
觉察到暗处的气息,魔君血夜哈哈大笑道。
“魔君明知他们不是我的人,又何必非要如此说法呢?如果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的信心,那魔君也太小瞧在下了吧?”
少年哂然一笑,淡淡的答道。
“哈哈,那就让我们先清理了这些小杂鱼,再决斗吧!”说完就准备动手。
“呵,魔君这又是何必呢,杀他们岂不是有失你我身份?何不留下他们作个见证,到时也好让他们把魔君的威名传遍四方啊?”
“哼,妇人之仁,原来所谓的星雅战神也不过如此!”
“魔君何须多言,今日你我一战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
少年彻底摒除了心底的杂念,心里无悲无喜,真力缓缓流转,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更加虚幻了,仿佛要融进那飘渺的清风。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血夜一晃身,已化作一蓬黑雾消散在峰顶,却在两山之间的半空凝出身形,仿佛那几十丈的距离根本不存在。
手中日剑在空中留下一抹残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暮天涯。
忽然,长剑的前方显出一个拳头,少年竟然后发先至,几乎是在同时出现在血夜前方,一拳砸向疾刺而来的长剑。
他居然弃背上战刀不用而选择了徒手对上魔族第一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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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雅努河两岸,人魔两族大军最后的决战也几乎同时拉开了序幕。
在这三天里,人魔两族虽然暂时休战了,但六国联军却一刻也没停息过。
三天里,联军想尽一切办法,抽调和征集了无数的大小船只。
此刻,正挨次停靠在联军大营前的河岸边上。
放眼望去,船舷挨着船舷,船首接着船尾,几乎看不到河里的流水了。
这些事情都是在魔族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大张旗鼓的进行的,但魔族却一点也没在意。
因为布雅努河的这段河岸高近十丈,而他们驻军的一段更是只有三个极窄的缺口可以登岸。
所以他们一点也没把联军调集船只的举动放在眼里,着实休整了三天时间。
太阳升上山头,放射出万道金光。
伴随着隆隆的战鼓,停靠在岸边的联军舰船齐齐驶离河岸。
远远看去,河面上百舸争流,千舟竞渡,好一片壮观的景象。
而舰船上的士兵更是齐声呐喊,奋力划桨,雄壮的声势直撼山岳。
驻守西岸的魔族大军早已被惊动,在四方魔王的领导下,他们飞快的涌到岸边,刀枪齐出,严阵以待。
他们从未将人类联军放在眼里,虽然魔君不在,但那也不会影响他们取得胜利。
六十万幽冥魔骑整齐的排列在河边,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横垣在联军的前方。
聚贤王同一众联军将领站在东岸高高的塔楼上,唯独不见辛海皇子。
远远的望着河面上越去越远的舰船,众人内心充满了紧张。
这将是人类和魔族的最后一战,胜了,魔族将被赶回西雅古漠;败了,人类将难逃亡国灭种的下场。
因为这里几乎聚集了人类六国最精锐的兵力,如果失败,就没有再来一次的资本了。
部分将领更是紧张得心神难安,来回走动。
其实聚贤王心里也很紧张,不过他不是紧张眼前即将揭开的大战,而是在紧张辛海皇子。
“不知他是否已经抵达预定的目的地,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啊。”聚贤王喃喃的低声自语。
联军舰船去势极快,这短短的一会儿,已渐次接近了对岸。
看到联军的船只进入射程,四方魔王几乎同时挥下了手中的战刀。
一时间,飞矢如雨,滚石如雷,向着大江之上密集的联军战船当头罩下。
沐浴着密集的箭雨,冒着斗大的飞石,众人奋力划桨,没有人后退,也没有人还击。
同伴倒下了,就接过他手里的船桨,继续向对岸划去。仿佛他们不是为了要和魔军决一胜负,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船划到对岸。
但凡靠近的船只或是被魔军的滚石擂木砸碎砸沉,或是被他们射出的火矢点燃焚毁,竟无一能靠得了岸,就更别提登陆杀敌了。
可他们还是奋勇向前,义无反顾,就像扑火的飞蛾,即便是毁灭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们始终记着一句话,那是他们临行前六国联军统帅聚贤王亲自交代的。
“此战不为杀敌,只为吸引敌人注意!”
短短的一会儿,已有不下百艘战船被毁,河面上漂满了破碎的木片,还有着火船只的残骸。
划船的士兵没有一人怯阵,他们仍然高声呐喊着划向对岸,遮天蔽日的箭雨再次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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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山相距至少百余丈,而对于他们来说,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已不成限制,几乎是一眨眼,两人便已撞在一起。
拳剑相触,只爆发出一点耀眼的白光。
白光瞬间扩张开来,化作一个巨大的圆球,各色气劲纠缠着,直达百丈之外。
扩张的剑气拳劲掠过两边的山峰,震得山石一阵摇晃,磨盘大的石块簌簌而落,其间还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
而两山之间原本笼罩的雾气也被吹得无影无踪,露出了底下奔腾汹涌的河水。
两人也各自倒飞而回,临空悬浮在山巅,血夜心里震惊无比。
功力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想要分出胜负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就更别提要分出生死了。
他已经十分高估这个生死之敌了,在少年正在说话的时候他就发动了攻击。
他不想在这场战斗中受到太大的损伤,他还要回去领兵征战天下,而这个少年又是他不得不解决的阻碍。
所以他选择了近乎偷袭的方式,就是为了早点结束这场战斗。
但结果却并不如他所愿,少年竟然徒手接下了他这快逾闪电的一剑,这让他既惊且怒。
他伸展双臂,浑身魔气更盛,天空逐渐变暗,浓郁的魔云在上方翻滚、凝聚。
其实少年这会也并不好受,强盛的魔气透过透过剑尖侵入了他的右臂,而魔气的腐蚀性更令他手臂一阵酸麻。
特别是拳头,外表看来虽然没受一点伤害,可刚刚退回来的那一会,几乎没了知觉。
要是血夜连续进攻,即便能撑下来,他也肯定会落入下风,少年不禁在内心深处感到一阵庆幸。
看到天空聚集的魔云,少年闪身而出,抢先发动了攻击。
少年的速度很快,让人几乎连他的身影都捕捉不到,而血夜反击的速度也毫不逊色。
那些受命隐藏在暗处观望的人无不心下骇然,他们根本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只能勉强看到一团残影夹杂着奔雷般的轰响和各色光华在两山之间来回闪现,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宛如瞬移。
狂暴的气劲四散激射,坚硬的岩石被两人交手的余劲扫过,脆弱得就像豆腐一般。
短短几息的功夫,两人已不知交手了多少次。
两座山头在两人的拳劲剑气之下,被削去了一大截,再不复当初的险峻。
两人从山顶一路打下去,直抵波涛汹涌的谷底,掀起江上百丈巨浪。
又一路打回山巅,两岸原本似刀削斧劈的绝壁被轰得嶙峋破败,整块整块的巨石轰然坠落。